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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楚淮南按在床上的沈警督心想:你怎么不问问,袭警怎么判?我觉得你很有必要了解一下。

楚淮南听不到他的心声,借着沈听得演好“宋辞”,不能同自己翻脸的优势,他成功地脱掉了对方的裤子。

两条笔直、肌肉均匀的长腿露了出来。

资本家薄润的嘴唇,靠在沈听耳朵边,呼出的气息像带着热度的风:“我开玩笑的,你别动,我只是想确认下你有没有受伤,不会做别的,我保证。”

出身医疗世家的资本家,并非单纯地在占人便宜,精通各类极限运动的他,所了解的急救知识不比普通的持证急救员少。

温度偏低的指尖用了点力,沿着大腿根部一寸一寸地抚摸过去,不轻不重的暧昧摩挲,一路蜿蜒到脚踝。

被褪下的牛仔裤,悬挂在脚腕处,楚淮南仔细审视的目光和温柔移动的手指,像蜻蜓的翅膀,像掠过的羽毛,无端便搔起心头千万种痒。

资本家低垂着眼,明知故问:“为什么不报警?”

沈听睁着眼,继续胡说八道:“道上规矩,这个时候报警岂不是代表我在对家面前认了怂?那丢脸可丢大发了,以后还怎么跟人争?”

只这个程度的肌肤相亲,却也足够让还能靠尿来驱魔辟邪的沈听,绷直了身体。敞开的腿让人缺乏安全感,他试图并拢膝盖,却被楚淮南扣住了脚踝。

资本家握着他的脚腕不肯放。

目光落在破了皮的膝盖上。

沈听的双膝因为爆炸时骤然着地,造成了一大片擦伤。

楚淮南蹙着眉,用嘴唇轻轻地吻,他的表情十分温柔,声音却很低沉:“行走的法典先生,你的口才很适合做律师,但你的忍耐力,却总让我怀疑,你是位警察。”

话音未落,手中的脚腕便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楚淮南抬头看向沈听,毫无意外地,他看到了一双明亮而锐利的眼睛。

眼底的惊愕与防备一瞬即逝教人难以捕捉。

紧接着,能够完美隐藏情绪的沈听,傥荡地勾起嘴角:“你不是第一次跟我提警察了。怎么?就这么想看我穿着制服,躺在你床上?”

现成的甜枣就在嘴边,不下嘴的都是傻子。

楚淮南欺身上前,用手指牢牢扣着沈听的下巴,低下头不容拒绝地吻他的唇。

舌尖灵蛇般地在温暖的口腔里肆虐,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楚淮南松开了眼前人略显苍白嘴唇,向后退开了一点,目光又自上而下地巡了多次,最后叹了一口气说:“还是再去仔细查查吧,我不放心。”

为了转移话题,主动说了暧昧话的沈听,被资本家的两片薄唇,吻得浑身发热,可看过来的目光却仍然藏着警惕的审视,“不用了吧,没事儿,真的。”

楚淮南没有和他争,起身打了通电话。

如获大赦的沈听,用标准的“战时着装速度”穿好了衣服和裤子。

等楚淮南在阳台打完电话折返,他已经衣冠齐楚地坐在书桌前了。

整个房间里,书桌离床最远。

对可以舍生取义、却不想“舍身从贼”的沈听来说,这确实是目前最“安全”的战略位置。

可楚淮南这次,倒没有继续来解他的扣子,反而拿起挂在椅背上的风衣外套递过来:“穿上。”

沈听不解地望向他。

“走吧,去检查。”

沈听固执地摇头。

楚淮南叹了口气说:“不是去医院,我带你去其他地方。”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你不去的话,我现在就打120,到时候动静更大。”

资本家特别民主地把外套塞进他的手里:“现在跟我走,或者一会儿跟120走,两条路,你选一个。”

......

被楚淮南强势地带离酒店的沈听,坐在车里,沉默地想着白天的那场爆炸。

事发后,他并没有联系当地公安。制毒的设备已经被搬走了,又没有抓到现行,因此这个时候出警,除了打草惊蛇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效果。

但只需验一验在他取样的泥土中,各类违禁成分是不是超标,就能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有没有制过毒。

而只要那个地方制作过毒品,那贝隆直接参与制毒的事情,就基本板上钉钉了。眼下,无非就是换了个地方,迟早都能抓得到。

司机一路把车开到了远南集团的医疗设备研究基地。

沈听看着窗外“远南射线防护设备研究基地”的招牌,一脸疑惑地问:“来这里干嘛?”

“下车,我带你做个检查。”楚淮南的鼻音更重了,间或还咳嗽几声,却仍很耐心地向充满防备的沈听解释:“这儿是远南投资的研究所,地方偏,平时也没多少人关注,所以很安全。”

虽然研究所主要做的,是针对射线防护设备的研究,但类似ct设备等,会造成辐射的大型医疗设备,也都是现成的。仓库里还有一台平时用不着的b超仪,这个时候倒正好都派上了用场。

楚淮南随行带了两名医生,一个姓钟,一个姓齐,两人分别是江沪市内、外科医生中的翘楚。

一系列检查的结果显示,沈听并没有明显的内脏损伤,而造成淤血的轻微胸膜裂伤,只要适度休养,很快就会痊愈。

外伤就更不明显了,除了背上被玻璃划破的一条口子,及手肘和膝盖的轻微擦伤外,一切并无其他大碍。

在两名医生都反复表示没有大问题后,楚淮南心里的大石头,才总算落了地。

可他妥协不带沈听去医院,还主动协助“保密”的态度,让沈听心里发毛,笃信直觉的沈警督,愈发谨慎戒备起来。

方才那句“很安全”似乎只是无心之言,可在沈听耳里却是格外意味深长。再结合楚淮南前面多次涉及“警察”的言论,沈听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这个极度操心他身体情况的资本家,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可他并不知道楚淮南曾在多年前见过他的身手,因此,自问并没有做什么会让对方起疑事情的沈听,尚不能完全下定论。

回去的一路上,楚淮南都没怎么说话。手背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小憩。窗外的路灯,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罩了上一层异色的金红。

沈听在黑暗里警觉地盯着他,像鬼怪志异中,禁欲的道长盯着一位绝色而蛊惑的妖王。

楚淮南的嘴唇和他的人一样,都带着某种奇妙的魔力,可以勾起一切,深埋在心底的蠢蠢欲动。——这是令沈听觉得陌生的空白领域。被一个人吻得浑身发热,看到他就总觉得渴,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而这个一下午给他打了上千个电话,发了几百条信息的资本家,这个因为听到爆炸声,就带着两名医生开了几百公里的路,掘地三尺找到他的楚淮南,又到底想要干什么?或者说为了什么?

沈听是警察,他深知即便是在获得定位准许的情况下,想要在手机关机的情况下,锁定一个人的具体位置,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楚淮南却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出现在了他的房门前。见他不愿意去医院,竟然还立刻准备了医生和一大堆昂贵的大型医疗器材。

这个人对他的态度过于热心。从来没有被谁保护过的沈听,不是没有感动,但更多的是对自己在任务中身份泄露的担忧。

楚淮南突然又提“警察”,真的是只巧合吗?

而另一边,陈聪和潘小竹两人对着银行流水筛了一整天。果然在与俊峰时代有来往的账户里,找到了几个因赌博被警方处理过的人。

正当陈聪打算以配合调查为由联络那几个人时,文迪那又有了新的进展。——在江宅的花圃里,发现了一具女童尸体。

“法医已经进场了,dna比对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在现场发现尸体,便代表着这世上又多了一场枉死,文迪的心情很是低落,“在和女童尸体几乎同一位置,我们还发现了被江麦云打死的那条金毛。”

这个发现意味着,对外高调宣告埋葬了宠物犬金毛的江氏夫妇,对这具女童尸体的存在,也是心知肚明的。

涉嫌杀人还毁尸灭迹的罪名,比赌博罪性质更加恶劣。

这样一来,刑侦支队便不用再为,如何向上头申请通缉疑似畏罪潜逃的江麦云而头疼了。

获悉这个消息后,陈聪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沈听,想要汇报同步一下进展。但电话那头却提示“已关机”。

联系不上沈听的陈聪当机立断,让潘小竹先申请对江麦云的缉捕。而他自己则打电话给正负责盯梢赵业泰的蒋志。

蒋志坐在车里正啃着面包。他寸步不离地跟了赵业泰整整两天,连吃饭都是用“干粮”解决的,但却仍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陈聪跟他同步了文迪那头的信息,又反复嘱咐他,务必要盯牢赵业泰。

正如沈听所分析的那样,眼下看来,这个赵业泰很有可能就是江麦云夫妇的同伙。盯着他不仅很有可能,可以找到另一个失踪女孩的下落,还有可能,能够顺藤摸瓜地把人间蒸发的江氏夫妇给逮出来。

“陈队你放心,这头有我盯着。”

可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专注于盯着赵业泰并不被他发现的蒋志并不知道。他自己的盯梢行动,也已经引起了另外一个人的注意。

......

陈聪一直到晚上才打通了沈听的电话。

这个时候,dna的比对结果也已经出来了。

那具尸体就是已经失踪了快一个月的江诗茵。

尸体的腐化已经相当严重,法医仔细研究了尸体上昆虫的发育状况、埋尸周围土壤结构和成分的细微变化以及尸体的软组织液化和白骨化程度,又运用了荧光反映的方法,将新锯断的骨段置于紫外光下检验,最终推断出了江诗茵的大致死亡时间与遗骸的埋藏时间。

一切都证明,在江麦云夫妇去警局报警时,江诗茵便已经不在人世了。

电话那头,失联了一整个下午的沈听声音懒懒的,并听不出什么异常。

陈聪忙了一下午,此刻得到了结果,便急着想跟沈听汇报一下新进展。

但听对方吊儿郎当地顾左右而言他,他立刻就明白,沈听说话不太方便,于是默契地打了个哈哈,而后挂断了电话。

沈听通话时,楚淮南也仍闭着眼睛小憩,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关注的样子。沈听一边观察着楚淮南的反应,一边关注着司机导航的目的地。

远南在雁城,也开发了一个以豪华著称的楼盘。

因此,检查完成后,楚淮南没有带沈听回酒店,而是让司机把他们一起送到了雁城市内,这个远南开发的小区中。

作者有话要说:  撩完就跑的沈警督vs护妻狂人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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