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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夫人是覃王还是皇子那时候纳下的夫人。

阮氏一族,是江中八门之一,彰国太桥王氏的近亲。

当年覃王随着他父亲去到彰国时,不过十八九岁。

夜宴上和正值青春少艾的阮夫人遥遥一见,就情根深种。

那时正好是两方诸侯初初建交,如此顺水推舟的姻亲,两边自然举手赞成。

阮夫人本来是彰国太桥有名才女。

豆蔻年华,阮夫人也是长相清秀,性格开朗。

刚刚嫁到覃王府上,就深得府中众人喜爱,很快就替那时还只是皇子的覃王,诞下长子。

梁攸,梁子朗。

子承母朗。

就是这名字,也能看出覃王那时有多心爱他们母子。

再之后覃王即位,阮夫人自然也跟随入宫。

戏折子上,后宫多少哀哀怨怨,深宫多少寂寞潦倒。

但阮夫人生性活泼乐观,又向来不与其余嫔妃争风吃醋,乐天安命,今日琴棋明日书画,反倒是自得其乐。

若非梁攸当年那件震惊朝野内外的事情一触即发,阮夫人这般乐天之性,想必是能让她在宫中欢愉此生。

相敬如宾来形容夫妻二人,本非坏事。

只是这个词语用在覃王与阮夫人二人身上,多多少少让人唏嘘。

覃王让华内侍先到太后宫里说一声,然后自己就去了承欢宫。

承欢宫院子里,种着一棵木兰树。

是当年阮夫人刚入宫时,见宫里空荡荡的,就说要不将从前王府里的那棵木兰树移过来。

梁攸那件事出之后,覃王便极少前来承欢宫。

只是他每次进来,见到这棵木兰,都忍不住会想起,当年梁攸的树下蹒跚学步的情形。

曾几何时,梁攸也是他最宠爱的孩子。

梁攸写字,是他手把手教会的。

梁攸骑射,是他亲自在马上教会的。

梁攸会行会跑开始,每年秋闱春猎,覃王都一定要将他带在自己身边。

就是后来梁攸长大,覃王也觉得,梁攸是这么多皇子之中,最像当年自己的一位。

只是后来梁攸越发的沉稳,举手投足之间,越有君王风范。

就连朝里朝外都开始在传,梁攸,更胜朝王。

直到后来,梁攸在朝政上与自己的观点想法越发南辕北辙,甚至在朝廷之上,便有针锋之意。

再后来,便忽然传来,梁攸在覃樊边界私屯器械辎重,养练精兵一事。

之后梁攸意外遇刺,死于浙官的消息传回来时,覃王也并非没有过难过。

如今正值初冬,树上自然无花无叶,枝上空空荡荡,再往里走,还能看到门额上吊着的白绸素花。

覃王心里长叹一声。

这些年间,并非他不愿意来见阮夫人。

就算梁攸出了那件事,他也坚信,那件事与阮夫人无关。

阮夫人待他,也没有驱逐之意,甚至更礼貌,更贤惠,更温和。

也更疏远。

覃王让侍卫都留在宫外,不必跟随。

他自己一个人,双手负在身后,缓缓往正殿走去。

刚走到门边外,里面便传出梁蕙微愠的声音:“母亲,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就算着了风寒这些是小病,但如今正是入冬时节,您就听听太医的话,该吃的药给吃了,把病养好了,痛痛快快地过冬不好吗?您这样,小青在外头也得担心您...”

“你记着没有,”阮夫人却丝毫不理会,“这个银链子你千万要给小青送过去,是前不久我拿去开过光的。”

“母亲,您先...”梁蕙愈发着急。

“书上有一种说法,说人时常头疼,是因为年幼时受过惊吓或者大病,病晦留在身体里了,才常常作怪。你瞧,这说的不就是小青嘛...然后书上又说,银器能驱邪祛风...”

“好好好,迎安出宫了,就立刻赶着给小青送去,”梁蕙无可奈何,“可是您也得答应我,别再跟太医府倔了,这有什么好较的,您又不是大夫...”

梁蕙哄着骗着,余光里却忽然走了一个人进来。

她回头看去,便立刻站起,颔首行礼道:“迎安见过父王。”

阮夫人本还有话要说,一见到覃王进来,也立刻站起来行礼。

覃王连忙上前扶起她。

又瞥见桌上放着一条银链子,还有两个纸包,便问:“这些都是给子誉的?”

阮夫人颔首回道:“是,听外头的人说,小青从南边回来,就一直病着,小青从小不爱吃药,便给他备了些清心火的干果罢了。”

覃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看了梁蕙一眼。

梁蕙立刻会意,将桌上的银器纸包统统拿走,便要离开。

她走之前,还苦口婆心地又叮嘱了一番,让阮夫人不要再难为太医府的人了。

梁蕙离开后,阮夫人才重新坐下,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大王怎么过来了?”

覃王见阮夫人身上始终传着素服,屋内陈设也还带着缟素,一时之间,是觉得如鲠在喉。

他在阮夫人对面坐下,凝视了她许久,才耐着性子说道:“你如果是想着要杜斋主来给你看症,你传便是了,何苦要和太医府的人置气,何苦跟自己身子过不去呢?”

“您瞧,这便是话传话,传到您耳里,就完全不同一回事儿了吧?”

阮夫人抬头看着覃王,笑了笑,又道,“伍大夫这段日子没当值,来的是一位新来的。臣妾瞧着他给出的方子和往常不同,多问了几句,便想着还是等伍大夫回来再说。没想到这一传十,十传百,倒成了臣妾跟太医府较量起来了。”

不咸不淡,阮夫人这句话,字字诛心。

话传话,当年梁攸的事,从最开始,不也是谣言作乱?

覃王心里明白,却也有些意外。

但他很快又自嘲地摇头笑笑,觑了阮夫人一眼,又说:“这就是你性子啊,从来不走寻常路子。这点事儿,要放着别的夫人身上,孤自然不信了...”

阮夫人知道覃王明明听出自己意思,却只是挑着话来答,她也没说什么。

只是笑笑,又自顾自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覃王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

二人无言许久,一阵过堂风吹过,带了些冷意。

阮夫人将桌面收拾干净后,才停下手上动作。

“听说太子幕府里得了位好谋士,是吗?”阮夫人冷淡地看着覃王,问道。

覃王也不意外,点点头:“是,那位周先生,是有些才干。”

阮夫人也点点头,又道:“臣妾只有一个问题。”

覃王心里很清楚,阮夫人要问的是什么,但他却一言不发。

“他日太子即位,”阮夫人顿了顿,“大王能不能向臣妾保证,要保住小青的性命。”

覃王还是没有说话,一直看着桌面。

阮夫人心里一声冷笑,脸上却故意挂了几分哀伤。

她苦笑两声,又说:“大王还记得小青刚回来那日吗?”

“尽管小青这些年,从未叫过臣妾一声母亲,可是臣妾早已把他当作自己亲生孩儿,”阮夫人平静道,“臣妾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了,臣妾只希望,小青和迎安可以平平安安,不要再受小时候那些苦了。”

“那时候小青有子朗护着,现在他没有了。”

那日覃王一直在承欢宫待到傍晚才离开。

他刚出宫,便问华内侍:“这几日可有让人去瞧过子誉?身子可有好些?”

华内侍回道:“是好些了,也传话来说,过几日就会上朝。”

覃王点点头:“彰国前一段日子送进来的一些山珍,你给他府上送去些,让他好好注意身子,其他的事,若没心思管,就先放着。”

华内侍连连应承。

梁蕙出宫后,便立刻赶到梁靖府上。

去到他府上那会儿,天已经半黑。

还没走过院子,便闻到一阵烤红薯的香味。

再往里走,便看到梁靖,李师彦,还有梁见贤梁思齐姐弟,正坐在正厅地上,啃着烤红薯。

秋书还在一旁,一时给梁思齐擦擦嘴角,转头又要给梁见贤擦擦手。

梁蕙脚步顿了顿。

走到门槛处时,梁思齐一见到她,立刻将手中红薯丢到地上,冲上前就抱住梁蕙双腿。

秋书赶紧上前将他带开,又连连给梁蕙道歉。

梁蕙示意无事,却定眼看着正津津有味啃着红薯的梁靖。

看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对李师彦说:“这会儿连你也陪着他一道野了?”

李师彦刚好吃完手上那块红薯,擦了擦手,笑嘻嘻地走到梁蕙跟前,挽着她的手,带到梁靖身边坐下。

“这不是王夫人今日到伽蓝寺里祈福,今日这天看着得下雪呢,夫人便不想带着小姐小少爷,师彦瞧着也没什么事儿,便带过来了。”

梁靖这时刚好啃完手上的红薯,又招呼着让秋书给梁蕙也拿来一个红薯。

梁蕙摆了摆手,本想开口说什么,却又煞有介事地瞧了李师彦一眼。

梁靖又道:“没事儿,姐姐您说便是,这人赶不走的。”

李师彦又笑笑。

“就是你跟楚杭给惯着她,李老先生知道了,又得嗔你们了,”梁蕙瞪了了他们一眼。

然后才低声说道:“你早前让我做的事儿都做好了,但我今日还得了一个消息...”

梁靖本在给梁见贤剥着红薯皮,闻言停了停手上动作,看向梁蕙。

“华内侍今日跟我说,张王后,似乎跟宣国母家那边,最近有些争执...”

梁靖顿了顿,皱眉沉思片刻,才略有意外地问:“就只是张王后,没有张仪夫人?”

梁蕙点点头:“嗯,华内侍,确实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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