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贫富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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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乔以越兜里里什么都没有,她的家当都在手提袋里,不过也都是一些化妆品,没什么值钱的玩意,护住口袋,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上次那顿寿司,算上饮料跑腿费包装费,足足花出去她两千大洋,蔡书虞点了一大堆,三人根本吃不掉,剩下的分装送去了其他寝室,蔡书虞还能美其名曰这是在替她卖人情。
单是这样其实还好,只是她没手机,去找选管要手机的话需要解释理由还有填登记表,她嫌麻烦,蔡书虞来找她报销时,她索性去取了现金。
在训练营里不需要出行,食堂和茶水间设施齐全,且都是免费的,选手们平日里用不上花钱,唯一的开销大抵就是训练营内部超市和自助贩卖机了,因为有不准携带手机的明文规定,选手们自然不好堂而皇之抓着手机扫码,不然一抓一个准,所以都是现金支付,入住前选管也会叮嘱她们备些现金以防不时之需。不过大体来说这额外开销也不大,三个月备个几百块就足够了。
当然,这是在遵照训练营规定的情况下,瞒着选管点外卖或者网购之类就要另算了。
乔以越平时最多买点饮料和泡面,现金原本绰绰有余,结果横空杀出这笔开销,被狠狠放了一趟血,肉痛是难免的。
她在前公司时,月薪才五千。虽说艺人本就不靠薪水过活,各类外务活动都有分成,只是她那会儿没什么人气,一年都接不到多少工作,难得遇到些不错的外务,扣掉公司提成后,到她手上的就不剩多少了。况且艺人开销又大,光鲜亮丽的外表都是砸钱堆出来的,尤其是她这种不知名的小明星,人气低拉不到什么赞助,化妆美容应酬交际却一样都不能落,加上学舞唱歌之类的,手头大多紧巴巴的,混的不如意的别说补贴家用了,还靠家里养着。
况且,虽然有时可能一次收入就抵得上普通工薪族几个月甚至一年,但像她们这样吃青春饭的,如果混不出头,能赚到钱的也就这几年了。乔以越算是居安思危那类了,前几年虽然吃穿不愁,但没和一些队友一样乱花钱,有点积蓄,解约时候才没后顾之忧,这半年基本处于待业状态也没饿死。只是她知道这样下去迟早坐吃山空,所以日子过得愈发精打细算。
其实艾回给她的待遇倒是不错,起初约莫也是对她有所期盼的,可眼下事态变了,她能不能熬到续约真说不准了,这样的情况下,不得不说蔡书虞这一刀宰得着实有些狠。
尤其是她给的还是现金,光看数字还没多少实感,等她取了钱,才发现两千现金能把她口袋塞满,递给蔡书虞时,感受着夹在指尖的厚度,一下子有了花了很多钱的感觉,霎时一阵难受,再一想请客对象里还有庄楚唐,就更难受了。
只是话是她自己说出口的,还信誓旦旦打了包票,也不好反悔,再说蔡书虞照顾了她好几次,所谓礼尚往来,请就请了,也没必要太斤斤计较。
只不过一次就够了!再来她可真的吃不消,而且她也真的不想再请庄楚唐了,一点都不。
所以这会儿一见蔡书虞一副要找她讨点回报的模样,她不由自主想起上次那种心绞痛的感觉,顿时如临大敌,反射性捂住了口袋,仿佛生怕蔡书虞下一秒就会过来从她兜里掏钱。
“你要、要什么谢……”连讲话都结巴了。
蔡书虞饶有兴致盯着她脸色阴晴不定,努力忍住笑出来的冲动,其实她心里有数,上次算是狮子口大开了。她知道乔以越如今境况不好,两人也没认识多久,这么宰人确实不厚道,本来还想找个由头免了这单,只是她都说了现在没手机可以晚些时候再说,乔以越却非得马上还给她,说自己记性差时间久了忘了就不好了,还要强调一下“是我自己要请客的”。
可那人话说得大义凛然,递钱时候却一脸沉痛,撒手后还偷瞄了好几眼,蔡书虞本来还在寻思别的理由回绝,可瞧着乔以越那副样子实在觉得有趣,就索性收了下来,还故意当着她的面数了好几遍,再慢悠悠塞进自己包里,心想:大不了以后找个名目再还回去就是了。
比起人情场面之类的,她决定优先享受欺负乔以越的快乐,看这生得跟像洋娃娃似的人急得团团转可比什么都有意思。
这不,眼下她只不过稍微给了点暗示,乔以越就慌了。
“怎么谢啊……”她故作诺有所思状说道,每个字都拖得老长,音调还似波浪似的不时打个转,眼看乔以越的神情随着她的语气起伏不定,到最后都快要憋着不呼吸了,才一本正经继续道,“我再想想,想到了再告诉你。”
乔以越霎时松了口气,轻轻“哦”了一声,不过看起来还有点心有余悸,之后一路上都没说话,仿佛担心祸从口出又勾起蔡书虞别的坏主意,走路时身子还不由自主躲着。
看得蔡书虞简直笑开了花。
边上的庄楚唐看得一头雾水,在她看来两人的对话不过稀松平常,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几句话后蔡书虞就能笑得那么开心,而乔以越则变得小心翼翼,一副其实很想逃走但是不敢的模样。她想了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偷偷问蔡书虞:“她要谢你什么啊?”
“嘘,这是我们的小秘密。”蔡书虞却跟她装神秘。
于是她又问乔以越,而乔以越只凉凉地瞥了她一眼,闭紧了嘴一言不发,她不禁愈发好奇了,一把揪住乔以越打算问个究竟。
至于为什么不盘问蔡书虞,那是因为对她已经知根知底了,蔡书虞什么性子,其他人不清楚,她可清楚得很。两人当了那么多年朋友,也不是每分每秒关系都很和睦,闹过矛盾,吵过架,冷战过,每次她都讨不到便宜,蔡书虞这家伙看着乖巧,实则上一肚子坏水,她早就看透了,问急了指不定被反将一军。
对比之下,乔以越则容易对付多了,脾气软得棉花糖似的,对谁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她一把将乔以越勾了过来,抱着她软磨硬缠道:“小越越,你们都做了啥交易啊?说来听听啊,有什么不对劲我还能给你提个醒,我们蔡小姐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心被她卖了。”
果然,她才央求了几下,乔以越就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妥协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窃喜,就被蔡书虞一记手刀劈在了脑门。
“贩卖人口可是犯罪,要卖也卖你,斤两比之前还足了点。”蔡书虞笑眯眯说,说着还摸了摸庄楚唐的脸和腰。
庄楚唐起先没反应过来,等蔡书虞捏了捏她腰上的肉,总算明白过来,蔡书虞这是在说她不是人呢,还说她胖了。
“靠!”她当即骂了一句脏话,随后扭回头继续对着乔以越叨唠起来,只不过话题已经换成了过来人的血泪控诉,“小越越你看到没有,这女人就是这么歹毒。你别看她长得像乖乖女,其实焉儿坏的,以后你们商量什么千万记得录音,免得出事了她都推你头上。”
乔以越缩了缩脖子,心里寻思道: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亲身经历呢?难不成你们密谋过什么坏事,最后你一个人背锅了么?
不过她就想想,也不敢问。倒不是一点都不好奇,毕竟单论长相的话,庄楚唐怎么看都是欺负人那个,事实上却截然相反,这种反差看起来还挺有趣的,只是蔡书虞似笑非笑的表情令她心中警铃大作,只能默念“惹不起,躲得起”六字真诀。
刚好这时候三人已到了她寝室门口,于是这个处处透着莫名的话题顺理成章告一段落,乔以越已经想不起来是怎么扯到这上面去的了,也无心再想,因为此刻她有了新的问题。
找门卡时,她其实有一瞬的疑惑,不知道蔡书虞和庄楚唐跟来干嘛,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蔡书虞说要帮她收拾,开门的动作顿时迟疑起来。
这话看起来怎么都像是开玩笑,难不成真的要帮她收拾么?也没熟络到这程度吧?她活那么久,只有她妈妈帮她整理过行李,其他时候她都是自力更生的。
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但是她瞥了眼身边两人,见她们都神色如常,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算了,猜来猜去太麻烦了,到时候再看吧,她如此心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门才发现三个舍友已经在了,以往她回来时,三个舍友基本都在热火朝天地聊天或者玩游戏,这次却没人说话,都在默不作声地收拾行李。
对呢,她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她不由得想起不久之前的名次发布,在蔡书虞登台时,她曾盯着台下看了一会儿,晋级的只有四十九人,剩下的五十二个人留在了下面,她们再也没有登上这个舞台的机会了,她在台下众人脸上看到了各种各样的表情。
有人笑,有人哭,也有人轻松自如,她记得有那么一刻,她试图想象,如果自己被留了下来,那么从舞台上看过去会是什么模样。
她想象不到,也不愿意去想,所以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去了别处,如今她看着一反常态安静的三个舍友,忽地意识到那是个毫无意义的想法。
如果留了下来,那根本不会有人看到她,正如她此刻对三位舍友毫无印象一般,她应该看到了她们的,等的时间很久,她看了座位上的每一个人,但直至此刻,她才意识到,她没有记住其中任何人。
真是不愉快的感觉,她不自觉皱了皱眉。她以前很少去捕捉这些飘忽的念头,只是近来诸事不顺,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她的兀自出神却被三人理解成了别的意思。
她们三人被淘汰,本就心情不好,看到一直以来被她们暗中取笑的乔以越竟得了很靠前的名次,嫉妒眼红在所难免,再见她推开门却一言不发,还若有所思地皱眉,便觉得她是在炫耀。
张清当下就有点恼了,把手上的东西一扔,张了张嘴正想讽刺几句,另外两个则打算看热闹,可下一秒她们就看到蔡书虞跟在乔以越身后进了屋,还笑眯眯朝她们挥了挥手,随后,那个对不熟的人丝毫不假以辞色的庄楚唐也跟了进来。
三人都愣住,随后不约而同挤出笑容,而张清当下就把正要发泄的话全咽了回去,转而向乔以越问好。
蔡书虞看着她们尴尬的样子,心里冷笑,暗想:还好来了,不然今晚乔以越估计要不好太受了,不过这到底是什么运气啊,三个舍友竟然能全部是势利小人。
接着又感慨道:还好她们三都淘汰了,不然说不定还要住一起,一定是我的运气帮了她。
这么一想,她心里那点火气就荡然无存,甚至变得美滋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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