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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房里出来,苏桐目送打扮一新的周芸娘去了前院的待客厅,她则拐弯去了苏宝田的书房,有些事她本来想先瞒着这个爹,等他身子好了在告诉他。谁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来客巷那边出了人命官司,周道先竟然跟着府城的衙役一块来了南坝村。
若是说掮客领着来她还能接受,毕竟那是外人,这周家一掺和进来,她心里就不舒服的很。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周家的人要是在这里住下了,周芸娘那个糊涂性子,不定会干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
苏桐心思沉重的走进苏宝田住的院子,进门就听见他爹说话的声音,听着精神还很不错。
为了今年的秋闱,苏宝田几乎每天都在苦读,很少让人去打搅他。家里的人也没有能和他聊的上来的,听着屋里还有个人,两个聊的倒是投机,他这是跟谁说话呢?
她心里带着疑惑,撩开门帘子就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穿着身洗的泛白衣衫的男子坐在苏宝田床前谈笑风生。
苏桐走近一看,觉得面生的很,不知道这男子如何会跟苏宝田认识的。
屋里的人见她进来来,立刻停止说话,那男子站起身,冲着苏桐作了个揖说:“姑娘好,小生石靖多谢姑娘搭救之恩。”
苏桐恍然记起,这书生就是她和柴宽在路上救起的那个,因为在府城医馆拿了郎中开的药,回到苏家后交给了柴宽,她也就没再管,没想到他竟然跑到苏宝田这里来了,她笑了笑说:“石先生不必多礼。”
苏宝田看到苏桐忙介绍说:“桐丫,这位石兄来府城参加秋闱,路上感染了风寒说是你救治的,近几日身体好转,便来爹这里拜谢!石先生文采飞扬,爹与之相谈甚欢,桐丫,距离秋闱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不妨请石先生在家里住下吧!”
苏桐听到苏宝田对石靖这么高的评价,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见他身量硕长,衣着朴素,容颜清俊,眉目之间透着肃然正气,听到苏宝田的话,神色坦然自若,没有丝毫局促不安。
她点了点头说:“石先生若还没有寻到住处,不妨现在我家住下,左右府城客房不好租住,在这里,环境清幽,先生读书也清净。”
石靖冲着她们父女拱手作揖道谢说:“多谢苏兄知遇之恩,谨之便却之不恭了留下了。”说完,冲着苏桐拱了拱手道:“想必姑娘与令尊有事相商,谨之这便告退了,苏兄,改日谨之在来相扰。”
这几日,石靖除了第一日是专门过来道谢之外,此后的几天都是与苏宝田谈论诗文与秋闱的命题。他虽然清贫,但人生的清俊,且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谈话间字字珠玑,让闭门苦读的苏宝田犹若寻到了知己,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苏宝田意犹未尽地看着他走出门去,才把眼神转到苏桐身上说:“桐丫,有事吗?”
苏桐低头思量了片刻,才看着他道:“爹,家里有些事情,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你说!”
苏宝田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见苏桐面色凝重,不由地脸色暗了下来道:“是不是你娘又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苏桐走到床前蹲下身子,看着他说:“爹,今日家里来了很多官府的衙役,现正在前院里抓人……”
她话尚未说完,苏宝田便急了起来说:“都抓了谁,你怎么过来的,你舅爷呢?快去叫他给咱家作主,去求王爷…….”
“爹!王爷的护卫现在前院里挡着那些衙役呢?”
苏桐慌忙起身按住他的急欲起的身子说:“爹,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苏宝田半张着嘴巴,重新躺了下去,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焦急地说:“桐丫,你快些把话说完,别一句一句的往外蹦,你爹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苏桐抿了抿嘴唇,苦笑了一声说:“爹,家里有王爷在呢?你不用担心官府的人,我要说的是周家大舅来了,他带着外祖母和大舅母一起跟着官府的衙役一起来的…..”
“什么?”
苏宝田愣了一刹,缓过神来,脸色铁青,看着苏桐语气微颤说:“桐丫,爹没听错,是你周家大舅带着官府衙役来我们家抓人的。”
苏桐实话实说:“周家大舅跟着衙役一起来的,至于是不是周家大舅给官府的衙役带的路,这个不知道。”说完,她抬头看了看窗外说:“爹,周家大舅说要带着外祖母和大舅母一起住到咱们家里来,我刚才去见了娘,她说周家大舅告诉她,当年你和娘的婚事是奶去她们家闹腾的,说爹你是倒霉星,外祖父不信,还让小舅给咱家送了银子,谁知道路上被人抢了,还摔成了瘫子。外祖父和外祖母一气之下,才不得不相信爹你是奶嘴里说的倒霉星,才不得已让娘悔婚的。”
“这是你娘对你说的。”
苏宝田神色阴晴不定,冷笑了一声说:“周道先还跟你娘说了什么,是不是说,现在我们家有钱了,住上了大宅院,有铺面,有田地,还有贵人帮扶。在不是松江村里的穷的吃糠咽菜的穷家破烂户了,你外祖母想你娘想的狠,还有你那瘫了的小舅,都需要你娘照应着才能过活,想在家里长住。”
苏桐点了点头说:“周家大舅是那意思,不过我没答应,也没让外祖母她们进门,我跟娘说了,这处宅院是裴川置办下来的,不属于苏家。可是娘说,就算是裴川的,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帮衬着咱家不是应该吗?”
苏宝田转头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说:“桐丫你怎么想的。”
“爹!”苏桐看着他眼中了然的神色,暗自一咬牙说:“南坝村的这处宅院可以说全是裴川的银钱买来的,说是他的也不为过。裴川现在身上担着锦衣卫的职,别说现在我们家平头百姓一个,就算是以后爹你中了举,官场上说不定还要还要仰仗着他照应呢?这个便宜我们不能占。”
苏宝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桐丫你说的很对,南坝村这处宅院和置办的田地苏家不要,以后你和裴川成了亲,这些都是给你的陪嫁,你娘说的不算,什么照应着家里,你和雪丫、梅丫成了亲,你弟弟们有爹护着呢?用不着你们,周家那里你做的很对,爹说这个家交个你管,你做主就是。”
苏桐没想到这件事这么顺利,她原本还怕苏宝田会多想,没想到他倒开明,话说开了,她心里也有了底,便起身回了前院,周芸娘是个面团的软和性子,周道先不定怎么哄骗她呢?
苏家西侧院里。
廖捕头此刻正吓得牙齿打颤,腿肚子转筋,浑身的肉都哆嗦,眼前这个容貌俊俏的小哥手里拿着的那块晃眼的银牌差点吓掉他的魂。自己就是府城的小捕头,品级都没有,可面前的人这腰牌上正七品小旗可是锦衣卫的职衔,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府城的向知府见了都不敢拿乔说话,自己这是有多衰运才碰上了。
廖捕头哆嗦着腮帮子,不停的擦着脸上的冷汗,看着地上那些随他来的断腿断脚的衙役,咧着嘴赔笑说:“大人前来,可是执行……公务…….小的……小的们奉命也……在执行公务,大人可是…….对小的们……有什么要紧的事……吩咐……。”
裴川眼睛微眯,阴森森地一笑说:“廖捕头好大的威风,谁给你胆子,抓人抓到本官家里来了,别说来客巷那十几条人命跟本官没关系,就是有关系,那也是他们该死。本官执行公务,向南辰都要给本官三分颜面,你是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葱,敢出来闹腾……”
廖捕头惊骇之下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嗦着说:“大人饶命,小的只是奉命查问来客巷的东家,将他带到大棠问话,小的实在不知那处宅院是大人家的。”
裴川倏然抬脚将他踹到,呵呵冷笑数声带着股渗人的暴戾之气,哑着嗓子冲着他说:“活的不耐烦了,查问来客巷的东家,你带这么多的人来,手持刀剑,见人就抓就砍,我若是来的晚些,这院子里的人怕不是都被人给灭口了吧!”
廖捕头吓得脸色惨白,慌忙爬起身摇晃着脑袋着说:“不是,大人,是和这院子里的人拒捕,小的才吩咐手下动手的,绝对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
裴川抬脚再次将他踹倒,嗤笑一声说:“说实话,在藏着掖着,小爷割了你的舌头,向南辰也不敢放半个屁。”
廖捕头此时终于明白自己拿了好处的事情瞒不住了,只得将头磕的如捣蒜一样,嘴里不停的求饶说:“大人,小人也是迫不得已,是向知府认的干孙女,说这家里是外来户,置办了这么多的家财,定是富贵人家,让小的多带些人来恐吓一番,敲诈些钱财……小的实在不知是大人你的家,若是知道,打死小的也不敢起这般心思。”
裴川狠戾的脸上挤出一个渗人的笑容说:“现在知道了,还不快滚!回去告诉向南辰,他那想攀高枝的干孙女做的事,让本官很不舒坦,本官不舒坦了,谁也别想舒坦。”
廖捕头哆嗦着站起身,招呼着他带来的那些断了胳膊腿的衙役相互搀和着转身走了。
他此时真的是万分后悔,不该贪苏映月那一百两银子,威胁恐吓苏家,这下好了,便宜没占着,还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得罪了锦衣卫,他这辈子还有好吗?
苏桐来到西侧院的时候,正看到廖捕头带着人狼狈样,迎面碰上她,点头哈腰叫了一声:“大姑娘。”叫完冲着讨好地笑了笑,便各自扶着人走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廖捕头来的时候不可一世,走的时候如丧家之犬。
裴川的模样她刚才可是看到了,凶狠的模样确实渗人,浑身都带着股血腥味。
“桐丫,你让柴宽查查,家里少了什么没有,我去向南辰那里讨要损失去。”
裴川走过来,看着院子里乱成一团的样子,脸色凝重的冲着苏桐说道:“来客巷那里出了人命,死了一个赶考的秀才全家,十几条人命,我猜测这事情怕是冲着你们家来的。”
苏桐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他说:“怕是向府的老夫人下的手,眼下穆王爷在我家住着,我不若过去喊冤,求他老人家给我们做主……”
裴川黑亮的眼睛忽闪了一下,掠过一丝异色,伸手拿掉她肩头上的一缕秀发说:“杀鸡焉用牛刀,不用你出头,我自会想办法让穆王插手此事,治向南辰的罪,罢了他的官,让向府那个老婆子敢动我裴川的人,就没有好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读者朋友,不好意思,停了这么多天没更新,我家娃自从上次感冒,拖拉到现在,实在是精力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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