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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熙授意下,华佗想尽办法,终究是将垂死的袁尚,给抢救了回来,麻沸散也一举成名,当然麻沸散大量应用,得中原大定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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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大将军府。
坐于下首的张纮突然开口道:“邺城之乱平定,我军后方已定,显奕你下一步是不是需要,马上就回到黎阳大营坐镇,组织兵马与曹操彻底开战了?”
袁熙寻思了一下,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与曹操正面开战,硬碰硬的打,就是把他打退了,那也是残胜,其实我此番来邺城之前,就已经跟司马懿设计好了连环计,并通知了贾诩等人,只要邺城这面一旦平定,就立刻开始欺骗曹操,引诱他上钩,然后设下伏兵,一举破敌!”
左慈嘿嘿笑道:“我老人家虽是化外人士,却也知晓曹操乃是当今天下第一枭雄,大将军你想骗他?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袁熙嘴角一翘,笑了笑说道:“不容易也要骗啊!没有办法,因为这是在将损失减低到最少,而让曹操退兵的最佳方式?”
“显奕,你想怎么做?”张纮淡淡开口道。
“想办法让曹操知道,邺城之战,辛评大获全胜夺取了城池,袁熙身死,三军举兵默哀!”
“主公是想让曹操相信辛评胜了?而主公死了?这个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吧?”一旁刘晔闻言也不由的皱眉道。
袁熙呵呵一笑,继续道:“咱们的探子去了,肯定是不行的!曹操必然不会相信,只有让他麾下的自己人,去告诉他这个消息,才有可能引诱老贼上钩!”
三国演义中,周瑜诈死骗曹仁,就是如此了。
左慈摸着胡须,奇道:“他麾下的自己人?谁这么傻会干这么不靠谱的事?”
袁熙笑着摇了摇头,道:“也不是不可能,我的手中,现在就有曹军的俘虏!就是河内之战时,被许褚抓住的小将曹真,所以这个中的事宜,还需得落在曹真的身上了!”
“曹真?”张纮闻言道:“可是显奕你怎么能,让这个人去替你骗曹操?劝降!”
袁熙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副布帛,说道:“这上面,是前番回邺城之前,我,司马懿,贾诩,郭嘉日夜苦思夜想,制定下来的计划,现在邺城已复,该是付诸实行的时候了!老师和子扬你们两个,既是号称老谋深算,不妨来帮我看看当中,有没有什么疏漏之处?”
张纮和刘晔随即探头,仔细瞻看布帛上的内容,少时,两人读完毕,不由一同的扼首赞叹。袁熙和司马懿鬼点子确实多。
“不愧是集结了咱们河北所有顶尖智者研究的妙招,确实了得!当中一环扣一环,真可谓之曰连环计也,就是实施起来有些过费劲,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刘晔感慨说道。
袁熙点头道:“这计成不成,只在五五之数,我也不是非常的保准!但终归比坐守山空,什么也不做的要好,我即可便准备开始布置,子纲先生和子扬你们,也需得助我一臂之力才是。”
张纮点头道:“有什么事,就尽管交给我们便是!有我们在,这邺城安稳的很,显奕你只管曹操那处即可。”
不久后,高月要我到她的房里去。
她住在将军府西面的跨院,顺着一条巨大的古砖铺的路走去,两边都是高树,春风吹来,带有草木芬芳的气息。
穿过这条林荫路,是一个广阔的鹅卵石铺砌的庭院。院中滴水叮咚,鸟鸣恬淡。
大厅前面有两哇牡丹,静静的沐浴在炽烈的阳光里,绝没有给残暴的太阳低头的意思!
见袁熙到来,高月一下转过身子,劈头盖脸道:“事情有点不对头。”
她一身白衣,整洁素雅,身上有种清新的香气,凸显面容上的绝世妖娆。
高月的眼中本有一缕傲气,作为聪明灵秀的底气,支撑主宰着那双美妙多情的眸子。
于是就和单纯的美女和一切俗气的女人显示出差异来。整个大汉朝这样灵气纵横的眼睛,只此一双。或许蔡琰也算半个。
经历了叛乱之后,这种傲气不但没有衰竭,反而更趋强烈。
袁熙故作莫名道:“无垢,那里不对?你说的我都听不明白。”
高月上前牵着袁熙的手,坐在榻上,柔声道:“我一时又说不上来了,不过我好想你――”
袁熙猛地稳住高月的樱唇,高月的眼泪濡进她和袁熙的口中,有一股苦涩味道。
袁熙缓缓抚摸她的鬓发道:“怕不怕?”
高月轻轻踢了袁熙一脚,娇声说道:“怕,怕你死掉,以后没人给我做出气筒了。”
袁熙不由苦笑道:“其实我也怕你死掉,以后没人打我了。”
高月依偎在袁熙怀中道:“有件事情,我觉得不对,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还能信谁?”袁熙斩钉截铁。
高月寻思了一下,凑到袁熙的耳边道:“我觉得事情很蹊跷,袁尚的反叛太奇怪了,连一点预兆都没有,几乎是一夜翻天,这不像他的为人。而且,他贪生怕死,怎么会服毒自尽呢。而且那天他还亲口说过,就算失败了,顶多是个终身监禁,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见,袁尚绝没有自尽的意思。”
“我也怀疑袁尚是被人害死的,可究竟是谁呢?”袁熙眼神闪烁说道。
高月张了张嘴,正要说,突听门外有人叫道:“姐姐,妹妹练师我来看你了。”
高月没有说出来的话,咕噜一下咽回肚子里。
步练师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袁熙后,脸上一红,施礼道:“原来夫君也在,贱妾是否打扰了你们?”
袁熙随即笑道:“没有没有,我正要告辞呢,你有话进来说,我回避。”
高月脸上的表情很怪异,说不出的复杂,轻笑道:“夫君你要有事,就先去吧,我过会儿在找你。”
我心里的确还有一桩事情。袁尚和步练师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还有那一杯毒酒到底是谁送的呢?想着便起身告辞出门。
走出院子来,心里嘎登一下子,步练师,她临阵倒戈为的什么,还有,到现在为何她还如此镇定呢?是自己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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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袁熙府,侧厅之内。
袁熙和田丰一主一副,高坐于厅堂的主位之上,冷然的看着下方哆哆嗦嗦的辛毗,一股阴冷的寒气弥漫在整个厅堂之中。
“辛毗,你兄长辛评,已经死了!”袁熙瞅着辛毗,幽幽的开口说道。
辛毗闻言浑身一哆嗦,连忙点头附和道:“死得好,死得好,背主之贼,合该有此下场,他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袁熙突然赞赏的点了点头,笑道:“我就是欣赏你这股恩怨分明的劲头......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如今你的兄长辛评虽然是反叛伏法,但你们辛氏一族,包括你的妻妾儿女在内,却都是毫发无损,在邺城内活的好好地,每日给予钱粮用度,不差分毫。”
辛毗闻言急忙叩头:“多谢主公,辛毗愿意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是个明白人,知道袁熙如今掌握住了他的亲属不杀,绝不是闲的没事平白的卖自己人情,一定是有所图求的,不然以辛氏一族的反叛大罪,袁熙就是把他们全家挨个提溜出来杀八遍,自己也说不出一点不是来。
袁熙点了点头,道:“很好,其实我让你做的事很简单,辛毗,我要你和田丰合作,一起演一场大戏,去骗取一个人的信任,只要你能做到,我不但会赦免您们辛氏一族的重罪,还会对你委以重任......但你若是敢骗我,别忘了,你的全族亲人,现在就全在我的手里,你自己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好好地回答于我!”
辛毗闻言急忙叩头,道:“敢问主公让我去骗何人?”
“我抓住的一名曹军俘虏,曹真。”
邺城的地牢坐落在城池的北部,其深达数丈,宽渝一营,其中分牢门数千,其积垒于地下数层,其中恶气扑鼻,常年阴潮寒冷,于地面隔绝,足可谓之人间地狱。
但不曾令人想到的事,天下万事万物,有利则有弊,相反的有弊则有利,邺城地牢虽然常年黑暗无光,几乎与世隔绝,但正是因为了这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得辛评所引发的邺城之战,竟然没有波及到这里。
然而对于地牢的今天来说,却是一个意义重大的日子!
曹真所被囚禁的牢狱,便是邺城地牢的最底层,也是与外界隔绝力最强最幽暗的一层。
此时的曹真蓬头垢面,呆呆的坐在潮湿墙壁额一角,愣愣的看着木栏外,火把上欲闪欲灭的火苗。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曹真也算是个精神力坚强的,换做别人,这在了呆上几年,基本不是咬舌自尽,就是陷入疯癫,此刻的他,精神力虽然以被催婚,但至少还保持着一丝清明,一丝理智,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对他心生敬畏!
“走!快走!给我进去!”
久违的怒骂之声,从地牢的楼梯口处传到了曹真的耳中,顿时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却见一群凶悍的狱卒,押解着一个浑身鲜血,衣衫褴褛的中年人,在一个青年文士的带领下,拖着沉重的手铐脚镣,缓缓的走进了地牢的深处。
但见紧挨着曹真的一扇牢门被轻轻的打开,青年文士飞起一脚,直接将那中年人踹入狱中,一脸阴笑着对那中年人冷笑道:“田丰啊田丰!想你平日里仗着主公的恩宠,横行霸道,眼高于顶,视我辛家兄弟如无物,如今却是也有你的今天?嘿嘿,这邺城地牢的滋味天下闻名,你就给我好好的蹲在这里慢慢品味吧!哈哈哈~~~~”
却见那被打入地牢的中年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指着青年文士怒道:“呸!辛毗,休得张狂!你们辛家兄弟弑主夺权,背叛主公,行此大不义之事!苍天有眼,你们兄弟俩早晚会受到报应的——!”
“哈哈哈~~~!报应?嘿嘿,多谢田大夫提醒,不过在说我兄弟的报应之前......”辛毗得瑟冷笑着道:“田丰。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别操那份闲心了!哈哈哈~~~”
不远处的牢狱之内,一脸枯槁的曹真把着门栏,愣愣的看着远处的情形,虽然没有听明白怎么回事,但心中也是清楚,邺城一定是发生大事了!
那个田丰乃是袁家帐下重臣,怎么会突然被押解到了这里?然后还有那个辛毗.....是谁?却是没听说过!辛家?辛评弟弟?
正疑惑之间,却见辛毗料理了田丰,转过身来问身边的狱卒道:“关押曹真的牢狱在哪?速领我去!”
“诺!.......大人,就在这边!”
几人的动作很快,眨眼间就解开了曹真牢房木栏的铁索,却是将曹真好一番惊吓,哆哆嗦嗦的闪到了墙角之边,惊悚的看着大步流星走进来的辛毗。
辛毗进了牢房,也不罗嗦,当先上前,俯身便拜,道:“在下辛毗,参见曹公子!”
其时曹真乃为曹操义子,于情于理,名义当以公子相称。
自河内之战后,曹真就被转运关押在邺城的地牢内已是近有个把月,幽闭生活导致了他说话也有些生硬,辛毗此刻参见于他,直是良久之后,才令他反应过味道来。
“你....你是.....谁?”曹真犹犹豫豫,磕磕巴巴的问出了这句。
辛毗闻言,呵呵一笑,道:“回禀曹公子,在下乃是河北重臣,辛评之弟,辛毗!奉兄长与曹丞相密令,特意前来接曹公子出地牢,曹公子,有什么话咱们出去再说....走!”
曹真此刻虽然有些懵懵懂懂,但一听可以出捞,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也顾不得许多,急忙起身在辛评的引领下,随着他向地牢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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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地牢里面呆的时间过长,为防止一出来不能够适应阳光而导致失明,故而曹真的眼睛上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布,坐在马车上,一路上由辛毗承载着,向着邺城的太守主府而去。
到了府邸,辛毗派人为曹真沐浴更衣,并布置好了酒食,邀请一众邺城“反叛将官”共同陪饮。
其时曹真脸色的遮布已是被摘了下来,双目逐渐能视,看着围绕在厅堂内的一系列将官以及上首的辛毗,不由好奇的问道:“辛先生,在下曹真自当初河内一战,被袁军所擒之后,自此一应事务尽皆不明,今日得先生相救而出得牢笼,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因一直被囚,对天下大势以及今日邺城之事却有不明,还望先生好人做到底,能够尽皆相告,曹真感激不尽。”
辛毗早有准备,随即长叹口气,从河内之战曹真被擒之后,袁熙与曹操交战,相持于黎阳,然后曹操拉拢辛评,以官位等许诺请他们扰乱邺城后方.......
辛毗一直实话实话,直到这个时候才走了样,在他嘴中,辛评未死,郭图未反,邺城已被辛氏兄弟掌握在了手中,另有袁熙回兵救援,中箭身死,消息虽然尚未传开,但以属确实,接下来就是稳守邺城,坐等黎阳大军变乱,便可前后夹攻,一鼓作气势如虎而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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