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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原本寂静的夜被一道道冲向深空绽开的绚丽烟花所装饰得美轮美奂。苏黎和汪慧应声趴在阳台上披着毛毯一个个看得入了迷,这短暂的绚烂比划过的流星还要令人怀念,这也许是她们除夕夜唯一的一个现场娱乐节目了。
万家灯火的热闹,又是个体之间的孤独,烟花落尽,接着又是无比的寂静。二人只得悻悻回屋,靠一起坐在吃得满桌狼藉的茶几前,电视上主持人们正神采奕奕地跟全国观众们拜年。
苏黎吃得太饱了,她摸了摸肚子,胃部圆滚滚的。这都是汪慧的功劳,可着劲地给她夹菜夹肉生怕饿着,又说前面一直住公司宿舍肯定吃得不好要补回来,总之是不知不觉,一桌子的菜大半进了苏黎的嘴巴。
苏黎坐着难受,干脆躺在了沙发上问:“怎么今年你也不回家呢?在这多无聊。”
汪慧正看着晚会出神,听苏黎问就回她:“回去干吗?被家里逼着嫁掉啊,不够我烦的呢。”
苏黎听着苦笑了一下,原来汪慧和她一样,也惧怕这么一个逼着女儿嫁人的家。在长辈看来,她们到了这个年纪,不管有没有事业、房子、车子、或者有没有爱的人,总之,不嫁人,就是重罪一条。
“那你不是找了个男朋友嘛,直接带回去啊,不正好圆了家里的事。”苏黎接着问。
“才见几面哪就带回家,都不一定呢,那种小鲜肉,他家里同意才怪呢。”汪慧蛮不在乎地说着,在苏黎看来,明明是汪慧自己的事,她却好像说得自己置身事外一样,那种冷漠的态度让苏黎心中都膈应。大概是觉得自己态度有问题,汪慧接着又说:“没什么其实,像我这样的性格,结婚了不一定是好事,我这不服拘束的样子,走进围城估计也会将城墙捅得千疮百孔吧。”
汪慧说得很坦然,她眼神中稍纵即逝的落寞是因为家人的不理解,并不是怕自己错过所谓的良缘或者是所托非人的担忧。
苏黎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汪慧这个全能选手的细发末梢中藏着怎样的情绪,她习惯了汪慧的成熟稳重,事无巨细,偶尔的大大咧咧,神经大条。她大多时间忘记了汪慧其实也是个女孩子,只是比她大了两岁的,也跟她有着同样烦恼的女孩子。
她渴望着被人爱,又被汪慧照顾着,却时常忽视了身边这个女孩子,其实也需要别人的守护呀。
“那你……”苏黎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惯性之下的笨嘴笨舌,发挥不了任何缓解气氛的作用。
“没什么啦,今晚过去,又是新的一年,什么不快乐都要通通忘掉,什么好运都要排着队等着我们,包括你的那位一面帅哥。”汪慧兴致勃勃,刚才的情绪已经被她压在了心底,谁也看不见了。
苏黎闭上了自己笨拙的嘴,她冲着身边恢复一脸认真看节目的汪慧,深深地点了几下头。
除夕,最终在苏黎醉得踉踉跄跄的脚步声中炸开了一个铺满了窗户的烟花,可惜她没睁开眼,就被汪慧重重地摔在了床上。眼看着四仰八叉的苏黎,汪慧想起这家伙大年初一的还要去加班,只得又给她脱衣服又是盖被子的累个半死。
“新年快乐啊,大笨猪。”汪慧看着已经沉入梦境深渊的苏黎,不轻不重地送了祝语,这才带上门出来,零时的烟花已经进入尾声,新的一年,即将迈开步子,将庆祝欢迎它的臣民们变老了一岁。
破晓,空气罕见的清新,冬日里的天竟然有了蔚蓝的样子。从旧年未能改变时刻的闹钟应时响起了熟悉的音律,苏黎床上鼓起的被子动了一下,她不太灵活的胳膊艰难地伸出被窝抻了一个懒腰,仿佛梦中似的。
等消灭了耳旁的噪音慢慢爬起来,苏黎发现自己头晕得厉害,酒精刺激后遗症还没消失,正武装着她的大脑指挥着失去协调的躯干又重重地躺了回去。
不知是过了多久,她又被狂轰滥炸的手机铃声给弄醒了。
“苏姐,我是小何,我们已经到公司了。”
苏黎像接受到了某种信号,“腾”地挺了起来,大脑血没跟上一阵地眩晕感袭来,忙忙地穿衣,收拾,出来发现桌子上扣着米粥和青菜,跟前放着一张纸条,汪慧龙飞凤舞地写着:走之前记得吃,我去约会啦,加班快乐!
苏黎已经有些忘记了前一晚的事儿,但汪慧突然的深情人设在苏黎看到这纸条后已经崩塌了。
这差距悬殊的世界!苏黎对汪慧这种秀恩爱不看时机的人神共愤行为已经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真是越看越气,最后直接将纸条扔进了纸篓,然后坐下心安理得地扒拉了几口汪慧做的早餐,这才出门往公司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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