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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来人,一扇长老倒吸一口凉气,恨恨地吐出两个字来,“江风…”
江风闲庭信步,手里抓着利剑,一双鹰眼冷漠,“你们,一起上吧。”
一山长老才从雷云中脱身,却失去所有韵力,动弹不得。一扇长老自己也身受重伤,毒素遍布全身。掂量一番后,他邪邪一笑:“死吧!”
只见万柄利箭超他们袭来,来着孤注一掷的力量,震撼不已。
而江风不躲不避,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长剑,抬手,劈下。
动作看似简单却带着说不出的玄妙之意,明明是最常见的劈砍招式,他却能挡住万柄利刃,破掉一切攻击!
剑意无痕。
满天剑雨被劈成粉末,纷纷扬扬落下,扰乱了所有人的视线。
“山水有相逢。”
一扇长老张狂的声音响起,这才叫人注意到他。可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天边的小黑点了,距离太远,就算江风全力追捕也无能为力。
原来一扇长老在攻击出手以后,趁着所有人都注意力被转移,悄悄收回早已破败的折扇,趁着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带着就木吾老师跳到折扇之上,逃之夭夭。
“老师!!”
骆绀气到吐出一口血来,不住地求江风:“师傅,你快救救老师。”
谁料江风却摇头,把剑收回剑鞘之内,“他脚下踩着法器,一日千里。我身无韵力,拿他没办法。”
听见连江风都救不了木吾老师,所有人都十分绝望。为了安慰他们,江风只得再说道:“苍梧之灵还有三年才成熟,这三年之中,你们木吾老师会吃好喝好,不必担心。”
钦原也沉着开口道:“在这三年之中,你们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无论是为亲者报仇,还是为了救木吾!”
说到这里,骆绀猛得抬头,看向了原来染香站的方向。
此时那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甄士涵的影子?
骆绀咬碎一口银牙,虽然身负重伤,但她恨极,以至于可以忽略掉身体上的疼痛。
“我与天机阁,不共戴天!!”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这才走到染香消失的地方,直直跪下,身体弯曲,头也垂入臂弯之中,长久不语。
元鹊则趴在地上,满身血污,又哭又笑地打量桃姬的尸体。嘴里一阵接一阵地说疯话,看起来似乎失了智。
他用仅剩下的左手,将桃姬的鬓发拢至耳后,说出的话里,是满满的宠溺,可他眼前之人,却再不能给他回应。
“你怎么又把哥哥给丢下了?”
“桃姬…桃姬…我的妹妹…”
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唤桃姬,却没得到一声回应。
和他们比起来,阴衾奔到自己母亲身边,发现她并无大碍之后,狠狠地松了口气。
可心情依旧没有好到哪里去。
阴衾母亲见此,轻轻拍了拍阴衾的脑袋,慈爱地开口:“木吾老师是为了保护我们,吾儿想去就去吧。”
阴衾闻言,更加自责,他说:“身为人子,却一日未曾尽孝。”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阴衾娘亲肯定道:“为娘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比起为娘,你的朋友更需要你。”
“儿子不孝。”
他说:“等我先将娘亲安置妥当。”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滔天恨意:“便仔细研究木吾老师的卷轴,三年之内,将他救出来。”
这一句话,似乎打通了什么开关。原本脑袋低垂的骆绀和混沌不知事的元鹊回过神来,目光再次坚定。
他们二人双目赤红,异口同声:“我要报仇,我要让天机阁付出代价。”
“既然如此,你们就此散开吧。”
江风沉声道:“骆绀和我走,去天堑底修炼。”
说完这句话后,他还一手提着一山,像提着鸡鸭一般:“等你能杀掉他了,你就修行完成了。”
骆绀看着江风手里的一山,恨到浑身骨头都是疼的,“是!”
钦原也开口:“元鹊和我去荒漠之中吧。”
元鹊:“是!”
“至于阴衾你…”钦原转头,对阴衾提议道:“你或许,可以去十万大山里。”
它说:“在那里,你可以更好地体会木吾卷轴里藏的东西。”
阴衾:“是!”
阴衾、骆绀和元鹊三人,面面相视,异口同声道:“三年之期,天机阁见。”
说完,便各自处理后事,各自离去。
钦原跟着元鹊,先和阴衾一起去了十万大山。在这里,他们找到了元鹊为桃姬挖好的坟墓。
在一片茫茫大雪中,新建的坟茔被掩埋。而元鹊,也在开春之时,离开了这里。
他和钦原,去了荒漠。
荒漠数万里,寸草不生,生机全无。
而骆绀进了天堑底,开始了自己的铸剑之路。
阴衾则早早地带着卷轴,只身进入十万大山最深处。
只有白琅,她在昏迷之中,感觉自己碰到了一处障碍,又被狠狠弹开。紧接着,就落入一片香风里。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甫一睁眼,一张美丽的脸庞就映入眼帘。白琅看着眼前人,惊讶开口——
[岳歌妄,怎么是你?]
可她说出口的话,却化作了细微的呜咽,好像某种幼兽,叫白琅心下更加惊骇。
她想站起来,却被岳歌妄抱在怀中,轻声细语地哄到:“小狼是不是饿了呀?”
没有等到白琅的回答,她又继续说道:“你等一会呀,待会儿他们来给我送晚饭,我悄悄匀一半给你。”
“嗷呜…”
白琅的叫声极其虚弱,她整个人完全无力,动弹不得。只是虽然这样,却不能阻拦她询问的决心。
“嗷呜…嗷呜…嗷呜…”
[我究竟是怎么了?我不是在战斗吗?怎么突然会来你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都化作了细微的呜咽,叫白琅更加糟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岳歌妄虽然听不懂白琅在说什么,但她还是轻声细语地哄道:“嘘…不要太吵了,不然你被发现,就会被扔出去的。”
白琅听见这句话之后,下意识地安分下来,没有再说话。
她趴在岳歌妄怀中,用自己湿漉漉的大眼睛,打量这间房屋。
房屋里面通体洁白,穹顶之上还画着生动逼真的壁画。仔细看来,好像是在说一千年前的事情,而壁画正下方,则是一张大床。
洁白的褥子铺在上面,还带着鹅毛。床单垂下流苏,落在地面上。在床的右边,是一个镂空的衣柜,衣柜里面的衣服一眼就可以扫完,全是白色,而且是纯白。
除此之外,就只剩一个梳妆柜。
说是梳妆柜也不妥当,因为上面半点首饰也无,只有一把梳子,和一面镜子。
等等!
镜子!
白琅立马来了精神,它拱了拱岳歌妄,吸引岳歌妄的注意之后,这才伸出软趴趴的一只手,朝镜子那边指。
见白琅的反应,岳歌妄也很惊讶。她低声猜测道:“小狼想要照镜子吗?”
“嗷呜。”白琅忙不迭地点头,生怕岳歌妄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好在,岳歌妄短暂怔住之后,就带着白琅朝梳妆台走去。她走得很慢,也很稳。一边梳理白琅的毛发,一边惊喜说道:“小狼真聪明,居然还能听得懂我说话。”
“嗷呜…”
[我是人,我当然听得懂。]
白琅这句话显然没叫岳歌妄听懂,她依旧笑眯眯地摸白琅的头,开心不已:“对对对,小狼就是全天下最聪明的。”
哄完白琅之后,岳歌妄这才把她放在梳妆镜前。因为担心她摔倒,所以岳歌妄手并没有离太远,而是护在白琅两侧。
白琅歪歪斜斜地站起来,看向了镜中的模样。
怎么回事?
镜子里面,怎么会是一只小狼?
这只小狼通体洁白,只有额间的一撮毛是黑的。一双湿漉漉的灰眼睛睁大,看来受到不小惊吓。
白琅不敢置信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结果镜子里面的小狼,也抬起了自己的爪子。
怎会如此!
白琅不信邪,又转了个圈。谁料镜子里的小狼,也有模有样地转了个圈!
“嗷呜!”
[我怎么变成狼了?!]
白琅接受不能,便朝岳歌妄叫道。看见尾巴都竖起来的小狼,岳歌妄轻声安抚道:“没关系的,过一会儿就吃晚饭了。”
她说:“我到时候,把最喜欢吃的都留给你。”
见两人根本不能交流,白琅也歇了这门心思。她趴倒在梳妆台上,思考人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突然变成狼,难道她是狼妖成精?
可不该啊。
自白琅有意识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走街串巷,活在人类社会里。如果她真的是狼妖的话,按道理来说应该混得很好才对啊。
怎么会一直被欺负呢?
越想越烦,白琅索性不再想。
她趴在桌子上,眼睛却盯着镜子里。没看错的话,她的右眼下方,已经没有了痣——
须弥间!!
白琅惊骇不已,一个抖擞跳起来,也顾不上岳歌妄还在,她努力和周围韵力交流,黑光一闪,就进了须弥间。
好在,还能进来。
在回到熟悉的须弥间之后,白琅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抬起自己的手,发现手还是手,并不是狼爪子。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呢?
白琅心烦意乱,下意识地就张口喊钦原。可她喊了好半晌,都没出现熟悉的声音。
也是在这时候,白琅才想起来。当时战况紧急,钦原并没有回须弥间,而是在外面指点白琅。那它现在,会在哪儿呢?
他的朋友们,现在又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她,和森林里的其他人一样,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木吾老师有没有被天机阁的人抓走,现在又在何处?
因为关系到好友的生命,所以白琅完全冷静不下来,就算她强迫自己往好的方向想,可想着想着,又自责起来。
桃姬…染香…还有木吾老师…
他们因为白琅的狂妄,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
这种情况下,她无颜再见十班众人。而在此之前,先知晓他们的下落,显然是最要紧的事情。
可现在,要么是重回剑仙之土,去深林找他们的下落,要么就是去天机阁,直接查探一番。
相比较而言,去天机阁或许能更快知道木吾老师的下落。
毕竟木吾老师说了,他们至少会留他三年。三年之内,只要白琅能赶过去,就能救出木吾老师。
如果不在天机阁,那就更好。说明他们安全逃出,没有太大的问题。
而白琅现在,只需要去天机阁确认一下木吾老师的下落就行。
只是这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天机阁有六位传承者七段的高手坐镇,昨日与他们交手,仅仅是两人,就叫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更别说低段位的传承者了,只怕是多如牛毛,光用人海战术,就能把白琅耗死。
实力是解决一切的关键。
想到这里,白琅毫不犹豫,在须弥间里构造出了一幅奇异的景象。由金刚钻组成的梅花桩,现在都生了神智,飞速向白琅打来。
白琅对囚仙链用法,早已无比熟悉,而她现在要练的,则是韵力。
所以她也不抽出囚仙链,仅仅凭借指尖韵力,就要和数以万计的梅花桩作缠斗。
金刚钻组成的梅花桩坚硬无比,就算白琅现在韵力进步不少,要一次性击碎,还是十分困难。
更别说,这里梅花桩数目众多。
经常是白琅才击碎上一个,下一个梅花桩,就狠狠地打在了白琅的头部、肩部、腹部和腿部。
没过多久,白琅已经是伤痕累累,站都站不起来。
她不顾身体疼痛,强行练到了夜间。
等她完全失去力气,不得不稍作休息的时候,她这才放松下来,瘫倒在一旁的草地上,静静对着夜空发呆。
梅花桩没有被撤下去,在幽静的山谷中格外突兀。而白琅就躺在旁边,一动不动,须弥间里难得的安静。
就在此时,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白琅侧过脑袋,一双纤细修长的小腿,就映入眼帘。
白琅还来不及往上看,裙子就盖住了小腿,原来是来人已经蹲下。乌黑的发丝垂在她的脸上,透过发丝缝隙,白琅见到了才分别不久的人。
不是岳歌妄又是谁?
只是她现在眉毛往下撇,总是弯着的唇也抿紧,看起来不怎么开心。
白琅见此,用手拂开脸上的发丝,躺在地上问道:“怎么了,不开心吗?”
听见白琅的问题,岳歌妄表情更加委屈,说出口的话也没什么精神。
她说:“我养的小狼消失了。”
一听这回事,白琅就头大。她这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狼了呢?
所以她想开口解释,岳歌妄说的那一匹狼,其实就在她眼前。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岳歌妄委委屈屈道:“明明刚刚还对我撒娇卖萌,钻在我的怀里死活不出来呢,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听到这里,白琅忽然沉默下去。
这说的,应该不是同一匹狼吧?
至少不会是白琅。
恩,没错!
自欺欺人结束后,白琅这才问道:“你怎么突然开始养狼了?”
“其实不是我想养。”岳歌妄又笑起来,她说:“我今天一起床,就发现它缩在我的怀里。小小的,软软的,特别可爱!”
白琅挠了挠头,假装那匹狼不是自己,又开口问:“是你家人送给你的吗?”
一说到这里,岳歌妄的表情明显变得失落,兴致也不怎么高昂。
她摇摇头,否定道:“不是,他们不准我养这些。”
失落的情绪一闪而过,立马又被焦急给取代:“也不知道小狼会不会突然出现,如果被他们发现了,该怎么办呀?”
当事狼白琅语气轻松:“放心吧,它不会突然出现。”
“啊…”岳歌妄表情却没明媚起来,她咬着下唇,可怜巴巴道:“它是不会出现了吗?”
岳歌妄可怜兮兮地说道:“我还给它留着晚饭呢。”
这个问题问出口,叫白琅以为自己身份已经暴露,岳歌妄已经知道她就是那匹狼,这才朝她抱怨。就这种软乎乎,委委屈屈的语气,竟然叫她心生愧疚感。
奇了怪。
就在白琅决定坦白从宽的时候,岳歌妄又好像忘记了烦恼一般,带着喜悦开口:“你身上的伤好完了耶。”
“是吗?”白琅进须弥间以来,几乎都在使用韵力,没有分出精力来打量自己。现在岳歌妄一提醒,她这才抬起手来,仔细观看。
确实,皮肤已经恢复正常,再看不见体内的黑色韵力。
钦原曾经说过,她之前的那种状况,是因为进阶没成功。这样说来的话,她现在是进阶成功了?
那变成小狼的原因,也是因为进阶成功吗?
白琅不确定。
但现在对她来说,进阶成功无疑是个好消息。只是想要找天机阁报仇,却远远不够。
她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却没注意到,一旁的岳歌妄,看着她的眉眼,悄悄红了脸。
等白琅反应过来的时候,岳歌妄已经移开了视线,右手玩着自己的头发,眼睛四下乱瞟,就是不看白琅。
这副模样,倒是第一次见。
白琅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吗?”
“没…”岳歌妄脸上更红,支支吾吾道:“就是觉得你今天…似乎与以前有些不同…”
白琅好笑:“哪里不同?皮肤不可怕了吗?”
“不是…”
岳歌妄还是不看白琅,而是轻声说道:“就是觉得…好看了许多…”
这句话落在白琅耳边,叫她也开始不自在起来。陌生的情绪在她心口弥漫,舒舒麻麻,又痒又勾人。当下她也不敢再看岳歌妄,十分僵硬地转移视线,看着浩瀚无垠的天际。
就是不看身边人。
这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白琅又想到了踪迹全无的伙伴们,当即就坐不住地站起身,再次和梅花桩斗智斗勇。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4-2408:43:32~2021-04-2508:57: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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