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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班的?”到了学校,门卫大叔正在读报纸,见任禹两手空空,开口问道。
“高二(3)班,早上有事请假离校了。”
门卫大叔恍然点头,“对,我想起来了,你们老师来帮你请的假是吧。”
“嗯。”
门卫大叔这才放心,开了伸缩门让任禹进校。
任禹一路走来,心情倒是平复了下来,现在只想回班补个觉,然后把作业写写,将这几天课程跟进一下。
还有谭烬给的几套语文卷子。
不管酒吧会不会继续经营下去,地下一层不重新装修好应该就不会营业,这几天他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走到教学楼楼梯口,任禹看到背着画板的关泽向自己走来。
“好巧。”关泽穿着白衬衫深色牛仔裤,配一双白鞋,架着金丝框眼镜,左手还拿着两本画集,“你怎么在这?”
“早上有事请假了。”任禹解释道。
两人一起上楼,关泽右手食指戳了戳下巴,笑着说:“我说谭烬今天为什么去画室了。”
“画室?”任禹疑惑了。
他虽然知道谭烬是艺术生,但他平时并未见过谭烬去过画室。
“平时他都是在你下午离校后才去画室。”关泽不留余力地卖着谭烬。
学校美术班是每天下午和周五全天上艺术课,在画室学习练习,其余时间在班里上文化课。谭烬虽然在文化重点班,但因为以后要考美术学院,所以也被要求跟艺术班一起去画室。
然而谭烬却不肯,说什么在在班里上课比画室有意思多了,跟老师申请了每天下午文化课结束了再去画室。
老师见他是重点班,美术成绩出来也是佼佼者,便同意了他的请求,还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好好学,争取拿个艺考状元。
结果今天谭烬老早就背着画板来到画室找肖云浩和关泽,问其理由,谭烬惋惜道:“没了我的小可爱在班里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找你们俩小兔崽子们玩。”
小兔崽子肖云浩当场就要爆,无奈不敢反抗,只好嘤嘤嘤原地打滚骂谭烬见色忘友。
关泽跟谭烬不像肖云浩跟谭烬一样铁的称兄道弟,只是平时比较聊的来,所以他倒没什么太大反应。
但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听到那句“小兔崽子”默默在心里记上了一笔。
“今天早上他说没了他有趣的同桌在班里也没什么意思,就去画室了。”关泽脸色平淡地接着说道。
他怕任禹听到可爱会心态爆炸找谭烬算账,便替换成了有趣。
任禹低头看着脚下的阶梯,没有应声。
他觉得这句话不太像谭烬说的。
通过他对谭烬这一个月来的相处,他觉得“没了可爱的同桌在班里也没什么意思”才应该是他会说的话。
“他现在还在画室?”任禹问。
“嗯,估计不知道你回来?”
任禹闻言心里有些快乐,最大的麻烦制造机上午不在班,他能安心补觉了。
关泽是高二(8)班,比任禹高一个楼层,任禹跟他告了别,悄悄从后门进了班。
这节课是化学,老师高一时教任禹班,见他进来没有说什么继续讲课。
任禹坐下,将课本拿出来看了下今天讲的内容是自己暑假就搞定了的,便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前面彭石海入了秋又加了件外套,任禹趴下时前面老师是完全看不到的。
下课铃打响时,任禹正浑浑噩噩的快要睡着,脑子里浮现出三年前身旁的那些一张又一张的嘴脸,将他层层围住,指责着他。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谭烬进班看见任禹问章程。
章程表示自己没看到。
“好像是化学课。”彭石海回想道,“当时后面有声音,但我没注意。”
谭烬将画板竖到班级后墙边,过去轻轻拉开椅子坐下。
关泽刚才给他发信息说见到了他的小可爱,他便将肖云浩的怨念和哀嚎声抛在身后,收拾好东西回班了。
“呜……”谭烬刚拧开水杯准备喝水,就听到旁边任禹难受的哼一声。
他看过去,突然发现任禹的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发梢遇到了汗水粘粘的贴在脸上。
“任禹。”他轻轻拍了拍任禹肩膀,“醒醒。”
见任禹没有动静,谭烬推了推他,任禹这才抬头。
双目迷离,两颊泛红。
谭烬心里一惊,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头,发现额头滚烫。
“你发烧了。”他脸上没了笑容,“温度应该不低,走我带你去医务室。”说罢起身要拉他走。
任禹将手缩回去,嘴里不断喃喃道:“不去,不去,你们都是骗子。”
说着说着,他的眼角泛了红,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谭烬手僵那了。
完了,他的同桌是不是烧傻了。
下节是体育课,班里一大部分人已经下楼了,只有前排几个人还在奋笔疾书想要再写两道题。
任禹不理睬谭烬,将自己缩到小角落里,一脸委屈,在谭烬劝说他去医务室时甚至还撅起了嘴。
谭烬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操啊,快招架不住了。
他干脆微微弯腰,将任禹的胳膊扯住,用哄小孩的语气轻声道:“乖,去医务室,高烧了,要打针吃药才能好。”
任禹歪头看着谭烬,眨巴了几下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扇动。
谭烬快被他萌化了。
“好。”任禹终于伸出了手。
谭烬握住,因为发烧,任禹的手也比平日里更热一些,我在手里暖融融的。
一路上任禹都很乖,到了医务室医生看了看,建议他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温度太高了,39.6c,还是突然高烧,去医院具体检查一下吧。”
联系了霍瞿,他很快赶来,看见任禹蔫了的样子,面露忧色。
“他爷爷奶奶身体也不太好,先把他送医院吧,检查过后真要有什么事再联系他们。”霍瞿开了车,带着谭烬和任禹直奔医院。
“爷爷奶奶?”
“嗯。”霍瞿驶向大路,“每个人都有自家的难处。”
谭烬心领会神,这样一来任禹每天下午离校兼职也有了解释。
聊溪市才刚刚开始发展,出了学校旁边这几条街到了市中心,到处都在修路建高架。
他们来到市中心医院,挂了急诊,进去之后任禹温度已经升到39.9c。
“先去抽血。”医生开了单子,霍瞿去交费,谭烬架着任禹去抽血室。
抽血的针管扎进肌肤那一刻任禹皱了皱眉:“疼。”
“吹吹就不疼了。”医生抽完血让谭烬拿棉签按着血孔,谭烬一边按着一边对着任禹胳膊吹了几口气。
“嗯,不疼了。”任禹笑了。
谭烬看着比平日里幼稚许多的任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笼罩上一层父爱光辉。
“我们出去好不好。”见血止住了,谭烬将任禹的袖子捋下来,哄道。
“小禹不去。”任禹撇了撇嘴。
谭烬已经快忘记了平日里冷淡的任禹是什么样子,哄着他出去,“小禹乖好不好,我们去看病病。”
一出门他就看到一个护士捂着嘴想笑不敢笑。
谭烬对她扬了个礼貌的微笑。
医生检查完,对霍瞿谭烬二人说:“初步检查没有什么大问题,你们先去带着他输液,等烧退了再看看有没有别的炎症。”
霍瞿谢过医生,带着任禹去输液室。
“我一会还要去接孩子放学。”霍瞿面露难色,“谭烬你带在这里看着他行吗?我一会儿就回来。”
“没问题的。”
霍瞿虽然不放心,但想到五岁的女儿还在幼儿园里等着自己,也顾不上太多,快步离开了。
任禹开始输液时盯着药瓶看了许久,后来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谭烬帮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然后托着腮看着他的睡颜。
本来睡觉时的任禹面部就会比较柔和,今天因为发烧,没了对周围的警惕,整个人都是放松状态。
果然人生病和喝酒后最没有防备心。
谭烬盯着任禹看了会儿,然后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拍完还有些惋惜,刚才任禹委屈卖萌的样子真应该被录下来。
开始输第三瓶药液时,任禹额上又开始冒汗,上齿使劲咬住了下唇,谭烬看到有血丝冒出。
他伸出手指将任禹的唇齿分离开,没了可以咬的东西,任禹一口含住谭烬抵在他唇上的手指。
谭烬大脑瞬间死机,一片空白。
然后下一秒指尖传来疼痛感,任禹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
他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任禹的下巴,迫使他的嘴巴张开,才得以让手指解救。
谭烬出去洗了个手,等把手指擦干净后,上面赫然一个牙印。
还挺整齐。
他回到输液室,发现任禹醒了,正盯着面前的地板发呆,头发有些蓬乱,脸上还泛着些红,嘴唇也因刚才被口水润湿,红彤彤的,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小禹乖啊,马上就输完液了,一会我们去吃糖糖好不好。”谭烬过去揉了揉任禹的脑袋。
任禹扭头看着他,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该不会是想到父母了吧?谭烬思索着要不要给任禹唱个摇篮曲什么的再把他哄睡。
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他便听到任禹平日里冷漠的声音。
“滚开,我要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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