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自在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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Σ(゜ロ゜)！！观山海听到医生报出观自在这个姓名后整个人都懵球了！

嘛玩意儿！？你叫观自在？如果那恍恍惚惚的记忆没错的话，这不是自家哥哥的名字吗？woc……装不认识我？啊？合着你跟咱家那老头子一个尿性啊？跟人沾边的事儿是一点都不干呐！一个个的都拿我逗着玩儿是吧！

观山海此时思量着，难怪打从见面起就觉着亲切，而且几天以来观自在以医生的身份不遗余力的教导自己许多有用的知识和技巧。

对自己那份毫无保留的情谊，一度让观山海自恋的认为是……麻蛋！丢人呐！妥妥的黑历史了！

想起这档子事儿，观山海就气得牙痒痒！

不过现在不是使小性子的时候，因为此时观自在已经走过通道的尽头，一时间风啸云裂，嘶吼震天！

观山海知道医生是自家哥哥后，怎么还能让他一个人涉险。于是匆匆奔赴通道尽头而去。

但是当观山海来到战场之时，只见到了漫天飘散的灰屑，到处的坑坑洼洼，以及闻到四周弥漫着浓浓的烟火气，这哪里还有人在呢？

观山海登时一惊！难道是哥哥已经凉了？这是何等的卧槽哇！送人头都没见过这么神速的吧？

“呸呸呸！乌鸦嘴。哥？你在哪？还好吗？哥？观自在？医生？你大爷的！你是死是活倒是给我留个话儿啊！”

“……”

此时不远处一个碎石堆后，观自在衣衫破烂满脸黑灰的蹲在这里，甚至衣衫破烂之处，还余留着丁点未灭的火星在忽闪忽闪的。之前那英伟豪迈的气度荡然无存，眼角微抽，轻声呢喃：“大意了……没想到差点阴沟里翻了船，这要是让你个小兔崽子见着了，我这大哥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观自在蹲在这里，想等着迷宫消散后，再趁机溜走完事儿呢。没想到的是，迷宫消散之时，直接把他躲藏的石碓也给带走了。一时间所有幻境的东西统统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览无余空荡荡的山谷……

(￣ェ￣;)……x2

观山海看着眼前姿势犹如蹲坑一般的大哥，嘴巴一咧：“哟！你这啥造型啊？咋滴？被腾蛇把翔给打出来了？”

观自在："(￣(エ)￣)……

观山海的表情逐渐荡漾：“我说怎么喊了半天，连个应声的都没有，差点让我以为你被挫骨扬灰了，合着闹了半天你这是拉粑粑把嘴给堵起来了呀！”

观自在受不了了：“(╬￣皿￣)……别逼我扇你哦！长这么大了，还是改不了小时候的臭毛病，怎么还越来越贱了呢？”

其实观自在内心不停地吐槽，之前那个懂事可爱的小老弟哪儿去了？早知这样不跟你相认多好！

观山海两兄弟就这么看着彼此，儿时的记忆画面一幕幕在脑中闪烁。

当年的两兄弟可谓是亲密无间，却又针锋相对。

作为哥哥的观自在，比观山海大了十岁，但是因为观山海打小就淘气，而且还是个贱的滑不留手的小混蛋，因此没少被观自在修理。

而两兄弟的感情就是在从小干架中培养出来的。

作为小一点的观山海，聪明早熟，在三岁开始就已经是个名副其实的熊孩子，搅家精了。

那时候，兄弟俩跟着父亲生活，小孩子嘛，就喜欢找比自己大的孩子们玩，而观山海儿时喜欢一个人，想要亲近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耍贱！

经常性毫无由来的，不是抓观自在一把，就是拿木剑、木棍之类的玩具捅观山海。

而往往一个玩笑似的开端，都会让兄弟俩的玩闹逐渐升级，孩童的心性本就捉摸不定，再加上手底下也没轻没重的，玩着玩着观山海就恼了，典型的又菜又爱玩！往往最终都是伴随着一顿毒打为此次玩闹画上终结符号。

不过观山海也是个狠人，哪怕挨再狠的打，那张嘴巴也从不饶人低头，兄弟俩经常性的鼻青脸肿，两兄弟都是要面子的人，在观景亭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死不认账的架势，于是兄弟俩每次都会享受一顿来自父亲沉痛的爱！

而观景亭也是个混不吝的二货，很多次他明明可以在玩闹升级之前阻止兄弟二人，但是他就不！甚至还优哉游哉的在一旁看戏打气。

一会说观山海：“你小子没脑子呀？空手干不过，你还不会抄家伙啊？”

一会又刺激观自在：“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多大了还能被你弟弟追着锤？丢不丢人呐！”

观山海是真的打不过，而观自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克制忍让的，就因为无良老父亲的推波助澜，有一次，年仅五岁的观山海拎着一块砖头，一边哭一边追了观自在几条街……后来观自在的头被一砖头开了瓢，观山海则是满身的淤青，其结果却是兄弟二人同时又挨了父亲一顿皮带炒肉。

从那以后，兄弟俩打架都会刻意的规避着观景庭，因为他们觉着有这个货在场，他们往往受的伤更重。而观山海也学会了憋哭，哪怕两兄弟对锤的“咚咚”响，观山海也只是龇牙咧嘴流着泪，再也不哭出声来。

打归打，闹归闹，但是彼此之间却从不会心生怨气，而且在外人面前，观自在对弟弟的维护也是有目共睹，而观山海则是一副兄友弟恭的好弟弟形象。

记忆最深刻的一次，应该是观山海七岁之时，那个时候观自在也已经十七岁了，各项身体机能已经迈入成年之列。小观山海无论是翻出天来，都不可能干的过自家哥哥。

但是观山海心思深沉呐，跟观自在干架时总是冲着下三路锤，那时的观自在心性也逐渐成熟，已经是处处忍让这不懂事的弟弟了，正因为如此，那一次观自在一时不察，竟被观山海把脚踝给一脚踹脱了臼，顺带着把小脚趾也给踩错位了。

钻心的疼痛彻底惹恼了观自在，忍着脚疼猛地一扑，把刚要逃跑的观山海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兴许是打出了真火气，再加上观山海被按在地上犹不老实，连抓带咬的又弄了观自在一脸血印子，观自在当时真的是毫不留手了，硬生生的把观山海给锤背过气儿去了！

这场面给观景庭气的呀，二话没说，逮着两人就是一顿抽，作为哥哥的观自在被吊在树上打的是皮开肉绽。

而早就醒过来的观山海，躺在地上装晕，起初是为了看热闹，后来看着父亲是动了真怒，就真的不敢起身了。

结果呢，观景庭早就发现他装昏迷，打完了观自在，转头看向地上躺着的观景庭当场演示了什么叫‘父见子未凉，抽出七匹狼’！

那顿皮带给丫抽的欲~仙~欲~死的。

也就是从那一天之后，观自在就再也没有跟观山海动过手，倒不是因为被观景庭修理服帖了，而是因为观山海再也没有手贱过。

因为就在那顿毒打之后，观山海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也正是那段时间，他发现了自己居然可以控梦这项能力。

随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观自在也性情大变，变得神秘莫测起来，而父亲观景庭在面对他时也再没有了父亲的威严，甚至还在沙雕的路上越走越远起来。

眼看着这个家没了往日的吵闹喧嚣，向着正常化转变起来。突然就发生了观自在翘家这件事，而后观景庭就把观山海丢给了外婆跟着消失无踪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观山海对于父亲和哥哥的记忆开始慢慢消失。

这也才恢复记忆没多久，而奇就奇在，观山海是接触了父亲就想起有关父亲的记忆，而接触了哥哥后才回复了关于哥哥的记忆。

现如今，观山海回顾过往，才发现，家里的所有变化，都是在自己能够控梦开始的，这里面必然存在这某种特殊联系。

儿时的欢声笑语，嬉笑怒骂历历在目，经历时间的磨砺，留下的只剩温情。

观山海冲着哥哥咧嘴一笑：“哥，你说实话，当年所谓的离家出走，是不是跟我一样，被老头子坑进来了？”

观自在很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虽不全对，但也差不多了吧。”

观山海满怀期望的问道：“那你有办法回去吗？带上我呗！”

观自在叹了口气：“你也不想想，我要是能回去，还用消失十年？当年我刚进来没多久，那混账老头就把‘龙门秘钥’从我手里给忽悠走了！”

观山海一惊：“龙门秘钥是你的？”

观自在深深的看着观山海一字一句道：“不！那把钥匙是你的！”

!!!∑(⊙Д⊙)“不可能！我第一次见那玩意儿！”

观自在无奈道：“真的是你的，看来，关于这件事的记忆你依旧没能想起来。哪天等你想起来了，应该就能发现这个世界的秘密了。”

观山海蒙蒙的：“这个世界？这果然不是单纯的梦境啊……”

观自在笑了笑：“就好比庄周梦蝶的故事一样，究竟是蝴蝶出现在了庄周梦里，还是庄周存在于蝴蝶梦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想那么多干嘛？反正你也回不去了，姑且就当这是现实不就行了！”

观山海猛然道：“你怎么知道我回不去了？”

观自在撇了撇嘴：“混蛋老头苦心积虑的把你坑进来，他能轻易让你走脱喽？”

观山海那不服输的性子又上线了：“不试试怎么知道！这个世界忒危险了，我要回去！万一我醒不过来，吓到外婆怎么办！”

想到这里，观山海突然满脸焦急：“我去！我必须回去！一刻都不能耽搁！”

观自在奇怪道：“怎么了？”

观山海没啥隐瞒：“我床底下的小本本，电脑里的青春期，万一让外婆发现了，我这乖孩子的形象还要不要了？那该多伤她老人家的心呐！”

观自在一脸的蛋疼并且秒懂：“小小年纪你咋就学成这样了呢？再说了，你也挺聪明一人儿，来前都不知道处理一下子？”

提起这事儿观山海就满肚子火气：“我处理个蛋蛋！那丧尽天良的老头子直接给我灌了迷药把我扔进来的！”

观自在：(￣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