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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排客房的路上,余冬青碰到了周淮。后者见到他立马凑了上来,笑呵呵道:“大人,听说张尚书来了?当朝正二品公卿大臣啊,卑职这辈子都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呢。”余冬青笑着看了他一眼:“张尚书还是很平易近人的,刚好,本官这里要安排一些事,你去帮忙招待一下,万勿失礼。”“得嘞,大人放心,保证周到。”周淮美滋滋应了一声。客厅里,张景瑞还在一张张仔细翻阅着卷宗。门口两边,已有精锐侍卫站岗。不多时,周淮沏好一壶热茶走了过来,可还没靠近,两边侍卫已经拦刀交叉。“啊?这个。”周淮一阵尴尬。好在里面传来了张景瑞的声音:“进。”侍卫收刀,回归原位。周淮这才入内,恭敬施礼:“卑职六安巡检,见过尚书大人。”“不必多礼。”张景瑞此时已经差不多看完了卷宗,打量了其一眼道:“你就是周淮吧,余县尉提过你很多次,不错的小伙子,正因你们的坚持,害民之贪官污吏才能无所遁形。武卫府需要你这样的精干,国家也需要你这样的栋梁。”他不吝言语,周淮闻言,心里乐开了花,面上也是喜不自胜:“尚书大人太过奖了,卑职愧不敢当。”说着,屁颠屁颠跑过去倒茶:“大人您请。”看着梗直的青年巡检,张景瑞对他印象不错,接下来,又跟他聊了一些王少成的案子,做到了心中有数。等这个话题聊得差不多了,周淮便忍不住道:“尚书大人,咱们接下来是不是马上提审郭宝德他们?”“不急,等。”张景瑞喝了口茶。“啊?等等什么.”周淮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在他看,现在当朝正二品高官都来了,审问县令几人还不是跟玩似的。但张景瑞却言简意赅:“等圣谕。”“啊!?”周淮闻言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没敢再说话了,而是偷偷看了眼张景瑞。而张景瑞,在给萧远的奏章中其实并没有提到这些。但他却知道,萧远会给他手令的。这是君臣之间的默契。当然,他现在硬是想查的话自然也可以,但这就像跨部门办事,有点越权的意思,没有上谕,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与此同时,六安县府外。郭宝德几人及县中一干官吏都在耐心等候着,显然是之前收到了一些消息,知道张景瑞已至六安。高官抵达,下级官吏是必然要恭迎的。而见如此时辰,对方还没有出现,县丞不禁有些焦躁,皱着眉头道:“这个张景瑞,搞什么鬼,莫不是要摆什么臭架子。”“你低声一些!要害死我们吗!”郭宝德瞪了他一眼,心中其实也有点烦躁,更多的还有不安。正在这时,一名手下急匆匆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县尊.张.张尚书去武卫府了,今日恐怕不会来了.”“什么?”郭宝德一皱眉头:“你确定?”“是的。”手下缓过几口气:“而且小的还了解到,张尚书先是去了六安大坝,这才进的城。”几人闻言,脸色一变,主薄卢仁友甚至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语气轻颤道:“张景瑞真的来了,现现在该怎么办。”“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慌!就是没事也有事了!”郭宝德低声呵斥了一句,接着瞥了眼不远处的其他官吏,走过去道:“诸位听我说,张尚书舟车劳顿,现已下榻休息,今日不便再见,大家都先散了吧。”众人闻言,先是交头接耳的议论了一阵,接着齐齐拱手,相继告辞。等人都散去后,郭宝德亦迈步回府,其他几人心领神会,片刻后,于后堂聚集。县丞第一个开口:“张景瑞一来就去看了六安大坝,明显是要深查王少成之事,若被其抓住破绽,恐不好对付。”水利令丞孟翔道:“张景瑞虽然位高权重,但他毕竟是工部尚书,非刑名之官,我们或许可以在这一点上做做文章,谤其越权办案。”“可若他以六安水利工程的名目来呢。”卢仁友担心的问。“那就与他周旋到底!”县丞道。“没错!”郭宝德接过话头:“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就算问六安大坝一事,我们的公文也都准备好了,还是那句话,把一切都推到王少成身上,反正死无对证。”“这,这能行吗?”卢仁友没有一点底气。“事到如今,你还有他法?”郭宝德没好气的反问。翌日上午。郭宝德刚弄完手头上的事,便有侍卫来报,说是张尚书有请。他面上并未表现出任何慌张,很自然的应了下来,接着整理一番情绪,朝武卫府而去,在路上,亦不断于心里组织着语言,想好当时怎样应对。结果到了地方后,张景瑞并没有询问王少成一案,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而是点了点案上的公文,语气不善道:“郭县令,本官想问问你,六安大坝决堤,水灾过后,上万百姓流离失所,县府的补救措施呢。”“啊?”事情与想象中发展的不一样,郭宝德自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说道:“回禀尚书大人,自水患骤发,下官就已令人分流泄洪,并开设粥棚,赈济百姓,抚慰黎民.”“只此一点吗。”张景瑞冷声道:“那么多人家破人亡,重建之事安排了吗,田亩之事处理了吗,河道清淤了吗,抗洪防汛都做了吗,如果这段时间再有大雨,是不是还要再来一次?”“这,这,大人明鉴,实在是事务繁多,下官都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但这些政务,已经有所准备,接下来便会实施。”郭宝德老奸巨猾,推诿一词用的炉火纯青。“玩忽懈怠,歪理倒多!”张景瑞训斥。“是,是,下官知罪。”郭德宝自不敢反驳。张景瑞将公文重重往案上一放:“还有,本官听说,怎么一些城中大户,正想着法子从灾民手里搞田,此事你身为县令,焉能不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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