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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帐里,叶思娴还是没见到赵元汲,连她的孩子也不见踪影。
顶着满身风雪,全靠一腔信念支撑的人突然倒塌下来,脸色惨白如纸。
“所以,传闻是真的?”,她突然泪如雨下。
“不是说皇上只昏迷了两天吗?不是说皇上亲自将突厥人打退了吗?皇上呢?他去哪儿了?”
京城没有、沿途没有,连甘州城的军营里都没有。
当初赫赫扬扬带着士兵御驾亲征的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般,叶思娴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往下想。
她死死盯着几个陌生的老将军,一双眸子里尽是质问和不解。
“说话啊?皇上人呢?本宫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千里迢迢来不是为了看你们低头沉默的!”
几个老将军被逼得大汗淋漓,面面相觑之后,其中一个年长的站了出来。
“皇后娘娘恕罪,皇上重伤未愈已经提前离开军营,两位皇子也伴驾随行,我等只依照圣命继续驻守边境御敌,皇上的去处老臣实在不知啊”
他们抱拳低着头一脸的懊恼诚恳,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叶思娴的视线扫过他们脸上的每条伤疤沟壑,最后失声笑出来。
“所以你们是把我当傻子吗?”
“皇上御驾亲征,军营里却不见踪影,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就算去疗伤也总该有个去处,把你们军医叫来本宫亲自审问”
叶思娴强势坐在主帐上位,大有不查个水落石出决不罢休的架势。
老将军们无法,只得叫人把所有军医都召集进来。
“说说吧?皇上受了什么伤,伤在何处,伤口几寸长几寸宽,你们给用了什么药?皇上又是何时离开军营的?去往何处治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得军医们哑口无言。
刚开始还能勉强回答,后来支支吾吾竟连话都说不成。
叶思娴大怒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粗陶茶碗惊跳起来。
“放肆!本宫堂堂皇后,连听句实话都成了难事,你们好大的胆子敢蒙骗本宫,还不快如实招来!”
所有人扑通通跪下,最开始那老将军苦皱着一张老脸趴在地上。
“皇后娘娘息怒,老臣知罪,可您要问的问题,老臣实在不知啊”
“笑话,皇上什么时候离开你都不知道?你当得什么将军?”,叶思娴都要气笑了。
“娘娘容禀”
他深吸几口气将缘由说了一遍,总结起来就是,皇上是前锋而自己一直跟着主力军队驻守大后方,对皇上的情况并不知情。
“听闻皇上冲锋陷阵几次,将突厥大可汗从马上击落,后来自己也受伤坠马,从那天起皇上就一直留守军帐,指挥别的将军突袭敌营烧抢粮草,老臣的主力一直在后方包抄,自始至终没和皇上会和”
“等这一仗彻底打赢,前锋部队回来,皇上和两位皇子早已不知踪迹,老臣们谁都不敢打听”
听完这一席话,叶思娴久久沉默无言,一直吊着的心几乎窜到嗓子眼儿。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按照常理,皇上应该大张旗鼓班师回朝,威震天下才是,怎么会突然……”
目光扫过底下跪着的一大片,人人脸上苦涩懊恼无可奈何的表情。
她不耐烦挥手将人都遣出去,自己逐渐瘫软在椅背上,眼泪不经意滴落下来。
“到底去哪儿了?”
“你倒是留个信儿啊”
“我要崩溃了,赵元汲你个混蛋!”
这一天正是中秋节。
以往任何时候他们都没分开过。
现在突然分开,还是这样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比生离死别还难以接受。
寒夜逐渐袭来,叶思娴像被抽干了精气神似的,陷入昏昏沉沉的梦境。
后半夜更是直接起了高热,军中太医手忙脚乱医治了大半夜,病情才终于稳定下来。
一直守在娘娘身边的路宝心疼得直抹眼泪“娘娘,您过得太苦了啊”
……
同一时间,京城却迎来转机。
原本尉迟城九死一生只剩下半条命,所有的太医都拿这种毒束手无策。
当天夜里,那灰衣人再次出现,不但露了脸还送来解药。
宫廷营房里,景妍来不及收起眼泪,就见手里忽然多了只洁白瓷瓶,眼前还多了个灰衣人。
小姑娘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端起蜡烛上前细看。
“你是……谁?这个是给我的吗?你是来帮我的?”
“不错,这是解药,服之毒可解,快给他吃下吧”,声音醇厚温和,有三分莫名熟悉的亲切,却带着七分陌生。
景妍狐疑猜测这人是谁,他突然又开口。
“我是你父皇的旧相识,听闻宫里有难特来相帮,你如果想认识我,那就看看吧”
灰衣人扯下面罩,露出一张温厚儒雅的脸,像饱读诗书闲暇时吟诗作画的才高之士。
只是那双眼睛却染着沧海桑田的风霜,像经历了万千磨难似的。
如此矛盾的感觉居然会出现在同一人身上,景妍深深皱起眉。
“还不相信??”,灰衣人突然含笑。
“既然是父皇的旧相识,还请您留下名号,等父皇回来我好如实禀报”,景妍乖乖行了个晚辈礼。
灰衣人朗声大笑,疼爱伸出手想揉一揉小姑娘的发丝,伸到半路却突然停下,又收了回来。
“我姓云,单名一个澈,年轻时曾和你父皇以兄弟相称,想来他不会不认我”
对方露了脸报了姓名,再怀疑就说不过去,反正横竖也是死,不如试一试。
景妍匆匆行了礼,跑到床榻边从瓷瓶里取出一粒丸药,就着水给尉迟城喂了下去。
亲眼看着对方吃下,灰衣人总算松了口气。
“看来三公主和皇后娘娘一样重情重义,我很是欣慰,时候不早,在下也该离开了,就此告辞”
不待景妍出言感谢,他转身从窗户飞出,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云澈?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怎么神神秘秘的”
小姑娘皱了皱眉,迟疑着关上窗户。
刚想坐在床边继续守着,只听床上的人突然一阵剧烈咳嗽。
一大口黑血从他口中和鼻腔喷涌而出,连伤口的纱布也逐渐被黑血浸染。
“怎么样了?尉迟将军!”,景妍大惊失色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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