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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长乐屏住呼吸,向阴影里迈了一步。几乎是同一瞬间,那人也说话了。

“谁?!”

虞长乐因这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道:“阿苓?”

“……”黑暗中,矮些的影子开口道,“虞公子?”

阿苓点燃了燃灯符,白焰照出了他的面容。他有些无语,走上前确认了确实是虞长乐,才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也来了。”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虞长乐反问道。他观察了一下,只见阿苓换了一套夜行衣,但那暗纹彰显着它的昂贵。难为他大半夜溜出来还记得换衣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阿苓没来得及答,就又听到了一道凉凉的声音:“这里倒是很热闹。”

是敖宴的声音。

虞长乐、阿苓:“…………”好了,这下全都凑齐了。

敖宴并未束发,随意地披着深蓝外袍,敞开的中衣领口露出了锁骨与形状优美的肌肉。只是他脸色并不好,紫蓝的眸子里尽是不耐烦。

“你发现我走啦?哈哈哈……”虞长乐虚弱道,“怎么发现的?”

“还能怎么发现?当然是听到的。”敖宴黑着脸道。

“我错了!”虞长乐晃他的手臂,“敖宴?宴宴?泽流殿下?二殿下——”他至今干了那么多坏事还没被师祖和阿蓝打死,就在及时服软和撒娇卖痴。

敖宴脸色缓和,揉了揉额角把黏在他手臂上的虞长乐推出去:“卖乖!算了。是我近来本就睡眠差,与你无关。他呢?又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想看看,是不是这伊小姐……”阿苓说到一半看到虞长乐眼中的讶色,提高了语调,“这么惊讶做什么?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人死前若心有不甘,在其死前的位置布下回溯阵就能显示出其死前的形状。伊小姐是缠绵病榻、不治而亡,认为她死前心有戾气是正常的推论。

虞长乐却笑了下,道:“因为伊小姐不是那样的人。”

他又放了几张燃灯符,符纸漂浮到空中,幻化成了几盏小小的灯笼,散到了房间各处。如同飞舞的蝴蝶,洒下如星的细碎光点。

“因为她是个很好的人。”虞长乐轻声重复了一遍白天的话。

敖宴闻言,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眼中的这间屋子,是什么样?”

燃灯符栖在虞长乐身旁,点亮了他的眼瞳。霜冷的月华汇聚在他眼中,倒映出了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镜前的胭脂盒里躺着一个半透明的小人儿,睡的正香,身上盖着一片柔软的红色花瓣;床帘下的银香薰球呼吸般散着浅浅的灵气;以及这扇屏风,都让虞长乐觉得亲切。

“这里有伊小姐的器灵。”他看向手中的胭脂盒。

这间屋子里充斥着的,是不能看见、却能感知到的东西,玄奥而无声地在虞长乐脑海中交织出了伊小姐的气息。

常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虽是夸张的写法,却也体现出灵师对周围事物的影响。尤其是灵师的贴身武器和灵器,是最易生出懵懂的灵智的,就如同虞长乐手制的堪舆铃。

伊栋梁身体康健却天资平平,没想到他的亲妹妹身体孱弱却天资奇绝,真是造化弄人。伊小姐不是灵师,可她的温柔和天生的灵气却也将这间她待了二十几年的屋子影响了,将这些本就精工细作打造出的器物化出了器灵。

甚至死后三年灵气都未曾完全散绝。

“这么神奇?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阿苓举着胭脂盒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特别来。

虞长乐道:“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那我的移花有剑灵吗?”阿苓期待道。

“没有。”虞长乐很是干脆。

“好吧……”阿苓遗憾地放下了胭脂盒,“有器灵,所以呢?既然与我不同,那你是想来干什么?”

“有一种冷门的法术能问器灵。”敖宴也走上前,掂了掂那胭脂盒,“可惜,看样子是失败了。”

虞长乐不好意思地:“是啊,这器灵还未生全灵智呢。”毕竟伊小姐是个未经过开蒙的普通人,纵然天赋卓绝,影响也始终有限。

这间屋子里的三个有器灵之资的器物,只有这一个胭脂盒灵智较全,但也在沉睡之中,十分虚弱,看样子再过几年,就彻底会回归为一个普通器物了。

夜凉如水,一阵夜风从门缝里溜了进来,虞长乐只穿了一身单薄的中衣,感觉出寒意来。他不由得搓了搓胳膊,“阿嚏!”

敖宴乜他一眼道:“怎么不给你冻死。”说着却把外袍脱了下来,丢到了虞长乐身上。

“你一直都这么口是心非吗?”虞长乐笑道,从蓝衣里钻出头来。他缩手缩脚地套上了敖宴的外袍,叹了一口气,“你好暖和呀。”

“屁。我是怕你冻出病来影响我。”敖宴道。

阿苓道:“器灵没用,所以就没办法了吗?”

“那就只能试试看回溯阵了。”虞长乐甩甩袖子,转了个圈。他比敖宴矮,衣服肩膀松松垮垮的,下摆像裙子。

阿苓打了个寒噤,嘀咕道:“你行不行啊?回溯阵连我都不会,还要看参考书。”

她腰间别的书卷就是《灵师百问》。

“我画阵了啊。”虞长乐退开几步,空出一块地面来。

“等等等等!”阿苓连忙捂住眼睛背过身,“好了,你可以画了。”

虞长乐:“……”

他就着月光,指尖凝出灵力,在地上开始龙飞凤舞。阵在他指尖逐渐完成,如星河汇入了阵法之中,又如平地生花。

敖宴的视线却从阵法移到了虞长乐身上,光芒在他眼中,嘴角带笑,衣袂翩飞,说不出的潇洒肆意,比这阵法还要耀眼。

方寸之地,迅速地出现了一个繁复的图腾。虞长乐站起来,最后一划落在空中:“唤!”

阿苓心里怕得要死,严阵以待,感觉到背后一阵风,露出指缝看到灵光大盛,忙道:“好了没?召唤出来没?是什么?”

回答他的却是一阵沉默。虞长乐目光一凝。

半晌,敖宴才轻轻地哼了一声,语气略显古怪:“成功了。”

“……草。”阿苓低声骂了句娘,“不许吓我!到底是什么?”

虞长乐斟酌了下用词,道:“是个……年轻姑娘。”

阿苓松了口气,放松地转过身——

“啊啊啊!!!”

确实是个年轻姑娘没错。

只是这姑娘面容委实有些惨不忍睹。她双眼已盲,伤口可见眉骨,两行黑血流下。脖颈也横着一道伤口,几乎把少女纤细的脖颈折断了。

她的脚腕上还有沉重的镣铐。

阿苓吓得魂不附体,汗毛倒竖,总算想起来现在是在偷偷作案。他捂住嘴低声而抓狂地道:“这他妈用年轻姑娘来形容??!你你你——你莫不是有什么诡异的嗜好?!”

平心而论,这位少女活着时应当无论如何都说不上丑陋,腰肢纤细,皮肤白皙,五官秀美。但这些都被她狰狞的伤口破坏了。

月光下,白衣的少女静静地悬立在召唤阵中,黏稠的血迹从她赤/裸的脚踝缓慢滴下,又消失在空气中。

这场景当真诡异至极。

但看着少女已经被破坏的面容,虞长乐却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月光甚至能透过她的形体,身上也没有半点邪气。

她穿着寝衣,头发也未梳起。虞长乐道:“看样子,她是在睡觉时……”被杀死的。

“接下来干什么?问话吗?”阿苓好容易恢复过来,伸长脖子别过脸道,“呃……你好?你是怎么死的?”

少女安安静静的,阿苓听不到回应:“她是傻了吗?”

“不太像……”虞长乐皱眉,觉得有些违和,忽然走入了阵法中站到了那少女面前,轻轻抬起了少女的下巴。

阿苓余光瞟到,险些噎死:“你!?”

却见虞长乐微一用力,使少女张开口。露出的口腔里,舌根是一个断面,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利落地斩断了。

“呕……”阿苓再也忍不住了,弯腰冲到门外去吐了个天昏地暗。

虞长乐蹲下来,看到那副脚铐上绘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镇邪咒。

杀死她的人让她断舌瞎眼还不够,还要让她神智尽失,不得作祟,永世不得超生。

这残忍度不亚于酷刑,这少女到底是谁?谁与她有这么大的仇?

阿苓半死不活地扶着墙进来,气息奄奄地骂:“妈……妈的,我就说那个伊……伊栋梁有问题!他治下出了这种案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亏他还在我家修过学!”

镇魂咒不管在哪个世家都有严厉的规定,只允许用于穷凶极恶、杀害过无辜之人的厉鬼,私自使用镇魂咒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是什么?”敖宴没有被吓到,他观察着少女的穿着打扮,伸手指了指她白衣里露出的一截项链。

“抱歉了。”虞长乐低低地道了一声,把那项链轻轻抽了出来。

那是只金灿灿的长命锁,链子以宝石穿起,一看便知造价不菲。这金锁是少女身上唯一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翻过金锁,只见后头刻着三个字。

“唔——”看到这三个字的阿苓胃里一酸,又冲出去吐了。

一股寒气猛地从虞长乐背后窜起,他喉咙像被什么人扼住了一般,只觉冰凉彻骨。

银华镀在那三个字上,清晰无比:

伊兰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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