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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喝酒边分析,两圈酒没喝完,苟不理回来了!
没等谁招呼,自搬了凳子,挨着苟不教坐下,也不说话,也不饮酒,闷头吃起来,不一会儿,两个盘子见了底。
火火轻拍苟不理后背:“慢点吃,饿老虎似的,没谁跟你抢。”倒了碗水,递过去,道:“给你,别噎着了!”
苟不理嘿嘿笑着,抱了抱火火,抹了抹嘴,咕嘟把水喝了,长吁一口气,道:“饿死我了!”
苟史运又高兴又惊讶,问:“怎么回来的?郝姑娘放行了?”才二十天,苟不理或许拥有超级大剑师的实力,但要在草原剑客郝宝宝手里过三十个回合,依然希望渺茫,跟小鸡捉老鹰差不多。
苟不理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嘿嘿:“老子把她打败了——用的智取,跟我比,她毛还嫩着呢!”便得意地吹嘘起来。
原来,苟不理刻苦练功,希冀真刀真枪,破了郝宝宝的戒约,哪曾想,他进一步,郝宝宝也进一步,长此以往,遥遥无期了。近日思乡心切,又挂念童心圆,想偷偷溜走,偏郝宝宝好像多长了双眼睛,几次精心策划,全泡汤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花言巧语,又哄又激,要郝宝宝与他酒后比剑——阴谋得逞了!第一次,他喝两碗,郝宝宝喝一碗。郝宝宝二十五个回合胜;第二次,加了量,喝四碗,郝宝宝喝两碗,郝宝宝二十四个回合胜;第三次,再加量,他喝六碗,郝宝宝喝三碗,乖乖!这是要比醉剑啊!这一次,苟不理玩起了花花肠子,借口小解,到茅房抠嗓子,把酒吐了。好嘛,二十个回合过去,他越战越勇,三十个回合安然无恙,还把东摇西晃的郝宝宝杀得疲于应付,说声“我赢了”,丢下一楞一楞的郝宝宝,牵匹马,大摇大摆地走了。没有盘缠,蹭了一顿,饿了两顿了。
“啧啧!”苟不教拍苟不理的肩膀,“老弟牛掰啊!快赶上老子了!丫头片子,就不能惯着。”
火火冲苟不教吐舌头:“呸呸!你是小子片子!”
苟不理鼻孔哼了一声:“赶上你?冲壳壳差不多,你能想出这主意,母猪上树狗会飞!别扒我肩膀!”
“呦呵,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来试试,长能耐没?”苟不教说着,攥住了苟不理的手,往常他一使劲,苟不理都得五官挪位,乖乖就范。
这次打错了算盘,苟不理毫不退缩,两只手握在一起,暗暗较劲,竟不相上下。
韩傻儿说:“你这是使诡计,胜之不武!郝宝宝鬼精鬼精的,一准反应过来,还得找你算账,打不过她,还得受虐!”
苟不理正当过五关斩六将显摆呢,韩傻儿预言他走麦城,不乐意了:“去去去,小不点,郝老头要找你算账呢,那一石子,得打十八下屁股,才饶得回来。”
韩傻儿大大咧咧地:“让他找我好啦,我不怕他!”
“嘻嘻!家里又多个冲壳壳滴!”苟不理嗤之以鼻。跟郝宝宝混久了,臭味相投,好毛病坏毛病全染上了。
“不许这么说笨笨!”火火挺身维护,“爹爹说了,笨笨以后就是你弟弟。”
“呦呵!啥子弟弟?这么小,当你小相公还差不多!看你护的,亲哥哥也不要了。”
“苟不理!臭嘴!狗嘴!”火火脸红了,大声叱责,“郝宝宝咋没把你屁股踢八瓣?心圆姑姑咋没割掉你舌头?!”
“别闹啦!好好吃饭!”外人还在呢,成何体统!苟史运又对苟不理道:“歇一天,收拾收拾,快回去吧!咱武功不如人家,信义一节,别再让人瞧扁了!”
苟不理点头:“嗯,明天我就回。”去益州的弟子,有人嘴快,碰见苟不理,统共三句话,一句是寒暄,一句是苟不教亲事已定,一句便是童心圆婚约解除。此刻,他最忧心的便是童心圆,解除婚约,乃奇耻大辱,逢人矮三分,再嫁降一等,万一想不开,再投江跳楼——必须火速赶赴益州。
苟史运边劝景德震和教书先生喝酒,边商讨婚礼逐个事项的大纲。苟不教很上心,苟不理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长途跋涉,旅途劳累,一更天,便曲终人散了。
次日一早,苟不理带好盘缠,心急火燎地上路了,谎称回大刀门,松潘府拐向东北,奔益州府而去。
沿途没有风景,两天路程,一天半便赶到了。
天府之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山川俊秀犹如锦缎,而驰名天下的益州,便是这匹锦缎上最璀璨的明珠。
汉朝几百年的治理,加上蜀国定都,又避开了北方连绵不断的战乱,益州府的富庶,可谓西南半壁江山之冠,时张水部诗云:“锦江近西烟水绿,新雨山头荔枝熟。万里桥边多酒家,游人爱向谁家宿。”
天下四大名城,益州稳居其一。四、五十万人,熙熙攘攘,摩肩擦踵,店铺陈列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冬天已经到了,这里红红火火,依然一副秋天的景象。
苟不理什么也顾不上,打听到四通镖局益州分号,即在对面客栈住下,等待童心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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