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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洗车店小王子觉得自己是多舛的司马迁,遭受了命运的宫刑,他以为自己能够子孙满堂长命百岁,却原来是个被命运捉弄的二等残废。
钟鸣心中思绪万千,竟然不知道头绪从哪儿而起。
于是干脆什么都不想,反正师兄说过,有师兄在。
师兄这么说,他就这么信。
师兄看着钟鸣在书架边上盘着腿坐了一会儿。钟鸣嘟着嘴,一会儿眉头紧皱起来,一会儿又舒展开,最后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出笑容来。并且是抬起头,朝着自己展开笑容。笑的得意又快乐,师兄都能数清楚钟鸣的整齐洁白的八颗牙齿。
钟鸣抬起头看着师兄:“师兄,我们现在干什么?”
师兄背着手,围着钟鸣走了一圈:“坐着别动。”
钟鸣坐在不敢动。
师兄挽起袖子,将手放在钟鸣的眼睛上:“闭上眼睛。”
师兄的手确实很大,轻轻的放在眼睛上,将光亮全部都遮挡住。师兄的手还是很凉,钟鸣很想握住师兄的手插、进口袋里替他暖一暖。
“师兄。”钟鸣在一片安心的黑暗中叫他,师兄没有应声。可钟鸣能闻到师兄身上淡淡的油墨味道。
师兄的手移到钟鸣的头顶,一股暖流侵入钟鸣的身体。
“一呼一吸间,观心自静,用自己的心去观看,体察,将你的忧虑,欲念,恐怖,任何杂念思绪都引离而去,久则归定静。”
师兄的声音低沉好听,钟鸣的心绪随着师兄的话语安定下来,一呼一吸平稳下来,他的忧虑,欲念,恐怖,任何思绪杂念都离他远去。
钟鸣只觉得自己仿佛坐在春风之中,他的身体也随着春风慢慢的漂浮起来,他在春风中安稳不动,却能闻到春风的味道。
春风的味道有着淡淡的纸墨香气,万物的复苏的味道,花香的味道,泥土湿润的味道,树枝发芽的味道,这一切的味道涌过来,钟鸣只捕捉到淡淡的纸墨香气。
他的心越发安静下来,沉浸下去。
钟鸣的气息稳定下去,入定了。
师兄收回放在钟鸣头顶上的手,他背着手,沿着一排一排的书架慢慢的走着。师兄虽然雅俗共赏,但对古籍更有研究,古籍中对丹田被毁,却依然能修行的先人是有记载的。
师兄走在书架中间,仔细的浏览书架上的书籍。书架上的书良莠不齐,年代各异,甚至有很多的书连作者署名都没有,更是不知道来自何处。
师兄将一本一本的看起来有用的书跳出来。他的手指一弹,《修仙各方记事手札》、《画修老祖日常手记》、《修仙界奇人奇事》……
一本一本的挑出来,堆在书桌旁,足足有半人多高。
师兄坐在书桌旁,掀开一本书看起来。
钟鸣睁开眼,看到外面的天都黑了。房间里亮着一盏不太明亮的台灯,师兄正在不明亮的灯光下来看书。
他安静的看了一会儿看书的师兄,才低声叫:“师兄。”
师兄抬起头:“嗯,怎么样?”
“觉得自己彻底被洗涤一番,净化森林,净化污秽,净化心灵,净化自己。”
师兄说:“要记住这种状态。”
钟鸣请教:“师兄,我这是在练气吗,我记得小说里但凡第一步都是练气。”
“这是瑜伽。”
钟鸣一时不知道什么,原来不是练气是瑜伽!师兄给他上的是体育课吗?
“瑜伽也很好,强强身,静静心,去回去再静/坐两天。”
钟鸣点头,推门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按照师兄时候的再静/坐两天,扶着门,又转过头问:“师兄,静/坐能吃饭吗?”
师兄嘴角一翘,很想弹钟鸣的下巴:“是静/坐,不是绝食。”更不是绝食静/坐。
等钟鸣离开,师兄将台灯调的亮度更高一些。
师兄两天都没有出过书房的门,书房的门紧紧关着。钟鸣按照师兄教的,这两天每天都在静、坐,坐到肚子饿了,就出来吃点饭,一直都没有跟师兄见过面。
他倒是从书房的门口悄悄地溜达过,耳朵贴近门口听听声响,可书房里无声无息。
钟鸣坐了两天,整个人神清气爽,恍惚间觉得有了能与世间万物通灵的错觉,见到棵草都想竭尽全力的夸一夸一美。
课表上写着今天晚上有大课,思想品德基础,七点上课。三八大杠被袁征一剑给劈两半,钟鸣提前半个小时出门朝基础楼走。
钟鸣出门后不久,一只粗壮的雄鹿从墙头那儿被扔进来,接着是一只健壮的黑熊和一条胳膊粗细的大蛇,还有两根红参,一块不知道看起来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一只大白老虎从墙头翻过来进窗户。白虎身上黑乎乎的,简直就成了个灰虎。
它先到浴室拧开开关冲了个澡,冲的干干净净的,在浴室里将身上的水甩干净,才慢慢的踱步上楼。
白虎走到三楼,在三楼低吼一声。
师兄拿着一本书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刚洗完澡的白老虎,指指楼梯:“你的脚印,舔干净。”
白虎的脚上都是水,一路上楼,留下一串俏皮的大脚印。
白虎娇羞的一转身不去看自己留下的大脚印,用指甲点地走下楼去,似乎在说,你看错了,这不是我留下的大脚印,我的脚印小巧玲珑又迷人。
师兄不为所动:“舔干净。”
他拎着书下楼,到院子去看白虎带回来的东西。白老虎跟在他身后,也走进院子里。
粗壮的雄鹿脖子处被咬了出一道很长的伤口,血浸透雄鹿的半个身体。这头雄鹿已经彻底断气,师兄挽挽袖子,从雄鹿内体挖出一颗妖丹。
黑熊还有气,被锋利的虎爪剖开肚皮,咬断两条腿,粗重的喘着气,嘴里有细小的血沫涌出来。
师兄从黑熊的体内也掏出一颗妖丹。
两颗妖丹初初成型,一点成不了大气候,并且没有经过日积月累的精炼,妖气太重了。
师兄弹了一下把白虎的下巴,掏出一块肉干扔给它。白虎接过肉干,高兴的眼睛都眯起来。
“两颗妖丹虽然不成气候,一个一百多年,另一个连五十年都不到,可眼下连人都很难修出丹来,更别说是妖,要是说妖丹能用的话。“
师兄说着,扫了一眼白虎。
白虎胆怯的后退一步,唔一声叫,直接跳上二楼的阳台,颇有逃命去的速度。
师兄拿着两枚妖丹,捡起地上两棵半尺长的红参,还特意盯着地上的那团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看了几眼,师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
他叮嘱偷偷的扒在阳台上的白虎:“我要出门一趟,你快把地上的鹿和熊收拾干净。”
师兄顺便提点:“还有你的脚印,要记得舔干净。”
师兄走了不到十分钟,就走到器修学院的门口。他径直走到器修学院的里面的一间两层木质小楼前。
师兄推开门叫:“李四五,李四五。”
小楼摆满了乱七八糟的器物,有成型的,半成型的,有的看着还算干净,有的干脆上面蒙了一层土。
李四五从楼上跑下来,指着师兄:“日、你仙人板板,你还敢来老子这儿。”
“我来就来了。”
“你个瓜批,我的司母青鼎一股粑粑味。”李四五气得跳起脚,“老子弄了三个月来,才弄了个司母青鼎。”
师兄哄了一句:“我带了两颗红参给你降降火,我们多年好友,难道还不如一件司母青鼎,你不是四月初五的生日吗。”
两颗红参拿出来,李四五的火气立刻下去一大半,他心里有点愧疚,觉得自己刚才不应该对师兄发那么大的火气,友人还记得他的生日。
李四五讪讪的接过红参:“来都来喽,带什么红参,我一会儿我用红参煲个汤给你,我新炼了个砂锅,妖骨都能煮化咯。”
师兄掏出书,坐在椅子上,李四五立刻过去给他倒上一杯水。水里泡着两把黑枸杞,一朵□□,喝起来一股药材味儿。
师兄不爱喝,闻了闻就放下。他对李四五说:“我有件事儿要和你商量。”师兄摊开书,指着书上的内容说:“你说丹田成了筛子应该怎么补,你们器修不是应该最擅长做这个吗?”
李四五的火气又上去了,他一拍大腿:“瓜批,宝器,憨娃子啊,老子是器修,不是补鞋滴,就晓得,你送老子礼物没什么好心,你个挨球,你这人真是要不得。”
李四五骂完,喝了一口枸杞□□茶,打量师兄,满肚子狐疑:“厉琮章,你滴丹田被人毁了?”他感叹,“那,那个人真的是凶。”
师兄问他:“见过比我更凶的吗?”
“倒是没有。”
“那坐下,好好说个事儿。”
李四五端着茶杯坐在师兄的对面:“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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