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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
江东猛虎率领着,数万精兵的回归,让吴郡上层的所有人,都整整心慌慌的,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对江东动兵。
嗒嗒嗒……
突然,地面之上有些摇晃的震动起来,紧接着远处出来了,一阵阵响亮的马蹄声,响彻天际。
“这是骑兵?”
江东本来骑兵就少,能一千多骑兵就算是不错了,但是这阵势,看起来铺天盖地的,最少也有数千骑兵,来势汹汹,顿时把他们吓到了。
“不好,敌人来了,是江东军来,他们是江东军。”
王福急忙抬头,看着远处,只见数不清的骑兵奔驰而来而来,气势如虎,骇人失色,众人都能看到一面‘孙’字大旗高高竖起。
他愣一下,不过很反应过来了,对着身边的两拨手下,歇斯底的叫喊起来:“你们去关城门,其他人跟我,把吊桥拉起来,快,快点!”
“对!放吊桥!去把吊桥放下来。”
“关城门,快关城门!”
远处的无数骑兵速度很快,有数千之众,瞬间便到底了城下,领兵的将军是一个身材高大,俊朗无比少年,一身狮王铠甲,胯下乌骓宝马,手握霸王枪,犹如狂风,疾奔而来。
“定!”孙策眼见吊桥就要被重新吊桥了,双眸一道精芒划过,双腿一夹战马,凌空跳起,强行跨过护卫河,稳稳当当的落在的尚未完全吊起的吊桥之上,长枪一扫,几条吊绳断开,吊桥重新坠落。
“死定了,这一回死定了。”王福和几个守门的兵卒,已经被孙策的骁勇给吓的两腿发抖,倒在一边,胆战心惊,不敢反抗,已经开始闭目等死了。
不过等了一会,王福轻轻的睁开眼睛,却没有看到面前的少年将军对他动手。
“幼平,弓箭!”孙策立马吊桥之上,没有理会几个守门的小卒子,对着后面的一个副将,大喝了一声。
“公子,请!”周泰策马上来,把一副上好弓箭送上。
“你们都滚回去,去告诉盛郡守,某家乃是孙坚之子孙策,并非攻打吴县,只不过江东孙家的队伍返回老家富春,需要借道吴县,恳请高抬贵手,让路而行,这是我们孙家拜帖!”
王福几人一愣,顿时有些劫后余生的站起来,算是捡回一条命,看到孙策的骑兵明显没有攻城的意图,几人赶紧往城门跑,然后联同十几个兵卒合力,用绞盘把城门千斤闸放下,严严实实的关了起来。
“幼平,伯海,传令下去,大军退后三里,就地扎营!”孙策丝毫没有在意被关起来的城门,对着这骑兵队伍,大声的喝道。
“诺!”周泰孙河两人点点头。
这是江东军所有的骑兵,有一千之数,全部一人双马,配备精良,不过还没有经过正式的骑兵训练,也没有多少战斗力,但是这些骑兵都是老兵出身,大多数是原来的西凉降兵,一个个熟悉骑术,倒是能勉强维持骑兵的队形,保持骑兵的气势。
到了中午的时候,江东骑兵的营寨在,距离吴县三里之外的,一个小山坡旁边搭起来。
营寨安定下来之后,孙策,孙河,周泰三人开始按照原计划,向着城里面的所有人,炫耀江东骑兵骁勇,一边训练骑兵,一边纵马绕城,一千的骑兵,江东罕见,其声势浩荡,威慑吴县内外,马蹄声响彻整个县城内外。
吴县城门关闭,郡兵的战斗力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还是有些功底的,许贡麾下的上万郡兵已经布置在了城墙之上,面对城下的骑兵,虽然畏惧,但是还是严阵以待。
不过县城里面倒是热闹起来了。
郡守府,盛宪接到了孙坚的拜帖之中,那表情要多丰富就有多丰富,哭笑不得,阴阳不定,只能暗骂孙坚无耻了。
借道?
数万江东精兵借道吴县?
这叫什么事情啊,以盛宪的智慧,哪里还猜不到孙坚的心思,这道要是借出去了,还能要回来吗?假道伐虢而已。
他这一下子愁了。
“郡守大人,孙坚这是狼子野心,这道绝对不能借啊!”许贡这时候也慌了,这几天他三番四次的求助,但是城中大户明显对于孙坚有好感,顾家陆家也不愿意搭理他,面对孙坚的即将到底的数万精兵,他只能让盛宪顶在前头。
“人家现在又不是攻打县城,这道要是不借,理亏是我们,许郡尉是打算用你麾下的那点郡兵去强行挡路吗?”高岱阴森森的讽刺道。
“你?”许贡一怒,他知道高岱一直挺佩服孙坚的,也是最赞成孙坚返回江东的人:“高岱,身为吴郡郡丞,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啊?”
“心思多的是你,我能有什么心思啊,我只是觉得破虏将军既然身为吴郡人,自然不会伤害吴郡,他既然能让吴郡太平,我们何乐不为?”高岱冷笑的讽刺。
“好了,你们让我冷静一下,这事情让我再想想!”盛宪知道孙坚这是,先礼后兵的做法,现在他考虑的是,孙坚对自己的态度。
他倒不是舍不得这个郡守的职位,但是自己毕竟是名正言顺的郡守,万一孙坚得到的郡守的,为了断绝后患,一刀咔嚓了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韩馥和刘岱都是这么死的。
江东军先锋,数千精锐,兵临城下,虽无攻城之动作,但是天天纵马绕城,肆无忌惮的马蹄声每一天都在城内外响起,吴县上下顿时有些人心惶惶的。
三天之后,孙坚亲率大军到达吴县城外,数万大军,扎营数里,旗帜遮天,对着县城虎视眈眈,更是显得霸气无双,吴县现在虽然城门已经关闭,但是县城之内,无论是高官达人,士族世家,还是普通百姓,这个时候都有些坐不住,慌乱起来了。
郡守府,更是一片混乱。
许贡和高岱一个主战,一个主和,争得不可开交,而盛宪的性格本来缺少果断,还在左摇右摆,他想让位,又害怕孙坚会要的命,想要抵抗,就凭那些郡兵,他也没有这个胆量。
“孔文,这样下去不行,数万大军堵在城门之外,整个城里面的百姓都人心惶惶的,这事情早晚要解决的,明天一早,你代表我,出城门去见见这个孙文台,探一探他的心意!”
最后,盛宪考虑再三,只能的咬着牙,无奈的对着高岱,轻声的道。
“诺!”高岱知道盛宪是松口了,微微一喜,他既并不希望向来平静的吴县生出一场战事,当然,也不希望盛宪出事。
“大人,千万不可!”许贡急忙反对,道:“孙坚来就是狼子野心,岂能轻易罢休,你就不怕他要了你的位置,还要了你的命吗?”
“许都尉,如若不谈,你是打算和破虏将军开战吗?还是你觉得麾下的郡兵,能抵挡孙家的数万江东精兵吗?”
盛宪知道许贡是个野心勃勃之辈,素来对自己的位置有所窥视,便冷声的道:“你不为城内的百姓想想,最好也为你自己的想想,兵戈一起,必然血流成河,本郡守不希望吴县有人流血丧命。”
“可是?”许贡面色狰狞,还是有些不甘心。
“好了,许都尉,到此为止,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孔文,你去了,可以暗示孙坚,我盛宪并不在乎这个位置。”
盛宪已经下定决心了,一旦孙坚点头,就让位,倒不是怕死,只不过不想做无谓的牺牲而已,时值乱世,他有自知之明,就算孙坚不来,他也坐不稳吴郡太守的位置。
许贡最后只能冷哼的一声,然后带着一股脑的怒气,愤愤的离开了郡守府。
高岱代表盛宪出城相谈,很顺利的进入的江东大营,不过没有见到孙坚,先是吴景和程普两人很客气的接待了他。
然后就是一个少年走出来,这少年是江东军的才俊周瑜,气势不凡,不像吴景和程普那样遮遮掩掩,而是直接把问题摊开了,与他一番长谈。
两人在一个大帐里面谈了两个多时辰,高岱才带着一丝丝怪异的心态,返回城内,向郡守盛宪汇报起来周瑜提出来的要求。
盛宪沉默再三,最后还是答应了。
吴县,随着孙坚的入驻,开始稳定了下来,前些天因为江东军围城而产生的慌动,噪乱,已经全部消失了,现在大街小巷开始变得越发的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
我们在看一下北方,琅琊诸县。
夕阳西下,城墙下青州兵匆匆抢回了同伴的尸体,但那斑斑血迹布满城墙。
一个个徐州军兵卒瘫倒在城墙上,一天的攻城使得诸县守军伤亡也很大,活着的人半天没有吃食,但他们只想倒下睡个饱。
一个右手受伤的百人将走过,将兵卒踢醒,喊道,“都起来了,青州兵就要射箭了。”
兵卒虽然不愿意,但都爬了起来。
“嗖!嗖!”,兵卒刚刚站起,对面五座“望楼”上的青州军弩手就将弩箭射来。
“啊!”旁边一个徐州兵中箭倒地,受伤的百人将身子倒下一滚,躲开一支弩箭。他看着倒地没死,但全身抽搐的部下,心中难过之极。
“盾牌般上来!那边的弩上弦!给青州那些王八羔子一点眼色瞧瞧。”
一阵忙乱,徐州兵卒一面防备,一面用弓弩反击。
负伤的百人将接过一具上好箭的臂张弩,他身子蹲下,透过盾牌跟城垛的缝隙,望山锁定对面望楼一个青州兵。
“咔!”的一声,弩机扣动,对面青州兵应声而到。
正当那百人将神情稍稍松懈,一道冷芒激射而来,百人将眉心中箭,翻倒在地,眼中尚且保留有那瞬间对死亡的恐惧神情。。
这样的对射在攻城收兵之后就没有停止过。
青州军营地里,袁熙带着郭嘉等人来到营门前。为了能达到弩的射击距离,青州军营寨的一部分尽量地压近城墙。
营门边不停地有兵士将弩箭送到望楼上去。望楼上正面有木板、牛皮保护,但徐州兵的弩箭还是射击到弓弩兵露出的上半身。不幸被射中的弩手就被同伴抬下身躯或尸首。
“少将军,此处危险请回中军去。”负责防备的牙门将不放心道。
许褚就持盾护卫在前,袁熙点点头,说道,“此处就拜托你们了。”
袁熙刚想进寨门,外面一队兵卒抬着担架,将最后一批伤兵抬回。那领兵的将领想喝停住兵士,但袁熙带着众人让开,给伤兵先进去。
接着袁熙跟了进去,亲自查看一众兵士的伤势,问道,“军中药物可还够用?这些伤卒有多少?”
随军郎中赶紧答道:“这里接近我青州,药物供给还算可以,只是这重伤的加起来恐怕有五六百人。”
袁熙无语,争战就必定有伤亡,从军这些时间来,他对兵卒的阵亡早已看淡,所追求的只有胜利,但也不能让自己的士卒付出不值得的伤亡,问道“奉孝你看,可有破城的法子?”
“攻城之法不外乎临、钩、梯、堙、蛾傅、冲几种,徐州各地城池坚固,只能用密集爬城的蛾傅之法,辅以弓弩射杀。我军伤亡不算很大,且我军弓弩强劲,守军也不好受,不出三日当可破城。”郭嘉回答道。
袁熙何曾想过,攻这县城竟然也费时费力,于是吩咐道,“传令,明日我当亲自督战,先攻上城墙者赏十金。”
彭城阴平。
城墙上,关羽一柄偃月刀劈出道道月行冷芒,将从云梯跃上城墙的兖州兵卒劈倒。
守军的长矛手也成排地刺杀云梯上的兖州兵。
鸣金声起,攻城云梯被向后推拉回去,兖州军弓箭手从云梯后出来,射出最后几波箭雨。
稍慢的徐州守军即刻被射杀。
张飞恨恨地取出强弓,射死几个后撤的兖州弓箭手。
徐州兵看曹操军撤退,都长长吁出一口气,至少在今日性命保住了。两刻钟后,刘备带着一队兵卒将饭食送给守城的兵卒。
附近原本蹲坐的兵士纷纷站起身,刘备亲手将蒸饼分给附近的兵士。
“玄德公,您身躯尊贵可使不得啊!”一个小将领赶紧接过蒸饼。
“唉,大伙舍命守城,备身为主帅,送顿饭食算什么。”
附近的兵卒接过饼跟稀粥时都称谢感激,这个年代能这么体恤下层兵卒的将领可不多。
刘备带人又走过一段城墙,看到关羽张飞正在,于是拿过两块蒸饼塞到两人手中,“两位贤弟,曹操军那里怎么样了。”
关羽接过饼,担忧道,“这两日攻城没有以前那么急了,都是声势大动作小。恐怕有什么图谋。”
张飞将蒸饼塞进嘴里,“哪是有什么图谋,分明是给俺们打怕了。”
“贤弟勿要大意,彭城乃下邳门户,阴平又是彭城门户,陶徐州将如此重任交与我兄弟,我等身系徐州的安危。”刘备说道。
“陶使君也忒不爽快,要战就召集兵马与曹操决战厮杀,那样岂不痛快。要守就集中兵马守住坚固的彭城,分兵各处防备岂不是被各个击破。”张飞抱怨道。
“三弟勿要乱讲,陶使君此是疲敌拖敌之计,让曹操在各地消耗大量兵卒粮秣,待到下邳等大城,他就没有兵力攻取了。”关羽道出陶谦的计划。
正在说话间,一个兵卒指着城外曹操军营地道:“三位将军且看,曹操军似乎有调动呀,不知道什么情况。”
此时黄昏,周遭一片朦胧,只有曹操营寨里偶有火光。
“哪有什么调动?”刘备摇头道,他看不出来。
关羽眯了眯眼,看了一会道:“真是有调动,在营寨后面,隐隐有兵马出去,似乎往东边去了。”
张飞哎呀一声,大声说道,“坏了,曹操要跑去他处了。”
“难道曹操绕道东海?不可能呀,那边防守更加严密。”刘备疑惑道。
“大哥,让我带那两千幽州骑,去打他后尾吧!”张飞兴奋道。
“不可,难保曹操军使的不是诡计,守城要紧,丢了阴平如何向陶徐州交代。”刘备驳斥道。
张飞懊恼地瞪着城外曹操军营。
远处山坳边,曹操正带着精锐亲兵埋伏一旁。
夏侯惇来到了曹操身边,无奈说道,“看来刘备不中计呀,莫不是怕了咱们。”
曹操摇头,“他们兵少,不敢出击也是正常,埋伏断后也是以防万一,我等全速前进,探子来的消息说袁术先锋已经进入了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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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雍丘。
“格啦!”声不断,雍丘城门被缓缓打开。
骑在赤菟上的吕布将方天戟一挥,紧接着千多骑跟随他涌进雍丘城里。
虽然街道不宽阔,但吕布凭借精湛的骑术纵马狂奔,方天戟挥动,一颗兖州兵首级滚落,无头尸首喷出血液。
吕布马不停歇,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然后再挥戟。这轻微的断裂声跟鲜血的喷洒溅射给他极大的快感。
千多铁骑践踏声不禁给居民极大惊扰,守城的兖州兵也节节败退,一直退守府衙。
雍丘县尉正骑在一匹马上,他带着亲信想从另一边城门逃走,不想吕布的铁骑竟然攻进来这么快。
县尉早得到防备袁术军的命令,但他想不到袁术军先锋会如此突然的袭击,匆促应战下城门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攻破。
县尉看来不及逃走,只好下马向鬼神般,浑身杀伐之气的吕布行礼,说道,“大人且慢,在下愿带全县归降将军。”
吕布野兽般嗜血的眼睛眯了眯,突然地赤菟瞬间疾驰到县尉身旁。
“嗤!”,首级滚落,尸身却被撞飞老远。
吕布紧盯着周围其余兵卒,厉声道,“要归降者缴械到一旁蹲下。”
城门攻破,铁蹄践踏,雍丘守军兵卒哪还有斗志抵抗,最后的一千兵卒陆续投降。
高顺、成廉等人将降兵押解到府衙旁的空地上。
吕布看着全身披甲的高顺,赞许道:“高顺,攻破城门做的好,你那陷阵营能当大用。”
高顺双手抱拳,问道,“温侯,接下来怎么办?留下兵士接守还是继续推进?”
吕布冷笑,不屑说道,“守城?打下整个陈留来也不是我们的。库府中的东西全取了,其余民家的……让将士们自取。”
宋宪兴奋地问道:“那这些兖州兵呢?”
吕布眼中充满冷酷,右手一挥,说道,“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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