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欧司凝的工作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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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星际历的七月末,欧司凝刚从巡逻的飞船上下来，脑子里全是这一路十几个哨所的恶劣条件和改造计划。说实话，欧司凝这行了一路足足1个月零3天,把基地下辖的27个哨所一个一个逛了个遍，咳,不能说“逛”应当是“巡视”。不过，这一回的巡视到是让他心中忧虑更甚了，上一世作为网安部队的负责人，欧司凝看问题也是十分具有战略性的。在他眼中，这27个哨所的情况真的是糟糕透了。在边防哨所里面竟然见不到一件像样的先进预警装置和边防部队的标准装备配给，仔细一问，欧司凝也大致明白上一世为什么鹰爪里德尔少将能够那么轻易地突破第一重防线了。

欧司凝在来这个边防区时，郭仓浅就给过他这个基地的所有资料，包括建立时间和每年军部投入的款项。从资料上来说,欧司凝觉得这个基地的条件应该还不错，可是在他刚到这个基地时却直接有点傻眼，不过现在这一趟巡视却让他更加心焦。能够造成这种情况的,只有一种现象——

腐败……

欧司凝明白,不管在哪个时代的政权都无法完全避免，毕竟人性贪婪。不过，能到这个地步，绝非一日之功。他是看过上一任负责人资料的，那位老长官是一个正直的人，在他们交接时那位言而又止的样子,想必也是要对自己说点什么,可是,却被齐少将打断了,想来，那位怯战的齐少将应当就是造成这般境况的后台之一。欧司凝也是看惯了起落之人，联想到上一世的情形，齐昇梧只是一个少将而已，想要造成这样的后果，他的身后应有一条人脉，就是不知道牵扯到这个边防战区多少军官了。然而，这种事，当然该由上头来查查的。欧司凝知道边防这一块是由楚上将管理，楚上将的人品，欧司凝还是相信的。不过，这估计是下头几个不中不上的蛀虫弄出来的，这件事，若是直接报给父亲，只怕自己的身份就掩不住了，所以，最好找个机会让楚上将自己发现好了。

欧司凝的脑子转得极快，很快就想到了一系列办法，不过，边防哨所改造计划现在是刻不容缓了。想了想就叫来了手下的两个中校和六个少校，到会议室开会。欧司凝坐在长桌主位，左右两边各坐一个中校和3个少校，泾渭分明。

这8个中校和少校，有一个中校和四个少校是之前基地负责人留下的，当然，欧司凝查过，上一任负责人留下的人，多是在负责人离开之前三个月由上头发话调入的，显然是郭仓浅等人在为自己铺路。而且这些人几乎过都是附近几个边防基地的人，而且这些人除了都是义务兵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和之前的上官都有矛盾。剩下的两个则是在他来了之后，由上头调来的，而慢慢地，欧司凝会把那些之前基地负责人留下的一些其他军官都以进修或调换的名义换出去。郭仓浅想必已经和一些人打过招呼了，再调进来的想必也是省心的。而调出去的人也会有一个相应的去处，不用欧司凝担心。

大致同几个下属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并且说了自己初步的改造想法。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有些甚至面呈难色，显然他们都知道些什么。欧司凝说完之后拿起桌上的茶水，喝着。

“长官，做这些虽是好事，可是，我们该怎么拿到这么多装置和装备配给呢？之前李长官申请了好久的装备，最后只到了3000条激光武器。”听了欧司凝的话，一个少校说道，“我们一般是不能直接从装备部队拿份额的。”

“何少校，别这么悲观呀，渠道方面，对别人或许不行，但对欧长官或许不算难。”甘少校说道，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就算渠道没有问题，那经费呢？基地的经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甘寿霖，你不是不知道。没有经费，就算渠道再好，那些研究员肯干活？”胡洌中校说道，直击要害，他的眼睛看了看正在淡定喝茶的欧司凝，他倒想看看这个上校的底气。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倒觉得胡洌中校你太过看重钱了，最难的反而是渠道来源的问题，长官都已经把最难的问题解决了，来钱的方式还是很多的。”胡洌对面坐着的另一个中校长开口道。

“纪池州，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每年的经费到手的已经很少了，再这么大手大脚的花，根本不够！”胡洌身边的一个光头少校说道。

“经费少，就不能开源节流吗？”坐在纪中校同边未席的甘寿霖说道。

……

两边掰扯着，欧司凝喝下了足足半杯水，然后在两边几乎要掐起来的时候，重重将杯子放下。瞬间安静。

“我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我是在通知你们。好了，东西到了，你们只需要接收一下。我的假期明日就开始了，代管责任人今天应当会到的。”欧司凝并不想听这些，因为渠道他可以通过思宁与自己的关系得到，这也是为什么他仅仅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另一半是装备部队的少将而不提陈思宁的其他身份，事实上陈思宁在参谋总部也是挂少将参谋的，这个身份比装备部队的少将是显赫得多。至于经费，联邦的基地当中经费是有三块来源的：一是由军部财政划拨，层层安排。二则是由基地负责人自己出资养护，就如郭仓浅，他手上的黑凰军90%的经费都是他名下的产业供给。当年欧司凝做网安部队负责人时，东方家也出了网安部队的65%的经费。当然，这不是统一的标准，每一个负责人能够供给出资的百分比是由军部的评估处给出的，大约要评估的有几个方面——军衔、忠诚、信用。当然，还有一块，就是商业赞助，这一块欧司凝暂不考虑。

这话一出，8个人都是面面相觑，眼中都对这个长官有一些迷惑，这个年轻的长官到底是什么来路？不过，对这样的疑惑，这几个人心下有人欢喜有人愁，一瞬间无数念头闪过。欧司凝静静看着，心中发出了一声冷笑，这几个人心中的小九九，在欧司凝面前早都不是什么密秘了。他要能让他们翻出一个浪花儿来，就不敢叫“司凝”。

“哦，对了，昨天，我收到进修部的函件，我们基地有中校进修名额，胡洌，我看你的年限也到了，这次，这个名额就给你了。”欧司凝说道。

这话一出，8个人都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向欧司凝。

“这……嗯，欧长官，这每年的进修名额不是都由上头来定么？而且，只有一个，怎么今年……”胡洌惊疑不定。

“哦，我忘记和你们说这一件喜事了，之前我在外面巡逻时，接到一个通知，从今年开始，我们基地被上头列为‘实验区’之一。整个边防方面就我们基地和玫瑰区的2号基地，说是随机抽的。实验区的基地负责人每年可以自主申请进修名额，级别不限，直接向进修部申请，无需经过层级上报、下发。我在外头时调阅了一下你们的年限，就同他们申请了，一个给胡洌、一个给何子声。你们两个自己准备一下，我估计进修部那边的效率应该是挺高的，你们明天就应该能收到进修通知了。我一会儿通知一下炊事班，明天我就要休假了，今天我们聚个餐，吃点好的，算是我请客了。一是欢迎代管负责人；二是提前给你们两个践行。”欧司凝把前因后果都一下就说了，虽然私下暗算的阴谋让人猜不透，但是光明正大的阳谋更让人心折。

“呃，我……”胡洌觉得自己有些迷惘了，他愣愣地看着欧司凝。

欧司凝却是点点头，似乎是觉得这个消息有点惊喜，让自己的下属惊喜得说不出话来了。于是继续道：“今年我才刚刚执掌这个基地，我看了一下，今年就你们年限到了，所以你们都有机会。接下来，在我这里，你们只要表现出你们的能力，就能够得到机会。”

“谢长官栽培，我们一定好好表现。”纪池州眼睛一亮，立即说道，“胡中校、何少校，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谢谢欧长官？”

“就是，就是。”一旁甘寿霖立即打起了边鼓。

其他人在这种氛围下，也开始起哄，于是胡洌和何子声不得不为此向欧司凝道了谢。

“不用客气，你们先去工作吧。对了，甘少校，你去一趟泊位站，代管人大约半小时后到，他落地之后，你立即把人带过来。我整理一下需要移交给代管人的材料。”

“是，长官。”甘寿霖点头。

于是，大家就走出了欧司凝的办公室。甘寿霖直接前往泊位站，在走出基地的办公楼时，他被同时走出来的纪池州叫住了。纪池州要去训练场看看情况，所以，提出和甘寿霖拼车，一起聊聊天。

上了基地的公共悬浮车，纪池州就略微感慨，道：“我们的欧长官，虽然看着年轻，但真的不简单呢。怕是早就看出了胡洌是齐少将的钉子，这招明升暗弃，让胡洌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那也是他抛出的饵太准了，让胡洌拒绝不了。他胡洌不就是为了能去进修才投的齐少将么？”甘寿霖说道，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说真的，我有点怀疑欧长官的身份了，你不好奇么？”纪池州说道。

“我倒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只要他能够好好带我们，不要让我们后悔，就够了。现在看来，他至少合格以上。”甘寿霖评价了一句。

“这倒也是。”纪池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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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几瓶营养液吧，这年头小树苗要长好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