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七章来人啊,抓贼啊,侯爷的纨绔医妻,桃鱼,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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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忠君的奏疏上是这么写的:严某若无反心,何须将妻儿老母置于苦寒贫险之雁城,而不任其在京师安暖繁华之地享福乎?
其实,孙存忠分明知道得清楚,雁城边关苦寒贫险,也知道严衡将妻儿母亲都接过去的原因,一方面为了显示他与雁城共存亡的决心,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安抚民心,让百姓看看,严大都督的家小都在雁城,大家尽管放心居住,不必逃亡。
对孙存忠的话,皇帝当然深信不疑,他既相信他的亲弟,也相信七品小官孙存忠,唯独不肯相信拿全家性命去守着边关的严衡。
有了孙存忠的出首和假证,加上宁王伪造的一些证据,严衡被下入狱中,判了夷三族。
按照律法,夷三族的话,不仅严家一脉,就连严衡的妻族,母族都要被统统杀光。
据说后来喊冤的人实在太多,才改判严衡与其子严斐然斩首,妻女充入教坊司,算是没有连累到族人。
皇帝办事向来稳重,这一次的事情却是办得极为果决,从严衡奉诏入京,到被斩首,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其中孙存忠起了极大的作用。
知道内情的官员和百姓,都对孙存忠多所唾骂,因着名声太臭,他的父母公开表示与他断绝关系,孙氏族人甚至将他除了族,而孙存忠也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给自己改了名字,不再按族谱排行,由孙存忠改名为孙忠君。
原本孙存忠这名字的意思是,做人要存着一点忠厚之心,现在这么一改,意思很明白,他只忠于皇帝一个人!
其它的人其它的事,统统滚他妈的蛋!
这一番做作没有白费,皇帝待孙忠君倒也不错,由七品官直接提拔成了四品,一下子连跳三级,算是他出卖诬告严衡的报酬。
至于赫连海平,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在严家的事情当中,赫连海平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只是孙忠君的表现实在太过“出彩”,导致掩盖了赫连海平的“光芒”。
赫连海平和原身严楚楚一起镇守土石堡时,还算是一个老实守本份的人,作战勇猛,也算体恤百姓,原身对他颇为尊重,唤他一声赫连叔叔。
待严衡一家奉诏回京,皇帝下旨命赫连海平镇守雁城,暂代严衡职务,他听从命令,即刻从土石堡回防雁城。
之后的事情就有点一言难尽了,严衡获罪的消息传到雁城,赫连海平向皇帝上疏,历数严衡十大罪状,皇帝投桃报李,下旨命他正式接替严衡的镇北大将军一职。
这封圣旨中,皇帝对赫连海平颇多褒奖,说他不为奸恶蒙蔽,忠勇耿直,明辨是非,以国家大义为先等等,甚至比对孙忠君的褒奖之词还要多些,也更加重用一些。
不仅被提拔重用,皇帝甚至还给赫连海平加了个县公的爵位,让他继续镇守北疆,他也没辜负皇帝的期望,虽是个大老粗,却也将北疆管理得有声有色,不比严衡在时差多少。
北越听说严衡被除去,试着来攻打过几次,都在赫连海平手上吃了大亏,退回北方。
因着这一点,再加上孙忠君的衬托,赫连海平虽然也没少挨官员百姓的骂,却没像孙忠君那般,被搞得众叛亲离,人嫌鬼憎。
因为搜索孙存忠和赫连海平的缘故,楚胭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案子更多的内幕,不禁义愤填膺,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微微冷笑。
楚观之这老狐狸上次还说,这事的始作俑者是宁王。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明明就是狗皇帝过河拆桥要杀严衡,宁王不过是揣度圣意,顺势而为罢了!
还有孙忠君和赫连海平两个小人,你们等着!
宁王与严衡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要陷害严衡,那是敌对势力之间的斗争,没什么好说的;自古帝王心术,鸟尽弓藏,皇帝要杀严衡虽然不对,却也有他的理由。
可孙忠君与赫连海平两人,严衡与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堪称最为信任的朋友和部下,却被他们背后捅了刀子,这两人比宁王和皇帝还该杀!
楚观之看见楚胭的笑容,心底一阵阵地发寒,深觉自己做了一件大错事,在她面前提起那两个无耻之徒,这姑娘怕是又要冲动了!
他柔声劝道:“胭儿,这两人固然可恶,为父也想收拾他们,可……咱们得先保全自己,才能谈得上报仇,孙忠君还好,只是一个没甚么权柄的四品官儿,赫连海平此人却甚是奸恶,更兼颇有些御下的手段,他的手下能人甚多,若你与他起了冲突,被他认出你来,可就无力回天了!”
楚胭情绪平复了一些,冷冷道:“不会的,父亲,我会一步一步来!”
少女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像是淬着毒火的寒冰,冒着腾腾的杀气。
楚观之看得心惊,沉声劝道:“孩子,咱们得从长计议,万不可莽撞冒失,你若出了事,让易……一家子老小怎么活下去?”
楚胭点点头,楚观之虽然是在同她做交易,可比起那两个无耻之徒来,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而且他还有好爹和好女儿,想到楚老太爷和小吃货四娘,嘴倔心软的中二少女三娘,楚胭心里气平了些,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父亲放心,我会小心的!”她心平气和地说,打算着下一步怎么办。
楚观之一愣,少女这声父亲叫得随意又自然,他赶紧答应:“哎,哎,小心就好,小心就好!”
两人一时间无话,陷入沉默,忽然之间,外面鹦鹉的叫声响起。
“来人啊,来人啊,有贼,抓贼啊!”
楚胭一惊,提起裙摆跑了出去,楚观之愣了一下,也急急随后跟去。
“哪里有贼?”
“贼在哪儿呢?”
院子里稀稀落落地出来几个丫头仆妇,青萝拿着翻地的木锹,一个仆妇拿着扫帚,另一个一手烧火棍一手菜刀,正自东张西望寻找贼踪。
长寿提着鹦鹉架子,惊慌地看着墙头的方向。
“老爷小姐,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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