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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西斯给菲丽莎解释道:“这些暂时会被王族接管,以后怎么办,王族并没有给一个说法。”
其实就算王室把彼尔德的所有财产没收,那也是合理的,毕竟彼尔德之所以能成为贵族,还是因为王后的恩赐,这个爵位本身的继承人就是王后,弗雷德继承领地以及领地的掌控权也是一点错都挑不出来的。
弗雷德看了一眼被堵的水泄不通的道路,以及密密麻麻的人,转过身正面面对所有来观看热闹的平民,开了口:“各位,我是弗雷德,这个国家的王太子,我以下一任国王的名义,来宣告前雄鹿伯爵,彼尔德一家的罪行。”
弗雷德使用了风魔法,让自己的声音远远的传播出去,就算在这钟楼上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彼尔德的住宅是在富人区,附近住了不少高级别的贵族,菲丽莎相信,这些贵族要么有派家仆要么正躲在某扇窗户后面观察着事情的发展,揣测着王族的意图,以便自己随时做出对应。
弗雷德的话掷地有声:“彼尔德利欲熏心,与魔族合作,犯下的正是叛国罪,证据确凿!王室将收回他爵位以及领土,并于明日执行绞刑。”
这是人物开国以来,第一位被王室处置的叛国罪,也是第一位被执行绞刑的犯人。
在场所有人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惊愕得呆住,全场鸦雀无声,也许是被弗雷德的话语镇住,也许是在等待弗雷德的下一句话。
在百年来的贵族统治下,平民已经形成了默认了规则:贵族是不可能错的。已经有无数人创造了“前例”证明了这一点——不要试图挑战或者质疑贵族的权威。
至于那些贵族们互相倾轧犯下的“错误”,那跟平民有什么关系。
在全场一片寂静无声中,突然有人爆发出了一句叫好:“殿下英明!”
这句话仿佛是个开关,打开了在场平民所有的情绪。
“和魔族勾结的败类,该死!”
“杀,杀了他!”
“打死叛国者的孩子!他们不配活着。”
群情激奋下,玛丽感受到了恐慌,她瑟瑟地转头,向自己的兄长寻求依靠,却发现格雷比她还要受到惊吓,六神无主地缩在瑟缩着,似乎很想躲回门里。
玛丽咬牙:这个废物。
但她也害怕被这么多人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她感觉这群人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把她撕碎。
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她必须离开。
“殿下,”她低声下气地哀求着,“可以放我们离开吗?”她太害怕了,她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谁也不见。
弗雷德低头看她:“我劝你最好不要。”
玛丽一震,抬头用怨恨的目光看着弗雷德:“为什么,您明明说过,只对我们处以削去爵位的惩罚。”
让玛丽跪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指指点点,对她来说完全是公开处刑,高傲的自尊就已经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弗雷德看了一眼人群:“看到了吗,如果没有骑士团的人阻拦,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玛丽现在已经不是贵族,平民可不会对现在的她再产生任何的畏惧,愤怒的平民会一拥而上,要她的命都可能。
在性命面前,就算是自尊也得为之让路。
玛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还要跪多久人群才会散去,正如她不知道,以后她会怎么样。
弗雷德今天的目的达到了,他扶着萨菲上了马车,南希也转身上马,为马车开路。
经过一番折腾后,弗雷德和萨菲坐着马车离开了,但是骑士团的人并没有完全撤走,他们尽忠职守地继续阻拦着平民,而彼尔德的家人,依然还跪在地上。
其他贵族的下仆知道这件事就这样了,王室已经展现出了他们的意思和处理方式,他们要赶紧回去禀告自己的主人。
小部分的人离开了,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没有走。
平日里对于贵族的愤怒在这个时候似乎就能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尽管只能口头上不断咒骂,但是这不妨碍平民在这个时候情绪激动。
“第一个开口的人,是谁?”
虽然隔得远,但是第一个喊出声的人,却离钟楼不远,声音虽然小,但是菲丽莎的风魔法也算小有所成,所以耳力也提升了不少,听见了他的喊话。
尤利西斯微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说算了,菲丽莎并没有刨根问底,就算第一个喊话的人不是尤利西斯或者说王室安排的,也一定会有其他人,毕竟他们需要一个人来控制全场的气氛。
这种小手段无关紧要,菲丽莎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人族与魔族之间真的有必要这样你死我活吗?”
尤利西斯和阿萨勒兹同时看向她。
少女眼帘微垂,带着几许的悲伤与难过:“真的就没有办法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吗?”
尤利西斯第一次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菲丽莎:“我以为你会是最希望魔族死绝的那种人。”
阿萨勒兹的手猛然握紧,强行按下了澎湃的心绪。
他不知道如果菲丽莎承认了尤利西斯说的话,他会怎么样,痛苦吗,心冷吗,或者滋生出更阴暗的想法。
他内心的波涛浪涌没人关注。
菲丽莎知道尤利西斯为什么会这么问,她的父亲得到爵位这件事暗地里虽然有隐情,但明面上一直是说他是在与魔族的对抗中表现优秀才得到一个男爵的爵位,他们家的领地也是在边境,常年会与魔族的边境有摩擦,所以怎么看菲丽莎都应该非常仇恨和敌视魔族才对。
魔族和人族已经僵持了很多年了,谁都在暗地里积蓄力量并且在伺机扰乱对方国家的安定。
“我并不这么想。”菲丽莎叹了一口气,“我父亲,也不这么想。”
恨吗,按理来说是应该恨的,可是再恨,生活还是要继续,柴米油盐什么都要有,再多的恨意在忙碌与琐屑的生活里,似乎也慢慢的平淡了,更何况她的父亲率领着领土上的私兵,并没有让任何的魔族,踏上他们的领土,所有的动手也仅限于边境那一小块范围,所以她偶尔也会想,这样的僵持,有意义吗,明明哪一方都不可能再真正的动手,毕竟现在谁都没有把握能完全的打赢对方,就算能赢,自己这边也一定要伤亡惨重。可以说现在的局面很骑虎难下,没人愿意先开口讲和,也没人愿意动手,只苦了她父亲,三不五时地就要被那些小摩擦搞得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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