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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
叶初仔细回想了一下,她的确从未在父亲的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是她又确定,这个在信里左一句大侄女儿右一句大侄女儿的人的确是她父亲的战友,因为他在信的开头便自报家门:
“大侄女,你好。”
“我叫江恒,来自第21军63师189团,是叶旭的战友……”
没错,正是她父亲服役的部队。
江恒在信上说,她父亲一共给她留下了二千七百四十一块六毛六。
这么多钱,叶初起初还震惊了一下,但是仔细想想,父亲当兵18年,跟叶家分家的那一年,父亲便告诉她,他的津贴已经涨到52块8毛钱了。
每个月给叶家二老十块钱养老钱,给她十块钱生活费,父亲自己在部队又没什么大开销,每个月攒下来的钱大约能有30块钱。
不算过去十五年的,就算近三年的,父亲就差不多能攒下一千块钱,加上抚恤金五百块钱,再加上过去十五年一点一滴地积累,能给她留下二千七百多块钱也就不稀奇了。
江恒在信上说,按照她父亲的遗言,在她初中毕业之前,每个月依旧给她十块钱生活费,学费另算,初中毕业,她愿意上高中就供她上高中,可以到县城去住校,高中毕业,还可以推荐她上工农兵大学,毕竟是烈士子女,有推荐条件。
如果她不愿意上学,初中毕业,就跟县城没有子女继承工作的退休职工买个工作。
等到她二十岁,长大了,独立了,再把剩下的钱交给她。
不得不说,叶旭真是操碎了老父亲的一颗心啊!
叶初心道:如果她没有从修真界穿回来,父亲的一番心血岂不就白费了。
但如今,多出了数百年人生际遇的她还怎会跟一群小孩子一起读书,父亲既然希望她做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那她就在家自学好了,毕竟凭借她强大的精神力,学习还不是轻而易举。
叶初决定等她去邮局取钱的时候,便直接去县城买一些书本回来。
江恒这封信寄出的时间大约是一个月前,差不多就是父亲的另外两个战友拿着父亲的遗物找她一起给父亲下葬的时候,至于江恒这个受父亲托孤的人为什么没有亲自来,他在信里也解释了,因为他有重要的任务需要马上启程。
江恒交给两个战友叶初一个月的生活费,让他们帮叶初购买一个月的口粮锁在厨房,江恒觉得,钱好偷但粮食却难偷,等到叶初这个月的口粮吃完了,他寄出去的信和钱也应该到了,叶初取钱直接买齐下个月的口粮锁在厨房,每月如此,只要身上不留什么钱,就不用担心被偷,但是,他却万万想不到,叶家不是用偷的而是用抢的。
却说江恒出任务受了重伤,躺了一周,醒来却发现自己竟然重生了。
江恒生于1945年,月日不详,是个被遗弃在战场上的孩子,被一名姓江名川的道士捡了回去,取名江恒,带在了身边。
江恒14岁那一年,江川推算出,七年后他们师徒将有一劫,或许还不止是他们师徒的劫难,而是整个国家的劫难。
江川无力改变国运,但他们师徒二人身上的劫难还是有法可破的,那边是从今天开始改头换面,不再使用道术。
江川带着江恒来到京城,找到了当年他在战场上救过的师长,名叫徐峰,如今已是上将军衔,他只提出了两个要求,第一,帮他安排一个写写算算的工作,第二,送江恒进部队当兵。
虽然徐峰不知道江川为什么放弃了自己的修道生涯,但他感念江川的救命之恩,对他的要求自然无不答应。
徐峰给江川安排了兵工厂会计的工作,给小小年纪的江恒送进了第21军,并且还给江川在京城安排了一处住房。
徐峰知道,江川是个有大能耐的人,当年救他的时候,赤手空拳便能以一当十,不仅如此,他还会医术,或许不能称之为医术,而应该称之为祝由术,因为他随便洒了一点儿止血药念了一串咒语便真的救了他一条命。
这样一个有大能耐的人又是自己的恩人,徐峰当然非常乐意结交,因此,对江恒也关注颇多。
这一关注可了不得,徐峰发现江恒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有了以一当十的身手,在部队备受重用。
短短几年,山林剿匪、边境作战、异国潜伏,哪里都能看到江恒的身影,立功、破格提拔,哪里都不缺江恒的名字。
江恒20岁这一年,仅仅当兵六年,便被破格提拔到了特殊部队,任叶旭的副职,相当于副营长的军衔。
就这样,江恒和叶旭年龄相差颇多却成了忘年的兄弟,每一次出任务之前都会相互嘱托,一个让对方照顾女儿,一个让对方照顾师傅。
前世,江恒给叶初寄了信和钱,安排了两个战友去石桥村之后,当天晚上便出任务去了。
同样的,在任务中他受了重伤,醒来后,给叶初寄钱的日子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好在他的战友按照他的安排,提前半个月便已经把钱给叶初寄了过去,江恒这才安心养伤。
然而就在这时,江恒第一次给叶初寄的信和钱竟然又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答复竟然是,无人签收。
江恒仔细核对了姓名地址无误,他意识到,叶初会不会是出事儿了。
他赶忙跟部队请了紧急事假,带着伤便马不停蹄赶到石桥村,却得到了叶初一个多月前便死在山里的消息,并且,叶家已经把她给埋了。
江恒怎会相信叶初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会无缘无故地进山,还这么巧,就死在山里了呢!
他不惜动用秘术查出了叶初的真正死因,然而结果却令他痛悔万分,他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亲自来石桥村一趟,看出叶家恶毒的本质,再帮叶初安排好一切呢!
江恒把叶初和叶旭的坟合葬在一处,然后再次动用秘术给叶初报了仇,他要让叶家众人在一个月内陆陆续续染上怪病,半年内陆陆续续不治身亡。
然而,动用这种秘术毕竟太过残忍,有伤天和,并且要以自身心血为媒,害人害己。
江恒从石桥村回到部队便以身染重疾为由申请退伍,部队领导开始还不同意,但是眼看着江恒整个人一点点衰弱下去,半个月后竟然开始咳血,部队领导这才相信了江恒真的是身染重疾,同意他的退伍申请。
然而江恒却知道,他哪里是身染重疾啊,不过是叶家众人陆陆续续发病,果报也作用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而已。
江恒退伍回到京城,江川一边给江恒调养身体一边感叹造化弄人,江恒骨骼清奇,百年难遇,江川本以为等劫难过后,他便带着江恒闭关修炼,希望江恒有生之年能够印证大道,但是如今……
哎!
江川不禁叹道:“看来我算到了你的劫难之一,却算不到你的劫难之二啊,恒儿,或许这就是你的命吧,也罢,那就跟师傅一样,做个生老病死的普通人吧!”
就这样,江恒跟着江川一起在京城躲过了文·革十年浩劫,八十年代初期他们师徒二人开始云游四海,潜心修炼道术。
然而叶初之死终究成了江恒永远的心魔,40岁之后修为便再无寸进,享年68岁,正好走在了江川去世的两年后。
而江川去世的时候却已经是120岁高龄了。
……
江恒再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重生了。
然而却是重生到自己出任务受了重伤刚醒的时候。
那岂不是说,叶初已经被叶家给害死了?
既然依旧不能改变一切,那我重生又有何意义呢?
难道要我带着痛苦和悔恨再过一辈子吗?
江恒苦笑着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划过: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江恒准备等两天后他能下地了,便第一时间赶去石桥村处理叶初的后事,然而两天过去了,江恒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了。
按理说,被退回来的信和钱应该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了,但是为什么现在他还没有收到呢?
难道?
江恒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只听护士急忙叫道:“哎,你别动啊,回血啦!”
江恒此时哪里听得进去护士说什么,他一把抓住护士的袖子,说道:“快,快,麻烦你帮我找一下我的战友,我有急事儿,快……”
护士挣脱江恒的手:“好好好,我帮你找,你松手啊,自己看着针头,别回血了,你也就给你找去,哎,真不知道,发得什么疯……”
江恒的战友兼副职,高壮,很快便来了,“队长,听说你找我,有急事儿?”
江恒:“对,这两天你有没有收到我的信,不对,应该是我寄的被退回来的信,还有钱……”
高壮:“没有啊,队长,你不是又发梦了吧!”
江恒:“滚,你才发梦了呢!”
江恒骂了一句却在心里暗道:信和钱都没有被退回来,那是不是就说明已经被签收了呢?是不是因为我重生回来,所以很多事都变得不一样了呢?叶初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呢?不行,我得赶紧去石桥村一趟。
江恒:“老高,给我报上去一个紧急事假,再给我买一张去延东市的车票,越快越好……”
高壮:“不是,队长,你这伤还没好呢,瞎折腾啥啊,延东?这是要去看老叶家的丫头?不是跟你说了么,放心,钱都已经按时寄过去了……”
江恒:“老高,别废话了,叫你去你就去,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高壮见江恒说得郑重,便也不再废话,点了点头便推门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江恒一人犹自心心念念地想着:这一世到底是不是跟上一世完全不一样了呢?
……
却说叶初收到信后,第二天便去了公社邮局取了钱,然后去了县城唯一一家书店一口气买齐了全部的初中高中课本以及大量关于中草药的书籍,接着又去了供销社买了一些文具以及不少肉蛋菜,最后才去了中药铺,告知中年大叔,最近一周左右她都不会来卖药了,因为有别的事儿要忙。
这个所谓的别的事儿,当然就是指闭关突破了。
按部就班地修炼了一月有余,叶初感受自己丹田之内充盈的灵力,她决定要闭关三天,全力突破。
闭关场所自然要选在无人打扰之处,温泉山洞虽然不是山中灵气最浓郁之处,确实最隐蔽之处,只要在洞口设下障眼法,再在洞中用玉石摆下简易的聚灵阵,那么,无论从各个方面,温泉山洞都是目前最为完美的闭关场所。
闭关之前叶初自己倒不用准备什么,但是却要给小黄留足几天的饭和水,毕竟,小黄要留在家里帮她看家的。
给小黄做了一大盆饭,里面有肉有蛋有菜,为了防止变质,叶初还灌溉了些许灵力,为其保鲜,又打了一大盆水,放到饭盆旁边,大功告成,叶初拍拍手,锁上门,便往山里去了。
来到温泉山洞,叶初首先洗澡换上仙衣,接着用几根树枝在洞口随便一摆,设下障眼法,然后,叶初走回洞中,盘膝做于石台上,心念一动,便从须弥空间中取出9枚玉石,按照九宫方位,摆下了最为简易的聚灵阵。
至于为什么不摆复杂的,一来耗费灵力过多不利于突破,二来仅仅为了突破炼气期门槛儿也用不着。
感受着灵气纷纷朝身边涌来,叶初双手掐诀,闭上眼睛,进入修炼状态。
洞中无日月,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初感觉丹田之内灵力饱和,再也容纳不下。
她心知,突破就在此时了,只见她一挥手,从须弥空间中取出三枚丹药,一口吞下,接着,她双手不停,一个个繁复的印陆续结出。
仙衣之下的身体陆续被漆黑的污垢全部覆盖,周身骨骼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伴随着强烈的痛楚,不过叶初却面无表情,似乎完全不受其影响。
也不知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直到洞中完全安静,叶初才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她双手掌心向下缓缓降落,伴随着一口浊气呼出,才挥手取出一枚丹药服下。叶初不禁叹道:终于是达到炼气初期了!从普通人到修士,即便不是在修真界,我也同样做到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漫长岁月,我终究还有一窥天道的那一天。
此时,摆下聚灵阵的九枚玉石,尽皆化为齑粉,要不是叶初须弥空间中的玉石灵石成百上千,恐怕修炼之途还要难上加难。
不得不说,当今世上,有着得天独厚修炼条件的人,唯叶初一人而已。
叶初泡了个澡,才换回本来的衣服,走出山洞,发现天刚蒙蒙亮,竟还不到上工的时间,也不知道此番闭关一共过了几天时间,是三天还是四天,叶初觉得多想无益,还是回家问问小黄好了。
回到家后,叶初发现小黄的饭盆和水盆都舔了个干净,便想,她可能闭关了四天。
随口问了小黄一句,“小黄,我走了几天呀?”没想到小黄竟摇着尾巴转了三圈。
叶初说道:“才三天,小黄,你也太能吃了吧!”
小黄闻言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委屈地“呜呜”了两声,似乎在说,“我长大了,能吃了嘛!”
叶初拍了拍小黄的屁股笑了笑,“小黄长大了,能吃了,已经长成大黄了,要不然,从今天开始你就改名叫大黄好了,以后的饭通通给你加量,好不好?”
改名大黄的小黄兴奋地跳得老高,“汪汪”叫了两声表示同意,便绕着叶初的腿蹭来蹭去。
叶初算了算,大黄自从被她抱回家,已经快一个半月了,身量长大了三倍还不止,虽然有吃得好、吃得多、吃得饱的功劳,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吸收了开灵丹的原因。
叶初心想:等再过段时间,大黄再大一大,便传它一套修炼功法吧!总归我现在进入了炼气初期也有能力给它护法了!
叶初跟大黄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早饭之后,便恢复了上山采药的日常,中午,她背着藤筐回到村里,村里人看见她纷纷问道:
“初丫头,好几天没见你采药了,忙啥哩?”
叶初:“没忙啥,身体不舒服,在家里歇了两天。”
“初丫头,你咋变得这么白哩!”
“对啊,虽然之前也不黑,但也没有这么白啊,漂亮了呢!”
“是啊是啊,真应了那句老话儿,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啊!”
叶初:“瞧大家说的,人哪能说变好看就变好看啊,可能是我这几天都待在家里,没晒着太阳,捂白的,要不就是头些天在县城买了一盒雪花膏,涂了涂,这不就变白了。”
“还别说,这个什么什么膏,还真管用,你们发现没?初丫头可不止变白了,皮肤也变好了啊!”
“是啊,这小脸儿,嫩得能掐出水哩!”
“切,你们这些老娘们儿,一天天净关注什么脸啊皮啊的,你们没看出来,几天不见,初丫头长个儿了嘛!”
“是啊!这个儿窜的,赶上我家那个臭小子了!”
“……”
叶初被一路夸着回到了家,第一时间便是跑到屋里照镜子,闭关结束到现在叶初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自己呢!
听村里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应该变化不小,然而等到她真正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时候,她才知道,她的变化何止是不小!
乌黑亮丽的头发,光洁饱满的额头,柳眉弯弯,眼眸清澈,睫毛又长又翘,皮肤光洁白皙,当真应了村里大婶儿的话,嫩得能掐出水哩!
叶初又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好像真长高了一寸多,愈发显得身姿修长,细腰长腿,美中不足便是……叶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部,不满道:“真平!”
然而不管如何,即突破又变美的叶初心情还是不错的,心情不错中饭就要做点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和大黄。
叶初蒸了白米饭,做了红烧肉,炸了一碗的鸡蛋酱,最后焯了一捆菠菜攥干准备蘸酱吃。
先用红烧肉的汤给大黄拌了饭,又分了半碗肉倒在大黄的饭盆里,用力拌了拌,叶初喊道:“大黄,吃饭啦!”
大黄箭一般地冲了过来,对着叶初猛摇尾巴,叶初笑了笑把大黄的饭盆放到了堂屋地上,又去厨房把自己的饭菜也端到了堂屋,发现大黄竟然在等她一起开饭。
“好了,大黄,开动吧!”
接到指令,大黄才猛得把头往饭盆里一扎,快速吃了起来。
叶初看得直摇头,想着要不要一会儿就把大黄扔进河里泡泡澡。
……
叶初恢复了采药晒药卖药的日子,却不知王翠芬正在算计着,想把她卖给隔壁村的独眼龙。
然而,为什么要卖给隔壁村的独眼龙呢?
那是因为王翠芬觉得叶初现在太厉害也太邪性了,不找个武艺高强男人的根本就拿不下她,再者就是因为独眼龙听说叶初长得如花似玉,所以出价不低。
独眼龙人称彪爷,本名彪爷,那是因为他的名字本来就是自己起的。
彪爷是个孤儿,从小在土匪窝里长大,地上功夫和马上功夫都不错,二十几岁抢了个良家姑娘做媳妇儿,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搂着媳妇儿睡大觉,小日子别提过得有多美了。
然而好景不长,建国后,国家派兵剿匪,彪爷见势头不妙,便自私下山投降了剿匪部队,领着一个连的兵力绕小路上山,攻下了自个儿家山头儿。
就这样,彪爷算是立了功,保住了自己一条命,也免去了牢狱之灾,但是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抢来的媳妇儿说死也不愿意再跟他,被剿匪部队保护着回到了娘家,而他也被剿匪部队在一个村子里安置了下来,进行一系列批评教育之后,过上了贫农的生活。
如今,彪爷年过四十,因为瞎了一只眼睛又凶名在外,一直都讨不到媳妇儿,就算是谁家穷得揭不开锅了,要卖女儿,也不会选择卖给他,谁叫他是土匪出身呢,老百姓可是都恨透了土匪啊!
好不容易,这一天,有个五十来岁的妇女跟他说:
“你就是彪爷吧,我是来送你一桩美事的。”
“我是隔壁村的,叫王翠芬,我有个婆家侄女儿,长得那叫一个如花似玉呀,又没爹没娘,我和这丫头的爷爷奶奶都可以做主把她卖给你,就是这钱吧,可不能少。”
彪爷心道:只要年轻漂亮,老子又不差钱!
王翠芬道:“就是吧,这丫头野性难驯,身手还特别厉害,我们全家都拿她没办法,所以需要你自己把人带回去,人你可以先带回去,钱后付就行。”
彪爷心道:什么丫头,这么野啊,还能野得过老子?
王翠芬道:“另外这丫头现在还不到结婚的年龄,只能先卖给你当两年的童养媳,不过,契书我们会跟你签好的,只要你自己别让这丫头给跑了,我们是绝对不会反悔的。”
彪爷心道:笑话,老子还能锁不住一个黄毛丫头吗?
就这样,王翠芬和彪爷几乎是一拍即合,但任谁也想不到,王翠芬想把叶初卖给彪爷,竟是受了叶荷的启发。
叶荷早在决定要报复叶初开始,便在十里八乡寻找能够对付得了叶初的男人,打听来打听去,就选中了彪爷。
趁着一天上工,活儿不多,叶荷特意凑到了王翠芬身边聊天儿,其间,叶荷装作不经意地提到了两句彪爷的事迹,虽然说得不多,但叶荷知道,王翠芬一定会好奇并且亲自打听的,果然,没过两天,王翠芬便动了把叶初卖给彪爷的心思。
叶荷心道:如果彪爷能够拿下叶初,虽然她得不到一分钱的好处,但至少可以出口恶气;如果彪爷拿不下叶初,那她也没有任何风险啊,毕竟出头儿的人是王翠芬,又不是她。
就在叶荷暗搓搓地关注事态进展的时候,叶初的家里竟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一天,叶初起了个大早去县城卖药,中午满载而归的时候,却看见家门口竟然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生得清清秀秀、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穿着军装也不像个军人,反倒更像个书生。
叶初把自行车停在了年轻男人面前,歪头问道:“你找谁?”
年轻男人咧嘴笑了,竟比中午的阳光还要灿烂,“我是江恒,叶旭的战友,你就是叶初吧!”
叶初愣了愣,才点头说道:“嗯,我是叶初,先进屋再说吧!”
叶初开门,刚把车子推进院子,大黄便风一样地冲了出来,对着江恒“汪汪”直叫,意思大概是:他谁呀?为什么来咱家?
叶初不得不一脸认真地解释道:“大黄,别闹,这是我爹的战友,江恒,来家里做客的。”接着又回头对江恒说了一句,“它叫大黄。”
江恒似乎也很喜欢狗,笑问:“这是你养的狗吗?很聪明啊,像是能听懂人话。”
大黄仰头翘尾巴:哼,我就是能听懂人话。
叶初忍不住轻轻踢了大黄一脚,低声喝道:“再闹小心我中午不给你饭吃,赶紧回去!”大黄委屈地哼唧了一声,退后两步,老实地坐在地上,但就是不离开叶初一米开外。
叶初无奈地摇了摇头,索性不再管大黄,而是指了指堂屋,对江恒说道:“你先进屋坐,我收拾一下就来。”说罢,叶初便开始卸绑在自行车后座上的藤筐。
江恒闻言,瞬间把自己视线从大黄身上移开,赶忙跑过来帮叶初卸另一侧的藤筐,说道:“我帮你。”
叶初鼻子微微动了动,说道:“不用。”
江恒手上一顿,看着叶初眼神带着委屈,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嫌弃过呢!
叶初被江恒这副跟大黄一模一样委屈眼神看着,不禁愣了愣,才尴尬道:“额,那个,你有伤,歇着吧!”
江恒闻言,心道:原来她在关心我啊!
江恒干劲儿更足了,“不碍事儿,我帮你。”说着又对叶初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叶初不禁抽了抽嘴角,心道:这表情咋又跟大黄一模一样啊!
最后,叶初和江恒还是一人拎着一个藤筐来到了厨房,考虑到现在的时间正是中午,叶初便问道:“你吃午饭了吗?”
江恒摇摇头,“没吃。”
叶初:“那我先做饭吧,要不你先……”
叶初“歇着”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江恒打断了,“我帮你。”
叶初叹了口气:好吧,随你!
叶初先淘米把饭做上,然后才开始摘菜,江恒过来帮忙,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叶初聊了起来。
江恒:“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
叶初:“鼻子灵,闻到了。”
江恒:“我看你院子晒的,是草药吗?”
叶初点头。
江恒:“晒草药干啥?”
叶初:“卖钱呗!”
江恒:“给你寄的生活费不够花吗?”
叶初:“够,但是谁能嫌钱多啊,再说了,我爹的钱早晚有花完的一天,我自己会赚钱总没有坏处。”
江恒:“你自己上山采的?你敢自己进山?不怕?”
叶初摇摇头:“我天天进山,有什么好怕的。”
江恒:“这段时间,叶家没找你麻烦?”
叶初挑了挑眉,举起拳头,笑道:“找了啊,但是我都已经解决了,靠这个。”
江恒看着叶初神采奕奕的样子,他觉得眼前这个美丽自信独立勇敢的女孩儿,根本就不是叶旭嘴里那个备受欺凌的小可怜。
江恒不禁想到了一个离奇的可能,现在的叶初究竟还是不是叶旭的女儿,身体固然是,那灵魂呢?
毕竟,他都能死后重生,又有什么离奇的事是不能发生的呢!
江恒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很怕,怕那个可怜的女孩儿已经在一个多月前的那个时间节点便香消玉殒了,而现在活在她身体里的,却是另一个人的灵魂。
江恒不禁颤声问道:“叶初,你还记不记你爹第一次带你去县城是什么时候啊?”
叶初抬眸看着江恒,她知道江恒在怀疑什么,毕竟她现在的性格跟父亲描述中的相距甚远,但是她又不想掩藏自己的本性。
跟村里人,跟陌生人,她倒也不是不能伪装,但跟江恒,父亲托孤的战友,她不愿。
总归,她本来就是叶初,即便多了数百年人生经历,她变了,但她也依旧是叶初,这一点是永远也不会变的,所以,无论江恒问什么,都会得到她是叶初的答案。
于是,叶初答道:“是我12岁那一年,我爹因伤休假。”
江恒又问:“那你还记不记得,跟叶家分家后,你爹寄给你的第一份礼物是什么啊?”
叶初又答:“是一只钢笔和一个笔记本……”
江恒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那种他认为只要不是叶初就不可能回答出来的问题,叶初都能一一作答。
江恒松了口气,只要她还是那个可怜的女孩儿,只要那个可怜的女孩儿还活着,这辈子,他就要守护她一生平安。
虽然江恒心里已经确定了,眼前的叶初就是那个可怜的女孩儿,但他还是问道:“那么,你是叶初?”他不想对叶初隐瞒他的怀疑,同时他也想听见叶初亲口回答。
叶初看着江恒,郑重答道:“我是叶初,我大概知道你在怀疑什么,毕竟我跟你当初了解到的并不一样,但是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在经历了重大变故之后,所以,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是叶初,我没有死。”
江恒愣了愣,疑惑道:“为什么要强调你没有死?”
叶初无所谓地答道:“那是因为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怀疑我已经死了,怀疑我已经不是我了,当然了,你愿意怀疑就怀疑吧,反正我也证明不了我就是我。”
江恒急忙解释道:“不,我已经不怀疑了,你的确是叶哥的女儿,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有了这般变化,但是我真的已经不怀疑了。”
叶初笑了笑,“这并不重要,你也不用跟我解释,哦,对了,说说你为什么突然到这儿来吧,我记得你在信里也没提呀!”
江恒挠了挠脑袋,“我就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叶初轻嗤了一了,笑道:“撒谎,分明是来看我死了没有。”
江恒被戳破了谎言,脸色通红,佯怒道:“没大没小,我可是你爹的战友,你的叔叔诶!”
叶初挑眉,呛道:“切,你才多大啊,就要当人家叔叔。”
我比你大几百岁呢,都没让你叫奶奶,哼!
江恒得意,“我多大也是你爹的兄弟啊!”
叶初把菜刀往菜板子上一落,“不行,各论各的。”
江恒“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其实他早在看到叶初的第一眼,那声“大侄女儿”就叫不出口,因为他发现叶哥的女儿已经不是黑白老照片里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孩了,而是已经长成一个青春靓丽的大姑娘了,年龄不过就小他六岁而已。
于是,江恒说道:“行,各论各的就各论各的,我今年21,比你大六岁,我就叫你小叶子吧!”
叶初白了江恒一眼:“这是什么破称呼啊!”
江恒反驳:“怎么就破称呼了,小叶子,不是挺好听的。”
叶初表示:她不想说话。
江恒又道:“既然你不想叫叔,那总得叫声哥吧,叫江哥叫恒哥都行。”
叶初咬牙:“不叫,我就叫你江恒。”
江恒一愣:“好哇,那我就叫你小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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