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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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寻雁拿着手帕擦拭眼角，悲戚地看向桃红，“桃红，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

桃红一脸震惊，不知所措，“这不是奴婢偷的，奴婢从未做过这种事！”

“够了！还敢嘴硬，碧萝亲眼所见，你戴的那副耳坠正是这套头面里的，若不是你偷的，这又是哪来的？”老夫人怒道。

“这......这耳坠是小姐赏赐给奴婢的。”在老夫人的震怒下，桃红吓得哆哆嗦嗦。

“我是赏赐给你过一些首饰，可都是些不值钱的银饰，而这套头面是娘亲为我准备的嫁妆，我怎么可能将如此贵重的东西赏赐你？”苏寻雁抽泣问道。

“二小姐......”桃红不可置信地望向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冤枉自己。

“聂氏，既然这丫头是你派给寻雁的，那就交给你处置。”老夫人脸色阴沉地看向聂氏，她向来不喜手下的人偷鸡摸狗。

聂氏看了眼桃红，她心知这件事是苏寻雁自导自演，可她想不通的是，她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桃红这死丫头背叛了她，还妄想吃两边的好处，她本就打算处置了这丫头，重新换人去苏寻雁身边。

“是。”聂氏低眉顺眼地应下，无视掉桃红求救的眼神，她向楚儿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带人将桃红拉了出去。

“寻雁，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再重新为你选些手脚干净的丫头。”聂氏满脸带笑地向苏寻雁说道。

“母亲，经过这件事，孙女已经不敢再多要丫鬟了，有碧萝一人足矣，还请母亲将我院中的其他丫鬟也都撤去吧。”苏寻雁抬起头直视向她，聂氏心里咯噔一声，闹半天，原来她打的是这主意。

“这怎么能行，堂堂将军之女，身边怎能没几个下人，说出去凭白让人笑话，莫非寻雁不相信我？”聂氏仍旧笑着劝说。

苏寻雁心中冷笑，我信你，信你个大头鬼，“母亲，不是寻雁不信任您，实在是这事儿闹心的慌。”说着，她又状似悲戚地抹起眼泪。

看着二人僵持在那，老夫人不禁感到头疼，“好了，聂氏，你就依她所言吧。过两日等新进丫鬟奴仆，再让寻雁自己挑选。”

话音落罢，众人不再言语，聂氏脸色发青却还堆着笑，模样看起来滑稽至极。

“多谢祖母。”苏寻雁笑意盈盈地，有模有样地行礼，随后离开上房，身后碧萝捧着那套头面憋着笑，她家小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眼泪说掉就掉。

这次，聂氏可是功亏一篑，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要将原来的丫鬟们都带回来，日后还不能再安插眼线进去，越想她就越气，回去后便命楚儿将桃红狠狠地打了一顿。楚儿早就看桃红不顺眼，命人下了狠劲儿，桃红一时扛不住，便晕死过去。

苏寻雁主仆二人回到房中，不久后楚儿果然过来将院中的其他丫鬟们都带走了，周围瞬间冷清了不少。

碧萝喜笑颜开，“小姐，这下可好了，再也不用提防这个小心那个了。”

说到这，苏寻雁想起自己精湛的演技，这要是在现代，都能拿奥斯卡了。虽说这种扮柔弱的方式她很不喜，可没办法，目前她要啥啥没有，只能以智取胜了，谁让她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呢。

看着冷冷清清的院子，苏寻雁心下一松，她向来不喜热闹，就现在这样也挺好，“是啊，安生了许多。对了，今日哥哥应该有空了，等会儿收拾一下随我去街上一趟。”

院里的老鼠苍蝇们解决了，她要着眼自己的正事了。

“好，奴婢好久没出去了！”碧萝一听能出府，顿时喜不胜收。

午时，苏寻雁收拾妥当后带着碧萝与苏明哲一同出府前往街上。今日天气明媚，街上如往常一样热闹，这算是苏寻雁来到这里后第一次上街。

“寻雁，你可是要添置些什么？”苏明哲难得有休息的时间，像这样闲逛的时日更是不多。

“先四处看看吧。”她四处张望着，却对这满街琳琅满目的商品没有兴致，正想着怎么找个借口和他分开。

几人又闲逛了一会儿，见苏寻雁似乎兴致索然，便提议去醉香阁歇息片刻。这醉香阁是京城中有名的酒楼，榆州城的富贵人家最喜在此消遣。

于是他们便去往醉香阁，站在门口，便瞧见此酒楼极其奢靡气派，门口小二热情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几人跟着店小二走向楼上，转角恰好与晋王萧怀穆不期而遇，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

“晋王，谢公子。”苏明哲拱手向二人打着招呼。

“苏公子。”谢公子亦拱手回道，一旁的萧怀穆点头示意，接着眉头一挑，却是看向了站在一侧的苏寻雁。

“苏小姐，别来无恙啊！”他棱角分明的俊脸扬起一抹笑，声音慵懒而低沉。

苏寻雁淡淡道：“别来无恙。”说罢，她抬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眼站在他身边的男子，只见这男子面容胜雪，瞳孔漆黑，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子勾魂夺魄，模样竟是雌雄难辨，看来坊间的传闻是真的，没想到堂堂晋王真是断袖！

“那日劳烦晋王送家妹回府，明哲还未道谢。”

“举手之劳，权当王府马车撞到苏小姐的歉礼。”萧怀穆扇着纸扇，眼睛一直盯着苏寻雁，笑得不怀好意，“今日有缘，二位不如与我们一起？”

苏明哲跟这两位并不熟悉，忙婉拒道：“不敢叨扰晋王。”

萧怀穆低笑一声，“苏公子怎这般客气，刚才不是还说要谢本王吗？”

苏明哲语塞，弄不清这人是何想法。

“哥哥，晋王盛情难却，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凭借那短短一日的相处，苏寻雁知道，这家伙说一不二，正好等下可以先找个借口溜走。

“还是苏小姐爽快，请。”萧怀穆嘴上说着话，目光却一直放在苏寻雁身上。

苏寻雁都这样说了，苏明哲也不好再拒绝，于是，三个男子走在前面，苏寻雁和碧萝跟在后面，碧萝悄声问道：“小姐，晋王怎么一直看您？”

苏寻雁看了眼萧怀穆的背影，淡淡笑道：“他闲得无聊。”

碧萝似懂非懂，她总觉得晋王看小姐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可想到坊间对他的传闻，她摇摇头，道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