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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个话都没说过几句的人突然要你跑腿,你会如何?

蔡书虞虽然口无遮拦,但或多或少还是保留几分体面和圆滑,不会使人太难堪,但庄楚唐就是加强版的我行我素,遇到投缘的人很快就能和对方打成一片,如果不投缘就会摆着张冷脸不搭理,她本性倒是不坏,只是说话大大咧咧的,偶尔话里带刺也毫不自知,还生了一副不好惹的模样,一米七五的高挑个,骨架大,吊梢眼,所以时常给人盛气凌人的感觉。

据说她父母在业内颇有人脉,所以根本不怕得罪人,比如说现在,她就这么丢下一句话就走得没影了,根本不管乔以越答不答应。

乔以越想她大概属于和庄楚唐不投缘的那类,毕竟对方对她没表现出过什么结交欲,连托她做事都没个好脸色。

一般来自同公司的选手通常都吃住一起,亲亲热热的,只有艾回的练习生,一个比一个生分,乔以越独来独往,庄楚唐黏着别公司的蔡书虞,余下两个也都是各干各的,不过想来也正常,她们本就是为了选秀临时凑到一起的,和其他公司那些一同训练了好几年的选手不同,而庄楚唐和蔡书虞以前就是好朋友,走得近是理所当然。

乔以越看了看手里的热可可揣摩道:估计是庄楚唐原本要去天台陪蔡书虞,只是突然有事被叫走了,才临时喊了个壮丁吧。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去顶楼跑一趟至多五分钟,她也没冷漠到连这举手之劳都不乐意帮的程度,只是一想到这两天看到蔡书虞时对方总是摆着张臭脸,她心里就不由得有些犯憷。

那么晚了还去天台吹风,多半是心情不好,她这时去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不善言辞,更不擅长安慰人,以前遇到队友情绪崩溃大哭,她大部分时候都是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其他人去安慰,一方面脑子转不过来,一方面也不觉得说点什么就会有用,眼下蔡书虞遇到那么大的麻烦,似乎不管说什么都会显得太轻微,可若不说点什么,又有点不礼貌,真是想想就头大。

按理说这般莫名其妙被指使,连声谢谢都没有,其实不理也没关系,只是乔以越脑子里缺了根名为“有脾气”的弦,她只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老老实实揣着那罐热可可去了顶楼,途中还小心翼翼地用袖子包住了罐子,好让它降温慢一点。

天台上风还挺大的,她才探出半个身子,呼啦的风声刷地灌进了耳朵里,她手忙脚乱去按住被吹乱的刘海,眯着眼去找蔡书虞在哪,在短暂的鼓噪消弭之际,她找到了蔡书虞的身影,几乎是同一时间,脆生生的嗓音传入耳中,还带着点笑。

蔡书虞背对着她,正在打电话。

和乔以越想象的情形不同,蔡书虞看起来心情不错,和电话那头的人还有说有笑的,见此,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不用应付麻烦的局面真是太好了。

只是象征着松懈的那口气还没全然吐出,下一句飘入耳中的话就让她的心再度提起。

“好啦,亲爱的,别担心嘛,再不到一个月我应该就能回上海了,到时候一定好好陪你,说起来可以去日本泡温泉轻松一下啊,看看樱花,顺便把错过的情人节补上,你觉得怎么样啊?”嗓音似半融化的布朗尼上又刷了一层蜂蜜,甜得发腻。

这是什么样的对话,一目了然。

乔以越迅速收回才迈出门槛的一只脚,身子下意识往后缩,想回楼道躲一会儿。

她倒是知道选手里有人正在恋爱进行时,还不下少数,毕竟选手大多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哪能像苦修士一样清心寡欲,而蔡书虞有对象这事她也不觉得奇怪,从藏了好几部手机这事上就可以看出,蔡书虞从来就不是个守规矩的,况且她本来就不是偶像,是演员,不受偶像行业的潜规则限制,谈个恋爱实属正常。

但心里有数是一回事,像这样当面撞上是另一回事,再怎么说这都是偶像选秀节目,突然目睹情侣间的甜蜜通话,怎么想都蛮尴尬的,尤其乔以越还是个一点都不会处理复杂状况的,看到后第一反应就是逃走。

只是这时候蔡书虞正好转过了身子,一眼就看到门后藏着半个人影,她以为是庄楚唐,便招了招手,随后捂住话筒,半撒娇半嗔怪地喊道:“小庄,怎么那么久啊?好冷哦这里,我都快冻死了。”

啊,逃不掉了……

乔以越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小声说:“是我,庄楚唐有点事,她让我过来把这个给你。”

她声音和庄楚唐洪亮的嗓音完全不同,软软糯糯的,半点棱角都没有,倒像是刚打出来的年糕团子,带着几分黏糊,哪怕听不清,也能一下子分辨出来。

蔡书虞看起来有些意外,怔了一怔后,忽地冷哼了一声,脸色也沉了下来,乔以越身子一僵,以为自己扰了人兴致,可再一看,又发现蔡书虞脸上挂起了微笑,便觉得大抵是天色太暗自己晃眼了,之后,她便听得蔡书虞飞快地对手机交代了几句,就挂了通话往自己这边走来。

在乔以越还没想好说什么时,蔡书虞已经笑盈盈开了口,口气中一如既往带着几分撒娇的调调:“你都听到啦?”下一秒,她却话锋一转:“我在和男朋友打电话,你要去告状吗?”

都被看到了,否认也没意思,所以一听到前半句乔以越就点了点头,可才点头她就听到了后半句,又忙不迭摇了摇头,这忽点头忽摇头的,弄得她自己都有点头晕,末了索性把这些都撇到一边,将热可可递出去,说道:“给你。”

蔡书虞却没有接热可可,而是捏住了她的手腕,冰凉的感触浮上皮肤,她霎时打了个冷战。

这手好冷啊,脑子里徘徊着这个念头,她不由自主低头去看蔡书虞的手,就这愣了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被蔡书虞从门后拉了出来,踉踉跄跄踩到了天台的水泥地上。

“来都来了,不如陪陪我呀。”蔡书虞拉着她一直往前走,到天台的铁丝网前才松开她,随后托住下巴,冲她歪了歪头,一成不变的甜美嗓音中却凸显出某种尖锐,“顺便,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呀,不然和其他人一起乱猜也猜不出什么嘛。”

“啊?”乔以越愣住,脑子转了好几个弯,终于意识到蔡书虞的意有所指,而对方见到她后霎时沉下的脸色也不是错觉,想也不想就脱口道,“你看到啦?”

“你就这么大大方方堵在门口,还会怕被看到?”蔡书虞依旧在笑,只是语调愈发冷淡。

乔以越看了看她,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心想这下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她反应慢归慢,倒不至于真是个傻子,猜到蔡书虞应该是看到了前两天她在练习室里和其他人聊天的场景。虽然她本意是不想掺和的,但哪怕只是敷衍,终归是站那没离开,别人看在眼里,自然会把她当成背后非议的一分子,蔡书虞不给她好脸色也是理所当然。

这么说来——她继而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原来蔡书虞这两天都不和她说话其实是因为那个吗?是生她的气了吧?

仔细想了一下,她便觉得自己做的确实不厚道,蔡书虞好歹帮过她,看到她这样若无其事和别人一起拿自己当话题,当然会生气,于是她立刻屈了屈身子,说道:“对不起啊,我没有想在背后议论你的意思,以后我会注意的。”

她虽然生得一副慢吞吞的性子,为人处世有点拖泥带水,很少往细里去考虑,但一旦察觉有不妥的地方,也不会顾左右而言他,而是认真地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短短一句话语气诚恳,态度端正,没东扯西扯找一堆借口,扩充一下就是一篇标准的、谁都挑不出刺的检讨书。

蔡书虞没想到她那么快就认了,还道了歉,原本她还在心里酝酿了一堆的话,打算把乔以越说到无地自容,这下全无用武之地,于是不禁皱起了眉,还嘟了嘟嘴,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模样,只是她寻思了半天,实在挑不出刺。

人家都道歉了,她还能怎样?

她只能悻悻放下乔以越的手,瞪着她抱怨道:“亏我还把你当朋友。”

是朋友吗?乔以越想了想,有点怀疑,她觉得两人其实也没多熟,但转念一想,既然蔡书虞觉得是朋友,那就是好了,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她点了点头,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啊。”

“好啦,这次我就原谅你了。”蔡书虞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见她那么配合,眉宇间的讥诮一扫而空,笑容自然了许多。

闹完了,她终于想起去取乔以越手里的热可可,她是打算用来暖手的,可握到手里,她才发觉罐头已经凉得差不多了,便撇了撇嘴把那罐可可往手边的水泥台上一放,随后,她忽地想起刚刚抓着乔以越时,对方的手一直热乎乎的,便再度抓起乔以越的手往自己手心贴过去。

乔以越被她自来熟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的,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变成了暖炉,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她时常泡健身房塑形,体质不错,一年四季手脚都很暖和,这会儿在顶楼吹了好一阵风,也没觉得冷,蔡书虞比她多穿了一件外套,手却像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贴着她的手背直冒凉气。

怎么会那么冷啊,她心想,低头瞥了眼蔡书虞没什么血色的手背,便抬手挣脱出去,手腕一翻就将自己的手和蔡书虞调了个位置,将那双冰凉的手拢到自己手心,还轻轻搓了搓,天冷的时候朋友没少贴着她取暖,她都已经习惯了。

于她而言只是下意识的举动,蔡书虞却觉得新奇:“没想到你还会关心人哦?”

乔以越一时想不到怎么回话,索性就含糊地“嗯”了一声,而后说:“你手好冷啊,要不还是回去吧,会感冒的。”

蔡书虞却不理她,而是凑过来笑嘻嘻凑过来问,“不过,你就真的没什么想问我啊?”

这人到底想怎样啊?哪还有逼着别人问她问题的。

好脾气如乔以越都忍不住要在心里小小地抱怨一下,只是明面上依旧不接话茬,而是坚持道:“太晚了,回去吧。”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明天还打算早起,不能睡太晚。”

她以为如果知道继续待下去会给人带麻烦的话,蔡书虞就会收敛一点,谁这话一出却像是捅了马蜂窝,蔡书虞又开始瞪她。

“喂,算起来我也是替你挡枪了欸,现在大家都在骂我,都没什么人注意你了,你怎么连陪我一会儿都不乐意,太没良心了吧。”

这话一出,乔以越替她搓手的动作骤然顿住,气氛霎时冷了下来。

“啊,这、我……”蔡书虞也僵住了,这些天她表面上虽然看着还蛮镇定的,但实际上也被层出不穷的黑通稿搞得心烦意乱,见乔以越一再不按她预设的套路出牌,便被激得使起性子来,说完才惊觉失言,连忙想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

她的处境是很惨,但乔以越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这么说和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见乔以越垂着眼不说话,她心里打起鼓来,想赶紧说点什么挽回,只是慌乱之下脑子打了结,失了往常的伶俐,怎么都想不到合适的补救。

只是她还没缓过来,就听到乔以越就轻轻叹了一口气,覆在手背上的手重新轻轻揉搓起来,与此同时,又轻又缓、似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说出的话落入她耳中:

“谢谢你,但我还是希望你没有遇到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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