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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徐州疫情大好,除夕将至。
汉武帝时期,将正月初一定为新年,春节自此固定下来,各项民俗开始兴起。
到了三国时期,春节虽不像后世那般普天同庆,但很多地区已将其视为一个隆重的日子。既要祭祀鬼神,也会拜贺亲友。
二十九的这天,东海下起了一场大雪。
杨真憨笑道:“殿下,新年大雪,是个好兆头啊。”
“嗯。”凌寒站在屋檐下,凝望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瑞雪兆丰年,明年的收成应当不错。”
杨真听到这五个字,不由小声重复着:“瑞雪兆丰年……”
“唔,”凌寒这才想起,三国时可能还没有这句俗语,补充了一句:“我之前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这时,赵云与裴元绍从外面走来,裴元绍手上还提着几壶酒。
杨真一看到酒壶上的“康”字,顿时挪不开眼了:“这是?!”
“殿下。”
裴元绍简单地行了个礼,冲杨真嘿嘿一笑:“五十年的杜康酒。怎么样?”
又对凌寒道:“特来献给殿下。”
凌寒对酒的兴趣其实一般。
到了大学,他才在室友的引荐下尝试喝了一些。说不上喜爱,但也不讨厌。
不过,眼前这杜康酒,出没于许多传世著作中,可谓是流芳千古。
只可惜,制作方法到了后世却是失传了。
裴元绍见凌寒似乎也很有兴趣,兴奋道:“殿下,要不现在就进屋喝一盏?”
凌寒想了想道:“白日里喝酒氛围不够,还是等到晚上吧。”
“好。那咱们几个就等到晚上,再陪殿下痛饮。”
凌寒望见草云苑院子里已积了一层雪。
纠结了片刻,开口道:“不如我们来打雪仗吧。”
杨真困惑道:“打雪仗?”
他甚至都没有听过,不知道这是什么。
裴元绍闻言一愣。
他小时候玩过雪仗,可这一般是乡间小民才会玩的游戏,殿下何等尊贵,跟属下玩这个……
不由劝道:“殿下,这不大妥吧。”
赵云则道:“便在这院里玩,遣散下人,倒也无妨。”
“就这么定了。”凌寒道:“四个人,两两分队。我与师兄一队。”
“不许放水。”
为了让他们都认真起来,免得无趣,凌寒制定规则道:“每打中一次,就计一次数。输了的两个人,除夕之后的一个月,不,三个月,都不许饮酒。”
杨真和裴元绍不约而同地叫道:“啊!?”
这个反应在凌寒的预料之内。据他穿越以来的观察,就没见到有谁不爱喝酒的。
或许这个时代的娱乐实在是太少了吧。
“另外。”
考虑到杨真与裴元绍很可能还是不敢用雪球来打自己,凌寒又加了一条规则:“我的身手与师兄是没法比的。只要你们不放水,我捱雪球的次数一定会高于师兄。所以,如果最后我被打中的次数反而不如师兄,那就罚你们俩一年不许喝酒!”
杨真:“!”
裴元绍:“!”
“当然,有罚就得有赏。”
凌寒道:“胜的一队,我赏他二十坛美酒。”
他看着裴元绍手里的杜康酒道:“赏的一定不比你的这个差。”
裴元绍听完眼珠子就直了。
自己这手里的几坛杜康酒,几乎花了一个月的俸禄才买到。
而且就算他有钱,想买更好的酒也是根本没地儿买的。
但殿下若是想要弄好久来,那就太容易了。
只要稍微对外透露点风声,殿下想喝酒。徐州的各郡守、各大世家,自会将最珍藏的美酒献上来。
裴元绍开始摩拳擦掌。
杨真则是想,嗯,殿下一直要我私下里别那么拘束。
奉孝先生曾说,殿下的命令只管照做,做属下的不能质疑,可这一项命令我却怎么也做不到。
今日借着美酒,倒可以努力尝试一番。
于是,当游戏开始以后。
凌寒自然是毫不客气地,一手一个雪球冲敌方两人扔去。
裴元绍与杨真,尽管预先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实际上却还是难以真的朝殿下丢雪球。
但是,当他们发现,丢向赵云的雪球总是落空。
而殿下看着也实在没有了一个殿下的样子,形象与平日里截然不同。
这大大降低了他们心里的那道坎。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见敌人迟迟不还手,凌寒扔得越发起劲,非要逼他们对自己发起攻击。
然后,下一刻,他便如愿以偿,猝不及防地直接挨了两下。
凌寒微愣,随即变得更兴奋了。
来到三国以来,已经有两年了。他时时刻刻处在一个名为长沙王的模架里,别人永远不会拿下来,他自己也不能挪动分毫。
今日,总算可以脱离一会儿。
不过这股高兴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命中率越来越低了,而承受的伤害越来越多了。
对面这俩人,见攻击师兄太困难,竟然开始拿自己来刷分?
对面裴元绍又喊道:“殿下,二十三了!”
凌寒冷哼一声:“别得意!”
先前的优势已经不在,他和赵云的组合甚至开始落后对面一分。
其中二十二分,都是自己贡献的。要是不想输,就不能这么下去了。
凌寒右手一撑,猛地前跳,漂亮地越过走廊栏杆。
他决定放弃攻击,专注于躲闪,只要自己尽可能避免被打到,师兄就能拿下这场比赛!
于是,草云苑的西苑中出现了无比滑稽的一幕。
长沙王在长长的回廊里,借助回廊的栏杆与廊柱左闪右避,同时嘴里不忘大喊:“师兄,快扔他们!”
他的两位下属,杨真和裴元绍,则在回廊以外,分别处在两侧,从不同角度对长沙王发起雪球攻击。
与此同时,两人还要注意躲避来自另一名同僚赵云的攻击。
西苑口,前来草云苑拜访的糜芳看到这一幕有些呆滞。
随后轻笑,感叹道:“殿下也不过才十七岁。十七岁的少年郎,本就是该爱玩闹的。”
“是啊,才十七岁。”身旁,华佗也若有所思:“那赵子龙也只有十九吧。”
“嗯?”
刚抓起一个雪球的赵云,有所觉察,往东边一望。
他微怔,立刻松了雪球,走向回廊道:“糜先生和华神医来了。”
另外三人这才注意到。
凌寒连忙拍了拍雪,上前道:“两位怎么过来了?”
“兄长寄来一封信,我是来给殿下送信的,顺便也来给殿下拜个早年。”糜芳笑道:“路上正巧遇到华神医,便结伴过来了。”
凌寒接过信件,当面便拆开来看。
不算太重要的事,无非是汇总了此次时疫的伤亡情况,以及后续的处理事宜。
这些消息凌寒本就知道个七八分。
“本王知道了。”
凌寒又望向华佗:“华先生来找本王是有什么事呢?”
华佗却是板起脸来:“殿下本就体虚,当十分注意。如今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殿下纵使穿了厚袍子,也应十分当心,不要着凉了才是。”
“先生教训得是。”凌寒虽带了一副皮手套,此刻也感觉双手冰凉,道:“本王等会儿便热水沐浴一番。”
华佗掏出一张纸,又道:“老夫此来,是为殿下准备了一份药膳。”
凌寒听了有些疑惑:“药膳?”
“不错。”
华佗之前已经提过一嘴,但他之后又认为,以长沙王现在的情况,很可能不会将体虚放在心上。
故而这些日子闲下来的时候,华佗便制作了一份详尽的药膳:“殿下需依据此张单子,每日三餐中,两餐服用方子上的药膳。”
“等一下。”
与华佗猜得一样,凌寒上次听完时觉得自己照做就是,并没有放在心上,之后便直接忘记了。
现在华佗又提这件事,还特地准备了药膳,这让他觉得可能有些严重,不由问道:“体虚,是指冬日畏寒,夏日易汗么?本王倒确实觉得冬日手脚易凉,这便是体虚的缘故么?”
“这确实是体虚的症状之一,不过这倒不算什么。”
华佗看了凌寒一眼,道:“最大的坏处,恐怕要等殿下娶了妻妾,才能知晓。”
“………………”
凌寒立时闹了个脸红。
这是体虚吗?这不是叫肾虚吗?
我怎么好端端地会肾虚?还有,华神医啊,这种事你不能私下里告诉我吗!?
旁边,糜芳咳嗽了一声。
赵云则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至于杨真和裴元绍,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才过来。
俩人正巧听到一个尾子,杨真很是兴奋,大咧咧问道:“妻妾?殿下有中意的女子了吗?”
“……”
华佗又道:“殿下不必忧心。殿下的体虚并不严重。只要按照老夫的方子服用药膳,只需三个月,必会与常人无虞。”
凌寒脸色发.□□:“本王知道了,谢先生。”
杨真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体虚?”
他看着华佗,有些紧张:“华先生,殿下怎么了?”
裴元绍也是个完全没脑筋的:“殿下不是要娶妻妾吗?怎么又体虚了?”
华佗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糜芳也告辞。
杨真还在一个劲儿追问:“华神医,华神医!”
见华佗完全不搭理自己,他又凑到凌寒身前:“殿下?”
赵云看见师弟的嘴角抽了一抽,然后道:“很好,你们俩的奖励都没了。”
杨真和裴元绍同时懵了。
杨真还想追问一句,裴元绍却是恍然明白了什么,连忙拉着杨真走开。
凌寒揉了揉额头,道:“师兄,我要沐浴,麻烦你替我准备一下吧。”
赵云将快要忍不住抬起的嘴角强行按下去,道:“好。”
放了大半桶热水以后,凌寒脱掉衣服坐了进去。
他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打雪仗,自己跟师兄的组合竟然以两分之差输掉了。
他觉得,是师兄给那两人放了水。
原因也很好理解:自己根本不爱喝酒,输了相当于没有惩罚,罚的只有赵云。
而杨真和裴元绍,尤其是后者,能算半个酒鬼了。
这么一想,自己最后罚掉他们两人的美酒奖励是不是有点过了。
毕竟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算了,自己一个当主公的人,还是大人大量一些吧。
想完这些,他闭上眼,倚靠在木桶边缘上。
一刻钟后,赵云敲了敲门,又拎了一桶热水推门而入。
由于身体基本都浸没在水里,顶多露出一点后背,凌寒倒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将热水缓缓倒进木桶以后,赵云却没有立刻离开。
凌寒疑惑道:“师兄?”
赵云一怔,有些窘迫,连忙解释道:“没什么,只是见师弟背上的这枚胎记很是漂亮,像一只小蝴蝶。”
说完这些话,赵云退出浴室。
凌寒却是心道:胎记么?
果然……一样的脸,还一样在后背处长着蝴蝶状的胎记。
自己与这位历史上并不存在的长沙王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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