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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到了盛秋,撑在半空的伞松换成了墨绿色,院子里时不时会落下几片外面飘来的枯叶,打着旋、安静地落下来。
女巫的父亲身体经过精心得看护,好了很多,如今已经可以独立在院落里行走。
那位名叫缇亚的女巫,脸上笑容一日比一日多,在这个满是大男人的院落里,每日蹦蹦跳跳的,倒是让这个满是大男人的院落多了几分不一样的颜色。
这些天里,路西法日日对着“圣神”撒娇装可怜,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圣神”终于态度软化了一些,但还是对他爱答不理的。
这感觉,就像是“圣神”在他面前竖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一样,他用尽了力气,却只能被软绵绵得弹回来。
想到“圣神”那副冷漠的样子,路西法沮丧得垂了脑袋,烦闷地踢踢脚下的石子。
*
院子里,缇亚已经将整个院落收拾得干干净净,两只黑脸羊也不似先前那般放养着,而是被一圈新制的木栏圈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新鲜的羊乳奶香。
小姑娘原本蹲坐在木栏里给两只羊喂食新煮的燕麦,见路西法从屋里出来,连忙起身,一路小跑着过来。
她有一双圆乎乎的大眼睛,笑起来时,弯成两颗亮晶晶的廉月。
“您睡醒啦,我这次换了新的羊乳煮法,您来尝一尝!”说完,转身从锅里盛出一碗扑着甜香的羊奶,双手托着奉到他面前。
“我加了枣子、花蜜和花蜜,很香很甜。”小姑娘说。
路西法被她这虔诚的模样愉悦到,接过铜碗放在鼻尖嗅了嗅。
他先是小小得抿了一口,然后在缇亚期待的目光里咂咂嘴,舌尖在上颚轻轻嘬了一下,发出像逗弄小孩一样的清脆声响。
“不错。”他挑挑眉稍说,一口气干了一碗。
小姑娘接回空碗,脸颊晕上浅浅的红,弯起眼睫,抿着嘴唇笑了。
路西法朝院落里环顾了一圈,既没看见雅威,也没看见“圣神”,转而问缇亚:“梅瑟去哪了?”
雅威他是知道的,一定又去园子后头的清水湖沐浴了。但往常这个时候,“圣神”都已经坐在院子里逗弄那只小雪貂了,今天却是连面都没露一下。
“不清楚呢,他吃过早饭之后就回屋了,一直没出来。”缇亚一边回答,一边把锅子和所有空碗拢到一起。
“一会儿等雅威回来,我再拿去洗。”说完,她朝路西法调皮得吐吐舌头,压低声音说:“我偷偷和您讲,昨天吃过饭之后,我就拿着餐具去外面的小池塘洗了。反正看起来是活水,洗完的脏水就顺着河道流走了。您猜怎样?”
缇亚话才说到一半,路西法就忍不住笑了。
他起先还努力憋着,听见缇亚那句“您猜怎样”,实在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雅威是不是朝你发脾气了?”
缇亚立刻捂住胸口,夸张地瞪大眼睛:“害呀,您都不知道他那时有多可怕!”
她说着,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故意压低声音,摆出一副冷淡样,学着雅威的语气说:“下次我回来之前,不许再碰池水,更不许用池水洗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悄悄凑到路西法面前,小声问:“您觉不觉得,雅威哥哥他看起来就很可怕?”
她面色有点儿复杂,双手捧着自己的下巴,嘴巴嘟得圆圆的:“总感觉他看我的时候,我不像个人似的。”
小姑娘声音压得很小,像是生怕被人给听了去。
路西法双臂抱着放在胸口,煞有介事地点头:“嗯,是很像个死尸。”
缇亚:……
抬手就朝路西法胳膊上打去。
“您怎么这么坏的啊!”
小姑娘力气不大,玩笑似的打过来,路西法一只手就挡住了她整个拳头。他掌心张开,单凭一股黑暗之力,就把缇亚的拳头牢牢定在了一指开外。
“我什么属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说着,故意低沉了声音吓她:“我可是恶魔的祖宗。”
*
两人正笑闹着,门就开了。
才沐浴后的上帝,披着半干的银发推门而入。
风自他身边吹来,伴着一股浅淡的清凛花香。
路西法正要打个招呼,发觉雅威的目光直直地望着自己,这才意识到:他还控制着缇亚的拳头。
连忙尴尬地松开,低头吩咐缇亚:“去洗碗吧,他回来了。”
缇亚“欸”了一声,赶紧跑去拎那一堆脏掉的锅碗瓢盆,才拎了裙摆蹲下身,又突然顿住。
“大人您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您!”说完还怕路西法会跑掉似的,叮嘱他:“您别动啊!”
路西法不走心得应了声好,回头去寻雅威,才发现他已经坐在竹椅上,双手端正地摆放在桌上正,发呆。
他走过去,一屁股坐到桌上,倾身往男人身边靠了靠,在他面前挥挥手:“回神了。”
上帝动动平摊在桌上的手指,换了个姿势,把胳膊叠到一起,淡淡地说:“坐好。”
路西法“切”了一声,站直身子,又像是没骨头似的把自己整个瘫到椅子上,小声嘀咕:“坐好就坐好,这么爱管着我。”
*
两人说着话,缇亚已经拿了东西跑过来,双手捧着,献宝一样地奉到路西法面前:“送给您!”
路西法瞥了一眼,是个精致漂亮的手镯。
缇亚编的很用心,绿色的藤条上追着剔透的水晶石,大约是施了术法的缘故,藤条上还开着不败的黑色小花。
倒是很符合他现在的身份和样子。
但路西法只是稍稍扫了一眼,就不耐烦地挥手:“拿走拿走,娘兮兮的,不戴。”
小姑娘这些天也是和他混熟了,半蹲在地上,使劲儿扯着他衣袖:“戴嘛戴嘛,多好看呀,和您很配啊,我编了好久呢!”
说着,就要帮他往手腕上系。
“我还在上面施了巫术,您这么大的魔头,被神知道了可是要遭天谴的。戴上这个压一压嘛,我把自己的福报都回向到这个手链里了,以后我会多做好事帮您赚福报的!”
路西法噗嗤一声笑出来,手腕往上一抬,就让缇亚扑了个空。
“我要是被神知道就糟天谴,早在和你一块唱颂词的时候,就被神一道雷给劈了。还轮到你给我回福报?再说,你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少福报,镇得住我这种级别的?”
说完,勾起掉在地上的手链,指尖一点,那几朵黑色的小花就变成了浅淡的粉色。
然后,不由分说又还到了缇亚手上:“自己做的东西自己戴好,多做好事,自己的福报自己收。”
缇亚愣愣地看着被塞回的手链,“啊”了一声,整个人呆住。漂亮的脸颊就徐徐缓缓地……晕上了浅淡的红。
*
本是天高云阔的秋日艳阳天,整个院子向来宁静,风也一直都是朝着一个方向柔柔地吹……不知为何突然就卷起一阵强劲的风。
缇亚正目光欣喜地看向路西法,抬头的刹那就被这风呛到当口,吃了一嘴尘沙。
“咳,咳咳……怎么突然起风了。”小姑娘捂着眼睛,大约是进了沙子,这会儿眼睛难受,被自己揉得通红通红的。
接着……照在地面的阳光,一点点被蚕食,整个院落也跟着一步步落进黑暗的阴影中。
路西法警觉地抬头,这才看到,天边不远处暗黑的天,正在风里飞速地飞来。
树叶唰啦唰啦,摇得愈发剧烈,空气中还能闻到一股新雨落下的味儿。
本以为是有什么魔物过来,可路西法实在想不到,在圣神所在的地界,除了他,这世间还能有哪个魔物敢如此大张旗鼓。
况且,这整个结界之内,他也没嗅到丝毫魔气。
正心里纳闷,旁边的雅威突然“呼啦”一下站起来。
男人长长的银发披散着,在风里肆意飘荡着。双手垂在两侧,紧紧捏成了拳,指缝里隐隐约约……露出半个圆形木边。
“要下雨了,我先回房。”
路西法听见雅威低声说,声音比往常还要清冷。
“雅威。”他急急叫了一声。
但男人却没有任何应答,只一双手攥得更紧了,指缝间都泛着青白的印子。
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减缓。
路西法犹豫了片刻,随口朝缇亚嘱咐一句“先回帐篷”,便疾步跟着雅威往侧宅走。
*
上帝回房之后,“砰”一声把门狠狠甩上,路西法赶在关门之前,动作敏捷地钻了进来。
外面天色阴沉,侧宅里本就采光不是太好,这会儿又关了门,更是黑咕隆咚的一片。
“你怎么了?”路西法问。
男人站在房里,从进屋起就一句话不说,一直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处,连动作都没变换一下,看起来实在不太正常。
“雅威,你怎么了?”路西法抬步朝他走去,拉拉他袖子,“突然发什么脾气啊,谁惹你了?是不是嫌缇亚在门前的池子里洗碗,把你沐浴的水弄脏了?”
他说着,轻轻撩起上帝的发丝,放到鼻尖上闻了闻。他才从浴池里出来,身上香味正是浓的时候。发丝才刚刚撩起,香石竹的味道,便缭绕着进入了鼻腔。
路西法故意发出长长的吸气声,夸张地嗅了好几下,才说:“没有奶味,身上还是香香的,别气了别气了。”
说完,看到这人手里依旧紧紧攥着的拳头,又不动声色地垂了胳膊,小心翼翼戳戳他手腕。
“手里攥的什么啊,这么用力要被你攥成粉了,松开给我看看呗?”
上帝低垂着眸子,目光望向自己脚下的石块。
起初开始还有些抗拒,最后败在耳边一句“松开吧,你疼不疼啊”。
缓缓地……缓缓地……松了握着的拳。
那是一串古铜色的,牛皮手链。随着他手指一点一点松开,上面系着的小铃铛发出清铃铃的脆响。小铃铛的旁边,是两块刻了六芒星的木牌。
路西法拎着手链的动作一顿:这不是……他初来庄园时,雅威就在雕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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