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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气朗,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无云,间或有一两只鸟飞过,鸟声啾啾,鸟儿们自由自在地飞翔,飞行一段,见下面树林茂密,郁郁葱葱,鸟儿们纷纷飞去,准备在林子里觅食休憩。
穿过层层树冠,鸟儿们发现这片林子好像有事情发生,有嗡嗡的乱糟糟的的声音隐隐传来,好像还有恐怖的哭喊声,但是无辜的鸟儿又知道什么呢,依然一头扎了进去,如下锅的饺子,等不及被手操控就迫不及待跳了下去。
咻!咻!咻!
笃!笃!笃!
将将准备降落的鸟儿们,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成排地被整齐钉在了树干上,它们身上的弩箭因为射出的劲道还在震颤不止,搅得小鸟们微小的身躯不断颤抖,让人恍惚觉得鸟儿们还活着一般,实则鸟儿们的内脏已经被绞成肉酱,乌豆一般的小眼睛渐渐失去光芒,浓稠的绿色鲜在伤口汨汨涌动,顺着身后笔直粗壮的浅色树干直直流下,远远望去,就如树木流泪了一般。
“啊——!!!!!”
“领主饶命!求求您了,领主饶命!”
“领主开恩呐!小人无辜啊!”
“领主饶命!”
“呜呜——领主饶命!”
原来这里是一片新开辟出来的林中空地,空地边缘倾倒了大片被粗暴砍伐过的树木,如尸体一般乱七八糟交错在一起,而空地正中间则华丽得不像话,高高搭起的台子,目测有两丈高,层层递进,底座最宽,如楼梯一般逐渐向上缩小宽度,整个被一张花纹古朴的棉麻质地的粗糙毡毯严严实实盖住,最上方只留下仅供一人坐下的位置,那个地方放了一张看起来就很笨重的椅子,如今上面正坐着一个人,因为太高,又背着阳,就一个剪影,让人看不清面目如何,只能模糊看出此人身形瘦削,那个人双脚稳稳踩着脚下的台子,右手手肘靠在旁边扶手上,支着右边脸颊与下颌骨交界线的位置,整个人微微向右边倾斜,另一只手随意放在旁边,高高在上,俯瞰众人,冰冷无情。
整个高台周围立了一圈木架,每个木架上都绑着一个人,都是年轻人,大部分还都是男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女人,无论男女皆是好相貌。
而现在惨叫不止的全是那些男人,他们全身上下只有一处伤处,就是那最要命的一处,个个儿被去了势,看来是有一会儿了,很多受不住都昏死了过去,仅剩的几个身体不错的还在哀嚎,其他女人倒暂时没事,但是也被吓得够呛,丝毫不敢放松,因为她们知道将要迎接她们的是什么下场,哭已经不稀奇,有不受控制便溺的,上面的人擦了一下鼻尖,那个做此腌臜事的女人当场被处理干净,尸首被解下拖走,不知最终会成为林中那种野兽的晚餐。
连正常的生理反应都会是致命的借口,所有剩下的人噤若寒蝉,全都死死咬住嘴唇,鲜血淋漓,一片狼藉,打死不再出声,缩紧臀部,绝不会再重蹈覆辙,所有的恐惧都已内化,所表现出来的就是无声颤抖抽搐,抖若筛糠。
这时从高台底部走出一人,脸上画得五颜六色,恍若鬼面,头戴羽毛和各种绳结布条组成的一种冠,身上则穿了一身只有一个圆形领口的袍子,袍子为灰色,上面画着诡异的黑色图案,这个人手里拿着一卷布帛,双手展开,开始念起来:
“主为天命,尔皆草芥;主之任如山岳,重且尊,日、月、星、辉、山、川,万物皆系主一身,
“而今主夜不能寐,噩梦侵袭,梦中警示,貌美伟男子,绮貌好女乃之因,尔等今日之功绩泽被后人,无尚荣耀!
“送诸位,为主上,保无忧!”
一咏三叹地念完,那人转身走到高台前,五体投地趴伏在地,高呼:“领主!小人已读完赏词,请主上示下!”说完不再言语,整个人趴伏在地上等上面的人说话。
“哦?这么快就完了,方才小睡了一下,没有噩梦侵扰,看来这个方法确实卓有成效,为了让本君好好睡个好觉,就送各位上路吧。”
上方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很爽朗洪亮,带着些许刚睡醒的朦胧,但是这个声音说出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说完甚至还大大地打了个呵欠,看来确实睡了个好觉。
下面一圈人的性命全都被这像是“今天吃什么”的语气安排了,此时此刻,集体爆发了。
“星海一霸,你个丧尽天良的野种!你不得好死!”
“你个没心的人!早晚遭报应!”
“星海领主!求您!饶命啊!小人没做过什么恶事,不该遭此惩罚啊!求领主饶命!”
“哇——啊——呜呜————我不想死啊!”
“星海一霸你不得好死!”
“天呐!你睁眼看看吧!”
噗!
噗!
噗噗噗噗噗噗噗……
……
生死关头,有咒骂的、有哭喊饶命的、有求天告地的、有痛哭不止的,凡是出声的无一例外,全部一刀毙命,行刑的刀粗糙笨重,看着既像柴刀又像朴刀,刀刃雪亮,个个儿都是开锋已久的“老手”。
方才还哭嚎不止,杂乱的空间,此时塞满了血腥、阴森、恐惧、冰冷、幽阴……
还没“为主上分忧”的剩下的人此时已木然没了生气,只等着那一刀的到来,看那刀的力度速度,能一刀毙命,应当不会遭太大罪。
静默与压抑在众人中间游荡,恍若灰色的死气笼罩了这里,厚重到连灿烂灼热的阳光都无法驱散。
此时场上木架上还剩下一男一女,男的已经奄奄一息,也是他没力气叫喊,才留到了最后,只等那最后一刀结束这场酷刑,不知是终于忍不了了他的恶行,还是一心求死,他攒足力气大喊一声:“星海一……一霸……你个恶鬼!”
噗!
一刀捅进去,那个男人如一个漏气的破娃娃失去支撑,垂下头过去了。
还剩下最后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长得不是最出彩的,看着很面善,最特别的是她生了一双绿眼睛,头发也是墨绿色的,她好像一点也不怕,脸上没泪痕,衣衫除了被绑出来的痕迹外,没有其他挣扎出来的凌乱感,虽然被绑着,仪态却很好,直直地靠着木架,如一株坚韧的野草。
旁边行刑的人见她是最后一个,也不再等她有什么辱上的动作,直接举起冒着寒气和血气的大刀朝她砍过来,她默默闭上眼睛,等待了结。
“慢。”
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悠悠从高台顶上飘过来,真真儿是千钧一发,刀锋跟那个女人的腹部仅有一指节的距离,这个声音出现得不早不晚,恰到好处,早一点,显不出惊险,晚一点,这么个人可就没了,所以才真是恰到好处。
行刑之人利落收起刑刀,无声走到旁边入队。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人继续问,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这个女人睫毛颤了几下,慢慢睁开眼,眼中透着难以置信,自己竟然逃过一劫!随后反应过来,那个人是在问自己,连忙抬头去看,紧接着又偏过头闭上眼,阳光好刺眼。
缓了一会儿,她才再次望过去,不卑不亢地回答:“回领主,贱奴贱名成仙娥。”
“哦?听名字好似不是贱民,你是谁家的女儿?”那个人放下手肘,弯**,双肘分别放在两个膝盖上,双手自然垂下,大有兴趣。
“贱奴并非贵人家的孩子,奴乃孤儿,只是奴儿时曾被一个老儒生捡走养了两三年,那儒生姓成,觉得捡到奴是上天的旨意,就给奴取名仙娥,后来老儒生逝去,奴又成了孤儿,只能与贱民为伍。”
成仙娥从小就被老儒生收养,老儒生把她当做亲闺女,把自己平生所学统统教给她,一点也不吝惜,她也很聪明勤奋,小小年纪就已经把那些佶屈聱牙的经史子集背会吃透了,老儒生更是喜不自胜,更加疼爱她,所以,她度过了一个温暖丰富完整的童年,直到她的养父去世,养父也没有亲戚,她才只能无奈再次回归贱民队伍。
尽管都是贱民,她却跟那些大字都不识,一辈子可能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人迥然不同,老儒生的耳濡目染、耳提面命已经刻进她骨子里,造就了如今别具一格的贱民。
“有趣,真是有意思!”上面那个人开心地鼓起掌,然后站起了身。
成仙娥目光追随他的动作,
这才看出这个人一点也不低,身姿挺拔,修韧如竹,站在顶端,在背后阳光的映衬下恍若天神,他一步一步走下高台,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头银色的长发,未被梳起,只随意披散着,随着步伐,一些过于柔顺的头发顺着脖颈肩膀飘到身前,反射着阳光,恍若白发。
成仙娥不错眼地看着他下来,那个人步伐缓慢悠闲,一步一踢,随意慵懒,越到下面,被阳光妨碍的光线终于欺身上前,照在他的脸上,容貌越来越清晰,直到完全呈现在她眼中。
她不禁瞪大了眼眶。
世间竟有这般容貌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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