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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战争,都是从唇枪舌战开始的。
元羲瞥了一眼案上那画,伸出峭楞楞的玉白手指点着沈珏的胸口,不怀好意道:“你好大的胆子,竟诓骗了裴少把一副赝品送给我。”
沈珏拿住公主殿下的玉指,笑道:“臣若不大胆,又如何与殿下有这番渊源。怎么?这画殿下不喜欢吗?若不喜,臣再画过一幅。”
元羲轻摇了摇头,斜了他一眼,道:“你不老实。”这男狐狸精是存了心来勾搭她的。
公主这双眼,生的是极好,明明没心没肺一个人,眼波流转,顾盼之间,偏又生出了些许情意来,当真是天生的一双风流眼。
沈珏却笑着回道:“殿下难道不是正喜欢我不老实嘛。”
他这话说得轻佻,然而在这样的情境下,却又轻佻得恰到好处。且他这话,确也说中了元羲的心事。
同样的美人,不老实的狐狸精自比高高在上的仙人更讨公主殿下的欢心。公主殿下也享受把仙人变成狐狸精的过程。
元羲于是笑了笑,骂道:“沈韶卿,你的圣贤书当真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沈珏听了这话,眼神一动,握着元羲的手紧了紧,稍一使力,便把元羲拉到自己怀里,倾身吻住她的唇叹道:“殿下这嘴,还是用来干这个才合适。”
这会儿才是真正的唇齿交锋。有了这么些日子的空档,又有元羲方才的挑衅之言,这会儿沈珏的攻势十分凶猛,而元羲亦战意正盛,毫不畏敌,便这么气势如虹地迎了上去。
带了些似有若无的怒意,这个吻反倒更添了声色。干柴与烈火激烈地燃在一处,叫人的神魂都要被灼痛了。
世上的男女之事,不是西风压倒东风,便是东风压倒西风,彼此纠缠了一会儿,沈珏见她上了钩,便稍稍缓了攻势,只叫那公主殿下乘势而起,逞起了威风。元羲又如何不知他的手段,却懒得理会太多,只顾着心意把自己的疆土里里外外巡视了一遍,亦好好耕耘抚慰了一番。
沈珏纵着她先尝了些甜头,等火候差不多了,又重整旗鼓,与她有来有往起来。每每元羲欲鸣金收兵,却又被这狐狸精戏弄着重又激起战意,到最后竟是恋战不去,鏖战不休的局面。
两人正闹得难舍难分,这时外头却隐隐传来一片凤萧之声。
沈珏听了,心头起了戾气,动作间便也不知轻重起来。直到元羲被他缠出了些火气,推了他,他才定了定神,复又温存缠绵起来。
待两人分开,元羲伸出手,抚着他的脸,笑嘻嘻道:“本宫看着沈大人似有些心浮气躁,这可不像你。”
白日里元羲收到的礼物中,有一份格外特殊,乃是一名青年乐师,据说其尤擅雅乐,被人荐来公主府给公主弹琴吹箫解闷。元羲生平第一回收到活人作礼物,十分稀奇,自是留了下来。
沈珏听了,半真半假道:“怕殿下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这才失了分寸。”
能说出口的酸意,只怕不是真的。但公主殿下照样十分受用,戏谑地看着他道:“你怎好同他比。”
男女之间,有时候需要恰到好处的刺激,用的好了,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妙处。沈珏来得这么快,可不止是一只碧玉螳螂的功劳。元羲心中对此倒也十分得意。
如今看他这副敛尽锋芒垂了眸子的样子,竟十分纯良,意外的叫人心动。
元羲有些受不住,亦懂见好就收的道理,便不再提此事。只手上用了力,把这迷倒帝都万千淑女的探花郎推|倒在贵妃榻上,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高居其上,要笑不笑道:“沈大人功力渐长,服侍本宫甚是尽心,本宫这便也来好好疼疼沈大人。”
这个浑人,当真是口无遮拦。然则床榻之上,这些话却也不过寻常。
沈珏扶住兴致勃勃的公主,嘴上彬彬有礼道:“殿下,请。”他的眼中是细碎的光,亦带了些浮波,这一声“请”,是请君入瓮的请。
元羲便也不客气了。猛虎扑食般压了过去,她伸出玉指捏了沈珏的两颊迫使他张开了嘴,另一只手高举起酒壶倾倒下一线美酒,叫那美酒通通入了探花郎的口,而后又迫不及待去他嘴里寻酒味,以此助兴。暧昧的灯光下,公主殿下身上轻薄的雾縠带出了一层华丽的流光,映着那一线美酒,越发叫人沉醉。
她同沈珏鬼混了这么久,做这些事已是轻车熟路。她在这些个男女情|事上又十分大胆,常有冒险之举,要不是沈珏吃透了她的性子,还不知会被她如何折磨。
待到公主玩得累了,收了手段,沈珏方重整山河,开始收拾她。
如此这般,各处烽烟四起,征伐不休。
元羲只觉这一夜十分漫长,落英缤纷,乱花迷眼,她前期出力过多,到后来便只有被侍弄的份儿了。沈珏把先前元羲用在他手上的手段才还了一半回去,酒意上头两颊嫣红的公主殿下被有些受不住了,望过来的眼神变得湿漉漉起来,带了三分可爱,七分可怜。
真是个小可怜。心中一角似被泡在了酒水里,又酥又麻,还带了些不知所谓的甜意。
他想,他果真是醉了,竟对这位殿下起了怜惜之意。她方才对他,可全无半分顾惜之情,只顾着自己逞凶斗狠了。
这样想着,他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俯下身去。
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元羲第二日午时才醒来,醒来后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收拾妥帖了,仿佛昨日的荒唐不过是她的一个不合时宜的梦而已。
见公主疑惑的眼神看过来,双鹤便低头道:“半夜沈大人带殿下去了汤池。”
她仔细回想一番,竟没什么印象了。公主殿下摇了摇头,叫几个侍女服侍了自己洗漱,急急传了午膳。昨夜闹成这样,今早又错过了朝食,这会儿实在是饿了。
吃罢午膳,九月汇报了昨日那乐师在公主府的作息行踪,元羲听了,只点了点头,不作其它吩咐。七弦把昨日的礼单整了出来给元羲,元羲看过,心下有数,知道哪些是真心同她结交,哪些只是敷衍了事。
她这样的身份,不便接触朝臣,便只能宛转接触朝臣们的儿女。然则帝都的纨绔们个个都是人精,有些人虽不思进取,但本身异常乖觉,又或家中有吩咐,面对元羲这样不安分的公主,选择了保持安全的距离,只大面上不出错即可。
昭宁公主收了个乐师在府里,天子很快便知晓了,作为一名父亲,又是日理万机的天子,却也不得不抽了空出来把女儿叫到宫里训斥几句。
元羲却道:“女儿府里不过多养一名乐师而已,父皇何必这样凶儿臣!又不是什么不体面的事,父皇这样,儿臣更要养着他!”
帝都权贵们别说在府里养乐师,畜妓的都不在少数。元羲只因是个女子,收了个别人送上门来的乐师,便格外叫人侧目。
天子定定看着她,心想,元羲一心自毁名声不愿成亲,性子如今养得是有些左。
他有些怅然,最终却还是虎了脸道:“下不为例!”
元羲于是喜笑颜开拜谢过父皇。
却说那雪灾影响年后收税,有降雪的州府都报了灾情,同时哭穷,朝廷边着手赈灾事宜,边商议着减免税赋之事。
到底是减是免,减多少免多少,都是问题。
自是不能只听州府的一面之词,朝臣们商议了一番,决定派钦差去各地方州府监督赈灾事宜并核查受灾情况,只是钦差人选却是不好定,又吵吵闹闹了好几日,始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搁置。
天子思及这些,便忍不住叹起了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久,便有百姓敲登闻鼓,说年前帝都赈灾的物资,有部分被人运到了外地去卖。
这世上之事,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人尚还在挣扎求生,而有些人却拿着旁人救命的物资去卖。
天子震怒,京兆尹连滚带爬被宣入宫中。
“到底怎么回事?!”
“大皇子心善,开仓放粮时,每回都超份额地把粮食发给百姓,这便养了硕鼠。”
天子抿了唇冷声道:“这些刁民,欺大皇子年幼,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罢便下令京兆尹彻查此事。
京兆府四处抓人,如今便是寻常粮商运粮,也必被人盘剥一番。
一时闹得城中人心惶惶。私下都说大皇子好心办坏事,毕竟年幼,被人耍了。
这硕鼠根本就在自己屋子里,外头刁民奸商再有本事,靠多领的那几斤几两,却也不值得运到外头去卖,路上车马运输的费用都不够。
武安侯同元羲道:“国库不丰,陛下只怕想朝城中商贾下手。”
前朝留下的国库本就是空的,而大殷建国才十多年,前面几年都忙着抚民,税没收上来多少,后来收上来一些,近几年又大修甘泉行宫,如今国库并不充盈。这事天子也知晓,但如今底下臣子嗷嗷叫着同他要钱要粮,若不拿出些,却也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润色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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