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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离没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围墙边上,抬头望了望,双手攀着并不算高的围墙爬了上去。

作为一株本体形如藤蔓的花,爬墙这种事情根本不在话下。

魑离踩在围墙上,小心翼翼从脚下那些修士头顶边上走过去了,在靠近一间屋子的屋顶时,她看中机会越过去,继续沿着房檐往前走。

石妖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了,魑离吸了吸鼻子,一直走到四方环绕院落的最中间的那处大堂屋顶上,从斜上方开口的一处小天窗钻了进去,趴在房梁上往下看。

墨色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正中央高位处,一道深色的薄纱高高悬挂,将坐在高位上的那人与外面客人相隔开来。

魑离歪了歪头,发现看不到帘幕后面的情形,她趴的位置是来客的正上方,一眼看下去只看见那人的头顶。

来客坐了一会儿,薄纱后的女人开口道:“长主到访我广家,蓬荜生辉。”

竟然是长主英起……魑离握紧手掌,指甲嵌入掌心中。

这男人最先聚集起其他仙门家族联手绞杀黎英修,杀掉对他无比敬重、爱戴的弟子,魑离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天在南家要不是明朗先动手了,如果明朗没有动手……她也不会动手的。

现在还打不过。

魑离沮丧地趴在房梁上,脸贴在木头上,正好看到对面房梁上也有一个人。

魑离:“……”

人生无处不相逢,还真是巧。

广钦夫蹲在房梁上,瞪大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这边的魑离。

魑离正和他招了招手,广钦夫却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眼睛里清清楚楚写着“你认识我吗”。

下面英起开口了:“广家令,今日前来是为了弄清楚一件事。”

魑离往下看了眼,感觉这位广家令态度实在是有些高傲,好歹是个长主坐在外面,她竟然都不出来迎接。

女人在帘幕后道:“哦?”

魑离抬起头望着广钦夫,用口型对他说话:“我——是——魑——离——”

广钦夫:“……”

他露出茫然神色,什么玩意儿,“我要吃梨”?

于是他也用口型对魑离说:“我——没——有——梨——”

魑离满脑子问号:“???”

这又是在说什么?我没有脸?

她看了看广钦夫隐没在黑暗中的面容,心头纳闷,她当然知道广钦夫没有脸,他的脸十多年前就被石妖啃食掉了一半……咦,但是另一半好像也不太正常?

魑离惊讶地望着他,她只记得广钦夫失去了一半的脸,还有一半是怎么回事?

“你——的——脸——呢?”

下方英起再开口道:“想要请教广家令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是否有能够保存人记忆的法器?”

广钦夫的注意力被英起一句话吸引了过去,神色微微有些变了。

魑离见广钦夫不理会她,又觉着这样说话实在不方便,于是站起身来朝着广钦夫那边走了过去。

广钦夫抬起头心惊胆战望着她在房梁上摇摇晃晃走过来,一时不知道该阻止她过来还是该伸手接她一下。

女人似乎轻笑一声:“借用外物固然方便,但是记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剥离于人的精神之外,放在他物中呢。”

魑离脚下一滑,差点尖叫出声,广钦夫手忙脚乱扑过去拉住她,将她从下面的人头顶上拉了起来。

两人都瘫在房梁上不敢动弹,过了一会儿魑离用手肘杠了广钦夫一下,用哑音道:“我!魑离!”

广钦夫这回终于听清楚了,吃惊道:“大魔?……您不是已经……”

“我还活得好好的呢,别咒我!”魑离捏着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皱起眉头,“哎哟,我的天哪,你这是怎么搞的?”

广钦夫挣脱她的手,低声道:“我本来……就只有一半的脸,后来这一半脸,被石妖吃掉了。”

下方英起神色似乎有些失望:“可我似乎听说过有这样的器物。”

广钦夫对魑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下指了指。魑离一低头,发现广钦夫这个位置正对着帷幕后的女人,正好能够看到她的情形。

女人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一座方形石台上。魑离偏过头仔细看了看,总觉得她的坐姿有些奇怪……

广钦夫见她皱眉苦苦思索,小声说了句:“她没有腰部以下的身体。”

魑离猛地瞪大眼,正要说什么,广钦夫连忙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女人问:“不知长主要这样的器物,是为了自己用,还是想给别人用呢?”

英起将手指搭在桌边,轻轻扣着:“石骨大妖明朗对我积怨已久,实在难以摆脱,所以想着能否拿走他关于那个女人的记忆,存放起来?”

女人干脆直接答道:“不能。”

魑离转头望着广钦夫,小声问:“那个女人?”

她怎么没印象她家明朗叔要为了哪个女人,向长主英起拼死拼活寻仇?

广钦夫想了想:“应该是在说文家小姐,文鸳秀。”

魑离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下意识喃喃着重复一遍:“文鸳秀?”

“嗯,文家上一辈的人,算起来应该是现在的文家家令的姑姑。”

魑离跳起来:“阿秀?!”

她忽然想起来了,满脸错愕:“镇魔?!”

广钦夫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怎么,大魔?”

他也觉得很是奇怪:“您和石骨大妖关系不错,这些事情虽然关乎风月,但也不至于全然不知吧?”

魑离道:“当年明朗和英起结下梁子的时候我刚被抢了镇魔剑,迷迷糊糊睡醒过来外面天翻地覆,然后我就起来称霸妖魔道了,这些事情还真没去打听过。我就说,明朗那家伙怎么莫名其妙的每次见着长主都要打架。”

“那您刚刚这么惊讶是为何?”

魑离有些苦恼地托着腮:“说来你可能不信。阿秀就是镇魔剑,镇魔剑就是阿秀,这几百年来她在我身边受魔气影响,修成器魔拥有自己的灵智,我给她取了名字叫阿秀。”

“后来英起那个老不要脸的从我这偷走了阿秀,他们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广钦夫道:“既然是镇魔剑,后来为何又和文家扯上关系?”

“是英起为了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将她送到文家,取代了那位才病逝不久的文家小姐。”魑离回忆这些事情有些吃力,慢慢地想着,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所以后来大家都觉得这位文家小姐很神秘,又是病重无法见人的,又是失踪不见的……”

广钦夫点点头:“确实有这样的传闻。”

魑离望着下方的男人:“后来我得知阿秀在人界,于是让明朗去将她接回来,明朗那个白痴,接个人都接不回来,还把自己弄得入魔发狂,差点毁了石妖一族。”

回忆到最后,她想起什么来,轻轻笑了下:“这些都是我遇到大世之前十年发生的事情了。”

广钦夫知道她说到痛处,小心翼翼道:“大世现在……”

其实他也很想自己的师弟,黎英修死的时候,当时他还在妖魔界,只听说了这一噩耗,差点就想离开妖魔道冲回去救他,却被没有开放的单向天往道拦住去路。

每每坐在妖魔道最高的山崖处对月空想,日日夜夜都是对南采笙和黎英修的愧对和悔恨。

魑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过得比我还好。”

她又朝着广钦夫道:“你要帮我一个忙,把镇压在广家的大世那部分尸体找到交给我。”

“应该在地下宫殿的某个位置,到时候我带您去。”

他们还在房梁上压低着声音谈话,下面英起又说了几句话,起身拂袖而去,空荡荡的大堂只剩下女人孤身一人。

“我的姑姑广袖云。”广钦夫紧盯着女人腰间以下的石台,轻叹声道,“这就是报应么?”

英起离开后不久,广袖云身后墙壁拐角处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来。

他一边击掌大笑,一边走到广袖云身后。

“这不是有妖魔的气息么?”少年跪坐在广袖云身后,轻轻在她头发上嗅了嗅,“长主竟然半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啊。”

广袖云漠然地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凝视前方,任由少年在她身后摆弄。

少年伸出双掌从后方捧着她的脸侧,左右打量着轻抚过,像是在仔细观察自己的一件玩物。

“完美。”他笑着说,“做了那么多器魔,都做废了,只有你是我最好的一件作品。”

他凑到广袖云耳边笑道:“与自己的器魔融为一体的感觉如何?”

广袖云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答。

“等明朗来了,我一定要把你介绍给他看看。”

少年笑着笑着,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刚才你怎么不给英起说实话?”

“他来问存储记忆的东西,就说明是有所耳闻的,而你广家,明明有这么一件东西,可以储存一个人被剥夺的记忆。”

广袖云终于动了动眼珠,斜着望向少年:“剥夺一个人特定的记忆,这个世界上,只有摈弃能够做到。”

少年了然点点头:“哦,那我就把灵间带来吧。”

广袖云斜眼盯着他:“你想剥夺谁的记忆?”

“我的目的,和英起是一样的。”少年站起身来,负手于身后,“剥夺明朗关于那个女人的一切记忆,永远的、永远不见天日地封藏起来!”

房梁上,魑离探出身体去努力观察那名少年。广钦夫胆战心惊地看着她动作,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

魑离朝他挥了挥手:“你来看,这人我看着好眼熟啊!”

话音刚落,下方少年似有所感抬起头来,吓得广钦夫连忙将魑离拖上来,两人藏在房梁上不敢再说一句话。

魑离脑中有些空白。

少年抬头的一瞬间她看见了他的侧脸。

那分明是,本该在傅家死去的棠泷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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