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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盏的第一反应不是回头,而是迅速抱头蹲下,钻进了办公桌肚里,然后他才小心地抬头窥望。只见窗子果然被拉开一条小缝,一只白色的纸飞机飞了进来,在空中悠扬地打了个摆,正好落在他的脚边。

纸飞机?叶盏一愣,没有去碰它,而是迅速躬身来到窗前,蹲在窗沿下,用桌上顺来的镜子对准窗外。他照来照去,确认外面没有什么异常,那个飞檐走壁的家伙似乎已经离开,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拉开窗子朝外看。

什么也没有。

叶盏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关好窗子,锁上,然后回到办公桌前,捡起纸飞机,拆开一看,白纸上写着一长串字母数字混杂的密码。

“等等,你说有什么人从窗外飞了个纸飞机给你,纸飞机上写着加密程序的密码?”祁渊觉得匪夷所思。

“很奇怪对吧,我觉得对方可能是一个觉醒了飞行或攀爬能力的异能者,要么是无人机之类的机器人,而且他肯定是研究院的内部人员,否则不可能知道密码。”叶盏说。

“而且他出于某些原因,在背后帮助你。”祁渊道,“为什么?”

叶盏摇了摇头:“我至今都猜不到他的身份和目的,纸飞机是就用最普通的打印纸做的,字迹故意写得歪歪扭扭。另外,这也不是早就准备好的,字迹很新,稍微摸一下字就糊了。”

“反正我用他给的密码打开了程序,里面是好几千页的文档,全是用英文字母写成的。”

“英语?”祁渊问。灾难后世界隔绝成孤岛,英语这种曾经全世界通用的语言如今也很少被使用,几乎可以作为学者间的密语。

“不是,那不是任何一种拼音文字,而是一堆乱码,或者说,是经过编译后的密码。”叶盏说,“我想,要么风澄受过特殊训练,能在大脑中识别密码——凭她的智商做起来恐怕不难,要么还存在一套专门的解密程序。但我没时间找了,只能用手机给资料拍照。我只来得及拍了五张,就听到了电梯抵达的声音,我不敢停留,把现场恢复原状后,翻窗逃跑了。”

“怪不得你那天没给我生日礼物。”祁渊若有所思。

“不要关注奇奇怪怪的地方好吗?”叶盏喷了,“你就不好奇资料的内容?”

“资料的内容是什么?”

“我自己当然破译不出来,也不敢交给官方组织。于是我找了一个熟悉的佣兵,将资料打印出来卷成小纸卷,藏在她靴子的夹层里,请她带出玄城,找到自由之都一家叫‘绯色’的酒吧,交给酒吧老板。他是我认识的一个能人,我在信中拜托他帮我寻找密码专家。总之,一周后,佣兵得到了破译好的密文,用同样的办法带回玄城,交给了我。”

因为各地隔绝,没有能互相连通的互联网,其他通讯手段又都掌握在官方手中,容易被监控,这是当时叶盏唯一能想出的办法。

这也就是所谓“背叛”的真相。叶盏半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不是玄城的人,让他留下的人是祁渊,让他冒险的人也只能是祁渊。

“为什么不找我父亲?”祁渊问。

“我不信任任何人,就算是你父亲。”叶盏耸了耸肩,“我只相信我自己。”

“所以你也没告诉我这件事。”

“讲道理,”叶盏轻笑道,“那时候的你能帮上什么忙呢?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他压根没收敛轻蔑的态度,但祁渊没有面露不悦之色,反而有些怔怔的,“所以说,你根本不是叛徒。”

“判决的标准不在我手里。”叶盏没有在这点上纠结,因为他压根就不在乎,“密文的内容……非常惊人,仅仅是我得到的那五页,就让我稍稍失去了理智。”

这是在说谎,就当时的情况来说,他看完那几页情报,第一反应是想要杀人。

“上面写着什么?”祁渊问。

“经过实践验证的,控制你的办法,”叶盏吐了口气,“比如说‘朱獳’药剂,达到多少剂量时能够摧毁你的理智;比如某一特殊范围的超声波,人耳听不见,但你一听见就会发狂;再比如多大程度的火烧、电击、窒息能对龙化的你造成伤害。这些都是通过在你身上实验后得出的第一手资料。”

仅仅是那五页,就罗列了12种手段,每一行薄薄的铅字后面,叶盏仿佛都能看见无数的血泪,听到那一声声的惨叫,他无法冷静、无法原谅,但也无计可施,无法对任何人诉说。对于19岁的他而言,这个秘密如同突兀的一声枪响,撕碎了所有和平安宁的假象。

“……”祁渊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所以不是为了让我活命才给我注射龙血,而是想让我成为超级士兵的试验品么。”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3/4计划的全部内容。我又去了一次研究院,拍到了更多资料,委托佣兵帮我带出去,但是这一次,她被龙鳞抓出了,然后我就被她给卖了。”

这之后的事情祁渊已经知道了,因为偷偷向外传递资料,叶盏被当做叛徒抓了起来,落到了祁追远手里。佣兵被抓的时候就毁掉了纸卷,祁追远不知道其中的内容,便对叶盏严刑拷打。

祁渊急得要命,却没有办法救他出来,一直稳定的龙血出现了剧烈波动,性命危在旦夕。他被强制关进医院,接受镇定治疗,一天天浑浑噩噩过去,醒的时间越来越短,身体也越来越差,之后便陷入了彻底的昏迷。

“我被关了一个月,什么也没说,身体和精神都虚弱到了极点。”回想起那滋味,叶盏还是忍不住浑身发麻,“后来有一天,我独自一人呆在牢房里,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下脑袋……”

19岁的叶盏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身边躺着一只纸飞机,洁白的纸张迅速沾上了他身上的血,变得血迹斑驳。

叶盏抬头望去,头顶是通风管道的送风口,有什么人……不,人根本进不去那么狭窄的地方,应当是什么□□控的机器,给他送来了纸飞机。

这一次,他用颤抖的手指打开纸飞机,里面落出来一串钥匙和一张权限卡。

最小的那把钥匙,打开了他手上的手铐。另一把,打开了监狱的房门。

夜深人静,叶盏没急着逃跑,而是去管理员的房间偷了点食物和水,去厕所洗掉了身上的血迹,撕裂衣服草草包住伤口,然后穿上了清扫人员柜子里的备用衣服,一瘸一拐地走出监狱大门。

只有两个看守,而且都心不在焉,这很不对劲。

西边传来巨响,黑天被火光照亮,一阵小型风暴吞噬了研究院坚实的建筑。

叶盏走近了,看到一群人正在远远地围观,他的耳边嗡嗡作响,听到了“失控”“发疯”“三少爷”之类的词汇。

龙鳞军全赶去镇压,怪不得只剩下两个看守。现在他跑过去,不是被误伤,就是被龙鳞逮住,和送死无异。

叶盏想了想,换了个方向,前往飞行基地。

他手中的权限卡,编号mazarine-17,对应着一艘崭新的飞行船。

这个折纸飞机的神秘人,还真是帮忙帮到底了。

叶盏找到了对应的飞行船,用权限卡启动,舱门平滑地开启,化作台阶降临在他脚边。一个高大英俊的机器人正站在门口,向他鞠躬致意:“晚上好,主人。我是您的管家,深蓝。”

叶盏走了两级台阶,忽然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深蓝立刻将他扶起,他的皮肤温热坚韧,就像人类一样。

“主人,您需要治疗。”深蓝迫不及待地想展示自己的肚脐,那里可以拉开一个精巧的小药箱。

叶盏推开他的手,一瘸一拐地走到控制台前,看着乱七八糟的操作界面,陷入沉思。这个神秘人怎么不顺便给他交个飞行员培训费,就算有飞行器他也不会开啊!

深蓝第一次被启动,第一次拥有主人——虽然他看起来状态很糟糕,态度很不友善,但是机器人必须学会取悦人类——他踌躇满志,更加殷勤:“主人,您的精神不是很好,需要来一杯咖啡吗?”

叶盏仿佛没听见,靠在操作台上,喘着粗气问道:“你会开飞机吗?”

“会,”深蓝微笑道,“我是飞行船的主脑,搭载有自动飞行系统。只要不是战斗任务……”

“立刻起飞。”

“现在是禁空时间……”

“立、刻、起、飞。”叶盏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接着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地上顿时洒满了血点子。

“是。”深蓝恭敬地垂眸。话音未来,叶盏就感到地板震颤,一股向下的压力意味着他们正在快速攀升。

“私自起飞,我们会受到攻击。”深蓝用一成不变的平缓语调说,“可能会有地对空导弹,或者战斗机的追捕。”

“那就把它们都打爆,”叶盏敲敲他空洞的胸口,“你行不行?”

深蓝眨巴着眼睛: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无辜的管家机器人……

虽然他的程序里只有类似于如何不把满杯的红酒撒出去、如何用餐巾叠小兔子之类的技巧,但是只要主人需要,他就会尝试去做。深蓝点头道:“遵命。”

好在今夜龙鳞的势力都被调去压制□□了。飞行器顺利飞到了事发地上空。现场情况远比叶盏想象得可怕,以研究院本部为中心,树木全部栽倒,建筑在风中发颤。无数被卷起的杂物描摹出风的轨迹,赫然是一只盘亘于地上的巨龙,舞动间掀起狂躁的风流,似要腾空而起,隐入星云。

本部已经变成了废墟,地面上的人渺小如虫豸,发出了一些听不清的呼喝咆哮,使用着让人感到可笑的能力和武器。一些坠毁的战斗机横斜在路面上,其余未坠毁的只敢远远地盘桓。

叶盏看到了祁渊,头上生出双角,皮肤覆盖黑鳞,赤红的双目满是狂乱和暴虐。他坐在建筑的顶端,那被剥离出钢筋的断壁上,狂风绕着他呼啸旋转,他的头发丝却没有被吹动分毫。

他快变为堕种了!

当他彻底无法控制自己的那一刻,这团高度凝聚、按捺不发的力量,将变为摧毁整个城市的风暴!

光是遥遥望着他的身影,叶盏就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毒蛇顶上的老鼠,连逃跑的念头都无法生出,完全发自本能的敬畏,那上万年来人类对庞大、邪异、黑暗的恐惧,慑住了他的身心。

花了好几秒,叶盏才感到一颗心缓缓荡下来,小腿肚还在无法抑制地打颤。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没有龙鳞去阻止,自己尚且如此,其他人可能不及近身,就忍不住要跪倒膜拜。

“主人,我们还是快跑吧。”深蓝提了个理性的建议。

“过去。”叶盏道。

机器人不在乎死生,谨遵他的命令,飞行船如同一条小小的舢板,义无反顾地冲入风海。祁渊好像是才注意到了这一只手就能捏碎的人类机械,血红的眸子望过来,隔着一层玻璃,他看到了叶盏。

叶盏清楚这完全是赌博,如果他没法唤醒他的话,祁渊就会无尽地放纵力量,最后成为堕种,甚至死亡。

“打开舱门。”

“主人!”深蓝吃了一惊,他有义务阻止人类自杀。

“打开。”叶盏命令道。

“是。”深蓝打开舱门,一阵呼啸的狂风瞬间涌入,吹乱了所以曾经被视为恒定的事物。叶盏紧紧抓着舱壁,大声喊他的名字,“祁渊——祁渊——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明明是这样一个让所有人恐惧的怪物,他却对他说:“不要害怕。”

祁渊猩红的双眸望过来,一开始他仅仅是被猎物的动静吸引,细窄的兽瞳在黑夜里散发幽幽的红光。接着他看清了猎物:浑身都是渗血的伤口,闻起来美味至极,他瑟瑟发抖,却仍在靠近,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祁渊!”

祁渊的眼睛睁大了,在一片赤红肮脏扭曲的世界里,他看清了那张脸,好像他掀起所有的风不过是为了一遍遍将尘埃洗净,让那人的身影重新变得清晰,进而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他忽然忘记一切、无法呼吸,像落水者忽然抓住了稻草,所有的求生的渴望、活着的希冀,全都伴随着泪水涌出来,妖异的红瞳被水光浸润。那一瞬间他身上那超脱一切的神性,那山峦般的坚不可摧,忽然全部垮塌,露出了里面柔软的芯子。他嘴唇颤抖,无意识地嗫嚅道: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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