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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狮子在这里,肯定会吐槽这骆又菱是个逼王,比他们楼哥的酷要烦人得多,说话不说清楚,总谈些弯弯绕绕的,让人听不懂。
看看他们楼哥,虽然总是很冷酷不说话,但是平时只要不惹他,就像个空气一样,哪怕一直在他耳边说话,也不会被骂。
简直是个完美的倾听者。
想当初他进复生游戏之前,跟着他老大混,经常因为话太多而被当众批评,可惨。
这样比起来,还是他楼哥好。
先走一步的镐楼并不觉得骆又菱烦,他根本没把骆又菱看在眼里,只是有些后悔自己会因为听骆又菱那句话,就停下脚步,浪费时间。
与其在那里听骆又菱扯些有的没的,不如早一点回到林亦然身边。
对于镐楼来说,虽然骆又菱嘴里的信息很诱人,但比起别人,镐楼更信任自己。
不是自负,而是这个充斥着“秘密”的副本,谁的话都不可信。
包括他自己。
从后花园回到一楼女厕,快跑只需要三分钟,镐楼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回去,却还是失望地发现,林亦然已经不在原地了。
女厕的门如他们第一次来那样,紧紧闭拢。
镐楼左右巡视了一圈,周围没有打斗或是拖拽的痕迹,林亦然是自己进去的?可敌情未明的情况下,依照林亦然的性格,不应该会直接进去。
除非里面有什么东西非常吸引他,又或者他就是被迫进去的。
镐楼蹲下身,透过女厕门下细小的缝隙往里望,隐隐能看见几双鞋,但只能辨别颜色,不能看出款式,更没办法从里面分辨出有没有林亦然。
林亦然到底在不在里面。
镐楼看了眼久未打扫,污垢霉点密布的女厕大门低,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把耳朵覆了上去。
林亦然最好是安全的,镐楼想。
不然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去碰门上这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不知道有多少细菌,等会儿回寝室必须洗上五遍,不,十遍。
嫌弃爆了的镐楼勉强静下心来,结果刚一认真听,就听见里面的人说:“因为你们都是祭品啊。”
-
女厕里众人听见阮小枫的话后,纷纷骚动起来。
祭品。
这个词并不友好。
林亦然眉头微微皱起,以他的经验,一般把这个词语和人扯上关系的案件,大多都和邪.教或是某些不人道的习俗有关。
阮小枫口中的祭品是七个活生生的人,饶是林亦然也从未见过那么残酷的“祭祀”,只在历史书上见过类似的野蛮风俗。
“阮小枫,你在瞎说什么东西。”大晚上的看见这些诡异场景,再加上阮小枫做的这些事,几个学生早就浑身不适,“和你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我们走。”
站最前面的男生开口,剩下的人像是终于找到主心骨,纷纷后退要离开。
可当第一个人伸手推门时,他们才迟缓地发现,门打不开了。
“阮小枫,你干了什么,把门给我们打开!”学生大喊。
阮小枫站在原地不动,脸上挂着阴测测的笑容。
林亦然看她笑得渗人,心里倒没太害怕,只是不由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继续看剧情,还是插手干扰剧情。
他不想坐以待毙,但也想收集更多证据。
说到底还是经验太不丰富,面对这些事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合理,林亦然皱着眉头,开始蠢蠢欲动。
学生们越来越慌乱,胆子大一点的,开始试图冲向阮小枫,仿佛只要把阮小枫解决了,他们就会安全。
可刚一冲过去,地上那个存在感极低的法阵却忽然泛起蓝光,把他们狠狠挡在外面,无论如何也突破不过去,碰不到她。
“阮小枫,你做了什么。”一人崩溃大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阮小枫不答,只要她不答,未知与恐惧就永远不停冲刷着七个学生,他们无助又痛苦,愤怒又无能为力。
林亦然站在法阵和几个学生的侧边,虽然在这种危险的时刻,他不该有太多动作,但看见学生碰到屏障后,除了被弹开没有其他反应外,林亦然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触碰了那道蓝色屏障。
这样的东西,他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原以为会是硬硬的触感,没想到摸上去更像胶质,软软的,还可以往下按。
似乎按得越用力,反弹力也就越大。
在感觉会被弹开之前,林亦然果断收回手。
不过哪怕林亦然的动作再小,也被站在他旁边的阮小枫注意到了,似乎还是很好奇林亦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阮小枫没有对林亦然做任何事。
也由此,林亦然对阮小枫愈发好奇,实在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学生们依旧不停争吵,怒吼是他们掩饰恐惧最好的方式,林亦然看着眼前的场景,再看阮小枫诡秘的笑容,莫名觉得很荒诞。
就像一群演技很好的小孩,在演一场内核难懂的戏。
实在是阮小枫年纪太小,从她的面容长相来看,完全无法把她和这些邪气的事情连接起来。
那边学生们发现在阮小枫这里找不到出路后,再次涌向厕所门口,试图在那里拍门大喊,引起学校老师和保安的注意,救他们出去。
林亦然想,这群小孩总算做了件有脑子的事情,但再看阮小枫,却发现她老神在在,似乎完全不怕这时被发现,又或者说她相信这群人,哪怕叫破了天,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们。
林亦然这下更好奇了。
阮小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靠她脚下的法阵吗,还有别的其他东西在这里,比如之前把他们三人困在厕所的那股力量。
“阮小枫。”林亦然开口,“你是怎么做到的?”
阮小枫没想到林亦然会找她说话,呆呆地转过头来。
“是靠你画的法阵吗,煤灰、柴油、朱砂、黄纸、芝麻,这好像不是正统道教会用的东西。”林亦然说,“这些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有人教你?”
“这七个人之前伤害过你吗,还是他们的祖辈、朋友和你有仇,你吸引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做祭品又是想祭祀什么?”
阮小枫问:“你是在审问我吗?”
林亦然愣了下:“抱歉让你不舒服,我习惯了用这样的语气,没有恶意,我只是好奇。”
“为什么好奇?”阮小枫问。
“是个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好奇。”林亦然说,“而且我感觉,你应该不是个无缘无故就伤害别人的女孩,他们一定是做了什么事,你才会特意吸引他们。”
阮小枫面无表情:“你很了解我吗?”
林亦然摇头:“只是看你画法阵的风格和笔触,不像拖泥带水的人。”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阮小枫问。
林亦然说:“我只是路过,被一阵风刮进来的。”
“刮进来。”阮小枫低喃重复,继而笑了笑,“风不会刮无辜的人。”
林亦然上眼皮跳了跳。
“你果然也有问题。”阮小枫低声说,“是什么,告诉我是什么……”
林亦然忽感不妙,小步伐地往后退了一步。
阮小枫抬起头,直直盯着他,一双眼睛漆黑无神,嘴巴如机械般不停用着同样的语调,循环质问:“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林亦然后背汗毛倒竖,眼前的阮小枫明明在问他,却仿佛透过他看见了别人。
不对,她根本就不是在看他。
她在问的人也不是他!
阮小枫在问谁?
林亦然呼吸加急,后背一阵阴测测的凉风袭来,拂过耳垂,绕到脖颈。
林亦然猛吸一口气,蹲身后撤,躲开那股奇异的阴风。
他没猜错,造成这一切的根本不止是阮小枫自己,还有那个无形的,一直在他们身边伺机而动,试图夺走他们性命的阴风。
在厕所后花园和男寝天台杀掉那四个玩家的人,也是这股阴风,在浴室差点杀掉狮子的也是他。
那么阮小枫出现在这里祭祀的,也一定是他。
他到底是谁。
林亦然此时没有更多心思去思考问题,因为那股风开始不断攻击他。
对付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有多难?
如果问以前的林亦然,林亦然只会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个看不见但是摸得着的隐形人。
只要能摸得着,林亦然就坚信自己能找到打败对付的办法。
可现如今,他的对手不光看不见,还摸不着,他无处不在,又哪儿都不在。
这股风无比狡猾,滑不留手,速度极快。
每每碰到林亦然时,在林亦然还没来得及抓回去,就留下一道风刃伤痕消失了。
几息之间,林亦然身上已经被割了四、五道伤痕。
林亦然用力喘息,他根本没有冲向人堆,利用人数保护自己的想法。整个女厕不大,靠窗一侧站着阮小枫,另一边被七个学生挤满,林亦然只能在中间来回奔跑,试图找到规律与方法躲避风刃。
可风刃太快,又无法琢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
知道这股风对勒脖子有特殊喜好,林亦然在对方发动攻击的一瞬间,就用手护住了脖颈,此时虽然他的手上已经被割下两道刀痕,脖颈却完好无损,没有性命之忧。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林亦然飞快地在女厕寻找安全点,这里没有任何地方能让他躲避和逃生,想要离开也几乎不可能。
要怎么样才能全身而退。
林亦然脑子转得飞快,可不管怎么想都是答案无解。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镐楼还在外面等他呢。
林亦然咬着牙,心里头有股发不出的气,只觉得自己真要这么死了,简直是窝囊又憋屈。
他绝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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