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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这个人之间算什么呢?他可以喜欢男人,可以享受和男人一起接|吻和做|爱,可尉兰这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一肚子坏水没地方使的,绝对不会是他的款儿。

可事情发展成这样又能怪谁?还不是怪他自己禁不起诱|惑,以为时间倒流就不是真实的世界,以为对方是个男人就不用承担起责任,以为自己不过情急之下风流了一把,随时都能够抽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尉兰的嘴唇很软,带着清新的气息,结合他“失|身”之后死缠烂打的行径,顾青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把他当成个陷入初恋的小姑娘,只是这“小姑娘”实在太热情又太会玩了一点,一身的绝活儿都不带重复的……

直到铁门上传来捣鼓的声音,两人才念念不舍地分开。

尉兰颇有怨念地看向颇不安分的门锁,不用他说,顾青便自己走到铁门边,压低声音冲外头说道:“别过来,情况复杂,我一会儿出去告诉你。”

外面的人终于消停了,顾青将目光转移到尉兰身上,语气冷淡:“公开银沧共和国军事机密的人是你?”

尉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是我,也不是我。是我是因为没有我,这事就办不成;不是我是因为,他们的确是一个黑客组织,热衷于揭露各种阴谋论、黑暗面。”说着,还像小孩寻求家长表扬似地露出一个自豪的笑容。

顾青不是利益相关方,泄露银沧共和国军事机密,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只是既然这事背后的确有尉兰的一份,他还得想办法替尉兰兜着。

替幕后黑手掩藏痕迹比直捣反派老巢要难,好比撒谎总比说真话要难。云玥交代他的任务摆在那儿,莱夏也跃跃预试地想要进来,他应该将尉兰的存在透露给哪些人?

不过这个问题,终究不是由他来决定的。顾青目光沉沉地落在尉兰身上,语气中仍然带着嘲讽:“说这儿有黑客组织的线索,到头来找到的却是你,是失手还是故意的?”

“哈,我怎么会失手?”尉兰轻笑了声,“那都是和政|府作对了多少年的黑客,技术手段比我高了不知道多少,可惜不是所有部门都会把资料上传到网上,即便内部网站,所拥有的记录也只是冰山一角,剩下的部分,不是通过网络就获取得了的。我替他们取得资料,他们替我进行曝光,我们互相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和位置所在,至于这个‘线索’……”

尉兰玻璃珠似的漂亮眼睛直直盯着顾青:“自然是我亲口告诉别人的。”

尉兰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有一种疯魔的前兆,这句话听着也有些奇怪,但尉兰不说奇怪的话,他也就不是尉兰了。顾青没作多想,问:“为什么?”

煤油灯幽暗的火光照在尉兰脸上,把他整个人照得忽明忽暗、飘然不定,也把他眼角眉梢的笑容照得亦真亦假、若隐若现:“我不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十三年前,我们在一个类似的地方结缘。”尉兰背过身去,走向大厅后面的小门,“可我对当时的情形并不满意,我想重复一遍当时的情形。”

顾青跟在尉兰身后:“这能一样吗?”

尉兰侧过头,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相信我,能。”

小门很沉重,尉兰拿钥匙开了锁,仿佛花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它推开一条小缝。顾青跟在尉兰身后钻了进去,眼前的景象立即和他用墨镜看到的画面重合了起来!

沾满灰尘和油污的窗户安在一层楼的高处,暮色从中渗透出来,是此处唯一的光源,仿佛天空与自由一样遥不可及。无数衣衫褴褛的囚徒正在往墙边挤,努力地想要爬上前一个人的肩膀,够向高出的玻璃窗。不少人似乎已经死了,躺在地上、或者人堆上一动不动,可剩下的活人里没人在意他们的死亡,只把尸体当做垫脚石,继续往高处爬去,像一群没有思想的爬虫。

有人嗅到这边的动静,转过身子看向他们所在的地方。为首的一个身形瘦小、皮肤黝黑、双眼无神,脏兮兮的衣服难以蔽体,看上去竟是一名花季少女。她双肘和膝盖撑在地上,关节极不自然地扭曲着,向顾青二人爬来,很快又被第二个人赶超。那是一名头发花白的矮瘦老头,同样以肘撑地,从囚室另一头缓缓爬行过来……

一道铁栏横亘在面前,顾青并不担心这些爬行人会过来袭击自己,可眼前的景象,足以让个正常人生理性不适了。他冷着一张脸,微蹙着眉头问:“这是什么?药物实验?”

尉兰抱着手臂靠在身后的水泥墙上,语气甚至有些百无聊赖:“药物实验?药物实验这种会产生巨大商业价值的东西,可不会放在这个地方做。”

顾青没有说话,等着尉兰揭晓答案。尉兰侧过脑袋,扬了扬眉毛,神情看上去像一个和路人搭讪的混混:“罢了,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游戏准备室,这一间房的人被药物催眠,以为自己是某种爬行动物,也还算和谐;下一间房可就不太好看了,下一间房的人统统以为自己是某种猛兽,你做好心理准备。”

说是“下一间房”,他们却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直到通过一扇小门,走到厂房的另一面,才看到准备室中的“猛兽”。也许是“猛兽”需要的空间较大,数量并没有之前的“爬虫”多,随处可见的肢体、内脏、布料、血迹、呕吐物,也足以说明他们越来越少的原因。

顾青数了一圈,偌大一长条囚室中只剩下十三名活人,其中十二名是肌肉虬结的壮汉,还有一名指甲奇长的女人。他们大多四肢着地,距离彼此远远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戒备。顾青一进门,女人便猛地回过头来,目光凌厉得像刀一样,却也没有贸然靠近。

顾青轻叹口气:“剩下的准备室里都是什么?”

尉兰道:“这幢房子共三层楼,中间是上下连通的天井大厅,每层的左侧、右侧、后侧则分别建有一间集体囚室,一共是九间房。这次没有装满,只有四间房中有人,分别代表了‘飞禽’、‘走兽’、‘虫豸’和‘鼠蚁’。你刚才看到的两间房,一间是‘鼠蚁’,一间是‘走兽’。”

房间幽暗而狭长,顾青仅仅走了这么两趟,就感觉自己快被“掏干”了,在“猛兽”们的虎视眈眈下离开过道,他才默默地松了口气。

尉兰看着他,汽油灯的照射下,脸上依旧带着笑,仿佛一名尽职尽责的导游,期待着游客的游玩心得。

顾青筋疲力尽般吐出口气,学着尉兰的样子把半身的重量放在墙壁上,隐约可见脖子上凸起的青筋:“你觉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像个变态?”

“像个变态?”尉兰品味着顾青的用词,像得到了莫大的褒奖,“我记得你以前可说我直接就是个变态。”

尉兰,可能是有点变态的。但顾青心里清楚,真正的变态并不是他,而是把同类催眠成动物、进行某种斗兽游戏的人类。

“这场游戏的幕后主使者,的确罪大恶极,不可饶恕。”顾青知道自己语言的无力与苍白,可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找更为贴切的词汇。

尉兰牵过他的手,几乎带着一点雀跃,拉着他回到一开始的空旷大厅中。从大厅另一头往前看去,他顿时发现了之前忽略过去的地方——一个摆满了零碎的仓库货架后面,竟然绑着一溜条堵住了嘴的人!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和“准备室”里的男男女女不一样,各个都白白净净的,形容虽然狼狈,穿的衣服却不脏,显然是刚刚被人绑架到这里。

看到顾青和尉兰,好几个人都大幅度地开始晃动身体,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奈何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绑得死紧,双手还另外绑在了背后的支架上,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嘘——”尉兰将食指伸到嘴边,这些人像看到救世主一样,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接着,尉兰把手搭在顾青的肩膀上,语气激动地道:“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对,那我们就不要饶恕他们!”说着,另一只手竟是向顾青口袋中的手|枪摸去。

“不,你说这是……”顾青糊涂了。难道这些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会是制造出这个人间地狱的恶魔?其中一个女孩子扎着麻花辫,穿着牛仔裙,戴着圆眼镜,一副刚刚走上社会的样子,怎么会参与到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中?还有一个老妇人,胖胖的脸庞冻得红扑扑的,有的地方都皴裂了,完全不像养尊处优的有钱人,她能为什么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尉兰喝醉了酒似地醺醺然,手臂依然勾着顾青的脖子,手指在空中饶了一圈,最后指向顾青一开始就看到的年轻女孩:“不相信么?你猜猜她是干什么的?”

顾青嫌弃地皱着眉头反问:“她能干什么?”

尉兰凑在顾青耳边哈哈笑着:“她呀,她是他的女儿。”说着又指向旁边一个秃头中年男人,“是这个斗兽游戏的忠实粉丝,也是这场游戏的设计人之一,你说她算不算参与者?”

“那她呢?”顾青朝老妇人扬了扬下巴。

“她是个人口贩子,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知道的当然不多。不过你刚才在笼子中看到的未成年小孩,大多都是她骗过来的,你说她要不要对这里的情况负责?还有这位青年才俊,他可了不起了,四十岁不到就成为了一名心理学和药学双博士,从实验室偷来违禁药品送给前面那位姑娘,条件就是匿名观看整场游戏,以及准备游戏的过程。”

尉兰说到哪个人,这人便要出来挣扎一番,眼睛睁得快要蹦出眼眶,一副蒙受天下奇冤的样子,一下子把还坐在地上萎靡不振的人也带动了起来。二十几个“肉票”一齐活动,大多数还是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绝不是什么小事情。背后巨大的杂物架差点就要被他们推倒,可千钧一发之际,他们竟又集体坐了下来,回到了最开始的颓靡状态。

这件事情诡异之处太多,顾青没有细想就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有证据吗?”

尉兰松开他的肩膀,摇头道:“这是东临自由联邦,你当是银沧共和国呢,无处不存档,无处不监控?告诉你吧,驼城是东临自由联邦著名的电子沙漠,这里的人还过着咱们几百年前的生活,不费些心思,证据哪有那么好找?”

“你费心思找了?”顾青反问。

尉兰嘿嘿笑了一声:“我嘛,想要知道什么,自然也不用费‘太多’的心思。不过具体怎么操作,还和咱们两年前的那次遭遇有关。”

顾青撩起眼皮,感到自己是这两年以来头一次正视尉兰。

尉兰却躲躲闪闪地避开了他充满审视意味的目光:“顾青,你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

“相信我。”尉兰道。

顾青失笑道:“相信你?我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抽了?相信你我不如去相信蝴蝶杀人狂好不好,别人想做什么、想要什么,至少都摆在了明面上,而你,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像在自言自语。

苏征的目的是建立一个实验怪物至上的社会,云玥的目的是清除“异常值”对人类社会造成的威胁,莱夏的目的是搂着前世愧对的情人好吃好喝地混日子,他顾青的目的是好好生活、努力工作,或许有一天能够理解世界的本质……但尉兰呢?尉兰好像什么都想要,又可以什么都不要。如果让他当评委,评选出世上最不纯粹的一个人,他一定会让尉兰站上这个位置。

“我呀?”尉兰笑笑,是那种看起来很清澈的、大男孩的笑容,“我想让你和我一起……”他忽然看向绑在杂货柜上的一群人,“帮我杀了他们,好不好?”

“你疯了?”顾青声音压得很低,“没有证据、没有审判、没有定罪,你指望我因为你一句‘相信’,就杀死二十四个看起来完全正常的普通人?”

厂房中最后一站汽油灯忽然燃尽了,四周陷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尉兰没有很快作出回答,而是陷入了一阵看不出情绪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中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叹息:“顾青,我喜欢的就是你这样一个自以为正直的好人,可人到最后为什么总会被自己当初欣赏的特质伤害?”

尉兰说话的语调变了,变得像一个超脱凡尘的世外高人,不带有人类的感情,只剩下冰凉的理性。顾青感到他又有点“发疯”的前兆,正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就感到自己的身体忽然不受自己控制起来!

“尉兰!你干什么?!”顾青的手往后腰上伸去,拿出了他塞在屁|股口袋里的手|枪,食指扣在扳机上,手臂一毫厘一毫厘地往上抬去。

他满头大汗,浑身都在颤抖,可用尽全身的力气,他都做不到控制自己的身体。就在他拼命地想夺回身体控制权的时候,一声巨大的枪声突然传来,小臂顿时被后坐力带得微微上抬……

就像十四年前在盛满蓝色液体的能量仓中睁开眼睛,顾青对世界的认识再一次被改写——这一次,是被他亲手开的一枪。

“哐!哐!哐!”铁门上传来急剧的敲击声,紧接着,铁门打开了,一线黯淡的暮色让顾青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子弹打到了秃头中年男脑袋上,因为是手|枪,冲击力不算大,光溜溜的脑门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血洞,他的女儿看到他这副模样,吓得当即晕厥了过去。

“顾青,你在哪里?我过来了!”莱夏提着霰|弹枪,朝厂房后方的货架走来。

顾青忍耐着、颤抖着,像受伤的野兽一样艰难地走到莱夏身前,他的身体里像有两个灵魂,属于他本人的灵魂被挤到了无从着力的角落,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异常强大的外来者驱使着他的身体,把手伸向莱夏。

他看到自己嘴唇翕动,仿佛是说了什么,紧接着,莱夏取下身上的霰|弹枪交到顾青手上。

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

“停……停……下……”属于自己的灵魂短暂地占据了顾青的唇舌,可很快他又发现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微不可闻的,莱夏没有发现他的任何异常。

顾青再次举起枪,对准嘴巴张成一个圆形、满眼惊恐之色、随时就要崩溃大喊的药学心理学双博士。这是刚从莱夏手中拿到的霰|弹枪,从这个距离开枪,足以把男人打成一摊碎肉。

莱夏仿佛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顾青,眼中充满了震惊的神色:“你不是要去解救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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