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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怜爱吃甜食,睡前芙蓉糕没少吃,到了晚间果然积食了,在迎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乖乖的喝了一碗消食的山楂瑰乳汁。
到了深夜,心口处噎得实在难受,聂怜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直起身子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上下了床。
推开窗棂,外面一轮明月高高悬挂,皎洁朦胧的月光洒在院子里枯枝上,将上头的白雪也照的柔和。
聂怜愣愣的看着那一弯明月,双眸之中充斥着黯淡之色。
她本应该高兴的,盛家如今名誉扫地,与盛家的婚姻也就此打住,她也不用担心盛诗进门会再次惹得举家不宁,姐弟失和。
上一世让将军府在京城中抬不起头的事情今生已经不可能在发生了,聂塘不会再经历妻子的背叛宠爱的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痛苦,不用再因为同僚们地指指点点而整日以酒消愁不成人样,陈氏也不用再因为对儿子深深地愧疚而缠绵病榻,惶惶终日。
这些都不会再有了。
她明明应该雀跃的。
她明明应该欢喜的。
为什么会高兴不起来?聂怜一只手覆在心口处,一道身影仿佛从脑海中幻化出实体。
那年春日,漫天的桃花被风一吹,纷纷扬扬的花瓣姗姗落下,那飞扬跋扈的少年当着满京城小姐的面嘴角微扬毫不吝啬的笑道:“本王觉得聂小姐,甚好!”
可转眼,他为何冷着眉眼瞧也不瞧她的任由着女官将她拖去冷宫,七年的夫妻情分往日的甜言蜜语皆化成一片雪水。
冷风来了,地上从新落下的一层白雪被纷纷扬扬的吹了起来,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岁月静好的梅花此时花枝乱颤,花瓣被无情的吹落,被冷风卷杂着和雪花一起在空中荡漾。
聂怜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白天那如鲠在喉没有问出来的质问在此时化成了一把把利剑将聂怜捅了个粉碎。
聂怜告诉自己不值得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往下落。
她以为她的泪水早已在冷宫那么多个刺骨的深夜里流完了。
一阵阵的呜咽声到底还是惊动了守夜的迎春,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快步走了进来,瞧见聂怜趴在窗棂上失声痛哭,外面的冷风还在呼啸。
她轻轻的呀了一声,赶紧走了过来伸手将聂怜扶起来另一只手去关开着的窗户。
她没有问聂怜为何深夜痛哭,而是赶紧倒了一杯热茶塞进聂怜的手中:“小姐,您身子不好外面寒风正刮的厉害您怎么能开着窗户趴在风口处呢。”
聂怜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落一些在她手上,她被烫的浑身一激灵,情绪突然就平复了下来。
若无其事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冰冷的手覆在温热的杯壁上:“我没事,喝完这盏茶就歇下了,你也别坐在地上守夜了,去隔间的贵妃榻上歇着吧。”
迎春应了一声,给聂怜从新净了净脸,这才退下了。
等坐在隔间那铺着毛茸茸毯子的贵妃榻上,迎春突然手握拳泄愤一般的重重的朝身下的贵妃榻狠狠地砸了几下,嘴上骂道:“这盛家果然还是惹得小姐难受了,呸,一群乡下野妇的做派还敢在小姐面前摆脸子耍威风总有一天让他们没有好日子过!”
她还以为聂怜是因为盛母白天那一番又一番诛心的话而难过因此深夜痛哭呢。
聂怜坐在椅子上,直到手中的杯壁没了温度,她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随后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子上起身上了床。
在床上翻动了一会,她这才浅浅睡去,可是这一觉她睡得显然不安稳。
她又梦见他了。
梦见那提枪打马过的鲜衣少年,面带桀骜的对她说:“你嫁给我,我自然能护你周全。”
他面带傲气,眼神却飘忽着不敢看她,耳朵更是红的几欲滴血。
他粗声粗气道:“有什么好犹豫的,嫁给我你吃不了亏!”
后来凤冠霞帔穿在身,火红的嫁衣渲染了云彩。
她梦见了她们大婚的那天。
吹锣打鼓,鼓乐喧天,在一众人调侃起哄的声音下,他挑开她的红盖头,嘴都咧到耳后根去了。
他眉开眼笑道:“从今天起我便能睡个好觉了。”
她羞红了脸。
嫁衣上的并蒂莲,栩栩如生。
后来那晚的深夜长街,突然涌出来的刺客个个面色凶狠,狰狞着神色提着利剑向他们冲了过来。
刀光剑影之中他纵身一跃死死的将她护在身后,眸子当中斥满血气警惕的盯着又扑涌过来的刺客,提着剑的手沾满了血水,另一只手却牢牢地抓着她的手。
握得那样紧。
她从小养在深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合,害怕到不能自已,一个刺客侧身向她冲了过来她竟也没有注意,直到他身子猛地一转,那染着鲜血的利剑从他的腹部穿过,她这才恍然愣在原地。
隐隐约约之中听到他对她郑重地许诺道:“别怕怜儿,我守你岁月长安。”
岁月长安,岁月长安……
后来冷宫当中数个深夜,刺骨的寒风如刀子一般吹着她遍体鳞伤的躯体,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哭到声音沙哑,哭到再也流不出泪水。
他却在没有看她一眼。
聂怜白净的脸庞上一道泪水划过。
姜起云,这便是你许诺我的岁月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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