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你跟我多说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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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话你跟我多说说话呀!
别雀的话令越青言,害怕又欣喜。
他从未有过这种矛盾的心情,从懂事起父亲就教育他,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切不可因外力乱了心神。
可现在自己的心乱了,察觉到这一点后,越青言跑去膳堂端了一盘香甜可口的糯米糕回来,他把方方正正的糯米叠起来摆在盘子边缘,放到靠近笼子,别雀一伸手就可以摸到的地方。
然后,他坐在靠窗的桌子旁,安静地看书,拿着沾有朱砂的小毛笔,在纸上画着记号,却因为总是把注意力分给别雀,而划得歪七扭八的。
“你是生气了吗?”别雀蹲下去,微微侧身伸一只出手,去抓盘子边缘的糯米糕碎屑,尝了下味道,觉得还行,才站起来,双手并用掰了一小块糯米糕吃。
变小了真不好,要是正常大小,一口一块糯米糕,多爽!
别雀的脸颊带着点婴儿肥,鼓鼓的,他张大口塞了一点糯米糕,嚼着,脸颊看起来更鼓了。
越青言见了,动了动手指,好像戳戳,他昨晚上戳过别雀的脸颊,很软,也很暖,只是那时的脸颊,没现在鼓。
他心不在焉地看着书,没回答别雀的话,只是在余光看见别雀,把最上一块糯米糕,靠笼边的部分吃完后,伸着小爪子艰难地去勾另一半糯米糕时,别扭地走过去,用手指轻轻地把糕点往别雀哪里推了推。
别雀抬起头,圆圆地猫眼看着他,快速把含在嘴里面的糕点吞下,双手握住笼条,“你还在生气吗?”
越青言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没有生气,就是……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好板着脸,抿紧嘴唇,坐回原位,继续心不在焉地看书。
别雀笑了笑,专心吃糕点,越青言每次在别雀碰不到糯米糕的时候,就会来帮他。
“好饱!”别雀拍拍自己有点鼓的小肚子,看着越青言冷着脸,用丝帕收拾自己掉在桌上的碎屑,收拾好后,把自己的两只小爪子摊开,从笼子中伸出去,喊住他,“我要洗手。”
越青言还是不说话,换了一块干净地丝帕,蘸取自己早上采集的露水,小心翼翼地给别雀擦着手,眼底满是认真,脸庞柔和了许多,就是表情看起来太不小孩子了。
他的小灵宝,好小,好美,得细心养着,不然就会跑不见。
别雀说他不是灵宝,可越青言认定了别雀就是自己的小灵宝,不然自己怎么呢个看见别雀?
他看到别雀手腕上小黑环,心想绝对不能把别雀放出笼子,放出去,就抓不回来了。
擦好手,别雀双手抓住越青言的指尖,柔声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越青言低头对上别雀,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在里面看到自己板着脸的样子,忽然有些生气,自己为什么要生别雀的气呢?
他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不应该这样。想点头,还没来得及,就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把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言儿,你今天看书看得怎么样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越夫人得知自家儿子一大早就拿着个小玉瓶,去花园接露水,又去厨房拿了平时根本不会吃的甜食。等了许久,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过来看看,顺便例行检查越青言每日的背书状况。
越青言第一时间扭过头去看别雀,他看到别雀不慌不忙地,从自己脚下抽出一块布料,抖了抖,把上面的碎屑,弄到笼子外面去,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屋子里面多了一个大活人。
现在遮挡已经来不及了,越青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越夫人的一双美目,在自己跟笼子之间扫来扫去。
“言儿,你这只小兔子,哪里来的?”
小兔子?
越青言往笼子一看,别雀不知道何时用布料叠了一只惟妙惟肖的小兔子,放在笼子的中间。
小兔子刚到别雀腰间,别雀站在小兔子身后,对他露出一个顽皮地笑容,伸出两根手指,一左一右点着兔子的两只耳朵,像是再跟自己打招呼一样。
兔耳朵轻微地抖动了几下,越夫人以为是自己带起的风,吹动了兔耳朵,赞叹道“”“叠的真好,”她伸出手,想打开笼子门,看看这只小兔子。
手还未挨到笼子,被越青言给抓住了。
“看你宝贝得!娘不碰就是了,你昨晚上半夜爬起来,折腾大半天,就是为了这只小兔子?”越夫人拍拍越青言的肩膀,没再碰笼子,只是盯着笼子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只当是他是小孩心性。
越青言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别雀坐在兔子身上,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他想到昨天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知道母亲看不见别雀,点点头:“只有一只小兔子。”
越夫人觉得这回答的有点怪怪的。
越青言见母亲的目光又落到了笼子上,赶紧拿过刚刚看的书,塞到母亲手里面,匆忙说道:“母亲,请您检查!”
“你这是害怕母亲,把你的小兔子给拆了不成?”越夫人失笑,低头一看画得歪七扭八的书,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在越青言略显窘迫的神情下,装模作样地问道:“把你方才看的,都背给我听。”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越青言回忆着方才所看,背了一半,别雀委屈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别雀可怜巴巴地扒着笼条,委屈地看着越青言,圆圆地眼睛里面闪着水光,仿佛下一刻就会掉下几粒金豆豆,“你多跟跟我说说话呀!我不想呆在笼子里面。”
越青言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往别雀那边看,咬着牙继续背书:“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馀……”
“你好讨厌,把我关在这里也不跟我玩!”别雀哭兮兮地说道。
“修之於乡其德乃长。修之於邦其德乃丰……”越青言的声音明显小了下去。“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以……”
“哇哇,你不理我!”别雀双手揉着眼睛,低着头站在笼子里面,看上去小小的一个,很孤单,越青言当即背不下去了,他扭过头心疼地盯着笼子,想过去。
越夫人趁越青言不注意,笑笑,咳了两声,故意严肃地说道:“言儿,怎么不背了?”
“母亲,我能否明日再背?”越青言询问道。
“为何?”越夫人明知故问,方才从她的角度,没看到越青言眼中的心疼,只看到越青言恋恋不舍地看着笼中的小兔子。
心想:你终于跟其他终于跟其他孩子一样,有点小爱好了。
越青言性子很冷,对什么都不上心,再被自己的那个死鬼一教,从小做事一板一眼,跟个小大人一样。跟小伙伴出去玩,也不怎么上心,大多数时间都窝在家里面看书。
只有在小伙伴被贺若钧用玩具抢走后,才会准备一样但更精美的玩具,把小伙伴从贺若钧哪里抢回来。
开始她还高兴,小孩子之间不吵架,不争夺,那就不是小孩子。
后来,她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越青言会跟贺若钧争,是因为那个死鬼一回来,就在言儿耳边灌输,越家跟贺若家有仇,你必须处处胜对方一头。
越青言对那死鬼,崇拜的不行,自然把自己父亲的话,当成圣旨,只要贺若钧一用好东西吸引小伙伴,他必定会吵着要更好的东西,压贺若钧一头。
越夫人也看不惯贺若夫人,所以就随他们爷俩折腾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越青言为了自己,而跟她提要求。
当下,她走到越青言身边蹲下,拉着他的手,柔声说道:“行,今日你好好玩,明日母亲再检查你背书的情况。”
越青言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谢谢,母亲。”
“谢什么谢?”越夫人又心疼,又心酸,刚站起来,就听见熟悉而冰冷地声音,在她们母子身后响了起来。
“今日事,今日必,为何要留到明日?”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容冰冷而无情,他是越青言的父亲——越浩然,一进屋,径直坐到窗边的椅子上,拿起越青言看的那本书,他离开之日对越青言说过,自己回来后会检查的。
“死鬼,你怎么回来了?”越夫人看着自家老公严肃的样子,有些不满。
“父亲。”越青言恭敬地对越浩然行礼。
越浩然没理会他们二人,翻了几页,念道:“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
越青言知道,父亲这是要检查自己背书的情况,他焦急地看了一眼别雀,发现对方正神色如常地看着这边,一时忘了下面是什么,“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
糟糕,后面的没背完。
越浩然那充满威严的目光看过来,越青言更背不出来了,就在他准备接受父亲训诫时,别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跟我念,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纇。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
越青言照着念,越浩然又点了句,让他背。
后面问的内容,越青言自己翻都没翻过,可别雀照旧对答如流。越青言看着父亲,冰冷地神色,蓦地生出一股反抗心理,继续靠着别雀作弊。
一番检查下来,已近午时,越夫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夺过越浩然手中的书,摔在地上。
“死鬼,你有完没完!你不饿,我儿子饿啊!你一个大人能忍,言儿他正在长身体的关键时刻,怎能挨饿!”
“夫人,我……”
“闭嘴,我看见你就烦。”
越浩然面对怒气冲冲地越夫人,只好闭嘴。
“言儿,走我们吃饭去,不理他。”越夫人抱起越青言,命人备膳。
越浩然灰溜溜地追上去,走了几步,察觉到有人再看自己,转身什么也没看见,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出门后,叫来自己的手下,吩咐道:“查一下,府上是否有贺若钧派来的眼线?”
别雀坐在小兔子身上,双手撑着下巴,收回打量着越浩然背影的视线。
越浩然,下届九大届域商人之一,越凛光的孙孙孙子,跟断音山越家来往密切,断音山老祖每年过寿的时候,他会前往贺寿。
算算日子,还有三个多月,就是断音山老祖的寿辰了。
如果自己跟在越浩然身边,很快就可以回上届了,到时候也不用在维持现在这幅,弱小的模样。
别雀很是心动,他抬手摸了摸胸口,这里有根看不见的线,另一端连在别人的胸口,他还能感受到对方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古言句子都来自道德经!
宝贝们,我回来啦~~~~
前天拉肚子拉倒虚脱,我昨天去看医生,回来晚了,忘记请假了,抱歉!
qaq,明天继续更新,看在我一直很勤快的份上,就原谅我嘛~~~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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