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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米歇尔愿意站出来,然而元老院的官员们和星球执政官都比娜塔莎想象得更加顽固。
他们坐在长桌前,二十五双锋利的目光恨不得把娜塔莎扎成筛子。
执政官语气严厉:“招收omega和beta入军?上将,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你不知道现在塔尔玛星球已经开始老龄化了吗?”
娜塔莎平静地陈述道:“我们是因为战争所以才导致的星球人口流失。如果要让人口复兴,显然不应该把责任推到omega的身上。更不应该把社会生产力的责任全推到beta身上。”
毕竟发动战争的是alpha,执政参军的是alpha,beta只负责生产与制造业,而omega从头到尾都被很好地“保护”着。
从没有人问过他们是否有除了生孩子和碌碌无为的工作以外的想法,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这一切都是为了塔尔玛。”执政官道,“星球的利益高于人民。”
财务部长适时开口:“更何况,驾驶双人大型智械需要很强的机动性、适应性和高等级精神力,没有参过军的beta和omega可没法做到这一点。你又要到哪里去找合适的人选?”
“有。”娜塔莎总能一语惊人。
官员们面面相觑了起来:“是谁?”
“米歇尔。”
鸦雀无声。
半晌,终于有人开口:“你在开什么玩笑,海姆里尔上将?”
米歇尔是个实打实的alpha,天生的佼佼者,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娜塔莎张了张嘴,她尽可能地压低了嗓门:“他现在成了废弃者。”
这三个字说出口,她自己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又是一阵死寂。
“废弃者?”执政官皱起了眉,“他怎么会成为了废弃者?”
被改造过的alpha虽然和omega无疑,但显然已经失去了基本的生育能力,除了去红灯区或者沦为玩物,他们再也找不到其他出路去度过频发的发情期。
死路一条。
娜塔莎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声音:“他是为了塔尔玛才变成这样的。”
“是的,但我们已经为此支付过金额庞大的补偿款。”
娜塔莎感到出离的愤怒:“你们明知道他想要的不是钱!”
为了他们轻飘飘的一句话,她、他、成千上万的士兵们都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他们早已经奉献出了自己全部的忠诚。
执政官沉默了,他终于意识到和娜塔莎吵架不是明智之举,于是他换了一种说法。
“上将,我们相信你的实力,相信你能成为新生的战神,相信你能够战胜巴比特——所以我们才会把所有的军事力量全权交付在你的手上。所以,你不应该再让我们失望。”
典型的推卸责任。
娜塔莎哦了一声:“如果我真的掌握了全部的军事力量,我也不至于还要为了巴比特的战争站在这儿跟你们多费口舌。”
没有掌权者肯交出全部的权力,他们将每一个优秀的下位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认为他们只配成为听话的狗,一旦有半点反骨,都要立刻杀掉。
执政官的目光陡然凌厉了起来:“上将,我再重申一遍,我绝不会同意这份方案。倒是你,作为星球的上将,你该拿出你的本事,不要让塔尔玛失望——别忘了你是怎么站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元老院和执政官都觉得,要不是他们撤下了米歇尔,娜塔莎根本没机会坐到上将的位置。
“我没忘。”娜塔莎沉声答道。
她从来都没忘。
她是为了米歇尔而来。
但执政官显然没听出她的弦外音:“不管怎样,元老院已经宣布作废这项作战计划,上将,请不要再做多余的无用功。”
娜塔莎深吸了一口气:“那么至少请你们放弃圈养omega这一计划,他们是自由的人,不是什么物品。”
“这怎么能是圈养?”有人不满了,“这是最优待的保护——顶级的产后中心,全程陪护的高等医师,甚至每出生一个孩子都能得到一大笔抚养费。”
“那不是最好的,那只是你们自认为最好的。”娜塔莎站得笔直,“哪怕你们现在的举措会毁掉整个塔尔玛,你们也不在乎吗?”
毁掉这个词太沉重了。
执政官厉声道:“注意你的言辞,上将!”
“娜塔莎,你从前从没有违抗或者反对过任何命令。为什么?”财务部长问,“是因为米歇尔变成omega这件事让你的心变软了吗?”
“哼,我们早就知道米歇尔住在你的宿舍里了。”另一位官员慢吞吞地开口,“年轻的alpha总会色迷心窍,习惯就好。”
这句话是彻头彻尾的羞辱,无疑是在暗示她和米歇尔发生了不正当的行径。同时也让娜塔莎意识到他们在监视她,从头到尾地。
她握紧了拳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官员们被她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有那么一瞬间,他们错以为娜塔莎会扑上来划开他们的喉咙。
但娜塔莎没有,她站直身体,向他们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向后转,离开。
因为米歇尔在外面等她。
他抱着胳膊靠在大门上:“色迷心窍——哇哦,他们可真敢说。”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那就说明他对那些官员们的话语没放在心上。
娜塔莎稍稍地放下了心,但也不敢随便接话。因为就算他们说的话很难听,但这个词还是稍稍有些贴切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米歇尔望着她。
他不在乎那些难听的话语,是因为他更担心娜塔莎。两颗星球之间的实力太过悬殊,娜塔莎除了殊死一搏别无选择。
娜塔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米歇尔,你相信我吗?”
米歇尔轻轻地点了头。
“那你要信我,我会赢的。”
她的目光是如此的虔诚,永远的虔诚,不变的虔诚。
*
伽玛星历218年,巴比特星球撕毁和平契约,巴比特的皇太女殿下站在新闻塔上的电子光屏里,宣布向塔尔玛星球开战。
“战神已死,星球将陨。”
他们在幸灾乐祸。
塔尔玛星球的上将娜塔莎·海姆里尔自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皇太女的挑衅,她在诸多记者的面前和闪光灯下,冷冷地抛出一句:“建议让她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战争开始。
塔尔玛星球派遣了上将娜塔莎和中将莉莉丝领军迎战,另外安排少将在后方进行调度和支援。
这一场战争,巴比特来势汹汹。
他们觉得塔尔玛少了米歇尔便已经是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每一次进攻都是不遗余力。
娜塔莎翻阅着外太空的地图:“中将,我们的制空权还剩多少?”
莉莉丝同样焦头烂额,因为巴比特拥有高度远程精准定位的武器,他们的制空权已经不剩多少,先前留在那边的舰队都已经全军覆没。
“没多少了,长官,我们要尽快想办法。”
娜塔莎点头:“我知道了。”
莉莉丝急迫地问:“那您有方法了吗?”
娜塔莎没有正面回答:“既然这样,就把剩下的兵力全部撤回来吧。”
莉莉丝睁大了眼睛:“长官?”
现在全部的兵力上场都是勉强在抵抗,一旦撤兵,大半的领域就只能全数沦陷。
娜塔莎抬眼去看她:“莉莉丝,遵守命令。”
她的目光不容置喙。
莉莉丝咬了咬牙,行军礼:“遵命,长官。”
她们撤回太空舰队的当天下午,巴比特占领了塔尔玛大气层以外全部的外太空。
元老院疯狂地向她们发送质疑的的命令,娜塔莎一概视而不见:“我不是他们,我不会让我的士兵白白送死。”
没有了外太空和高空领域的防线,巴比特攻进来的时候简直是畅通无阻,当晚就动用高远程的热武袭击了星球首都。
无数的星际导弹在塔尔玛的星球防护罩外流窜,就像一圈人造的焰火表演,每一次爆炸都能形成大大小小的波形光斑,足够在视网膜上留下不可避免的长久性损伤。
警报声响彻了整颗南半球,元老院和执政官见大势已去,都已经开始有序撤离塔尔玛,逃往就近的星球进行政治避难。
执政官咬牙切齿地骂道:“娜塔莎……她这是在报复。”
他在逃跑前登录上星球的新闻塔,想要向整个星球宣布他们的上将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懦夫、混球。
然而当他开启信号接收器的那一刻,令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娜塔莎的投影出现在了屏幕上面,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脸庞头一回浮现出柔和的笑意。
她……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晚上好。”她向他们问好。
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智械的权限、研究所的门禁、执政官的威严都变得形同虚设。
*
黑压压的人群在城市的道路上涌动,他们拼命地往避难的地下城跑,生怕稍慢一点就要被无情地抛下。
一不小心,人群中有个年幼孩子绊了一跤。
他往前跌去,那一瞬间,他的脸色都白了。
在人潮中跌倒,唯一的下场就是被无数双脚踩成肉泥。
他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但唯一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孩子睁开了眼睛,他发现那是一座巨大的机甲,外壳喷涂着用来干扰夜视的镭射光晕,导流管里流动着汩汩的能量液,目镜闪烁着红光,每一次活动,都能听到金属摩擦的机扩声响。
此时此刻,这座庞然大物就像一座防护罩一样,罩在他们的头顶,它小心翼翼地翘着手指,把这个淹没在人潮中的孩子捞起来,放在路边。
人群中发出惊疑不定的声音:“这是……什么东西?”
机甲的胸甲缓缓开启,伴随着机械活动的金属音,人们看到海姆里尔上将站在机甲的控制中枢。
星球新起的黑玫瑰站在那里,她的衣服不是很整齐,挂满徽章的军服随意地披在她的身上,沾满鲜血的衬衫下摆松松垮垮地塞在马裤里。
人们欢呼了起来。
他们的上将来救他们了。
只是这次的欢呼声还没彻底响彻城市就已经戛然而止,因为他们发现前任上将米歇尔也站在那里。
虽然他不再穿军装,但那张俊美的脸庞十三年如一日地挂在新闻塔的屏幕上,所有人都对他耳熟能详。
欢呼声低了下去,疑惑和窃窃私语开始扩散了起来。
“米歇尔上将,他在这里干什么?”
“他不是已经被元老院驱逐了吗?”
“为什么海姆里尔上将会和他在一起?”
……
娜塔莎与米歇尔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眼底看到了心照不宣。
米歇尔有条不紊地调动保护罩,同时用激光射线引导人们在黑暗中找到正确的疏散的路线,娜塔莎点了点光拟形目镜,在刺目的光污染和振聋发聩的余波声里追踪敌军的身影,每一次狙击定点都让她离对方更近一步。
娜塔莎毫不犹豫地关闭舰船的换气阀门,将定位装置推到顶点:“他们藏在陨石带后面,坐标e807.22.301.”
米歇尔摁住耳机:“收到。”
确保所有人都撤进了地下城后,米歇尔回收保护罩的能量。
“走吧,娜塔。”
娜塔莎没有立刻启程,她有些迟疑:“他们说的那些话……”
这架机甲的收音效果很好,主要是为了收集外界攻击讯息的,然而那些难听的话语也就无可避免。
但令她意外的是,米歇尔语气很平静:“我听到了。”
娜塔莎沉默。
“可是那又如何呢?”米歇尔弯了唇,“我是米歇尔·提戈斯,我不会为这些风言风语倒下。”
米歇尔注视着她,自从他离开后,娜塔莎就接任了他的职位和军衔,成为了星球新一任的战场指挥官。
但直到他再一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不止于此。
娜塔莎搬进了他的宿舍,但他的那些东西都原封不动地待在原地,他的军装和奖章被擦拭得亮闪闪的,开会的笔记和作战的录像都好好地保存着。
哪怕他在这里长时间没有居住,但这里仍然残留着他的气息。
他想起娜塔莎不问缘由、千里迢迢地从首都赶来偏僻的乡下,她毫不犹豫地抱着他在二十层楼的高空一跃而下。
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在光与影里眯起那双漂亮得如同黑曜石的眸子,笔直地望向他。
她看向他的时候,目光永远是那般纯粹,炙热,永远燃烧着火焰,从不熄灭,只会死灰复燃。
哪怕他现在成了“废弃者”,她也从未更改她的初心。
既然她都万古如一日地未曾改变,那他就更不应该。
不然,他也配不上她的喜欢。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让她知道这一点。
米歇尔松了松衣扣:“走吧,娜塔。”
让我们一起把那群渣滓送进地狱。
娜塔莎弯起了唇。
“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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