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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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在元首星见到元帅之子东方常威,对于军中的高级军官来说并不是十分意外的事。可是，看到东方常威和东方嘉父子俩气势不逊分毫的对峙，就是十分意外的事了。

“他从来没有骨灰,那么他在哪里？”东方常威双眼通红,却不愿意表现出一点依赖。

“你知不知道闯入军部负责人级的常规会议要关几天禁闭？！”东方嘉非常生气,他正在开会,儿子就闯了进来。

东方常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下那十几位的虚拟影像,道：“不好意思诸位,元首星的服务器大概需要检修。”

这话说完,虚拟影像闪烁了两下，一个个全部消失了。就只剩下一直坐在东方嘉左手边的吴谋，吴谋看了一眼东方常威和东方嘉,默默收拾了桌上的电子报告册。

“常威,今天的常规会议，并没有什么重要的议题，只是我们这些人联络联络感情。东方,想想你当年那个样子。”吴谋从刚才起一直看着东方常威的所作所为,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现在的行为方式很像一个人，但是他不想点出来,各提醒了一句，就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会议室门口,吴谋在裤子的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打火机和烟盒,他虽然没有烟瘾,但是口袋里却常备,因为他的父亲蒋师年轻时遇到难事就会点一根,他从小看在眼中，偶尔也会学一学。吴谋点了烟，把烟夹于指间，倚在门边，并不把烟放到嘴边吸，因为他曾经因为吸了烟而被双亲联合双打，那是他最凄惨的一次，从那以后，他就绝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指间的烟慢慢燃烧，发出烟叶特有的迷人香气。这时，卫念青的通讯打了进来。

吴谋点了同意对方以全息接入，于是，他的面前就出现了卫念青的全身全息虚拟影像。影像出现之后，就很自如地站在吴谋面前，就如同面对面地谈话。

“你也被赶出来了？”卫念青说道，看着吴谋身边的环境，在卫念青那边是可以看到这些的。

“不是赶，是我主动出来的，他们父子俩要好好分一下胜负。我凑什么热闹？要凑热闹也是欧阳去。”吴谋对卫念青没有什么恶感，虽然他们俩在学校时是有那么一点点过节啦。不过，时代久远，也就慢慢地不那么在意了。卫念青是华夏军部相当重要的一员。

“说起来，小常威今天这是怎么了？生那么大气？还有，以前不觉得，可是今天……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好像很生硬。东方每次都关他儿子禁闭么？”卫念青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之所以打这一个通讯，主要是东方常威现在是拓域部队的一员，而且是接下来比较重要的一员。

“这不是第一次了。”吴谋苦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知道卫念青明白。

“吴谋，有件事，我或者不该多言，可是小常威刚才那副样子，看起来更像……”卫念青犹豫了一下，然后看到吴谋眼神里闪过的无奈，立即明白吴谋也感觉到了，“你知道的，苏长官。”这才是卫念青在此时打这个通讯的目的。

能让目前已经是封疆大吏的卫念青叫一声“长官”的，只有少年时去军中实习的日子的那位月亮人阳性将军。当年十五岁时，那位在军中尚年轻的女将军出身高、前途无量，是全秦武学生崇拜的对象。可是之后，那位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却退出了军部，进入了政界，最后走到了华夏的对立面。可是，在卫念青的记忆中，那个“苏长官”永远是他记忆中诠释了最强悍与完美的军人形像。那时与他同时去那位女将军身边实习的，就有吴谋。所以，连吴谋都感觉到了的，应该就没错了。

“这没什么不好，既然如此，那你到时候也可以更放心一些了。”吴谋无意与卫念青深入讨论这个，“他们父子一直有些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加上这一次，确实是我们瞒了那孩子。不过，一切都是为了华夏。”

“思宁那孩子确实大义。”说到这个，卫念青便是真心钦佩那个敢去面对危险的少年，他在军中多年，时间都快磨灭了他的热情和动力，可是，当他知晓那个少年的选择与作为时，他发现自己被感染，那颗火热的心似乎又一次被添上了燃料——

少年强则国无忧矣！

这样一个少年，是秦武的金席，秦武的少年们只会受他感召，秦武的年轻人正在走向军中成为种子，很快，他们会辐射出更加强大的能量，这种能量是让人战栗的，将引起质变。卫念青已经能够感觉到量变的开始了，他自己就是其中被影响的一员。

“你家灵若恢复得怎么样了？”吴谋无意与他多聊，作为鉴心任务的负责人之一，他也不太希望和他人聊及，也是避免说漏了嘴。

“还行吧，再让她休息一段，可能就让她重修后勤类专业了。”卫念青如实相告，说起女儿他便有些疲惫，“是我错了，灵若她就算再怎么像我，也始终是一个原始女性，思宁那孩子说得对，因为我的教育失策，让灵若从未正视自己的性别。”

“现在，有罗兰教着，你不必担心了。”吴谋笑了笑，罗兰是军中的优秀星辰人阴性，有她在，比那个只会爬床的花瓶自然好了不只一点点。

“是啊，灵若那孩子昨天还问我什么时候和罗兰领证。”卫念青苦笑。

“这不是好事呢，你这个表情可就不对了。”吴谋看到卫念青的表情，问道。

“我总觉得那孩子根本没有接受罗兰，她只是接受了楚铃兰不配做她的母亲。任何人都好，除了楚铃兰。我不想这么委屈罗兰，吴谋，你不懂，虽然灵若不是我所期待的孩子，但是，自从我把她和那个女人分开以后，我也宝贝了她这么多年。罗兰是我所爱，我重视她、珍爱她，灵若是我的责任，不是她的。我希望我和罗兰正式结婚之前，灵若即使不能接受罗兰作为母亲，至少能够把罗兰看成特别一点长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然，罗兰多委屈呀？”卫念青对吴谋坦言道，即便他知道之后可能大概率被这个同学嘲弄，甚至有可能现在这些话会成为吴谋次次调侃自己的素材，但是，他这些话没有合适的倾吐对象。

“这可真是活久见！你居然会同我说这个，罗兰跟了你那么久，她可一句都没说什么。天要下雨，爹要续弦。你也别太把孩子的看法当回事了，孩子嘛，都是善变的。要我说，你先和罗兰结婚，婚后孩子自然就接受了。”吴谋唇边是一抹凉薄，他从来如此。

“你呀，还真是……难怪谌哥总说你单身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作的。”卫念青和吴谋的哥哥吴谌都是拓域部队最高级的指挥官，两个人私下的关系不错。

吴谋耸肩道：“我凭实力单身。”

这话让卫念青翻了个白眼，还想说什么怼他一下，吴谋就听到会议室的门有动静，立即对卫念青道：“回头打给你。”就强行截断通讯。

果然，当吴谋把自己的光脑关掉时，东方常威就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吴谋，道：“我走了。”

吴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东方常威急切离开的背影，一点留恋都没有，一句话也没有多同吴谋说。

过了一会儿，东方嘉也从会议室里出来，他直接从吴谋手指间拿过燃了一点点的烟，放嘴里吸了一口。吴谋见他如此，也不开口，只是沉默地陪伴，看着好友吞云吐雾。

“还要么？”东方嘉从吴谋手里拿过燃烧一半的烟直接抽不是第一次，反正吴谋自己不会吸，看到东方嘉抽得差不多了，吴谋才从口袋里取出烟盒递了过去，顺势出声道。

“不要了。常威越来越不像话，你记得让人给他记个过。”东方嘉拒绝了吴谋，然后说道。

“好。”吴谋点点头，就记个无伤大雅的小过就是了，毕竟还要重用他打鹰爪。

“哼，臭小子啊……”东方嘉轻哼，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感慨，“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大概当年老师面对我们时，就如我今天面对常威吧。”

“你没有告诉他鉴心卧底的事吧？”吴谋虽然知道东方嘉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但还是要提醒提醒的。

“怎么可能？那个臭小子可还有用的，要是我说了，那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老师不杀了我才怪。”东方嘉叹了一口气，“不过，会议系统也要好好升级一下吧，连常威都能入侵，直接破坏会议了。”

听了东方嘉这话，吴谋愣了一下，一言难尽地看着东方嘉，道：“你好像对你儿子的偏见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嗯？”东方嘉抬眼看着吴谋。

“你的儿子是个能够比王子鸣还要能打的程序员呢！如果不是针对鹰爪那边的计划需要，以及老师和鉴心的强烈推荐，我会建议他进入网安部队，作为王子鸣的接班人来培养。”吴谋看着东方嘉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你大概一直没有认真地了解过你的儿子，他在程序员上的造诣比小思宁更像骑士，在性格和行为上他则比林崎毓更像我们的苏师姐。”

吴谋看着好友因为他的话而露出的苦涩，为好友感到了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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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双节快乐，我要请几天假，家里要去旅行，不放心我一个在家。所以，我们7号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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