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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一脚踹开的屋子中呼啸扑出大量不知道是什么的器魔,黑暗中浅蓝的火焰升腾而起,正好在门口将他们一团裹住。

火焰很快形成屏障堵住门口,冲出来的器魔一头撞入火焰的网中,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而后化为灰烬。

魑离脸侧、背后一阵阵冷汗往外冒,男人抱着她靠着墙壁坐下,将她按在怀中。

喉咙处作呕的感觉依然还在,神智却越来越模糊,她能够感觉到炽热的力量在身体中流动,与之相伴的则是嗜血和杀戮的冲动。

那是一种不甘心、怨憎的复杂情绪,而且不是一个人、一朝一夕形成的。

是这下面数之不尽的器魔共同的、积累数十年的怨气。

魑离大口喘息着,一只手五指一抓聚拢周围弥散开来的妖魔之力,另一手微微颤抖着抓住男人手臂。

“你快走吧,离我远点。”

火焰的光芒照亮了男人一侧铭有烙印的脸,他低头看着魑离,没有表情,但那个眼神却十分的专注,专注如注视珍宝。

“别怕。”他伸手抚着魑离额头。

魑离嘲笑他:“我才不怕,该怕的是你。”

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你先离开这里……我才会找到你,我会记得你的血脉的气息,找到你。”

“那我该怎么找你呢?”他问,“虽然每次说着我会来找你,我一定会找到你,但是我很害怕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魑离觉得这个时候和他谈论这种话题真的是幼稚无比……但她还是认认真真道:“没有关系啊,每次都是我来找的你,你不用担心再也见不到我。”

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她跪在男人盘起的腿上,低头伸手从他肩膀环过紧紧抱着他,仿佛藤蔓盘绕在他身上。

这个拥抱似乎来得有些晚了,黎英修抬起手,紧紧地回抱住她,力气大得仿佛害怕她会消失一般,唯有将她揉入血肉之中才能够安心。

魑离稍微抬起头,黑暗之中她的眼中眼白消失,几乎只留下一片黑色,黑紫色的眼眸中,有花蔓若隐若现。

“我要是一口咬死你,”她的语气忽然变了,“你也不害怕吗?”

·

越往深处走越安静,后方器魔似乎都追着魑离去了,南采笙慢慢地跟着宫灯的指引往前,一路畅通,也没有妖魔跟来。

“这是哪里?”

这边的宫室墙壁皆是纯白,相比之前的几道空间要显得整洁许多,而且宽敞没有堆放杂物,看样子也不是器魔常常涉足的地方。

“这上方正对广家宅邸,前方不远处就快要到地下宫室正门出口,那边有人看守,我们不能靠太近。”宫灯中依然散发出女人低低的感叹声,“以前这里其实也放了不少器物,还没有生出灵智的器物,后来关了广袖云的‘五方鳞甲’后,就都被拿走了。”

南采笙没说话,只听女人又道:“他以前小时候经常来这里,藏在五方鳞甲下面,谁都找不到。”

南采笙心里微微一动:“是么。”

又走了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急匆匆的步伐声,南采笙冷静地转过头,一把将头上的簪子抓下来握在手中。

她转身时看清楚身后那人喘着气,只剩了一只的琉璃质感的眼睛望着她,丑陋的脸上带着笑意。

“真丑,”她收起簪子,“不管怎么看都丑。”

广钦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走过来:“多看看就习惯了。”

南采笙扶着他慢慢坐在地上:“你一个人?看到一个姑娘了吗……她……”

“我和师弟一起过来的,我们看到一堆器魔追杀你们,他说去找大魔,找到后来找我,我就来找你了。”广钦夫坐在她身边,见她身上有血,皱起眉头,“你受伤了?”

“没事,被抓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南采笙靠着墙遮住背后的抓痕,“真的是大魔?”

广钦夫:“呃,那个姑娘,真的是大魔,我也是才知道的真相。师弟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也知道了师弟的身份。”

南采笙微微皱眉:“他们相认了?”

“没有。”说到这个广钦夫也颇有些烦恼,将之前被魑离和黎英修分别拜托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后他依然十分苦恼:“你说这种事情,摊开来说清楚不就好了,还一定要借我说出,万一我搞砸了怎么办?”

南采笙想了想道:“那到时候我来帮你说吧,你不用说话。”

“你怎么说?”

“我就假装给你介绍,你不要说话,点头和嗯就好。”

两人坐在一起低声说着话,宫灯静静地立在墙上,为他们照亮周围,火光极轻地飘忽着。

广钦夫抬头看了她一眼,片刻后又收回目光。

·

零散的灰烬飘落在脚边,火焰的光芒黯淡了许多,蔚蓝色忽隐忽现。

黎英修抱着魑离的手指猛地收紧,但又像是怕抓疼她一般很快松开手,仰头靠在墙壁上,迟疑一下,伸手在她脑后轻抚着。

“别怕……”他忍受着巨大的痛楚,沉默了许久才又继续道,“不要被那些怨气控制,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魑离将头埋在他颈边,靠近锁骨的位置,尖尖的上牙刺穿他皮肤咬破血管,舌头却在他有些凸显的锁骨上轻轻舔着。

一半痛苦一半轻柔的抚慰折磨得他浑身一时冷一时炽热,但他舍不得推开,即便是感受到血从身体中流出在带走生命力,眼前一阵阵发黑眩晕,他也舍不得。

之前本来就被捅了三剑,现在的局势无疑是在给他雪上加霜……然后这时候他却回想起很多事,乱七八糟的过去,还有很多很多她说过的话。

“上次是没给你喂够么?”黎英修苍白着脸笑了笑,“这一次,一定会把我血脉的气息记得很清楚了吧。”

他又想起什么:“你说会记得我的血,来找到我,那二十多年前,我才十岁的时候,你根本没碰过我的血,你又是如何找到我的呢?”

魑离只是深深地咬着他,仿佛什么都听不到,所以什么都不会去理会。

她被器魔的怨气击中,即便后来借用周围的妖魔之力依然无法压制,如果妖魔无法控制疯狂的妖魔之力也会陷入失去理智疯狂的状态,类似于人类修炼之时走火入魔。

在这种混乱状态下她依然记得黎英修的血的气息,她知道这个人类的血液中有她想要的东西。

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止不住四处冲撞,魑离懵懵懂懂地抬起头,低头俯视身下这个人类的面容,感觉自己像是认识这个人类,又像是不认识一般。

他是……谁?

愈发混乱的神智让她暴怒起来,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浮现,她再一次咬住男人的喉咙:“黎英修——!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男人身体微微一颤,他用有些发抖的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她后脑勺,艰涩道:“我……我再也不会走了,再也不会……”

那只手忽然间被赤红的血脉盘绕,龙形虚影显现在半空中,俯身朝着魑离冲去。

黎英修心里猛地一惊:“回来!”

虚影在魑离身侧游走了一圈,带走她周身萦绕的若隐若现的黑气,她稍微睁大了眼,眼中有两朵盛开的花、三个花苞的花蔓舒展开来,渐渐的第三朵花苞也慢慢地展开,无声盛放。

赤红色的龙形重新回到黎英修右手之中无声潜藏,魑离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眼睛里的花无声消失,她周身暴虐和狂躁的气息猛地一收,脑袋一歪倒在黎英修身上。

黎英修皱眉看着右手隐约可见的黑雾,又摸了摸脖子摸到一手的血,无奈地叹了声气。

“你倒是爽了,”他轻声道,“把我折腾成这样。”

他拿着衣摆随便给自己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还好咬得不深也没有伤及要害,应该过一会儿就能够止血,于是也没再多理会,抱起昏睡的魑离起身。

他们在这里耽搁得太久,要不是器魔们没有搜查到这里偏僻处,估计早被发现了。

黎英修怀抱着魑离,扭头看了一眼后方远处数之不尽的明灭灯火,飞快朝着地下宫室更深的地方走去。

·

一无所获的棠泷亦阴沉着脸,听完所有器魔无果的汇报,顿时暴怒起来——

“给我抓到他们!”他碾着一盏匍匐在脚下的宫灯走过,声音愤怒不已,“让鳞甲醒过来,让她去找!”

·

越往深处去周围越发昏暗,器魔们还没有追到这里来,所以前方一盏灯火的光亮就显得十分显眼。

快要到时,魑离在颠簸中醒过来睁开眼,嘴里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她咋摸了下嘴,扭头“呸呸”两声。

黎英修低头看了她一眼:“……”

魑离发现她被黎英修抱着往前跑,伸手揪住他衣领让他低下头来:“说,你是不是打我脸了?我怎么满嘴的血味?”

黎英修懒得和她争辩:“放手,看不到路了。”

魑离见他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在昏暗光线下又看不太清楚他的状态,只是感觉他有些不太好,于是她忐忑不安地试探道:“那是我打你了?如果是我打你的话,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别跟我计较。”

黎英修动了下嘴角,似笑又没有笑:“不计较。”

“以后慢慢和你算账。”

魑离有些怂了,连忙表达出自己愿意知错就改的意愿:“我哪做错了!你说!”

她只记得自己似乎是陷入昏迷了,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来着……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然后就感觉到浑身都不对劲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

然而黎英修不再理会她,飞快朝着那盏宫灯下的两人走去。

广钦夫见黎英修抱着魑离匆忙赶来,眼睛忽的一亮,连忙站起身:“你们来了!”

魑离挣扎着从黎英修怀里爬起来,拼命朝着广钦夫使眼色。

广钦夫收到她的暗示,脸色一僵,又不动声色地瞥向黎英修,果不其然黎英修也在看着他。

“啊,哈哈,这个……”广钦夫一时语塞,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和他们先打个招呼,只能求助一般回头看着南采笙。

南采笙露出极淡的微笑,正要起身,广钦夫连忙俯身扶着她慢慢站起来。

她的目光从黎英修和魑离身上扫过,然后转头对广钦夫道:“来,我为你介绍一下。”

广钦夫连忙点头露出求知一般的神色,正认认真真地准备听时,只听南采笙指着黎英修道:“这位小兄弟,正是我给你说的管我叫师姐的……”

广钦夫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正要无师自通配合地接一句想必这就是师弟吧,只听南采笙下一句打断他要说的话——

“他叫黎默,是之前黎家的小家令哦。”

广钦夫露出茫然的神色:“???”

黎英修:“……”

魑离:“!!!”怎么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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