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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整个故事后,李尘风有些同情地上的男人,顿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哪怕懂点墨水也找不出一个形容男人故事的词语。男人还是赤裸而坐,起伏的胸膛放慢了些,眸子有些溃散开来。
李尘风知道男人活不成了,起身往外走去。
“人之初,性本善……”
呢喃声虽小,却听的真真切切,靠在门上的男人没了动静,微笑定格在仰起的脸上。
“走好。”
李尘风犹豫了半天,只吐出两字离去。
今晚的作为,再选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欠下的总归要还。如同何守福,如果一开始没有认识何淼淼,或者没有赴考,会不会是另一种结果?答案谁也不知道。
人啊,太多时候都像命中注定,意气风发时觉得是无稽之谈,人生失意时又觉得如此吻合,谁都不知道一切是注定好的,还是自己走的。
江湖啊,好似一锅粥,一锅里的东西,分不出你我,唯一有区别的,也只有内心罢了。就像何首富赤裸而来,赤裸而去,唯一的区别,哭着来,笑着去,至于他笑什么,天晓得。
……
熟睡的李尘风有些透不过气,硬生生憋醒了,看着气哄哄架势的小黑妮子,一头雾水。
“小黑蛋,你怎么下山了?”
黝黑少女懒得于他计较,捏过鼻子的手指在其身上擦了擦,一副嫌弃的神态,摆弄完了后,才开始回答:“看到接我的不是你,我还以为出事了呢,结果却在这睡大觉。”
少女说完一副又要上手的模样,年轻人赶忙避开,在少女小脑们上弹了一下,迅速逃离,气的少女在原地跳脚。
客厅内,丁安远跟老李心情舒畅,聊的不亦乐乎,偶尔带上一句马屁,歪在椅子上的老乞丐倒也受用,三个男人一台戏,只剩目瞪口呆的江氏听着出奇,更是没见过丈夫这般模样。
“饿死我了,有没有吃的?”李尘风进门揉着肚子说道。
“饿死鬼,醒了就知道吃。”
“哎呦,老头,你昨晚是没出力,站着说话不腰疼,得亏没看到昨夜小爷潇洒的模样,不然不得气死。”
老乞丐嘴上说不过,只好学着李尘风摆了摆中指。
老李对此见怪不怪了,丁安远摸不着路子赶紧打个圆场。
“饭早就留出来了,这就让你嫂子给你拿。”
江氏点了点头,端上来几个小菜和包子,看着狼吞虎咽的年轻人,没有丝毫反感。
虽不说心思缜密,却知道城内大动静铁定与年轻人脱不了干系,之前听丈夫与姓李的中年汉子说起的片段,江氏有些震惊,再看故事的主角哪有那么仙风道骨,一个脏乱不堪,一个邋里邋遢,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人不可貌相。
“眼下情形如何了?”口里塞满包子的年轻人含糊道。
“还算平稳,如今恶龙已除,好多人也都如释重负,就怕……”
“怕捅了龙窝,变本加厉,更没好日子过。”李尘风开口道。
丁安远跟老李点了头,有些忧愁。
“老头,你之前不说认识哪个什么王吗,要不你开开口。”
“不急,不急,有些时候还是愿者上钩的好。”
看着自作高深的老乞丐,李尘风没好气道:“我看你就是吹牛皮,不对,是吃牛圈,大家让开点,牛圈吹上天了,小心破了,溅一身屎。”
李尘风口里说着手上还不忘手舞足蹈,气的老乞丐气的牙痒痒,剩下三人强忍住笑意,脸都快要憋红了。
“我干你娘的!”老乞丐实在忍无可忍扑向还在转圈的李尘风,之后扭打在一起,阴招互出。
丁安远夫妇哪里见过这阵仗,原本高深莫测的两人,转眼就变成了市井无赖,尤其是那轻车熟路的阴招,哪怕市井无赖也用不出来,只能小孩子打架才能看到。丁安远求助的看向老李,后者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
汉江城外二百里处东广汉城,红门石狮的大宅坐落在不偏不远的位置,如小市般大的池塘,不少彩鲤争相抢着投下的食物,除去密麻的彩鲤鱼,池塘到也干净,别说亭子,就连荷花都不曾见。每年冬天,不管冰有多厚,府上的主人总会走在上面,每年如此,从未断过。
驼背男人扔完最后一块面屑,拍拍手转身离去,一袭黑衣仅漏出眼睛的神秘人物,也赶忙跟在后面,好似忘了什么事的男人拍了一下额头,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黑衣死士开口道。
“倒是把你忘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使了,可有什么消息?”
“王爷,放进汉江的蛇死了!”
“可查出是谁做的。”
“正在查。”
驼背男人摸了摸紧皱的眉头,好似自语道:“他人好心放进来的蛇,死在了自家的池塘里,要是没什么表示,是不是有些过不太去?”
死士一言不发,好似木头般一般不动不动。
“算了,你看看那群人里谁闲着,让其去走走过场,不然闲出了习惯可不好。”
死士点了点头,退后一步消失在黑影里。
“怎么?水池里吃肉的被清了,你不应该高兴才是?”
驼背男人看着先生打扮的中年男人苦笑,“你小子何必挖苦我,放蛇之人岂能坐以待毙,只会盯的更加变本。”
先生模样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那你到底畏手畏脚到什么时候,十几年前你忍了,结果呢?那人如今脚都迈进家门口了,你还要忍?莫不想再失去一人?”
“览书,当年我也无可奈何!”
“好一个无可奈何,王爷真沉了壶温和性子。”中年男人将王爷两字咬的格外重,随后甩手离去。
被称作王爷的男人,望着名叫览书的男人走远,叹息一声,脊背又不自觉的弯了弯,愈发的苍老。
王府格外划分出来的竹林,正在擦拭长剑的老者,手腕宛转,朝后刺去,身后的黑影一闪而逝,吃力的躲开了攻势,警惕的看向面前的老者。
“不亏是王爷麾下的死士,虽非全力一剑,却能将之避开,不知道你是甲乙丙丁中的那类?”
见死士闭口不语,场面有些尴尬,老者知道对牛弹琴,只好问道:“王爷是不是特意嘱咐我做什么事,难道世子又想换师傅了?”
“王爷只让我找最闲之人,去汉江城走走样子,这是情报你自己看吧。”也不管老者听没听懂,一闪而逝。
老者有些苦笑,好歹自己也是六品境界的高手,虽投靠王爷是为了有个养老之地,自从进了王府后,哪里见过王爷,除了闲的瞌睡,就只好擦剑打发时间。前几日世子兴起嚷着要学武功,本以为机会来了,没成想世子嫌自己穿的太过寒酸,没有的仙风道骨之感,直接就给筛了下来。倒是几个穿着花里胡哨的三品刀客走了运气。不服气不行,虽说实力只是三品,花里胡哨的本事倒是层出不穷,小到侠客的走路姿势,上到英雄救美的潇洒身姿,自己都看着一愣一愣,得亏有张老脸,不然真得跟着学了。
“吴不凡啊吴不凡,你说你自幼练剑,到头来有啥用,摸不到三境也就算了,怎么连三品武夫都比不上,怪不得世子说你穷酸,还真是穷酸的很呐。”
吴不凡将剑塞回鞘中,抚了抚打满补丁的袍子,长剑被左右交叉的手臂揣在怀里,“走过场去喽,可比你们教世子简单的多了,教人亦教新啊。”
老者不知讲给自己还是道给他人,揣剑往竹林外走去,落下的竹叶搭上半白的头发,如果换身行头也有几分宗师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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