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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事后,范维生自然趁夜而出,本以为虚惊一场,可现实哪有那运势,出城十里就出现截杀队伍。本就提前预防的范维生,自然轻巧逃出,并无损失一人,反倒是截杀那方,死伤不少。
再行进一月后,本以为再无拦路君子,哪想现实再一次给其响亮耳光,此次可没那般好运,对方不仅人数众多,更甚身手实力都高上一头。那死在李尘风手中的刀疤男,正是此行的头领,再侥幸突围后,只有寥寥数人,最后更是从官道逃到小道,这才有了之前一幕。
李尘风听完,柳巷生暂且不论,本就是吃饱了撑的,自己找死。而对于将书信寄给范维生,更是愚蠢至极,活生生拉自己学生下水,本不是棋盘棋子,活脱脱被拉上棋板,做了那买一送一的废棋。
他甚至有些同情范维生,如此年纪爬到如此位置,日后定还能再高一些,没想到接了一份苦差事,断送了前程,更甚差点丢了性命。
“你有何打算。”李尘风看着范维生询问道。
范维生一脸悲凉,还未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听其问话后,一脸茫然之意。
“我也无处可去,如今独剩我一人,想必回那家乡,也免不了命丧黄泉。”范维生道。
李尘风自然不想将此麻烦揽在自己身上,不然惹怒了那西北王,遭殃的可是自己,民不与官斗,他可是知道这个道理。
“我们此行金城,范大人应不顺路把。”李尘风道。
范维生犹豫片刻,好似再做某些决定,略有难言之隐。
李尘风见其模样,心中暗骂嘴贱,如此搭话自然让人顺着把柄,心气自己为何不果断拒绝,断开关联。
“前往金城定要途径天水,恰好我在天水亦有位江湖朋友,在下恳请几位捎我一程,绝不多行一里。”范维生开口道,意有恳求之意。
李尘风难以做决定,实话而论,他确实怕麻烦上身,可将其一人扔在这里,不说太过冷血,对其也太凄凉了些。
转过头去,看了眼顾老头,询求意见。
“你自己看着办。”顾老头轻动身子道。
李尘风无奈,看着等待回复的范维生,道:“好吧,那我们就载你一程,送你到天水!”
范维生听后并无太多喜悦,依旧先前模样,今夜对他来说无疑太受打击。
“多谢公子!”范维生弯腰道谢。
李尘风并未还礼,只是轻点下巴,随后走到马车边上,对众人道:“换个地方吧,不为安全考虑,也得换个环境。”
金家姐妹自然心有所想,不远处一地的死人,不说入眠,这大半夜还剩不少时辰,想想就毛骨悚然。
金家姐妹进入马车后,顾老头也跨在马车上,唯独范维生依旧站在那里,寸步未行。
李尘风喊道:“范大人,可以走了。”
范维生犹豫的走向前来,站在马车一侧,开口道:“我想往回走一趟,将护我到此的兄弟埋葬,跟我多年,眼下没落得个好下场,我再如何无能,也要让其入土为难,又怎么让他们暴尸荒野,如此寒心。”
李尘风听完并无反感,反倒略有欣赏,这读书人看来并不全是草包人物,亦有侠肝义胆之人。
再将马绳寄给顾老头上,对范维生道:“我同你一起吧,如此还快些。”
范维生点头,对于眼前高深莫测的年轻人,更是心生感激。
“那我在北边停脚。”顾老头驾马道。
李尘风点头,与范维生往回路走去。
这来路艰难无比,回路倒是快了许多,在月光的衬托下,地上数具尸体格外醒目,尤其是额头插着飞刀的男人,更为眨眼。
李尘风看向死去几人,满身的伤口,无不以惨烈形容,到底有如何意志,受如此创伤,还拼命搏杀。
范维生眼眶湿润,眼泪滑轮而下,痛苦不堪,李尘风看其模样,并未有嘲笑之意,反倒心生慷慨,不是由心而发,是不会真情流露的。
“节哀。”李尘风轻声道。
在轻处理好四人尸首后,两人又往身后来路而去,将其他人埋入土壤,追求个入土为安。
回程路上,两人平步而行,范维生倒是先开口讲话,打破原有的凄凉气氛。
“公子,是哪里人士?”
对于这个问题,李尘风真不知如何回答,自己是重生而来,家乡自然不是在这片土地,如若不答反倒有些不合情理。
“很远的地方。”李尘风并无遮掩,道出如此出奇答案。
范维生轻轻点头,仿佛信了李尘风所说之语。
“你不觉得我再敷衍你?”李尘懂问道。
范维生摇头道:“我能从你眼中看出你所言并无虚假,虽然隐藏的极好,可还能看出一股遥远的思乡之情,很浓也很淡。”
李尘风轻笑,不置可否。
“我久居官场,说句实话,以前看不起的自是那些山莽武夫,极少有个别之人能让我刮目相看,如今看来我倒是大错特错,文人墨客,最多提笔愤慨,可武夫大可不同,亦能提刀,能保命更能讲道理!”范维生出奇的说出这一番话。
李尘风笑言:“练武之人哪有你说的那般好混,文人有墨宝圈,武者自有江湖规矩,谁的刀快,剑快,谁就能活,远远没有你想的那般痛快。”
“公子,此话何解?”范维生道。
“江湖艰难,生死各依!”李尘风微吐几字。
范维生不知明白与否,只是点头,两人沉默十分。
“不知公子姓氏,如此时候,还忘了请教。”范维生道。
“李尘风。”
“李公子对于眼下烈阳国有个看法?”范维生出奇问道。
李尘风自然不是傻子,范维生竟有此问,心中自有所想,只是不敢言于表面,只好借题发挥,顺势而为。
“眼下国情我一介江湖莽夫,自是无权干涉,至于苦水倒是可以吐露一二,眼下我并无踏遍山河风光,且行过之路,所遇之事,都离开来杀戮二字,而这杀戮并不是他人之意,而是出在我手。”李尘风道。
范维生不解,李尘风不似弑杀之人,如此定有原因,问道:“为何?”
“欺男霸女,民不聊生,贪官当道,逼良为娼!”
李尘风讲完,范维生自是知道其中含义,与先前所言,确实该杀!
他久居皇城,自是碰不到李尘风所言之事,再未离洛阳之时,哪能想到世道这般乱套。
“你可知道你为何落得如此下场。”李尘风继而道。
范维生摇头,并不知情。
“柳老先生那封书信看其是催命符,倒不如说是保命符,如若用的好了,定能飞黄腾达,连升三品。”李尘风道。
“其一为何?”范维生不解。
“你真以为你老师并无想到日后关联,将你推进火海,你只看到表面,实质并无看透,为何被贬家乡,还不是因为你无动于衷,并不变通,皇帝老儿,一直装聋作哑,只不过是想看你如何站队,选择站起那边,如若书信上交,亦可成为皇帝老儿手中之子,借其发挥,一定乾坤,那知你榆木脑袋,畏手畏脚。”
范维生听完,心生思绪,惊恐万分,继而开口。
“那其二呢?”
“至于其二更是简单亦懂,你真以为那老东西到你家是讨要书信,但也不能如此说,他表面是讨要书信,实则是看书信还在你手。”李尘风道。
“这是为何?”范维生不解。
“原因很简单,这也是你恩师,为你留下的第二步手段,如若你不想掺和此时,成为他人手中屠刀,亦可烧毁书信。那老东西上门探话,你若说销毁,便如无事发生,你交了信,自然就等同废子,不过这老家伙还是念在旧情,提前与你嘱咐后路。”
范维生听完,心中惊叹连连,没想到今日境遇竟是自身所引,毁了先生一手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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