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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校场。
裴元绍正监督着麾下士兵做日常训练,糜竺忽然来访。
不由停下来走上前道:“糜先生?”
“裴将军。”
糜竺抱了个拳,问道:“我去府上拜见殿下,听说殿下今日一早便来了校场。不知殿下此刻在何处?”
“哦,殿下方才还在这里,这会儿出去了,应当一会儿就回来了。”
裴元绍道:“糜先生可是有急事?用不用我派人出去寻殿下?”
“殿下既是出去了,自是有事要做。我在这里等等便是。”
糜竺笑了笑,又道:“杨将军也随殿下一起出去了么?”
裴元绍点点头:“是啊。”
出于好胜心理,他忍不住板起脸,假意有些不满地问道:“怎么,有什么事找杨真使得,找我裴某就使不得吗?”
“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
糜竺知道对方在开玩笑,不过还是解释道:“在下找杨将军,乃是私事。”
私事?裴元绍愣了一愣。
他认识的杨真,整日殿下长殿下短的,哪里来的什么私事?
糜竺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是小妹有了身孕,我也是今日才收到书信。”
裴元绍这才忽然意识到,杨真早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
对他,人家之前就已经娶亲了。
裴元绍不由有些羡慕。
心道,等这次办完差事回了扬州,自己也要讨个老婆。
他裴元绍不再是黄巾贼将了,而是效忠于殿下的武将,应该不愁找一门好婚事吧!
就算是找个世家之女,想必也是不难的!
“就不打扰将军训练士兵了。”
糜竺抱了抱拳,退到一边。
半个时辰后,凌寒从外面归来。
糜竺上前行礼道:“殿下。”
凌寒见了他问道:“可是长安那边有消息了?”
“正是。”糜竺递过一封书信,同时说道:“眼线接触的是卫将军董承的一名心腹,由他禀报给董承。”
“表明身份以后,据说董承很是高兴,他说……”糜竺说到这里,顿了顿,才道:“您的弟弟,也正有从长安城突围之意。”
凌寒嗯了一声,书信上已说得十分清楚。
他陷入沉思。
就在昨日,斥候那边也有消息传来。董卓被射中了左臂,袁绍则有一处粮仓被攻破。
看起来,二人之间正斗得如火如荼。
而曹操仍没有任何动作。
凌寒实在感到奇怪。这种时机,难不成曹操会与自己的想法一样,坐观成败休养生息吗?
可自己休养生息是有理由的,有后世的优势。
历史上,曹操趁着长安内斗的时机,亲自出手抢夺汉献帝。
又或者说,时局变了,曹操的想法却没有变化。此时此刻,与自己打的是一个主意么?
糜芳本想出声询问,见殿下神色间仍有犹疑之状,于是抱拳道:“那下官便告退了。”
凌寒挥挥手令他退下。
糜芳走后,杨真问道:“殿下怎么看?那个叫董承的可信么?”
董承虽是董太后的侄子,但灵帝在位时,他显然没有得到重用,杨真在皇宫时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凌寒沉吟道:“我那弟弟在长安城里并不敢违逆董卓,董卓又是自大的性子,想来是不会特意安插人手当奸细的。”
裴元绍道:“那殿下是已经打算去了么?”
凌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向身旁的杨真:“明明有能力救人,却不愿意前去。如果是你,会怎么想这件事?”
杨真一愣,随后坚定道:“殿下,那长安城距离徐州如此之远,中间隔了好几个州。一旦孤军深入,董卓、袁绍、曹操,甚至是南边的刘表、袁术,都有可能成为威胁。依属下看,殿下才是能够兴复汉室的人,不该以身犯险。”
裴元绍心中想道:这小子看起来也傻傻的,倒是很懂殿下的心思嘛。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为殿下找到理由了。
同时出声附和道:“殿下,杨真说得没错,殿下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纵然要救人,派一名武将前去便足够了。”
凌寒摇头。
长安城的人未必会全心信任自己。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再只派一名武将带人过去,只怕他们不会愿意跟着。
刘协出逃,离得最近的是袁绍。曹操如果也真的对刘协有想法,那就只能如历史上的一样,派遣少量骑兵。
自己麾下的骑兵,采取的是最科学的练兵方式,配备的是最精良的装备。
只要率三千精骑,即使是对上曹操最精锐的虎豹骑,同等数量,凌寒也拥有百分百的信心。
退一步讲,即使曹操不顾一切,派出了大部队去抢,自己哪怕不敌,三千精骑也足够杀出一条路,是不会有性命之虞的。
于是,凌寒心里有了决断。
事不宜迟,他立刻派人去将北校场的赵云也喊过来。
然后宣布道:“你们三人各选出一千名骑兵,明日一早,我们便向司隶出发。”
次日。
凌寒携赵云杨真裴元绍三人,以及三千精骑,往长安方向行军。
高览则由琅琊调回下邳,暂时总领徐州军务。
郭嘉需要静养,不过既然袁绍与董卓在激烈的交战,那徐州就不会面临太大的威胁。
从徐州往长安去,中间需要直接经过兖州与豫州,他们分别是曹操与袁术的地盘。
官道是走不得的。想要绕过官道,并且同时容纳三千铁骑通过,只有两条路线。
一条走长阳道,经汝南郡的北方。
另一条则要越过汜水关,还要路经陈留郡。
汜水关,又名虎牢关,是吕布一夫当关,扬名立万的地方。
然而,随着董卓西迁长安,这个昔日重兵把守的关卡,已经逐渐变得荒无人烟。
凌寒选择的便是这一条路。
汝南郡是袁术州府所在之地。
以袁术对自己的仇恨,一旦被他发现,自己带着部分铁骑有所行动,说不准会不管不顾地前来狙击自己。
而陈留郡虽是兖州的西面门户,南部却罕有人迹,陈留太守张邈更是个朝三暮四之辈,即使发现了有军队经过,只要不是针对陈留郡,他也有很大的可能不闻不问。
又过了一日,一行人成功越过豫州的沛国,即将抵达陈留的边界地区。
临近日暮,士兵开始安营扎寨。凌寒找了个高处,环顾四周,对照地图判断眼下的位置。
杨真见殿下站在那儿迟迟不下来,眼瞅着晚膳都已经好了,不由上前道:“殿下?”
凌寒问道:“斥候回来了吗?”
杨真扭头望了一眼,回答道:“还没有。殿下不是要他们往远一些去吗?”
“殿下,有什么不对吗?”
杨真有些不解,这两天他们小心行军,根本没有碰到人,可以说是再幸运不过了。
凌寒却认为,正是由于没有碰到任何人,才显得十分可疑。
纵然自己选的是偏僻的道路,可走了这么远,怎么会连一个百姓都没有遇见呢?
除非,是官府明确地下达了禁止出城的命令。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凌寒不再多想,打算先吃晚饭,其余的等斥候回来了再说。
晚膳过后没多久,几名斥候依次返回。
“回殿下,我们并未看到军队活动的迹象。”
凌寒于是又问:“有没有不许出城的禁令?”
“回殿下的话,我等分别去了两个不同的县城,城里并没有这样的禁令。”
没有禁令……
未碰到百姓,难道仅仅是巧合,或是运气好么?
凌寒之所以派斥候去打探有没有禁令,是做着最坏的打算:即,曹操或者袁术,为了让自己放心前行,特意撤去了自己行军路上的士兵,防止自己畏葸不前。
禁止百姓出行,则是怕自己通过百姓发现蛛丝马迹。
如果是这样,那就意味着这是一场事先谋划的劫杀。
赵云与裴元绍看见斥候回来汇报消息,也围凑过来。
赵云出声询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凌寒迟疑了。
从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好像自己疏漏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杨真道:“殿下若是觉得不妥,咱们只管打道回府便是了。殿下逃出皇宫时,并没有任何军队。如今的一切都是殿下自己打拼来的,就算不去,旁人又能说得了什么?”
凌寒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早还要继续赶路。”
没有任何凭证,纯粹是自己的一点多疑,就要带大军返回。
即使没有任何人质疑,他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他在心里分析道:就算真有哪路诸侯怀疑自己会带兵接应刘协,也根本做不到在三千精骑的护卫下杀掉自己。
在三千精骑的护卫下杀掉自己,与击败三千精骑本身的难度是截然不同的。
即使曹操的军队倾巢而出,再加上对自己恨之入骨的袁术,这两方联起手来,凌寒以为,也很难捉到自己。
总不能他们大张旗鼓地一番行动,就只是为了灭掉自己的一支骑兵部队吧。
真想要从三千精骑的护卫下灭掉自己,那差不多得董卓袁绍曹操袁术的骑兵,全部联合起来,才能做得到。
这四者之间彼此敌对,要说联合起来对付自己,未免太过天荒夜谭了。
纵观历史,多疑的君主实在不少见。
莫非自己这殿下做久了,也生出了多疑的性子不成?
凌寒又摇了摇头,暂时按下这股疑虑。
翌日一早,继续前进。
这一天格外寒冷。
三国时期,原本就是历史上唯二的一个小冰河期,又值深冬,室外的天气,说是滴水成冰也不算夸张。
身上穿着厚实的冬袍,头上也带着足以保暖的头盔,尽管如此,寒风也能透过衣服的间隙刺入身体,如同刀割一般。
凌寒粗略估计,这起码得零下二十度了。
要是换作刚刚穿越来的自己,在这样的低温下骑马,必定是受不住的。
终于捱到了中午时分,前方有一片常青树林。
斥候已是探过了的,不会有什么风险。
众人入林。
正是太阳威力最足的时候,身上总算舒服了些,可凌寒心中的不详之感却是愈发深重。
今日上午,完全进入陈留以后,仍是一个百姓都没遇到。
正是过于寒冷的缘故,凌寒忽然意识到了另一种可能。
冬季出城的百姓原本就少,官府根本不需要禁城,只需给予一些鼓励政策,比方说,紧急征布,几日内上交多少匹布就有多少赏钱,原本打算出城的男人就很可能留在家中协助自己的妻子。
如果不是今日太过寒冷,连自己都不会想到这一点,前去侦查的斥候更不可能从这个角度打探消息。
凌寒心中猛地生出一股拔凉拔凉的感觉。
先前被自己否认掉的可能非但陡然复生,而且还大大地增加了。
穿越至今,凌寒心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尽管截至目前,他仍然想不通背后会是哪里有可能出现了变故。
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决策:返程。
如今还在陈留地界,最坏的结果,是面临曹操刘表袁术的三方夹击。
再往前去,便连董卓与袁绍也有这种可能了,而眼下这两路诸侯才是最为强大的。
他立刻召集三位武将,宣布自己的最新决定。
为了以防万一,在归途上,还需做出一些伪装。
数十里之外,陈留郡城。
本应是陈留郡最高行政长官的张邈,此刻却显得极尽恭谨,甚至称得上几分卑躬屈膝了。
只因眼下身在郡城的几位,论职位,都属于他的上级。
曹操端坐于大堂的正前头,两侧立满他手底下的文臣武将。
满宠从外走来,抱拳道:“主公,那长沙王大约已经行至陈留西南了。”
曹操高声道:“再探。”
“是!”
程昱笑道:“长沙王终究还是有些嫩了。他只知道派出斥候四处侦察,却不知道,我们根本不需要靠近,只需远远地待在后方,根据他留下的马蹄印记,以及生火做饭所使用的炉坑,就能大抵估算出他的位置。”
右侧的一名青年反驳道:“并非是长沙王稚嫩,而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场针对他的猎杀行动,早从一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兖州,冀州,司隶,荆州,豫州,天下大半土地,皆参与了这项计划。”
“莫说长沙王贵为皇子,只怕这个计划以外的任何一人,都不可能相信天下竟会有这等事。”
身为主公的心腹谋臣,陡然被一名年轻人驳了话,程昱却并没有生出怒气。
因为他早已见识过这名年轻人的厉害。
并且,对方身后的司马氏,乃是河内的世家领袖,拥有很强的号召力,是主公征战天下必须倚仗的势力。
若非从一开始,主公就关注着长沙王的动作。
得知长沙王在扬州采取的种种举动以后,又将其对世家的敌对之心夸张了数倍,并在治下大肆宣扬。
否则,司马氏及兖、青二州的许多世家,恐怕也早就收拾东西逃亡扬州去了。
程昱表现了退让,并不代表其他人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没有意见。
同属早期便追随曹操的元老,武将于禁不满道:“司马懿!什么叫任何一人都想不到此事,你说这话未免也太抬举长沙王了。而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指责谁吗!”
曹操冷喝一声打断道:“够了!”
“如今长沙王来到了陈留,便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但你们万不可因此小瞧了他,越在这种时刻,就越要谨慎,决不能让他发现端倪。”
“等到他抵达河南郡,各路兵马一齐而发,到那个时候,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
程昱抱拳笑道:“各路兵马齐聚河南,即便长沙王侥天之幸杀出重围,身旁的护卫也必定剩不下几个了。再面临三州之地提前布下的天罗地网,长沙王纵有通天之能,也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懿闻之亦冷冷一笑。
从心底来说,长沙王这等年少成名的皇子,兼具野心、才智、胸怀,正是他心目中理想的主君。
然而,当他细细打探过扬州的繁盛以后,很快就意识到:假如自己去辅佐这位理想中的主君,一旦对方问鼎天下,自己的家族非但不能因此更进一步,反而还可能失去现在的权柄。
汉室的两位皇子,一个怯懦无能,一个又有心想置世家于死地。
那么,他也着实没必要再去做一位汉臣了。
心中又一次忍不住感叹。
长沙王啊长沙王,你的确是少年英才,只可惜英才过了头,做了本不该现在做的事。
你所触动的,是除了这天底下最为贫贱的小民以外,全部人的利益。
哪怕再出色,再天命加身,也注定只能是死路一条。
念此,司马懿又望向了身侧的一名白面书生。
此人看起来与自己一般年纪,甚至也没有多少才气,可却是这次置长沙王于死地的关键人物。
董卓强行占有皇室的女人,又肆意欺压长沙王唯一的弟弟刘协。
一旦长沙王得势,饶了谁都不可能饶了他。
故而,在所有诸侯当中,董卓才是最畏惧长沙王的一个。
袁术原本也是诸侯势力中的强大一员,谁成想,与长沙王正式交手之后,不出半年,便沦落到要向袁绍求援的地步,甚至愿意成为袁绍的附属。
求援信送到袁绍手里之后,袁绍大感震惊。
要知道,他这个弟弟,一向自视甚高,心底里是根本看不起自己的。
于是,袁绍不但立刻将长沙王视为最大的威胁,同时还将这封求援信送到了其他诸侯的手上。
而主公曹操,则是从更早的时候起,就意识到了长沙王的不凡。
至于荆州,刘表已经病重不能主事,主持此次绞杀长沙王计划的乃是刘表的心腹蔡瑁。
岘山一战,黄祖死于长沙王之手,自那以后,蔡瑁便是刘表的唯一心腹。
与此同时,蔡氏一族还是荆州最大的世家,与扬州毗邻,蔡瑁比其他人更能感受到长沙王对世家的敌视。
蔡帽不知道扬州的世家为什么会选择臣服,自愿地接受了长沙王的削弱,但他决不愿意眼睁睁看着蔡氏一族最终会与贱民们平起平坐。
五方势力,全都有着对长沙王出兵的强烈动机。
但是,尽管如此,这次的绞杀行动仍是令人难以置信。
要知道,当初十八路诸侯一齐讨伐董卓,都没能成事。
这一次远比上次艰难无数倍。
董卓声名狼藉,强进京城失了大义,各路诸侯可以名正言顺地讨伐;长沙王却是汉室皇长子,年少成名,气宇轩昂,是无数人心目中的大汉希望。即使在世家当中,明知道长沙王有削弱世家之心,倾心于他的士人也不在少数。
如主公曹操,此次劫杀行动,就并未携带他最看重的荀氏兄弟,以及徐晃等将领,而是留他们镇守都城。
讨伐董卓时,众人会盟于酸枣县。酸枣县在此之前不属于任何一路诸侯,因此各路诸侯都可以放心前来。
可这一次劫杀长沙王,却是需要多路诸侯带兵前往其他诸侯的治下,这显然会给双方都带来一股危机。
如何暂时放下恩怨,如何相互信任,如何携手合作,狙杀长沙王。
全赖这位白面书生巧妙周旋其中。
他就好似战国时的苏秦,身担多路使者,最终促使各路诸侯戮力同心。
徐扬二州,兵力强盛,粮草充足,军民上下一心。
正面攻打长沙王太过艰难。即便能够成功,也必定耗时良久。
长沙王深得天下民心,且不会是坐以待毙之人,这中间极有可能发生变故。
故而最好的方法便是,引他出来,猎杀他于别处。
董卓自甘受伤,袁绍自损粮仓,双方举数万大军,只为做一场戏给长沙王看。
足可谓是千古未有。
兖州、豫州、荆州,同样耗费了大力气,联起手来,暗中在东面布下了天罗地网。
确保长沙王绝对不可能逃回徐州。
无论是东面还是西面,都是足以致命的死局。
而双管齐下,则是为了让长沙王绝无可能有任何的生机!
不过……司马懿眯了眯眼。
想出这等毒计的白面书生,看似真正效忠的是主公曹操。
可在他看来,此人对长沙王的恨意,倒是更大一些。
一个皇宫里的太监,却有着寻常士人远不可及的眼光,三寸不烂的舌头,深得董卓看重。
偏偏对方看不上董卓,卖了董卓来给自己的主公送好处。
又与长沙王有着不知怎样的深仇大恨。
司马懿嘴角笑意更深,这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而在曹操等待凌寒自投罗网的同时。
凌寒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犯下的一个错误:马蹄印记与烧饭的痕迹。
是的,三千铁骑,行过的路上不可能没有踪迹。
自己只顾着派斥候四处查探,却忽略了这一点。
凌寒面色发白,这实在是一个足以致命的错误。
之所以如此。
本质上还是因为,凌寒从心底里难以相信,这整件事会是各路诸侯联手设下的局。
派出的斥候,很大程度上只是起心里安慰的作用。
因为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不可能,即使他不断提醒自己,事实上也并没有仔细思索其中的问题所在。
袁绍四世三公,不管手段如何不堪,总还是要脸面的。
而曹操,历史上固然挟天子以令诸侯,可直到死亡都未真正称帝。
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抛开一切脸面,联合西凉贼首董卓,只为了置自己于死地呢?
为了增加自己孤军前往长安的可能,董卓与袁绍甚至发动了一场战争。
作为历史系的学生,凌寒还从未在史家的记载上见过这等离奇的事情。
直到目前,凌寒其实仍然不能完全确定,至少有董卓袁绍曹操参与的诸侯联军,对自己设下了这个圈套。
但从他发现自己的错误以后,经过种种探测,这个推断已经变得愈发可信。
这种情况,接应刘协是不可能的了。
凌寒必须按照这种最坏的结果,立刻进行补救。
一切似乎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这件事,为了避免这一点,他们会继续根据马蹄印记与烧饭痕迹来判断自己的踪迹。
既然董卓参与了这场计划,那么他们理想中的行动地点,一定在司隶的边界,也就是尚在数十里之外的河南郡!
凌寒暗暗告诫自己,这种时候决不能慌,必须要冷静下来。
在这片方圆无数里的土地上,一定仍旧潜藏着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 白面书生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看起来逼格好像还挺高却又非常憎恨凌寒?
后面都会有解释,跟第一章有一丢丢的关系,可以说是天意弄人?总之作者自认为还是符合逻辑滴。
接下来的剧情应该算得上是全文的一个高潮了吧,有人要领盒饭,有人的感情要升温,有悲伤也会有大收获,总之都是刺激的情节。没错,是这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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