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首次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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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第十名选手已经发表完感想,走向了舞台后方属于她的位置,接着,屏幕上的数字“10”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数字“9”,同时,薛歆雅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递到录音棚的各个角落。
“接下来将公布的是排名第九的训练生,她一共得到了制作人投出的……”她说到这稍微顿了顿,低头扫了一眼平板,“11,541,674助力。”
话音刚落,场内很多人都不约而同发出了惊叹的呼声。
第九名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名次,出道位一共七个,第九名既没有挤进出道位,也不是遗憾最大的卡位号,本应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名次,却因为票数的缘故,令这个毫不起眼的名次一下变得不那么平凡了。
十名到二十名的票数咬得很紧,间隔最大的不过相差三十多万票,最小的仅隔了几万票,是很容易能够追上的差距,但是九和十之间却犹如隔了天堑,第十名才八百多万助力,第九名直接涨了三百多万,确实足以令人惊讶。
原本一直有着些许嘈杂的人群忽地安静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响起细碎的谈话声,有些人毫不掩饰地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有些人则伸长脖子四下张望起来,想找出是哪个人,还有人认真数起位数来,仿佛担心自己搞错了似的。
薛歆雅应是料到了大家的反应,特地多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这位训练生来自《fancy》组,她是一位、可能单论外表容易被人误解的女孩。包括我,一开始也误认为她是温室中的花朵,经不起风霜。”她的目光扫过台下,面上露出微笑,“但实际上,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她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努力,我有注意到,她每天都会很早就来练习室,甚至经常是最早的那个。这告诉我,人不可貌相,不管是谁都可以非常的坚强,并且也使我更加相信,努力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起初,在听到那位训练生来自《fancy》组时,大家就纷纷看向了谢若安和乔以越,这两人都能称得上外表容易被人误解,两人从外表看起来都不太好相处,实际上性格却都很好。但是在听到薛歆雅将那位训练生形容为温室花朵时,那些目光便都集中到了乔以越身上。
放眼现场一百多号人,没人比她更符合这个形容了,生得像花一般美丽,看起来承受不得半分重量,需要人好好照顾才能在优胜劣汰的残酷世界中幸存。
以貌取人并不只针对长得不好看的人,长得漂亮的人同样可能会深受其害,因为漂亮,所以众人会不假思索地给他们扣上花瓶的帽子,他们往往需要付出数倍的努力,才会被人看到样貌之外的闪光点。
正如乔以越,多少人因为她长得漂亮,就断定她的实力必然平平无奇;多少人在黑料爆出后认为她会被立刻压垮;多少人觉得她肯定完蛋了,不可能再起来了。
——她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要面对更多非难,忍受更多曲解,才会让大家醒悟,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怜悯和照顾,她只靠自己就可以一直走下去。
在薛歆雅卖关子时,台下已有不少选手忍不住叫出了乔以越的名字,她见状便又笑了笑,而后大声说道:“好了,我想大家已经猜到这个训练生是谁了,没错,她就是来自艾回文化传媒的训练生,乔以越。”
乔以越很难描述此时自己的心情,她迎着薛歆雅的目光,以及无数台摄像机站起来,往台上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云里,轻飘飘,软绵绵的,脑子里茫然一片,甚至一时间难以辨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何种表情。
前一刻她还深陷在自己那个可怕的猜想中,浑身冒着凉意,心被拉扯着不断往下坠去,心脏以下、胃所在的位置仿佛被掏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不断有冷风灌进来,而下一刻,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仅仅挤进了前十四,而是排到了第九,比预期的名次足足高了五名,还以很大的票数差和后面的排名甩开了距离。
在经历了许多次的失望后,在度过了数不胜数辗转反侧的夜晚后,她终于得到了不会令她失望透顶的结果,虽然这结果依旧算不上非常好,但是与她此前的处境和预设的结果相比,已经好了许多。
能让她切实感觉到,或许真的会好起来的。
她一步一步往前,耳中窜入了许多声音,闹哄哄的,有人在笑,有人在鼓掌,也有人在欢呼,她无暇细分到底是谁在做什么,只知道这应是一个令她感到无比喜悦的场面。
直到站到了台上,站在了薛歆雅面前,自她手中接过话筒,转身面向舞台下方,在投射灯下看到下方的人头攒动,她才自将脑子挤得晕乎乎的诸般情绪中清醒过来,重新拾双脚踩在地上的实感。
“大家好,我是来自艾回文化传媒的乔以越。”她对着镜头欠身,开始发言。
晋级感想她早就打过草稿,也排练过了许多遍,那些记得滚瓜烂熟的字她本可以一气呵成道出,可一开口,她就哽住了,随即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鼻腔已被酸意占满,眼角也又酸又涩的,烫得吓人。
她先感谢了导师们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然后又一次鞠躬,感谢为她投票的制作人。
“谢谢你们的支持,能为我投票……”她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尾音还是不受控制地染上了哭腔。
在最初一瞬的惊喜退去后,继而涌上心头的便是无尽的委屈和惶恐。她握紧了话筒,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眼,将快要涌出来的眼泪忍回去。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不能失态,她抽了抽鼻子,拼劲全力露出微笑,然后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出那些打过了腹稿、同时也是她真心想要表达的感言。
这个镜头不会被剪掉,节目组对选手的发言也没什么特别的限制,甚至巴不得她们说点惊世骇俗的言论来赚一波眼球,自由度很高,对一些话题人物来说,这是一个回应外界质疑的绝佳机会,乔以越并不是没想过回应,她很想回应前段时间那场无妄之灾,回击那些将她的尊严践踏在地的恶意,想要大声告诉所有人:她是清白的。
但这个念头只一晃而过,就被她摒弃于身后,这并不是她现在该说的,她是选秀,来参加选秀,她要做的就是专注于这场比赛本身。
若要问少年时那场旷日弥久的霸凌教会了她什么,那就是保持沉默,并不是所有声音都有必要予以回应的,没人在乎,解释反而会被曲解成狡辩。
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她能够好好地回应曾经蒙受的冤屈,但不是现在。
“这是我非常、非常渴望的舞台,等待了很久才等来了这个机会。”她说得很慢,不时要停顿一下,来控制表情,“机会是留给准备好的人的,我会……好好地对待接下来的每一个舞台,努力抓住每一次机会,不管遇到什么,我都还会继续加油的,会好好在舞台上表现,希望、希望能够一直走下去,能陪你们一直走下去。”
她断断续续地说完感言,正想鞠躬,忽地瞥见下面蔡书虞正在拿手帕擦眼泪,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心里忍不住嘀咕道:我还没哭呢,怎么你先哭了啊?
而后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我还想感谢在前段时间,在我练习不顺利,心情不好时,一直陪伴我、鼓励我的朋友,真的给了我很多的安慰和勇气,非常感谢。”
说完后她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大家。”接着她把话筒还给薛歆雅,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她稍稍放慢了脚步,趁背对着镜头时飞快地擦掉终于掉落的眼泪,再用力眨了眨眼,这才入座。
舞台后方一共有四十九张椅子,从后往前先是每排七张,一共六排,剩下的七张椅子则不在一排,而是按金字塔排布,从后往前每排分别是四张,二张,一张。
最前那七张座椅代表了出道位,和其他座椅相比,尺寸更大,式样更华丽,椅背上用烫金的数字标出了名次,为首那张则尤其华丽,除了烫金的“1”外,椅背正上方还刻了皇冠图案,椅面上铺了红色的丝绒,看起来气度不凡。
那会是蔡书虞的位置吧,乔以越心想,随后,她的目光逐一扫过剩下的六张座椅,她坐在第四排左数第二张椅子上,抬一下脚,就能够到第三排最外侧的那张座位。
看起来差不多的名次,在座位上仅仅是一步之遥,但实际上却是出道和没出道的差距,隔着的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一定要坐上去。”——她如此对自己说。
那里是她的梦想,是她的机会,要通往她未来的钥匙,她一定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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