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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了下班时间,戴新蕊刚关了电脑,外面天色忽然暗了下来,一阵闷雷之后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
夏天的天气变脸猝不及防,雨说下就下。
珠子似的雨点敲打在窗棱像是打鼓,窗外的世界白茫茫地被雨雾淹没了。
戴新蕊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地上渺小的人影正狼狈地四处逃窜。有人伸手拦截路边的出租车,车不但没停,还溅了路人一身泥水。
也许是白天工作起来太消耗能量了,这才七点多了,戴新蕊肚子饿得咕咕叫。
这样恶劣的天气,她也不好意思打电话叫外卖。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雨势变小,她心急如焚,想着要不就举着包,一路冲进地铁好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男人走到了公司的门口,敲了敲门。
彭雪慧抬起头,冲他笑了笑:“你来了。”说完拿起包走了过去。
那就是彭雪慧的男朋友了吧?戴新蕊看到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无论是身高、外形都很般配。
她的男朋友不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帅气逼人的帅哥,但是长得端端正正,看上去很舒服,也很有安全感,属于耐看型男生。
戴新蕊有点羡慕他们这对神仙眷侣。
彭雪慧简单地给两个人做了介绍,二人礼节性地打了招呼。彭雪慧问她:“你打算怎么走?”
“我等雨小了再走。”
“不如我们送你回家吧。你住在哪里?”
戴新蕊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忙不迭推辞:“不用了,反正我还有工作没做完,留下来加会儿班。”
彭雪慧和男朋友离开了之后,戴新蕊看着外面的漫天大雨顿时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好羡慕有男朋友宠的人啊。搞得她也想谈恋爱了。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林白打给她的。
接起电话,林白问:“你还在公司?”
“嗯,被大雨困在公司了。”戴新蕊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你一会儿到公司楼下等我,我开车十分钟之后接你。”
诶?什么情况?还没等戴新蕊开口道谢,林白抢白道:“我在这附近,顺路的。”
林白当然不是顺路的。他其实是到家之后外面才开始下雨的。他看到玄关处放着戴新蕊的花伞,才知道她早上出门没带伞。
就在他考虑她怎么回来的时候,雨瞬间倾盆。
外面的雨像倒豆子似的,就算是带了伞也打不住。她的公司距离地铁站有十分钟,下了地铁也有十分钟的路要走。
淋二十分钟的大雨一定会感冒,想到这里林白立刻下楼开车赶往她的公司。
戴新蕊关了电脑,检查了一下包包里的东西,提前到大厅门口等车。
不少人被堵在了这里,有些人手里拿着伞,然而雨势太大,有伞也挡不住。所以留在这里观望着。
林白仍旧穿着黑色裤子、白色衬衫,打着伞,像英雄一样从天而降。
这一刻戴新蕊产生了幻觉,林白就是电影里的林白角,穿过茫茫人海救她于水火。
戴新蕊下意识地看了看他的鞋——纯手工羊皮。路边的积水顷刻间没过他的鞋面,看得她心疼不已。
羊皮不经泡,这要是开胶什么的她拿什么赔啊。
林白站到戴新蕊旁边,拉着她的手说:“走,回家。”
林白将伞举到她头顶,确保她万无一失,而自己半个肩膀露在了外面。
上了车,坐在副驾座上的戴新蕊才看到林白的衬衫湿了一大片,贴身的布料呈半透明状,手臂的肌肤若隐若现。
她立刻从包包里拿出围巾帮他擦着肩膀上的雨水,林白却毫不在意地说:“没事,一会儿回去换衣服。”
戴新蕊看到他的皮鞋上挂满了水珠,忙说:“等等,我给你擦下鞋子,一会儿该泡烂了。你这是手工羊皮吧?”说完俯下身仔细擦拭起来。
戴新蕊在狭小的车内努力挤出一个空间。脑袋有意无意地碰触着林白的膝盖,胳膊在他的裤管上蹭来蹭去。
就在两个人接触的一瞬,林白立刻石化,一股热流瞬间蹿遍全身。
封闭的空间顿时暧昧起来。
林白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用手掌拨开戴新蕊的脑袋,把她扶正:“好了好了,我开车了。”
林白耳根像是烧透了一般,脸也热得能摊煎饼了。
他把空调打开了,冷风冲着戴新蕊直吹,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林白目不斜视地开车,跟身边的人说:“后座有的外套,你穿上吧。”
戴新蕊转身拿起烟灰色的薄开衫披在身上。
车内是冰火两重天,一边冷得不行,一边又热得不行。
林白一只手不自觉地扯开了卡在脖颈最上方的扣子。
他毕竟是男人,可以克制住自己的七情六欲,并不表示他没有。
林白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清澈的双眼,觉得愈发愧疚。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问:“雨伞不是应该随身带着吗,晴雨两用。”
“早上本来想带着的,可是,要迟到了就忘记带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林白说:“都说了是顺路接你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到了家,林白第一时间回房间将湿衣服换下来。
他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吃饭的时候一言不发。吃完了饭坐在沙发上四肢摊开着,仰头靠在沙发上。
戴新蕊还是第一次看到林白这样肆意的姿态。平日里无论何时他都是穿得一丝不苟,即使是看电视或是吃饭的时候,也脊背笔挺,坐得笔直,好像身后随时有一个录影机在给他摄像。
他就是长辈口中所说的“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却让她这个喜欢瘫作一团的人看着很有压迫感。
随意点不是很好么?家本来就是让人放松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戴新蕊出来喝水的时候发现林白仍以相同的姿势瘫在沙发上。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戴新蕊走过去,看到沙发上的林白闭着眼睛,脸和耳朵红如炭烧。她觉得不对劲,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脱口而出:“好烫啊。”
林白却闭着眼一动不动,戴新蕊抓住他的衣领拼命摇晃:“你醒醒,醒醒啊!”
林白痛苦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别那么夸张好不好,我还活着啊。”
破风箱似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她一跳:“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林白鼻腔哼了一声:“不是我,是西西。”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那么快就哑了,你这火气也太大了吧?我先给你倒杯热水。”说着朝厨房走去。
林白咬着唇,气恼地想——也不看看是被谁害的。
过了一会儿戴新蕊拿着一杯热水递给林白:“热水来了。”
林白喝了口水,润了润双唇。
“你发烧了,我给你找点药吃吧。”
林白神情虚弱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戴新蕊拿着一盒退烧药,边看着上面的说明书,边念着:“一日三次,一次一粒。”
转而看向林白:“你就先吃一粒看看效果吧。”
林白拿过药盒看了几秒,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说:“你这个药过期了。”
声音沙哑,像是含了一嘴沙子。
“过期了啊。”戴新蕊一脸茫然。
“过期了都不知道。你难道从来就没有个头疼脑热……咳咳……的时候?”林白神情激动,说着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戴新蕊拿起药盒仔细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我看看过期多久了。两个月……没事,要不就吃双倍好了。”
林白严重怀疑自己会死在她手里啊。他啼笑皆非地说:“不要。我不是你的室友吗?你别这样对我啊!”
“不行吗?上次我吃了过期半年的饼干,好像也没什么事。”
林白被她气笑了,无奈地看着她:“你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吗?”
“不能吃吗?”戴新蕊抓了抓头发,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去楼下买。”
“不用了,你看看时间。”
十点半了!药店也都关门了。
“那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物理降温。”
戴新蕊费解地看着林白。
林白发出微弱的声音:“你拿块热毛巾给我。”
戴新蕊得到指令之后立刻用热水将毛巾烫湿,然后放在林白的脸上一顿乱搓。
林白气若游丝地抗议:“轻一点好不好,又不是搓盘子。我是个病人,不要这样对我啊。”
说着把她手中的热毛巾夺过来,折了几折放在额头上。随即伸手招呼着西西过来,抱着软乎乎的西西闭上了眼睛。
戴新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他一动不动。
她试探着问:“这就睡着了?你还是回房睡吧,别让病情恶化了。”
林白声音含糊地说:“不要,我还没洗澡,不能睡床。”
戴新蕊无奈——这个重度洁癖患者,还没烧糊涂呢。
那就这样吧。万一晚上他病重了也方便喊自己救急。
戴新蕊给他拿了个薄毯盖在身上,关了客厅的灯回自己房间了。
戴新蕊半夜醒来去卫生间,无意间看到沙发上沉睡着的林白。他生病的样子很安静,没有了平日里的吹毛求疵,乖巧得像个小动物。
话虽如此……他也过于安静了,她竟然看不到他胸口呼吸时起伏的节奏。
戴新蕊蹲在沙发前,鬼使神差地伸处手指头探了探他的鼻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小时候看武侠剧的时候,剧中的大侠经常用这个动作试探躺尸的人,然后惋惜地摇摇头。她一直觉得这样很好玩,结果在一次试探她老爸之后被暴打一顿就再也不敢这样了。
想到这里,戴新蕊手指一抖,在他的嘴唇上刮擦了一下。
不料林白睡眠那么浅,就那么轻轻地碰了一下,他就醒了。
此刻的林白双眼木然地看着戴新蕊:“你……偷亲我?”
戴新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我我我没、没有……我没有亲你啊!”
“你过来。”
戴新蕊呆呆地凑到沙发边上,林白摸了摸她脸:“你的脸,怎么比我还红?”
戴新蕊胡乱搓着自己的脸,摇摇头:“没有、啊。”
“那你脸红什么?难道被我传染了发烧?”
“啊?发烧也能传染吗?哦,那可能就是……被你传染的。”戴新蕊笃定地点点头。
“真的是偷亲了我,所以被传染了?”
戴新蕊欲哭无泪:“真的没有亲你,怎么才能证明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啊!”
听到这里林白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和你开玩笑的。”
戴新蕊叹了口气:“你还真会玩啊,吓得我!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你让我对你负责啊,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这会儿戴新蕊完全清醒了。
林白问:“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站在这边干什么?”
“我确定一下……西西有没有好好盖被子啊,过来……看看。”戴新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林白玩味一笑:“哦,那我替西西谢谢你了。”
“那你……发烧好没好?”
“好了啊,现在没有你烧得厉害。”林白趁机嘲笑她。
此话一出戴新蕊感觉脸呼啦一下又热了起来,眉头一皱:“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说完一溜小跑逃回卧室,躺在床上咸鱼翻身了整晚,再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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