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往事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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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小茶馆
碳炉上热水沸腾,茶香四溢。
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一直沉默,唯有炉上的热水汩汩作响。
孟二福轻咳一声,嘴角微微上扬。
“今天怎么有空来这边找我?你……过得很好吧?”
谭小梅暗自吞咽口水,低声“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
孟二福挑了挑眉,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
“特意过来的?是不是有什么紧急事?”
谭小梅听着他疏离的口吻,心里禁不住一阵酸楚。
曾几何时,他们两人好到分享同一碗馄饨,她不要的葱姜蒜全部都给他,而他则会挑出最大颗的馄饨让她吃下满意的第一口。
现在两人相对无言,一坐大半天,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开口,一张嘴尽都是疏离。
孟二福见她衣着华美,打扮时髦,脸色却不怎么好,眼睛浮肿,眉眼尽是愁闷和忐忑。
“小梅,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
他微微一笑,温声“如果是我能勉强帮得上的,请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而为。”
谭小梅盯着他看,眼里泪水婆娑。
“二福……你过得好不?”
孟二福点点头“挺好的,日子忙碌而充实。这一两年里我的进步蛮大的,学了不少知识,也学了一些新颖的技术。”
谭小梅看着他日渐成熟沉稳的眉眼,又见他谈吐自信,不似之前的青涩和腼腆,禁不住暗自后悔。
“那就好……那就好。”
孟二福温声问“叔叔和阿姨身体都还好吧?如花姐也不错吧?”
“都好。”谭小梅扯了一个尴尬笑容,解释“我爸妈的身体比以前硬朗多了,现在互相照顾,又有退休工资能花,日子过得蛮不错的。我姐一家子都搬回城郊老家,现在在肖颖爱人的煤矿工作。姐和姐夫的工资比以前还好,离老家也不远,能照应得了老人和孩子。”
孟二福微微挑眉,忍不住问“肖颖的爱人——袁博,对吧?三冰他们夫妻俩也在那边帮忙。”
“是吗?”谭小梅向来对刘三冰没什么好感,支吾“应该是吧,我没听我姐说过。”
孟二福解释“三冰他隔三差五跟我通信或打电话。他们的煤矿在山尾村那边,离县城很远,以前是旮旯深山,后来发现了巨型煤矿,立刻全省闻名。”
“哦哦。”谭小梅兴趣缺缺,低声“我没怎么注意。二福,你……你回过惠城没?”
孟二福摇头“没,我在这边非常忙,过年的时候匆匆回家一趟,随后又匆匆赶回来。我大哥前一阵子陪着大侄子来过省城一趟,在附近的宾馆住了几天,玩了三四天才回去。我爸妈经常想念我,我打算过一阵子在附近买两套房子,接他们过来陪我住。等他们住腻了,再送他们回老家。我下班没什么事,就可以多陪一陪他们。”
谭小梅双眼发亮,问“你——你已经能买房了?两套?”
孟二福腼腆微笑“能,手头的钱勉强算够。”
谭小梅问“这边两套房……得不少钱吧?”
“还好。”孟二福解释“最近隔壁街的新楼房正好开卖,我已经下了一点儿定金。”
谭小梅内心五味杂陈,扯了一个笑容。
“……真替你高兴。二福,你现在的工作单位这么好,收入也高,都能在省城自己买房,而且一买就是两套。”
孟二福动手泡茶,微微一笑。
“谢谢。以前在惠城的时候,得亏了一众朋友和同事的帮助,我才能有今日。老厂长时不时借我报纸看,宣传部的刘哥常常塞老杂志给我,还有后勤部的几个同事,只要有书便跟我分享。等我的书出版以后,我要给他们一人寄一本,再写一封感谢信附上。”
谭小梅听他如数家珍说了好几个人,可惜却没一个是自己,内心不仅失落连连,暗自后悔不已。
当初他发着“作家梦”的时候,她常常嘲笑他“不自量力”,甚至还说他写文章是浪费纸笔和邮票。
她不爱读书,也不喜欢书,所以每次看到他在看书或报纸,总将它们抽走扔一旁,然后拉着他出去玩耍。
早知今日,她当初就该鼓励他的……
是啊,早知今日……早知今日……
若是真的能早知道他有今日,她又怎么可能放弃他!
在这个世上,最疼她的人是如花姐,最爱她的人肯定是孟二福。
他能为了自己,在滴水成冰的早晨骑车半个多小时赶去城南,只为买一口她最喜欢的葱油饼。
他能为了自己,不顾其他男同事的嘲笑,蹲下为她系鞋带。
他能为了自己,拒绝一众献殷勤的女同事。不管自己去哪儿,腼腆的他都会一路相随。
每次她跟家里人闹矛盾,他总会非常担心,劝她要想开一些,劝她不要跟爸妈闹,不能让父母亲为难,有什么委屈的跟他说。
她跟爸妈赌气,转身出去租房子住,他帮她寻了好些房子,直到遇到熟稔的老同事房子,他才总算放下心。
尽管如此,他仍坚持早晚接送她上下班,只为她能安全来回。
他省吃俭用,自己的袜子补了一年又一年,只为能帮她付房租,只为能买多几碗她喜欢的馄饨,买一两件她喜欢的漂亮衣服。
她肠胃不好,他会骑自行车跑去城北给她买稀饭吃。如果买不到,他就自己买米下锅熬煮,只为她能吃几口热乎软糯的米汤。
有一次他听说有一种非常昂贵的肠胃药,吃下很有效。他偷偷让组长给他多安排夜班,又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总算买了两盒送她。
吃下那两盒药后,她的肠胃病再也没复发,尽管偶尔会有一点儿胀,但明显好了七八成。
她想做生意赚大钱,他便陪她上肖妹子家。
她想单独去省城做生意,如花姐不赞同,只有他愿意陪她一道上省城。
当毛巾卖不出去时,她担心得很,甚至还急哭了,他悄悄跑去找肖妹子帮忙,甚至还愿意低声下气为自己求情。
后来,她的毛巾终于都卖出去了,她的魂儿却也被老赵的轿车和手腕上的金表给勾了去。
她不敢面对他,避开他,匆匆忙忙收拾东西跟老赵走了。
听说他天天喝酒,夜夜宿醉,最后在冰天雪地里病倒,甚至还住进了医院。
在那个夜里,他无情拒绝她的提议,也跟她彻底断了联系。
如今终于见上了,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已经不是他的那个谭小梅,而他似乎也不是原来那个孟二福。
思及此,谭小梅禁不住泪流满面。
孟二福见她落泪,略有些尴尬,尽管可能猜到了什么,但他十分礼貌绕了开去。
“应该是想起以前的老同事吧?毕竟共事过好些年,想起难免会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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