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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上,马腾焦急地看着远处交战的双方兵马。心想儿子马超虽然强悍,但围过来的敌军越来越多,恐怕情势不容乐观。
虎头枪毫无征兆地从斜下往文丑肋下刺去,马超这一枪使了全劲。
“啊哈!”文丑怒喝一声。
枪尖没有刺伤他,但枪杆扫中他肋下,留下一道划痕,虽然有铠甲保护,但也一阵生疼。
“叮!”两杆铁枪交击,文丑的长枪被弹开老远,显然吃了亏,毕竟是武力值95+。
此时马超武力值为97,算是差了1.5,九十以上武力,一个小点都是一个小境界,毕竟高手过招稍有不慎,即可丧命的,君不见关羽斩颜良吗,关羽武力97+,颜良96但是颜良大意轻敌,就此丧命,可不惜哉。
“哧溜溜!”文丑架住马腹,躲过后续的杀招。
“看枪!”文丑虽然状态上不如方才,但气势丝毫不减,即可进行了反击。
“阿丑,我来助你!”颜良喊道。
“大哥不用,俺就行!”文丑怒喝道,反手一枪捅向马超。
“哼!看枪!”
马超桀骜张狂的眸子闪现杀机,长枪奋力压下了文丑枪尖,虎头枪尖划过,直奔文丑脖颈而去。
“叮!”文丑虽然弹开虎头枪,准备不足之下被震得双手发麻。但文丑最不缺的就是蛮劲,调转马头准备再次攻击。
马超也想不到对手不仅蛮横,而且十分顽强,虽然自己胜过对方半筹,但战了近五十回合始终战不倒文丑,倒也着急不已。
“滴滴答!”乌桓骑兵后头又一批骑兵开到,一骑战马直奔马超侧面。
马超定眼看去,战意顿时更加浓烈。因为对方也也是白马铁枪,而且跟他相仿的造型气势,一样的锐气逼人!不用猜,他就知道。
毕竟河东战役,他们交过手。
“文将军退下,这是主公的命令!”白马上的赵云大声喊道。
“哼!”
文丑忿忿地瞪了马超一眼,十分不情愿地让开。
“常山。赵子龙!”赵云淡淡道,一派沉稳地大家风范。
“当年洛阳之战,河东之战见过!”马超提起虎头枪,无礼说道。
“你们还是一起上好了。单骑是战不倒我的!”
赵云神情一凛,马超这个“小吕布”果然够狂的,上次河东显然没打服他。
“哈哈,马孟起,你虽然很强。但能稳胜你地人还是有的!”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文丑等人背后传出,百多骑来到马超对面,一字排开。
“哼!袁显奕!”马超冷声道。
双方兵马各自收拢。袁熙策马跟马超对立,两骑相距不过十多步。
马超心中一动,若是趁机拿下或杀死袁熙,那此战立即可以逆转。想归想,一看到旁边的赵云。还有袁熙身旁两个骁魁健硕地许褚、祝公道,还有虎视眈眈的颜良文丑两将。马超一颗心顿时冷却,冀州军中高手太多!
“马孟起,你可敢跟我赌一回,就赌有人能百回之内拿下你?”袁熙问道。
“哈哈!”马超张狂地大笑,“就是吕布也不能说百回之内胜我,这样地人还未有呢!”
“好,那这样,三天后,长安城外,三军阵前,咱们单挑。”袁熙说道。
“好,三天后,战!”马超狂傲道。
说完马超带着西凉铁骑跑回长安。
“主公,为何放过他?”颜良问道。
“能收降马家是最好不过,他们在西凉很有影响力。特别是对羌族。”袁熙答道。
“所以主公想用攻心之法。激他应战?”赵云问道。
“这次奔袭成功,加上韩遂一旁协助。不难将马家平灭,但是要将他们收复就不易了,我要的是马家的心。”袁熙说道。
“但是马超武艺非凡,即便是末将也很难在百回之内拿下他。”赵云担心道。
“即便是单挑比武,也并非全凭武力,若是有周密的筹划,往往能克敌制胜。”袁熙说着打了个比喻:“你们看啊,老虎的力气比人要大,但是只要有弓弩刀枪,即便力气比这畜生小很多,同样能将它击杀。”
“主公是说,比拼武艺也并非一味蛮斗,如果借助外力往往能以弱胜强?”赵云问道。
“就是如此!”袁熙对身后赵云吩咐道:“此战就交给子龙你了,我袁军能略胜一筹于马超的除了吕布外,也就你了。”
“俺打虎也不用兵器。”许褚突然咧嘴笑道。
“哈哈!”“哎!”
众人摇头大笑。
袁熙心情大好,说道,“走,去看看那位韩遂将军。咱们会会这老狐狸。”
韩遂军屯驻长安西面,冀州军屯驻长安南面。第二天,鞠义所部河东军追马超所部到长安,屯驻北面。如此,三军将长安围了三面。
冀州军大营。
“大将军,韩遂那厮推托说军务繁忙,不能来大营相见。”鞠义拱手禀报道。
“呵呵,怎么,还怕咱们这时吃了他不成?老滑头!”袁熙笑问道。
“韩遂就是如此畏缩,还要大将军给他独领关中,真是有贼心没贼胆!”鞠义身旁的杨弘说道。
“嗯,目前还要以大局为重,现在不是对付韩遂的时候,他怕咱们兼并也合情合理。既然他不来,那我就去他那里!”袁熙说道。
“呀,大将军地位尊崇不说,怎么能屈尊去韩遂大营。再说韩遂狼子野心,大将军前去实在凶险,属下以为不妥。”杨弘劝道。
“这倒不怕,韩遂那厮虽然贪婪,却不敢面对我军兵锋,谋害公子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郭嘉接着劝道:“公子前去反倒是对韩遂地威慑,还可降低他的疑心。另外还可以给他那些部将瞧瞧,展示公子地胆略。”
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也经常秀自己的胆略。
“为以防万一,将骑军开过去,展示我军雄威,以防不测。”贾诩建议道。
“嗯,你们这就去准备吧,还有,韩遂那些部将拉拢得怎么样?”袁熙问道。
“张横、杨秋两人答应归顺大将军,马玩态度模棱两可,但已是心动只是怕事畏缩而已。阎行对韩遂意见不小,也答应率部归顺大将军,但要他去诛灭韩遂实在冒险,在下就没有跟他说。成宜、成公英二人在驻地并未随军出征。他们始终没有给派去的人答复。”杨弘答道。
“韩遂的事要到解决马腾再说,现在是要稳住他。”郭嘉说道。
众人准备完毕后,袁熙带着贾诩还有许褚、祝公道和赵云三大护卫。另外还有张辽、张绣、太史慈的近万骑兵开赴韩遂军大营外。
袁军大营西南三十里处,韩遂的兵马正雄赳赳气昂昂的,排兵布阵在他们之前,对着袁熙的大营施以观望。
韩遂左面,阎行颇有不解的望着这位自信的老者,好奇地道:“岳父大人,我们此番前来,不是率兵归附袁熙的吗?怎么还要摆出阵势?这不是?”
韩遂闻言哈哈大笑,道:“彦明啊,这你就不懂了吧?此乃是向袁熙展现我军之强盛,兵马之雄厚,如此在尚未归顺之前,先以气势震慑对方一番,然后再行归顺,如此方能占据主动,对我们日后的行事和利益都大有好处,此乃反客为主之计也,彦明你年纪尚轻,还需学之!”
阎行闻言恍然大悟,拱手言道:“岳父大人神机妙算,果然非我等所能揣测之!”
韩遂闻言不由得意,摸着白花花地胡子道:“我等在此排兵布阵,以一般人的行事作风,必然也是整备兵马,前来与我阵前对持,而以袁家四世三公之门风,少不得还要先礼方能后兵,稍后来到阵前,他们以警戒备我,我却已诚信在阵前而归顺之,必然会比正常的归顺而达到更好的效果,此乃树上开花之计,彦明今后得多学着点。”
阎行闻言拱手,赞叹道:“岳父大人神机妙算,属下若能学得一二皮毛,便已是终身受用不尽。”
韩遂还待矫情一番,就在此时。
“嗒!嗒!嗒!”近万冀州骑军整齐地开到韩遂大营外。
一众军士都是铠甲鲜明刀戟锋利,队列间是严整有序,看得营垒旁地韩遂军兵将一阵心惊。
尽管韩遂计谋手段用尽,但在大势面前一无所用,最底层士兵的反应出卖了韩遂军的现状。
“通报安降将军。大将军前来拜见!”许褚扯开嗓门喊道。
大营旁守兵赶紧进去通报,一会后。
神色震惊的韩遂,带着几个部将出到营门外迎接袁熙。
“末将安降将军韩遂恭迎大将军!”韩遂施礼道,虽然袁熙年轻他极多,但对方实力雄厚,又是皇帝册封的大将军,还屈尊来到大营相见。韩遂不得不做足礼数。
袁熙跳下战马,笑道:“安降将军快快免礼。你是我叔父辈地长辈,在下还要多向您请教才是。这次特来你营中相见,一来是拜访共商大事,二来是将皇帝陛下的诏令和印绶送来给将军。”
“不敢不敢,劳烦大将军了。”韩遂恭声道。
袁熙说着就走向前,跟韩遂一起并列走进大营中,杨弘、许褚、祝公道还有赵云和两百多虎卫,也跟韩遂的部将一起尾随而进。
“大将军请上座。”韩遂抬手指向中间地主位,一脸道貌肃然的向着袁熙拱手施礼道。
袁熙点点头也没有客气,走到主位上坐下,然后招呼众人一起坐下。
宾主落座后,袁熙脸色顿时露出了深切的笑容乐道:“韩将军能够前来相助袁某,迎奉天子,实乃是汉家功臣之首也。”
“这是陛下地诏令跟赐予的印绶,韩将军请验收。”袁熙指着杨弘手上捧着地檀木盒说道。
韩遂接过杨弘手中檀木盒。他捧着盒子朝南面拜了拜。再将盒子放到主位前的案几上。
“要大将军来我营中送印绶,实在过意不去。”韩遂有些尴尬道。
韩遂心下气闷,面上却是毫不改色,又笑道:“我适才领兵前来投诚,不想却是一不小心勿撞惹了大将军的虎威,实乃是惭愧之至,还望大将军海涵,勿要怪罪。”
“哈哈。镇西将军你何须说此话,你为朝廷讨贼,是大功之臣,我这不顺道来跟你商讨收复长安之事。”袁熙说道。
如今韩遂是镇西将军了。
“长安三面被围,而且城池又小而残破,即便马家父子有三万多兵马,也只要败亡一途。只是要严防他们逃回西凉,那样道途遥远就不好去征讨了。”韩遂提醒道。
袁熙点点头,韩遂说的不错,现在马腾近一半的兵马都屯在弘农一线,根本来不及回援长安,但要是马家父子逃回道途偏远的凉州,那还真地不好再出兵去征讨。
“韩将军可有什么破敌良策?”杨弘问道。
“听说大将军跟马超约战在后天?”韩遂不答反问道。
“是。”
韩遂摇摇头,说道,“不用如此费力,只要在城东挖掘沟壕,再三面围攻,就像当年李榷、郭汜那样,小小长安还不是立即攻破。我等再于半途上潜伏精兵,定可诛杀马家父子。”
“我来跟镇西将军说的正是此事。”袁熙笑了笑,说道,“我跟马超约战,但并未承诺这三天不攻城。只要明天开始大军日夜不断地攻城,马超就要出来支持防务。到第三天时,依他那狂妄地性子,定然不会爽约。马超可是马腾军的旗帜,只要战败了马超,马腾军士气必定低落,我军全灭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啊,原来大将军是这个打算,不错,不错。”韩遂不住点头,“马家小子最是自负武艺高强,而且为人傲气非常,即便知道这是计也会出战。”
“所以就要跟镇西将军你约定明日攻城,将军意下如何。”袁熙说道。
“这个没问题。”韩遂话锋一转,问道:“那打下长安之后,关中事务又该如何处置?”
“我会派来几个属官协助镇西将军你处理政务,而关中关西就全委托为您了。”袁熙答道。
韩遂暗自盘算,即便袁熙派来属官,只要兵权掌控在自己手上,就不怕他人指手画脚。
“怎么,镇西将军觉得有何不妥?”袁熙问道。
“没有不妥,如此十分妥当。”韩遂赶紧答道。
袁熙身后,贾诩叹了口气摇摇头,随即起身对着韩遂一拱手道:“韩将军,老夫贾诩,想向您请教一些事情,还望韩将军能够如实相对,则老夫感激不尽。”
韩遂一听贾诩的大名,心中顿时不由得起了几分正视,急忙拱手回礼道:“久闻贾公大名,如雷灌耳,不知却是有何事相询?”
贾诩冲着韩遂拱手道:“不敢不敢,老夫向韩将军所询问之事,无非不过是如今袁马两军尽皆入驻关中之境,谁输谁赢,尚未可知,众诸侯都是抱着观望态度,唯有韩将军胆大非凡,却是敢一招下注,不知却为如何,还请将军教我?”
韩遂心中早有应答之法,笑着道:“贾公这话,却是问到了点子上了,依照老夫的性子,本应该也持观望之势,看一看袁马双方的大军此番在关中相争,究竟谁强谁弱,怎奈当年陈宫集合众诸侯北上攻伐并州,众诸侯尽皆随行,尚且不能取胜,而且老夫因押运粮草未曾参加河东之战,遭受马腾忌讳,所以只能投靠大将军才是正途。”
韩遂此言并无牵强,且颇有几分为顾忌,却是惹得众人一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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