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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箱箱罐罐的院内,张管家拽着陈然的衣袖,看着紧关着的正屋门发愁到不行,“小王爷这几日是怎么了,情绪反复无常,从那日宫宴回来就不对劲了。眼下也没人惹他,怎么又突然不高兴了?缩在屋子里连饭都不吃了。”
陈然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小王爷去叫聂二公子赏画的时候还碰巧撞见了聂大小姐,按理说是应该高兴的。”
“撞见了聂大小姐?”张管家紧锁眉头,沉吟片刻后,迟疑道:“莫不是聂大小姐说了什么话,让小王爷伤心了?”
陈然皱着眉头开始想,最终摇摇头道:“应该没说什么吧。聂大小姐都没跟小王爷说上两句话就走了,规矩礼仪也周全,没有哪儿不对的。”
“那就怪了。”张管家叹了一口气。
陈然还在回忆着方才聂怜与姜云起的相遇。皱眉头又不确定了,大惑不解地挠了挠头道:“不过,小王爷确实是在见完聂大小姐后就开始闷闷不乐的,刚回院子的时候我倒茶给他,他接过后满脸郁闷地啃着茶盏盖儿不松口,都给上面咬出来了个豁口。”
张管家听的瞠目结舌,眼珠子都要惊得掉地上了。
陈然怕张管家不信,不辞辛苦的特意小跑到厨房将那套茶盏又给扒拉了出来。
将那只白玉青瓷茶盏怼到张管家眼前,陈然指着上头的缺口给张管家瞧,“您看仔细了,顶上是不是有个缺口。这套茶盏还是太后赏赐下来的,白玉青瓷的,金贵得很。结果被小王爷咬出了个豁口在上面,是不能再用了。”
那白玉青瓷茶盏做工精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没有一丝瑕疵在上面,也因此顶上那个豆大的缺口格外显眼。
张管家退后一步,指着那缺口骇然道:“这,这……这得儿难过成什么样?”
“唉。”陈然沉重地摇了摇头,附上一声叹气。
俩人齐齐望向正屋,哪怕隔着一道门,也对里头坐着的姜小王爷心疼不已。
然而……
原本应该坐在屋里头黯然伤神的姜小王爷,此时已没了人影。
月亮爬上树梢,清冷的银辉洒下,姜小王爷不知了去处。
……
聂怜从陈氏屋子里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打道回府的聂塘。
他走在前头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身后跟着的小厮怀中抱着黄花梨画匣。
“不是和小王爷去赏画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聂怜问。
聂悦被她讥了一番,不敢再对着她胡言乱语,转眼去找了陈氏等人的麻烦。惹得院内鸡飞狗跳,晚膳草草用过,陈氏就让回了。
眼下也不过才过了两刻。
聂塘挠头道:“去了小王爷的院子,还没看两下画小王爷就接连打翻了两盏烛台,险些就将这幅画给烧了。我见小王爷实在心不在焉,就先回来了。”
“也不知小王爷这是怎么了。”聂塘纳闷道:“头一次见他这般心事重重的样子。”
聂怜眸色一闪,笑道:“以前我从未见你与小王爷有过多往来,如今怎么瞧着竟是交情颇深的样子。”
“倒也算不上什么交情颇深,不过是得小王爷抬爱一起同游过几次,能说上几句话。”聂塘笑了笑,“我也是沾了忠勇侯二公子的光。他和小王爷交好,我受邀去他府上听曲时常能撞见小王爷,这才有幸能入小王爷的眼。”
“你倒不是个爱听曲儿的性子。”聂怜抬头看着聂塘,缓缓说道。
“我原是不怎么爱听曲儿,但忠勇侯二公子几次派人来请,我也不好一直驳人家的面子。”聂塘解释道。
聂怜点点头,转了话音:“忠勇侯二公子与小王爷交好,如今正值京城时局动荡,你来往时都要小心注意分寸,莫要惹人误会。”
聂塘知聂怜话中的意思,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长姐放心。”
俩人又说了几句,聂塘邀聂怜一同去欣赏姜云起赠与的那幅画,被聂怜婉言拒绝。
回了院子,只听隔壁又闹出一番不小的动静。
聂悦又在摔碟子砸碗了。
“闹个什么劲儿,一天到晚不消停。”院子里不知哪个丫鬟小声嘟囔道。
聂怜进屋刚坐下,春晓便跟着前后脚进来,压低声音道:“小姐,隔壁院子里头的四小姐又闹起来了。奴婢细细打听过了,四小姐自来发了一通脾气就没再出过院子,直到太阳落山后出来了一次,正好撞上了二公子和小王爷。三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四小姐就又回院子了。”
“此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聂怜颦眉。
“除了和小姐一起去夫人院子里用了顿晚膳,就再也没有了。”春晓摇摇头,“如今又在院子里闹了起来,想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去了。”
聂怜扣着茶盏盖,心中思绪万千。
难不成上一世庙里的那桩丑事当真与聂悦无关?
聂怜沉了沉心,默了半晌后吩咐道:“让小朵盯着隔壁院子,你一会随我去处地方,到时无论发生什么都莫要张扬。”
春晓见聂怜面色沉重,点了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婢定小心行事,不会坏了小姐的事。”
聂怜颔首,“把迎春叫进来,我有事要叮嘱。”
等夜色浓重,月色余辉洒下也是无济于事时,聂怜领着春晓换了一身颜色暗沉的衣裳,出了院子。
外面寒风凌厉,为了行动方便聂怜没有穿斗篷,一出来便有些打颤。
为了不误事,聂怜只好快步向前走去。
山上寺庙纵然苦寒,却也冷僻,一入夜,更是人迹罕至。这里本就是香客的住处,就是庙里的僧人也很少来。
只要小心些,便不会被人注意。
俩人走得快,却也小心地注意着四周,不敢发出大的响动来。
聂怜知道春晓力气大又会些拳脚功夫,带上她也能放心些。
寺庙的后面是连绵起伏的青山,只是到了冬日难免光秃。山的最高处被修了一座观景台,从上可俯瞰京城的繁荣华貌和巍巍而立的皇宫。
聂怜带着春晓径直朝观景台走去。
她们的院子离观景台倒是不远,没两盏茶的功夫便到了。若不是因要谨慎些,还能更快。
观景台上面铺着一层白石,因离了寺庙春晓便放心的把火折子吹开,一道道血迹在白石上格外显眼。
聂怜呼吸一滞,垂下的手一下子就蜷紧了。
春晓被地上的血痕吓了一跳,下意识扭头去看聂怜。
还不等她张口问,聂怜便大步朝观景台上的亭子走去。
春晓一慌,却又不明所以,只能小跑赶紧跟上。
那亭子明黄的亭顶,朱红的亭柱,如今隐在浓重的夜色中倒是不甚显眼,只有走进了就能依稀瞧出亭子的轮廓。
春晓拿着火折子,跟着聂怜跑到亭子前,趁着火折子微亮的光一下子就瞧见了趴在亭子地上的男子。
那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一身锦衣玉袍。只是有些脏,还皱巴巴的。人躺在亭子的地上,身下是一滩血水。
春晓那里见过这阵仗,手脚冰冷,吓的都不敢迈腿。
差点就叫出了声。
扭头去拉聂怜,却见聂怜提着裙子跑了上去,步伐着急,还险些被裙子绊住了脚。
春晓还是头一次见聂怜神色如此着急,脚下慌不择路了。
愣神中,就听聂怜掩不住焦急的声音传来,嗓音刻意压低着:“春晓快过来,帮我扶着。”
春晓回神,赶紧跑了过来,“小姐,这……这夜半三更又四下无人,您……若是让人瞧见了,您有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先别说这些了,快,快把我让你捎上的羊绒毯拿出来。”聂怜一边说,一边夺过春晓手中的火折子照着男子,想要找出男子身上的伤口在哪。
春晓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心里发毛,抖着手将拿来的厚实毯子披在男子身上。
再抬眼时,透过火折子微亮的光正好瞧见亭子后面的乱石下那随风扬起的一袭灰布衣。
“啊!”春晓再也藏不住心中的害怕,惊呼了一声,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指着聂怜身后,抖道:“小……小姐,您后面,您后面还有一人躺着!”
亭子后面便是林,乱石多,夜色幽暗,她们跑来时竟一时没注意哪里。
聂怜闻言手上动作一懈,扭头扫了一眼后松了口气,冷道:“不用管她,快将秦表哥扶起来我们走,别碰着他腹部和右腿,那里都有伤。”
夜色暗沉,雾色渐起。
薄雾在夜色中浮沉,却远不如聂怜的声音来的寒,仿佛雪山之巅上的一块久融不化的寒冰。
春晓本就害怕,又被聂怜凉薄的嗓音吓得一抖,愣愣看过去。
只见火折子明黄的微光映照着聂怜那张明艳双绝的小脸。明火相照,却更显聂怜面若寒霜,眸子漆黑,里面添满冷意。
“别愣着了,快!”聂怜见春晓傻傻的愣在原地,拧眉斥道。
春晓这才回神,忙应了一声,手足无措地上前。跟聂怜一人架起一个胳膊,抬步刚欲走,却在瞧见男子的面容后再次傻眼了。
“这……这是秦三公子?!”春晓惊疑道,这才想起聂怜方才说的那句秦表哥,一下子就懵了,“秦家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话落,前方突然亮起一束火光。
乱遭的脚步声也紧随而来。
聂怜心生一紧,暗道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小姜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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