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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羲自来是不怕被人利用的,她怕的是自己于旁人而言毫无利用价值,那她便也真的混到头了。

一个举足轻重的人,身上总是牵扯着足够多的利益。

她想要成为这样的人。

在当初沈珏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她心中已经做出了决断。

只见昭宁公主缓缓点了点头,漫声道:“本宫在荆州,确实有些田产,那是外祖母过世时赠予我的。现在听几位大人的意思,是朝廷预备征本宫在荆州的地?”

公主殿下问的直接,几位宰辅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再是老谋深算,要谋夺这不足双十的少女的田产,多少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儿。

最后还是公主未来家翁点了头道:“殿下所言有理,强征总是不妥。但朝廷确实需要在南边建立官办茶场,同夏人以茶易马,茶叶源头绝不能全部掌握在地方大族手上。殿下觉得呢?”

公主殿下笑了笑,道:“本宫明白了。只是要本宫让出在荆州的田地,本宫也有条件。”

中书令眉头轻轻一动,道:“还请殿下明示。”

元羲微微抬了下巴,骄矜道:“本宫要加封号,再加实封。”

自上回廷议阳信长公主后事,已叫几位朝臣见识了昭宁公主维护自身利益时寸步不让的行事风格,如今她这般直接开口讨封,倒也并不如何叫人惊讶。

在朝臣眼中,筹建济世堂也好,开放畅园也罢,都是公主殿下得了阳信长公主家财之后为堵天下悠悠众口而用的手段,公主殿下本人,其实是极看重名利财势的。

又有谁能真正视金钱如粪土呢。世人爱名利财势,这原也无可厚非。

如今她既然提出了要求,几位宰辅当下未应,只说商议之后,再作计较。两边都有默契,今日于政事堂议事,不过是天子不便出面,由几位朝廷重臣开口而已。

亦是元羲一早同沈珏说好了的。

由镇国公向天子建言征用公主在荆州的田产,再在政事堂向公主殿下提出此事。

元羲以此,换得了声势权柄再上一层楼。

都说天子宠爱长女,早早加了实封不说,更在其出嫁前特意颁布了一道隆重的旨意,列数公主多项功绩,言昭宁公主于社稷有大功,增号安国,加实封至五百户,食邑五千户。

这位殿下恩宠逾制已不是一回两回了,这回又遇上她大喜,陛下高兴,给女儿添了如许大一笔嫁妆,让所有人都只有啧啧赞叹的份儿。

这回加封,前朝后宫,全无反对之声。便是沈皇后,也只神色复杂地同自己女儿说:“你父皇和你舅舅都舍不得你远嫁,到底还是想了这法子,给元羲再加尊荣,叫她让出在荆州的土地用于朝廷建茶场。”

“嘉蓉,等元羲出降,明年开春,母后也要为你选婿了。这帝都青年才俊,咱们得好好挑挑。”沈皇后抚着女儿的头发,轻声道。

少女听了这话,只眉头轻轻一蹙,道:“我不喜欢帝都的公子哥儿。”

对于母后安排的一切,她心中已生厌倦,她的母后固然是为她好,但是她给她的,从来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对于她真正想要的,她反而处处阻挠。

想当然的为她好,却从不曾成全过她真正的心意,也永远会把其他利益置于她的心意之上。

她看着外头阴沉的天色,同皇后道:“母后,这一回,我想自己选。”

皇后听她这样说,心中一愣,见了女儿神色,不由道:“好,你自己选。”

元羲进宫面圣谢恩,待出了紫宸宫,才发现外头正下着大雪。雪下得隆重而盛大,只一会儿工夫,已让目之所及的殿宇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

她的辇车就停在阶下不远处,元羲戴上兜帽,就着侍女撑起的伞,走下了台阶。

远处,正有一架辇车由远及近而来,看辇车外形规制,来的应也是一位公主。天太冷了,多在外头站一刻都是受罪,元羲直接扶了侍女的手上了车,帘子一放,把风雪俱都挡在了外边。

辇车辘辘碾压过从九重天上飘摇而下的白雪,在铺满薄雪的石板上留下两道明晰的车辙。两架辇车匆匆交汇,又很快拉开了距离。而那原本不相干的车辙,却很快交织在了一处。

这雪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外头已积了厚厚一层,檐下亦挂了冰棱。因怕去岁之事再发生,元羲忙唤了人来问起济世堂最近的情况。

公主府的属官,随着公主殿下再行加封俸禄亦随之往上涨。这俸禄上涨,手上的活亦跟着多了起来。他们不但掌管公主殿下财货出入、田园徵封诸事,更要帮着管理济世堂,一人身兼数职。但因公主殿下出手阔绰,未有主动请辞之人。不但如此,还纷纷举荐了自己的门生故吏来给公主殿下办事。

经了一年多的相处,这些个属官都已看得清楚,知道跟着公主殿下有着诸多好处。

事情议了半日,下午属官们都各忙各的去,而元羲则要学习成婚前的礼仪课程。因天气寒冷,她得了天子恩许不必再每日去弘文馆学习礼仪,而是直接指派了女官前来公主府对她进行讲学。

这一讲又是半日。

到了晚间,停了一日的雪似乎又要落下来了,元羲叫侍女温了酒,打算小酌一番。

这样寒冷的天气,饮酒实在是最雅致也最实惠不过的。元羲身边的侍女也只劝了一句,见拦不住她,便替她摆了炉子温酒。

琥珀色的酒液晃荡着诱人的色泽盛在酒盏之中,元羲喝了一口,只觉入口都是醇厚的暖意,叫人不由发出满足的喟叹。

待放下酒盏,眼前却是立了一个人。

沈珏眉梢犹带冰霜,此时正看着她笑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殿下真是好兴致!”

元羲听他这样说,便也笑了笑拿起手上酒盏接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他眉头一剔,道:“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侍女很快端上新的酒盏,沈珏在元羲对面坐了下来。

两人便就这般隔了桌案对饮起来。沈珏进来时身上带了一身寒意,衣袍发梢之上尤有冰渣,如今叫这室内热气一熏,这冰渣子都化作了水,这无根之水洇湿了袍角,亦打湿了他的头发眉眼。如此这般,却叫黑的愈黑,白的愈白。这黑白二色原是最简单的色彩,然而在这张得天独厚的脸上,却显得越发浓艳昳丽起来。

譬如那水洗之后的珠玉宝石,越发夺目耀眼。

酒色壮人胆,元羲一盏金波酒下肚,便伸了手去拂他的眉眼,嘴上还不忘调笑:“长成这般模样,当真是个祸害。”

沈珏笑了笑,眉目越发生动,他拿着酒盏微笑着看着她道:“多谢殿下夸赞,能祸害了殿下,是臣的荣幸。”

元羲听了不由失笑,摇了摇头抬起眼睫看着他道:“下这么大的雪,你怎么过来了?”

沈珏偏头看着元羲道:“几日未见殿下,臣心中挂念,便过来了。”

元羲抬了下巴,似笑非笑道:“还以为你是为了嘉蓉才过来的。”

沈珏嘴角抿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慢悠悠道:“我向来有自知之明,做人表哥的,可管不着表妹的婚事去,且不但不该多管,更该保持距离,免得瓜田李下,惹人非议。殿下你说是不是?”

元羲叹息:“若问心无愧,又何必怕惹人非议。这表哥关心表妹,原也是应有之义,当真不闻不问,反倒是有鬼。”

沈珏拉长了调子“哦”了一声,道:“原来殿下是问心无愧,方才同顾大人这般亲近,便是分开了,照样书信往来不断。”

元羲轻啧了一声,道:“我道你为何阴阳怪气,原来是因为这个。还以为是嘉蓉自请嫁去扬州刺激了你呢!”

沈珏给自己盛了一盏酒,听了元羲这话,却是摇头叹息道:“嘉蓉的事,要说刺激还不至于,多少有些感慨是真的。”

元羲抿了抿唇,道:“我也没猜到,她会想要离开这儿。”

沈珏喝了口金波酒,叹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元羲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是。”

先前嘉蓉在天子面前争取沈珏,却连挣扎和愤怒都在合理的范畴之内,叫元羲心中颇不以为然。如今她选择嫁去扬州,离开熟悉的帝都,离开帝后的庇护去往遥远的南方,叫她意外之余,心中亦有些复杂。

沈珏见她垂首不语,笑了笑,道:“嫁去扬州,是她的选择。而嫁给我,是殿下你的选择。事到如今,殿下可别再说出叫人伤心的话来了。”

这是在说上次在弘文馆中的事了,元羲听了瞥他一眼,冷道:“你还好意思说。”

沈珏伸出手来搭在她腕子上,手指轻拂过她的手背,慢悠悠道:“殿下近日跟着宫中女官,可多学了几招?”

这婚前闺训,往好听了说教的是礼仪,实则最主要的部分乃是教准新娘敦伦之礼房中之事。这难以启齿却又不可逃避的部分原该是做母亲的来说,但元羲生母早逝,天子便派了宫中有资历的女官来教习。

此时此刻,元羲脑子里想起的便是那避火图上的种种花样,便见她柳眉轻拧,看向沈珏道:“你这人,果真是没安好心。”

沈珏低低笑开了。

琥珀色的酒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暖黄色的烛光为杯盏中的波澜添上一道道暧昧的光晕。

他抬起眼来,看着她,含笑道:“殿下新学的那些臣以后再讨教。今夜过来,臣只是想见见殿下。”

那舒展开的眉眼,在这一室暖意中,斩尽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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