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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礼中等个子,长得白净斯文,讲起话来也细声慢气的,不过和乔以越那种总显得拖泥带水的温吞不同,她谈吐清晰,讲话时并不会让人觉得拖沓,更像是一块质地温润的玉石,口音里带着点江南人独有的温婉,宛如自小说里走出的邻家大姐姐。

性子温柔,很会照顾人,学习还很好。

乔以越印象里的周舒礼确实也是这样的形象,周舒礼年纪比她大一轮,不过保养很好,脸上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第一次见面时,她看对方跟在导演身边,模样年轻,还以为那是导演的助理,没想到竟然是那部剧的制片人,连导演都要被她压一头。

那次她是被朋友介绍过去的,一部主讲民乐的电影,她连龙套都算不上,有个集会过场,中央广场上有集体舞,她就是广场上那百来号人之一,镜头有没有扫到都不一定。她结束自己那点工作后正赶上场面最大那幕拍摄,片场上多少有点兵荒马乱的,有个演员要补妆,错把她当成了助理指使她去干活,她解释了两句没解释清,心想着反正自己也没别的事,就索性替人打起了下手,跑了半天腿,还帮着搬了好几趟道具,累出了一身汗,收工时候人家一核对,才发现她不是谁的助理,而是请来的群演。

等这场乌龙澄清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去洗手间补妆,周舒礼瞧着觉得她这人还蛮有意思,皮相又好,就留了她的电话,几天后得了空闲,就约她出来吃了顿饭,和她聊了聊,觉得还挺投缘,就给她留了私人号码,那之后两人就一直保持通信,有时候周舒礼想逛街没人陪,就会一个电话把乔以越叫来。

处得久了,周舒礼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漂亮乖巧的小孩,也曾考虑过给乔以越谋点出路,她当制作人,在业内跌打爬滚了十多年,多少有点人脉,随便给安排点工作不难,但她觉得乔以越条件不错,单是脸这块就算得上出类拔萃了,不好好经营实属有点浪费。她那点人脉,供个网红小明星还凑合,要再往上就无能为力了。

毕竟所谓人脉,做的都是人情买卖,乔以越没什么后台,她也不是那种业内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能只手通天,娱乐圈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上钻,有好东西早就被三下五除二瓜分完了,哪能那么容易就争取到。况且她们非亲非故,她没那个把身家砸进去的必要,就像她曾经对乔以越说的那样,投资是要讲究回报的,乔以越这样的情况,她顶多只能以朋友身份卖个顺水人情。

归根究底,这条路能走多久,走多远,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就在她琢磨这人情该怎么卖时,正好赶上艾回在物色人选参加选秀,她和艾回的头部经纪人交情不错,就把乔以越推荐过去了。

她觉得以乔以越的条件和实力,再加上艾回的招牌,在这场选秀中脱颖而出没什么问题,要是乔以越能抓住这次机会站稳脚跟,她以后就方便照拂了,那时候就不是卖人情了,而是双赢的合作。

没想到她这一推荐,差点把人推进了火坑。

那天接到乔以越的电话后,她连度假的心情都没了,第二天就回了北京,去艾回找她那个牵线搭桥的老朋友,结果对方也没办法,那时候事情已经闹大了,无论是kiwi还是其他经纪公司,亦或是那些媒体,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争着赶着要分一口肉。

现在消息那么灵通,一传十,十传百,眨眼就人尽皆知还能有几百种改编版本,除非艾回斥巨资,不然根本没办法压下来,当然,艾回是不可能做这种大概率会赔本的买卖的。

为此她还愧疚了好一阵,觉得是自己对不住乔以越。要是乔以越没来参加选秀,再不济还能当个吃穿不愁的小明星,不至于名誉被毁。

她觉得乔以越之所以在节目开没开播时就成了众矢之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名义上是艾回旗下的练习生,艾回是一流大公司,实力雄厚,论手段,那些搞流量的小公司根本没法和艾回比,而乔以越又是明眼人一看即知的优秀,要是让她的人气起来了,那其他公司的选手多半没什么机会了。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周舒礼扪心自问,换做是她,若想在这场选秀里尽可能多地谋利,估计也会首先对付乔以越。

她也不是没考虑过选秀中会有层出不穷的事端,只是没想到对面会下手那么狠,简直是奔着要乔以越一辈子不能翻身来的。

周舒礼也是女人,自然知道那些诋毁的伤害有多大。

不止会令乔以越在这场选秀中黯然退场,更会让她彻底无缘娱乐圈,无缘她心心念念想着的舞台,甚至会让她在从今以后的私生活中都背负上污名,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黑料爆出后,周舒礼愁得茶饭不思,都上火了,直到乔以越凭直拍扭转了风评,处境稍有起色,艾回因此上了点心后,她才好受了点,然后这两天正好工作要来杭州,就借这次机会来看看乔以越。

顺便给她提个醒。

寒暄了一会儿后,周舒礼注意到陆陆续续有其他练习生下楼,身边不时有人经过,便朝乔以越使了个眼色,说道:“小越,我等下还要赶飞机,只能留一会儿,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我有点事和你说,找个人少的地方呗。”

“嗯好。”乔以越点了点头,依旧挽着她的胳膊,垂下的手扣住她的掌心,熟门熟路地领着她往侧门走去,“我本来还打算晨跑呢,去大楼后面吧,前面有人拍。”

侧门外是一条小路,拐向宿舍大楼后的小树林,树林三面都是篱笆,前方是个人工湖,和其他区域隔开了,相当于生活区的内部公园,里面空气挺好,乔以越有时候会来这林子里晨练。

在林子里慢悠悠踱了一会儿,到宿舍大楼被枝叶挡住大半,周舒礼才开口,有点忧心忡忡的:“小越啊,我问你个事,你前个公司是叫玖圣音乐传媒吗?”

听到这个如今听来有几分遥远的名字,乔以越不禁皱了皱眉,距离解约才过去大半年,原本很熟悉的几个字竟已透出陌生感,她怔了一怔,随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问道,“怎么啦?”

“是这样的,那家公司前几个月进行了资产改组,目前最大的股东就是kiwi。”周舒礼停顿了一下,留给乔以越一点反应时间,“简单来说,玖圣音乐传媒现在差不多是kiwi的子公司。”

“这样……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乔以越脸上浮现出几分迷惑,她早就解约了,也不懂投资的事,不清楚周舒礼和她说这个的用意。

“我有一些做新媒体的朋友,据他们说,当然,这些都是不能公开的,我这里只能说是我的猜测,你的那些……”她斟酌了一下用词,“你那些负面新闻,最初是玖圣买的,在各个平台都有投放,还有一些容易引人误解的影像文件,也都是从你曾经的运营团队手里流出去的。”

乔以越顿时怔住,眼里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她不自觉抓紧了周舒礼的袖子,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住,只能徒劳地任凭自足下窜起的寒意将自己吞噬。

某种程度上,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想把她做出局的必然是参赛的几家经纪公司之一,但听到是自己的前东家下的黑手,她仍是犹如被迎面打了一闷棍,一时两眼发黑,脑子里嗡嗡嗡地乱成一团。

“为什么?”她艰难地吐出抑不住战栗的音节,“为、为什么?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

她在玖圣没得到什么发展机会,说是白白蹉跎了三年也不为过,她对公司说不上喜欢,可对那三年的生活还是有感情的。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她和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一起做着漂亮的梦,为了更好的将来而努力,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镌刻在记忆中的快乐终归是真的,那些都是她愿意怀念的美好过往。

可现在她却被告知,对她这么残忍、恨不得将她的存在都碾碎、抹杀的是曾经她寄托梦想的地方。

“小越,没事,没事。”周舒礼看她失了神,连忙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搓起她的手背,安慰道,“都过去了,别慌,别慌啊。”随后,她等了一会儿,等乔以越情绪稳定了一些,才继续问道,“我就想问问,你在上个公司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得罪人?”乔以越咬住下唇,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想哭的冲动压下去,接着,她把记忆里有关前公司的事翻出来,仔细过了一遍,之后缓缓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啊……”

她在玖圣的最后一年过得不算愉快,和被冷藏没什么差别,哪怕是自己找来的工作都会被推掉、或者转给别人,不过除了吴恺元和另外两三个人,和她同期进公司的其他人差不多都是这情况,所以她也没觉得是自己单独被针对了,和有几个轰轰烈烈与公司撕破脸皮甚至闹上法庭的队友相比,她都算很配合的了,没闹也没吵,安安静静熬到了合约到期。

照理来讲,她这种本分踏实、最后和平解约的前员工,不至于招人恨才是。

“舒礼姐姐,之前的情况我也和你说过。”乔以越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只觉得说不出的委屈,她吸了吸鼻子,忍了又忍,嗓音中仍是染上一丝哽咽,“那那时候我、我什么工作都有好好做啊,有次通宵了两天,排练节目,最后一句话就被取消了,我、我也没说什么啊。我应该没得罪人啊,再说,再说……”

她想说,就算她得罪了人,也没必要这么对付她吧,这都把她往死里整了,可她想到圈子里她曾略有耳闻的一些匪夷所思行径,便说不下去了。

人心险恶,她知道的。

周舒礼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说道:“好啦,我就问问,没有那最好不过了,你也别胡思乱想。我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稍微留个心眼。”

说到这,她话中带上了几分严肃:“尤其是和来自玖圣的选手一起时,当然,选手不见得知情,但她的团队说不定会想办法利用你做文章,尤其是你现在势头不错,被盯上概率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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