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銮仪缓缓驶出永宁门,王徽妍无心观赏半载未见的街市,托着腮努力思考着为何突然去拜佛?

素宁拿出备好的素肉,往少女眼前凑了凑,“娘娘,您早膳未用,过会子又要上山祭拜,眼下先垫补一些。”

王徽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早知皇后这般难当,在家时就应该找个机会推掉。”

她抽出身后的锦垫抱在怀中,低声发牢骚:“都是铜铃老母,灌输我皇后位主中宫,皇帝到后来初一十五都不再去。大燕的皇后,出身皆为士族门阀,就算无所出,日后也是太后。”

车驾内的两名女官对她特别的想法早习以为常,却也不知该如何劝解。

一个时辰后,随着车驾缓缓停下,洪亮的佛号在不远处响起,“参见皇后娘娘。”

王徽妍被素宁搀扶着下了车,向为首的白胡子僧人颔首道,“国师有礼了。”顺势打量起这座建在山岚深处的庙宇。

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墙,巍峨的门楼庄严肃穆。门庭上那“大相佛寺”四个赤金大字,赫然醒目。院外便能望见那院中古木参天,松柏森森,一派庄严肃穆的景象。

慕容氏崇尚佛教,此乃皇家寺庙,只有皇族之人才可前来参拜。

先帝驾崩前更是长住此处,想必是打算位列仙班,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如愿没。

延明双手合十,“陛下有旨,命娘娘前去澄心阁歇息。”

王徽妍应是,扶着素芸的手默默跟随,听得他说道:“娘娘,您与陛下的卜吉帖已被众僧诵经祝祷九九八十一日,这便可以取走。”

“多谢国师。”

若她和慕容策表面上互相配合,私下里各取所需,这桩婚事对于维护士族的利益亦或是朝廷的稳定,的确算是天作之合。若今后的日子都像这两日这般,那就成了天作不合!

延明捋了捋胡子,“娘娘可知晓陛下还是信王时,为何没有立王妃?”

王徽妍装作不知地摇了摇头,“还望国师解惑。”

这件事王嬷嬷私底下曾提到过些许。

据说当年太后难产,慕容策出生后身体羸弱,总是大病不断,先皇便将他的名讳寄养在佛门,这才渐渐好转起来。又说他不宜过早大婚,这才没有前去就藩,也成为了日后御极的助力。

“陛下的命格金煞之气过重,而娘娘的旺水命刚好化解。在遇到娘娘之前,老衲在为陛下合过的八字中,从未遇到化解陛下八字之人。”延明念了一句佛号,“一切皆有缘法,当作如是观。”

“臣妾不胜荣幸。”王徽妍内心疯狂吐槽,原来真相在这里,这明明是为狗男人拿她冲喜。

延明大师命人推开澄心阁的大门,双手合十,“娘娘,此处为陛下居所,还请娘娘暂且歇息,稍后老衲会命人送来斋饭。”

王徽妍见此处的楼阁皆为白墙灰瓦,内铺石子路,院内竹林幽幽并且分为前后两进。

想到不用和慕容策挤在一处,少女心中甚是满意,“国师费心了。”目送延明等人离开,这才拉着素芸和素宁,在院内查看一番后迈入阁中。

“娘娘,这榻可是有问题。”素宁二人见她站在小坐榻前蹙眉不语,询道。

少女哀叹一声,“榻没问题,我有问题。”泄气般地支着头半躺了下去,凤头履在榻外来回晃悠,“方才咱们绕着澄心阁转了两圈,只有这间阁中有床榻,还是只容纳一人的。”

“也不怪国师。听闻太|祖崇尚礼佛,有几名皇子浴佛节携带妾室前来修行,被降罪后除了玉牒,关入了宗正寺。定然是他老人家嫌弃这些不成器的徒孙阻碍了他位列仙班。”

她眼珠一转,迅速起身向二人招了招手,“还记得大婚后前来祭拜时,后山还有一处院落,是太后娘娘当年礼佛休息的场所。不如咱们先去探究一番?”帝后前来拜佛,住在一间屋内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知道慕容策哪根筋搭错了。

她可不想和慕容策挤在那一人身位的床榻上叠罗汉玩。

眼见天降擦黑,主仆三人凭借当初的印象,走入一片竹林。待绕出后见到了不远处的灰瓦白墙。她们对视一眼,在林中加快了脚步。

走至院落门前,见朱红色的大门紧紧关闭,周围也未见有人经过。

素宁胆大,上前用力推了推……

随着吱呀一声,门竟然推开了。

“走,进去看看。”

少女欢喜地想,过会子如果慕容策要求同寝,就说这地方可以住人。

聪明之人不打无准备之仗!

待主仆三人走进正堂前,纷纷傻了眼……

慕容策与一名僧人相继从堂内走出。

这名僧人身着白色袈裟,斜飞的剑眉,深棕色的眸中清澈见底,英挺的鼻梁之下,薄唇渐渐上扬,周身透着钟灵毓秀之气。

王徽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收回狗男人是慕容氏长得最好看的男人……这位才是。

不是不是,这都能被狗男人撞见,赶快想个说辞才行。

年轻的僧人双手合十,微微躬身道:“延渊再次感谢陛下赐了法号,阿弥陀佛。”

慕容策犹如寒冰般的目光在女人面上一扫,见她只是一副好奇的神色,沉声道:“朕到不知,皇后竟然还有乱跑的习惯?”

王徽妍赶忙福了福,“臣妾知错,这便回澄心阁。”她见狗男人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急忙转身离开了此地。

一路上思虑重重,想到那僧人熟悉的面容,心中不寒而栗。

少女迈入阁中后,命二人关上房门,急切地问道:“方才那位延渊大师,您们有没有觉得眼熟?”

素芸点点头,思索着说道:“婢子觉得延渊大师和陛下长得很像,尤其那双深褐色的眼睛。”

王徽妍一拍大腿,一口茶汤呛在喉咙里,咳的她面色通红,扶着素宁缓了许久。这才断断续续说道:“我……突然觉得他是……咳咳……”

她来不及顺气,起身来回踱步,拉住二人的手,“我有个大胆的念头,他怕是前太子慕容清致,”掰着手指念叨着:“其一,王嬷嬷曾说过,前太子容貌最为出色。其二,他法号延字辈,与国师同辈份。其三,这么多年都未寻找到他的尸首,若还活着,被慕容策放在此处,避人耳目在适合不过。”

少女看着自己的手,怔愣在那里,“但愿……是我多想了。”

若真的是他,那慕容策要如何对待这位嫡皇兄?

当年支持慕容清致的士族,以贵妃家兰陵萧氏为首,如今皆不容小觑。若被外人所知他还活着,眼前的形势她不认为狗男人能有十成胜算稳定朝局,毕竟他才登基半载。

王徽妍倒抽一口冷气,仿佛见到她与狗男人在逃亡中被人追杀的惨状,一脸凄苦地说:“老和尚害我!”

素宁惊慌地捂嘴,“不是说……死了么?”

王徽妍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当初说坠下山崖,陛下派人寻找三载始终一无所获。先帝元后抑郁病逝,朝中大臣不断上奏,说什么东朝乃是国之根本,这才昭告天下太子薨逝,立了慕容策为太子,扶正了太后娘娘。”

她转身,自嘲地撇撇嘴,“说起来,我与萧贵妃渊源不浅呢。”

素芸轻抚少女的背脊,为她顺着气,闻言一笑,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娘娘贵不可言,当初若不是一场痘疹来势凶猛,与前太子定亲又怎能落到萧贵妃头上。方才国师也说,娘娘是陛下的福星,所以陛下真不应该如此对待娘娘。”

王徽妍“嘁”了声,“互不干涉就是好好待我。”

“娘娘,”素宁皱着眉头,“婢子听说贵妃娘娘当年对前太子情根深种,若是知晓他还活着,这……”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王徽妍,虽然知晓她二人嘴严,依旧不忘提醒一番,“若是真的,今日所见之人身份敏感,切记不可外传!”

两名女官郑重下拜,“婢子牢记在心。”

被王徽妍念叨的贵妃萧氏,此时正在飞霜殿挑选服饰。

她站在铜雀台前,享受般闻着缓缓飘出的零陵香,看着床榻上摆放的暗色衫裙嗤笑道:“她王徽妍真是枉为女人。不过本宫收回她没本事的话,这招以退为进着实令本宫臣服。”

宫女冬儿瞧着身着娟纱金丝云锦裙的娘娘,忍不住辩驳:“娘娘在家穿着从未如此奢华,进宫后当然要顾及贵妃的身份。其实娘娘穿樱粉色清雅贵气……”

“莫要再说。”萧萦心走至窗前,看着庭前那逐渐盛放的合欢花,红了眼眶,“自从太子殿下离开人世,萧萦心也随着他一同离开了。如今的我,只是一具被家族拿来承宠的行尸走肉。”

她抬起衣袖擦掉摇摇欲坠的泪,“我不恨慕容策,不是他,还会有别人坐上本属于太子殿下的位置。”

冬儿迅速扑过来试图将她拉离窗前,“娘娘,我去拿药……”却被她一把推开。

萧萦心跌跌撞撞躺倒在铺满衣物的床榻上,握紧手中的衣料喃喃道:“他掉下那万丈深渊……哥哥说那下面是湍急的河流,他定是很冷。无妻无子为他送终,这怎么可以,”随着大颗眼泪滑落,她断断续续说出令冬儿立刻上前捂住她嘴唇的话,“我要生子,想办法过继给太子殿下……”

“娘娘,您不要命了……”冬儿含泪将手中的瓷瓶打开,为摊到在床上的女人喂药。

*

澄心阁,正堂。

王徽妍放下竹箸,由于一直担忧晚上如何安置的问题,导致她无心用膳,随便吃了两口更加觉得食不知味。

听到外头一声宣唱,“陛下驾到。”

她不得不起身迎驾。

慕容策迈入阁中,视线从桌上划过,负手站在一幅佛揭匾额前,捻着珠串询道:“皇后对斋饭可还满意?”

桌上的六道素斋与他和皇兄所用的一样,比她自创的什么养生素膳强多了,方才却见是未动几口的样子。

“尚可口。”王徽妍自动戴上了营业的面具。

慕容策才刚与国师探讨了皇兄的病情,此时心中郁结,想着去前院打坐,不愿再说。

“既如此,皇后早些安置。”

王徽妍急忙唤道:“陛下。”

慕容策终于从这女人不带任何起伏的话语中听到了一抹焦急之意,不由得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皇后还有事?”

王徽妍指向内间的床榻,“臣妾见此处只有一张窄小的床榻,担心陛下夜间无法安睡,臣妾……”

“不必了,就在此处。”慕容策打断了她的话。

少女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地坚持,“臣妾虽不敢与陛下比肩,但也是一国之母。这般情形无法妥善安置,若陛下执意,臣妾便坐在书案前为陛下值夜。”

吴六一忍住抚上胸口的欲|望,听得一声命令,“去看看有没有容纳两人入睡的床榻。”赶紧躬身出去打听。

素宁与素芸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欢喜。

陛下虽背身而立,却依了娘娘的请求,帝后的关系破冰有望了。

王徽妍却忧心忡忡,太后那件院落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排给那个人住,也不知寺庙内还有没有其他的院落可供歇息。

只要再有一张床就能解决问题。她默默祈祷着。

一炷香后,吴六一回来复命,“回禀陛下,有是……有,”太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嗫嚅着说:“那是僧人所住的房间,奴婢已经命人打扫清理。只是……您与娘娘去住,奴婢觉得……”

“不若奴婢去找寻国师?”

慕容策抬手制止,“此时国师率众僧人为母后诵经,不可打扰,你带路罢。”

他看了一眼无法分辨神色的女人,“皇后随行。”

小沙弥打着羊纸灯笼,将一行人引至僧侣所住的佛舍内,不知所措地回禀:“陛下,寺院内只有这间可容纳多人入睡。”

王徽妍忍住想要捂鼻的冲动,向内张望了一眼。

房舍内空空如也,只有南北向两条大通铺,横贯屋内。通铺上每个竹枕旁摆放了一个木鱼,不知是哪位小沙弥要学习针灸,木墙上贴了一张人体穴位图,看样子是位男性。

“皇后,这里如何?”

王徽妍听到这声带着揶揄的质问,恨不得将屋内所有木鱼砸向这个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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