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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人,王皇后都被姜云起的这番散漫之言砸得忿然作色,咬牙切齿。可偏偏他们又无力反驳,心中反而还隐隐发虚。
燕归宫一事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姜云起现在这般针对王家就是在伺机报复,还燕归宫她们算计之仇,可这些话又怎么放在台面上说。
难不成要在满朝文武和世家子眷跟前,当着仁孝帝和太后的面说她们设计陷害姜云起不成,反惹他怀恨在心,遭他反将一军,接二连三的报复?
就是尤蓉这个没脑子的,也知道这话一旦说出口,第一个死的是王家。太后就头一次饶不了她们。
王家人和王皇后哑了声,仁孝帝的眉头却不见松开。摆了摆手,苏得带着赶紧太医上前。
扎了几根针,王灼和王皇后宫里的景泰、周安悠悠转醒。
刚醒时的他们还有些不清醒,王灼“吱咛”了一声后,眼皮子又重重的沉下去,对身侧尤蓉的哭喊声充耳未闻。
太医趁着三人还有意识,赶紧让身旁的宫人灌了些药水下去。被冷风吹了一会,三人终于回过神来了。
景泰缓过来神后就开始哭,被人喂了两口热茶后生了力气,她推开身旁的宫女跑到王皇后跟前一把跪下,瑟瑟发抖,连连求饶道:“娘娘……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娘娘您救我!”
祸乱宫闱是多大的罪,她在宫里当差做事这么些年又岂能不知。如今事已惊动了太后和陛下,王灼有王家护着或许不会有事,可她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诡异。
她看着姜云起被下人扶进了燕归宫里,也看着内侍将方雅兰打晕后送进了燕归宫里这才敢放心的转身离开,去老地方找王灼调情。
谁知清醒时,燕归宫里躺的竟然是她和王灼,被众人捉奸在床的也是她和王灼。
差事办砸,她和王灼暗通款曲一事也被当众发现。她被王皇后下令关进了景仁宫的柴火房,昏昏沉沉,混沌不堪。略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暖阁里,身侧还躺着搂着她的王灼。
她以为是王灼和家中商量好了所以特意跑来救她,松了一口气后只觉得暖阁内暗香涌动扑鼻,不一会就身热情动了起来……
再后来她就不记得了。
睁眼便是这个阵仗,她吓蒙了,脑子也是乱的。可她知道眼下能救她的,愿意救她的也只有王皇后了。
她和王灼一事,旁人都被蒙在鼓里,可王皇后却是知情的。
是王皇后向她暗示王家如今的风光和体面,向她许诺只要她能哄住王灼就让她风光进王家的门做侧夫人,一切体面不比正妻差。
不然,若是没有王皇后的默许她又岂能在王灼每每进宫之时可以侍奉左右。
王皇后被景泰抓住裙摆,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可不等她开口,尤蓉就冲了过来,对着景泰甩手就是一巴掌,“好你个狐媚子,竟敢三番两次的来勾引我家灼儿,攀龙附凤,想荣华富贵想疯了不成!”
尤蓉这一巴掌丝毫没有留情面,景泰被这一巴掌扇翻在地,嘴角留下一道血痕,脸火辣辣的疼。
可她却过不上那么多了,从地上爬起来又拽着王皇后的裙角,“娘娘您救我,您救救我,是您让奴婢去勾引的三公……啊!”
王皇后脸色发沉,眸光晦暗不明,呼吸声随着动作剧烈颤抖。她这一巴掌同样是下的狠手,让景泰措手不及。
王皇后沉着脸,隐在袖中的手握紧。她不敢去看尤蓉的脸色,对着候在一旁的宫人们怒道:“都愣着干嘛!景泰接二连三的藐视宫规,祸乱宫闱,实属罪不可恕!还不将她塞住嘴拖下去杖毙!”
不等景泰反应过来,候在一旁的宫人便疾步上前,将腰间的帕子塞进景泰嘴里,一人架着景泰的胳膊就往外拖。
景泰怕极了,胡乱又死命地挣扎了起来,竟也有几分力道。手忙脚乱之下不知是哪位宫人当差之前没用晚膳,竟真松了手让景泰挣脱了出来。
景泰直直地朝帝后这边跑了过来。王皇后喉咙发紧,不用她说,让景泰挣脱开来的那几位宫人自然跟着跑上前想要将景泰从新拖下去。
景泰急促跑来,却没再跪倒在王皇后跟前,而是跑去求太后。
那些宫人顿了脚步,畏缩不前。
“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王皇后拧眉高声喝道,脸上泛着急切。
“够了!”太后终是动了怒,甩下手中的茶盏,清脆的碎裂声让四下皆静。
王皇后咽了咽口水,心中慌乱不已,唯恐景泰说出些不该说的来。
也顾不上什么了,她忙道:“太后,这丫头从前在儿臣宫里就是个不安分的,儿臣总是顾念着旧情一直宽纵她,谁知她竟如此不知悔改。如今她行下这般丑事,令儿臣脸上都蒙羞,依儿臣看实在是无须再宽宥,应当即刻仗杀!”
景泰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煞白,拽着太后衣摆的手也越发收紧,宛如再拽一颗救命稻草一般,“太后,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荣国公府余老夫人在身边下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她岁数与太后相当,身子却还不如太后硬朗。
身子不好,在这宫里随着众人奔波来去,又吹了半天的冷风额上已经冒虚汗了。此时不过是向前走了两步,却拿着帕子掩嘴咳。
余家从余妃在大殿上被当众下旨降位后就缄默了下来,如今寻着机会自然不会容得王皇后将此事轻拿轻放。
“老身听这姑娘所言,像是与王家公子早已暗生情愫。”余老夫人缓缓道:“既是如此,那就该问清楚。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若真是早已互通了心意,皇后直接下令仗杀,是否太过于武断。”
此话一出,尤蓉气得沉脸怒道:“余老太太您说话可要讲真凭实据,我王家子孙可容不得他人攀污!”
“这都捉奸见床了尤夫人您还想要什么真凭实据?”荣国公府大夫人卢氏上前捂嘴笑道。
尤蓉气的脸都红了,指着景泰怒道:“一个贪图荣贵,一心只想着攀高枝的小宫女,谁知她是用了什么手段!”
“是用了什么手段,还是两情相悦可不是尤夫人你张嘴就来的,这要问人家俩。”卢氏笑的婉婉扬扬,看向景泰,目带深意:“景泰,你来说。当着太后和陛下的面谁还能让你说不出来话吗!”
景泰知道这是自己活命的唯一稻草,她朝卢氏磕了个头,声音里带着哭腔,“夫人明鉴,我与王灼公子早已暗生情愫,不若,奴婢又怎敢和他乱来。”
“这个……这是”景泰慌乱地从腰间摸出一块通体透澈的红玉佩,“这是王灼公子给奴婢的,他说等他娶了威武将军府长嫡进门就来求皇后娘娘赐婚,纳奴婢过门做侧夫人,这红玉佩就是信物!”
王皇后脸色大变,尤蓉也慌了神。
卢氏眼底笑意加深,“你说王家公子娶了威武将军府长嫡就会立刻纳你进门做侧夫人?陛下和太后面前,你可不能欺君。”
“奴婢不敢,奴婢没有欺君。”景泰连连摆手,眼角含泪,小脸白的让人心疼,“这就是王灼公子对奴婢说的,还请陛下、太后明察!”
太后跟前的嬷嬷上前将那红玉佩呈到太后跟前。那红玉佩触手生热,一看就非凡品。
太后只瞧了一眼,就让人呈到了仁孝帝跟前。仁孝帝抓起,缓了缓后道:“皇后,朕记得这是六皇子寻来的暖红玉。触手生温,后被你赐给了王家子孙,每人一块,想来是这块玉吧。”
王皇后一把跪下,手都在抖,“陛下……”
“是这块玉吗?”话未完,便被仁孝帝打断。
仁孝帝的声音虽轻却让王皇后的心底发沉。
王皇后身子颤了颤,合上眼眸,几番张嘴后小声道:“是。”
人群中不知是谁冷笑了一声。
又轻又簿,如同冷冽晨时起的雾。
卢氏叹道:“在宫宴之上,尤夫人和皇后娘娘来势汹汹,势要将威武将军府长嫡娶进王家。我愿以为是王家公子真的仰慕威武将军府长嫡许久,这才让王皇后和尤夫人不得不舍下颜面,极力促成这桩亲事。可如今一看,这王家公子也并非情根深种……如今威武将军府长嫡还没过门就开始盘算着日后如何纳小的,倒是累的皇后娘娘和尤夫人为他费心求娶。”
王家在宫宴之上,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当众逼亲一个小姑娘,说白了不过就是为了权势二字。
还振振有词地往自家脸上贴金,扯什么情深意切的把戏。也不想想将这套说辞按在一个四处留情,沉迷烟花之地的纨绔子弟身上有多可笑!
图的就是权势,还非要拿情爱一说来遮挡。一番似是而非的话,竟是不惜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种种行径也太过让人不齿!
王家是出了一位皇后,却不代表着他们王家就真能在京城上只手遮天,让王室宗亲,世家大族皆为其让路,敢怒不敢言。
不满到了极致,自然就会有人站出来鸣不平。
忠勇侯就是第一个站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次通宵码字,我惆怅地拨了拨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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