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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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徐蒙和顾延收拾好包裹,将一应物件放上马车后厢,下车来与附近邻居告别。
宋廉,沈崇和杜子瑞站在前面,后方是孙家人并几个眼熟的妇人,约莫是在徐记面馆帮工的,众人眼圈都有些泛红。
“天冷风凉,大家都回去吧,等我和阿延安置好了,再给你们写信。”徐蒙看着眼睛也有些酸涩,勉强笑了下道。
“蒙蒙姐,阿延,你们一路顺风。”
宋廉拍了下顾延肩膀,转头看着徐蒙,眼里闪动着水光,又慢慢道,“我好舍不得你们。”
男子汉大丈夫本不该如此娘们,可宋廉就是忍不住地难过。好好的,他们为什么要搬家呢?
“廉子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莫要难过。此番乡试,我翻阅以往试题做了总结,册子就放在寝院床边小几上,你可以拿去看看,多少有点帮助。”
顾延本以为自己今日会丝毫不在意,可真到了这分别时刻,心中还是不由自主有些窒闷。
“阿崇,阿瑞,你们若有什么需要,也可去我的箱笼里找寻书册,我以往做的课业记录,都放在那里。”
顾延转身,看着沈崇和杜子瑞,目光难得温和。
沈崇和杜子瑞点头,心中一时满是伤感。
而徐蒙受了王大嫂李大姐挨个的离别赠言,一番功夫下来,眼圈也有些红。
她立在马车前,靛蓝莲花纹襦裙映衬下,皮肤白皙的宛如玉石,眼皮染着一层薄红,模样娇俏又可怜。
孙家福看着,暗暗握紧了手心。他昨夜听母亲说起徐蒙准备搬家的消息,宛如雷劈,心中五味杂陈,混沌地不知是何滋味。
一整夜辗转难眠,今日起了个大早,换上身蟹壳青新衣,跑到顾家,在院门口徘徊许久,终是没上去敲门。
其实他不傻,早看出徐蒙对他没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说开了反倒难堪,又想着往后或许能有机会,便拖到了今时今日。
看着徐蒙站在那的秀丽模样,
孙家福心中一阵泛酸,像被山中刺荆扎到般又疼又麻。
这次分开,恐怕往后一生也见不到了。他心里忽然涌上这个念头,一种全然陌生的勇气充斥于心。孙家福上前几步,来到徐蒙跟前。
“蒙……蒙。”他张开口,才发现嗓音如此涩哑。
“孙大哥,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徐蒙瞥见孙家福微微发白的脸色,笑容稍敛,端正容色看向他。
“其实我一直……”孙家福攥紧手心,剖白的话说到一半,嗓子忽地哑住,再难开口,他的目光透着深重的感伤,声音极低地继续道,“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妹妹。”
“你和阿延此番远行,一路当心,若是安置好了,定要给我……我们写信。”
他一番断续的话说完,徐蒙提起的心终于落回原位,她还真怕他来个真情告白。要知道,时空特派员与任务人物发生情感纠葛,是绝对禁止的。
“嗯,你放心吧。对了,上次婶子要些卤料做面,我一时没有,昨日丛店里带了灌汤底回来,放在小厨房里,你记得去拿。”徐蒙说着,忽地想起一事,絮絮道。
“大门钥匙在婶子那里,我跟婶子说好了,这次搬家,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劳烦婶子隔段时间打扫灰尘。有什么需要,你们可以去面馆找陈掌柜。”
徐蒙将能想到的事情都说了遍,自觉没有什么疏漏,露出个清浅的笑容来。
孙家福别过身,脸色颓然而灰暗。
她终究是要走的,他留不住,也没立场留。
“福子哥。”
顾延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侧,眼神深沉地看着面色惨淡的孙家福,倏然躬身行了一礼。
“这些年来,多谢你与婶娘对我的照顾。”
“阿延,这样的小事,你何必道谢。”孙家福赶忙过来扶他。
“终究只有你们帮了我。”顾延一礼行罢,直起腰背,看向孙家福的眼神意味难辨。
孙家福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蒙姨。”顾延转身,轻轻拉了一边徐蒙的衣袖提醒道,“我们该走了罢。”
“是该走了。”徐蒙微怔,略点了点头。
“大家都回去罢。”她与顾延上了马车,朝依依不舍的众人挥手作别。
红日悬在山头,凉风送来一阵湿润的花草香气,这个寻常的清晨,古往今来千百次上演的离别依旧进行着。
宋廉脸上挂了两颗泪珠,像他最不愿意肖似的小姑娘般呜咽,妇人们都红着眼,说着祝福的话。
徐蒙从车窗探出头,不厌其烦地挥手,顾延坐在一边,脸色寡淡,眉梢微蹙。
车夫挥动马鞭,老马长嘶,撒开蹄子。马车迎着日光,呦呦前行。
徐蒙靠在软垫上,手托着腮,心道
,这次江南之行,也不知是对是错。
她昨夜收拾东西,午夜时分才睡,早上起的又早,精神困乏。趴在梅花小几,眼皮上下打架,一会就睡着了。
细薄的日光透过窗缝而入,映在女子白皙秀丽的面上。她小巧的耳廓下沿几乎透明,泛着浅浅的红,连皮肤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辨。
略微散乱发丝落在眼上,竟也觉得温柔美好。
顾延偏头,一眨不眨地看了徐蒙好久,直到那双有着细长睫毛的眼睛抖动了下,他才猛然偏过头,佯装看着窗外景色,心跳如鼓。
徐蒙头枕在桌上不舒服,咕哝了声,换了个姿势趴着,很快又没了动静。
顾延目光看着窗外一径的绿,又慢慢转回来,落在徐蒙靛蓝的外裙上。
那裙子襟摆绣着大朵白莲,姿态妍丽。好看的确是好看,就是料子轻薄,实在耐不得寒。
顾延微蹙起眉,目光左右扫了下,见车上所摆都是些吃食,心中叹气。他解下身上的白狐裘,小心翼翼地盖到徐蒙肩上。
看着她微翘的唇角,顾延不觉也笑了。心道,蒙姨怎么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叫人担心。
车轱辘吱呀,听在顾延耳中,却像是悠长而平和的乐曲。他心中平静,从箱笼里抽出一本《风俗通义》,翻开慢慢来看。
——
春日昼短,酉时天已经微微擦黑,马车出了洛安城,在长宁府的一家客栈前停下。
徐蒙午饭吃了九成饱,在马车里看话本时又磕着五香瓜子和甜果,不知不觉有些撑。
老话说,人吃饱了就爱犯困。徐蒙也不例外,马车还在太宁府外,她便捧着看了一半的话本,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现在过去了一个时辰,还没有要醒的迹象。顾延怕再晚住不上客房,凑近徐蒙耳边唤她起身。
好在徐蒙此番睡的足,醒来的快,见车外灯火灿烂,喜笑颜开,拉着顾延下车。
今日也不知是什么节日,两道酒肆店铺前皆挂着彩色灯笼,浩浩荡荡绵延向前,片刻看不到尽头。
徐蒙自来华国,就没见过这等热闹的景象,吩咐车夫等待片刻,便小跑着往一边卖面具的小摊旁去。
顾延跟在后面,眼里闪过一抹忧色。
街上行人这许多,来来往往,衣饰错杂,万一找不到对方可怎么办。
徐蒙停在卖面具的摊贩前,左右望望那五颜六色,花样繁多的面具,眼都看直了。
留着短须,头上戴着顶三角状草编帽子的男子打量了下徐蒙精致的衣饰,料想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出来玩耍,便打定主意讹她一把。
“小姐,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面具啊。我们摊上的面具是这一带最漂亮的,这个兔首面具,今日卖的可好了。”
他面上挂笑,肥厚的手拿起个小巧的白色面具递到徐蒙跟前。
“只要两两银子。”
他涎着笑,朝徐蒙比了比手指。
徐蒙定睛一看,秀气的长眉蹙起。
那面具不过是碎木板上糊了□□,粗陋的笔触绘了兔形,哪里值那许多银子。
这老板当她傻的吗?
徐蒙剜了那利益熏心的男子一眼,转身要走,刚提起步子,胳膊便被人握住了。
“阿延。”她回过头,面前却是张陌生的脸,五官深刻,俊挺阳刚。
“你是谁,放手。”徐蒙微楞,使劲挣了挣手,那人却加大了力气,她的胳膊一阵麻痛,只好放弃挣扎。
“小姐放心,我不会伤你,只是寻一个人,待找到了便放你离开。”
男子开口,声音铿锵有力,听起来习武已久。
顾蒙暗道不好,昨日洗澡,她把储物戒指放在包袱里忘了拿,现在没有防身之物,当真不好脱身了。
“蒙姨。”顾延跟着徐蒙身影,挤过人群,来到卖面具的摊贩前,却四下找不到人。
问摊贩老板,那人只一昧摇头说未曾见过什么姑娘。
顾延心中焦急,视线四转梭巡了下,停在青石地上。
那里落着个兔形面具,居中裂了一半,白色粉尘晕染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心动的感觉啊,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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