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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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吴子萱和王若霖的事持续发酵,洗版了几乎所有娱乐平台,两个人在社交平台的最新更新下挤满了人,有质问的粉丝,有看热闹的路人,也有趁机浑水摸鱼的职业黑子,一时间比菜市场还热闹。
两人的旧料被轮番拖出来,连穿的什么衣服、做的什么发型都被一一细数,喋喋不休的看客大有指点江山的气派。有不少人表示祝福,但其中事不关己的起哄居多,不解的声音也有很多,还有大部分保持缄默,其中包括很多平日里无风就起浪的新媒体。
在吵闹不休的声音中,两位当事人始终不曾出面回应,接近零点时分,就在大家觉得双方团队多半会冷处理、遗憾闹得不够尽兴时,吴子萱的工作室突然发了辟谣声明,表示这张照片拍摄当天,吴子萱本人另有行程,已走司法程序对此次信誉侵害事件发起诉讼。
这则声明一出,大众一片哗然,与此同时,媒体的热点也悄然变了风向,将事情往阴谋、陷害方向上带,即使大家一开始都对那张照片深信不疑,经大量口径相似的信息冲刷之后也不由自主跟着跑偏了。
哪怕明知其中的离奇在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发生,但看客依旧喜爱所谓的“反转”,比起自己的眼睛,更愿意看那些情绪渲染到位、剧情离奇的猜想,不管多少次,都乐此不疲。
而王若霖那边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公司就像死了一样,她本人也始终不曾露面,并且拒绝了所有采访,于是在各种说法、谣言漫天飞扬了好几天后,声讨的矛头便指向了她。
最先质疑的是她偶像失格,关于偶像可不可以谈恋爱的话题再一次被拉出来争论了一番,她的部分粉丝直言无法接受,到底是不能接受谈恋爱,还是不接受和女人谈恋爱,就语焉不详了。暴风眼中心转移到了她身上,又因为她一直没有回应,于是流言四起,并愈演愈烈。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正在参与录制的节目自然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很多人猜她会退出,也有很多人持相反意见,觉得她目前话题度空前,肯定不会退出,而是会好好利用这波流量将自己往上推一把。
节目组似乎对大家的心思了如指掌,在第一阶段录制期间始终没有公开回应过这个问题,有据说是内部员工的人放料说王若霖已经离开录制场所,有自称有人脉的人说她已经内定了冠军,也有说就合同都签了只能照常录制的,真真假假,一天一个花样,而真正情况如何,恐怕要节目播出时才能见分晓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我的亲亲越宝,有没有什么内部料可以透露点啊,王若霖现在什么个情况啊,她和吴子萱是真的吗?可把我急死了。”
摄影棚外的走廊里,乔以越握着手机,听那边庄楚唐捏着嗓子努力挤出娇软可爱的声音,忍不住摸了摸手臂上窜起的鸡皮疙瘩。
“我怎么知道啊,我也不认识她啊,再说,你急什么?”她一边耐着性子回复庄楚唐,一边朝录影棚张望,指望吴恺元赶紧出来,给她一个挂电话的机会。
录制只暂停了一天,第二天她就接到通知照常拍摄,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一个礼拜,而这个礼拜里,庄楚唐几乎每天一通电话,风雨无阻,乔以越刚接到时还以为出了什么急事,谁知庄楚唐开口就和她打听王若霖的情况,原来是找她来讨一手情报了。
她说她不清楚,庄楚唐就催她多观察观察,那兴奋劲,简直比八卦小报记者还敬业。
“这不,都那么多天过去了,她都没个回应,我能不好奇吗?当然急啊。”庄楚唐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她去的是西北一个贫困县,周边没有任何娱乐措施,她结束拍摄后无聊得冒泡,只能盯着那些娱乐新闻解闷了,“我以前在公司见过几次吴子萱,真没想到她还喜欢女人欸?我只听说她以前和好几个男的牵扯不清的,都是老翁替她摆平的。”
乔以越扶额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放下手机看了看挂断键,但终究是没能按得下去,只能苦着脸重新拎到耳边。
其实庄楚唐一开始是给她发短信,可是她总是看过就忘了回,于是就索性打电话过来了,还洋洋得意说:“短信你能忘了看,现在我们直接聊,你总不至于立马忘了吧!”
一次后,庄楚唐发现乔以越这人不太好意思挂电话,后面就都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可我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她没退赛,但是其他的就不清楚了。”这句话乔以越都快说烂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庄楚唐还能那么孜孜不倦。
其实她还知道王若霖现在的处境多半不怎么好,不管她是动了真情还是玩玩而已,吴子萱那边这么公关,差不多就是把她当弃子了。
恋爱本身就很致命了,对象还是同性,这就更糟糕了,这也是乔以越觉得她很惨的原因。
虽说经营同性感情是偶像的惯有营业项目,但作秀和真的,区别还是挺大的,暧昧不明的状态才是最好的,一旦公开,以往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说不定立刻就翻脸,所谓同性才是真爱,只限于娱乐。
而如果并不是恋爱,而是别的目的,那就更要被口诛笔伐了。
对于王若霖这样有点火但离娱乐圈上层还有很大距离的偶像来说,毫无疑问,左右都是绝境。
不过知道归知道,乔以越也懒得费口舌和庄楚唐讨论,这一切纷乱都与她无关,她眼下只希望录制不再出岔子,让她不会出现行程冲突。
“你就不好奇一下吗?”
“这几天我都忙着排练啊,要不你去找其他人问问。”乔以越提议道,语气非常诚恳,是发自内心的。
“其他人也不知道嘛,昨天我问菜小鸡,她直接让我滚,你说过不过分?”庄楚唐倒还委屈起来了,“平时她明明最喜欢八卦了,这几天不知道抽什么风,我跟她说吴子萱,她开口就让我管好自己,可憋死我了。”
所以你就来骚扰我吗?乔以越默默地说,这时,她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同时耳边隐隐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却是有个人从她身边经过,不小心撞倒了她。
她捂住话筒,说了声:“不好意思。”话还没说完,她看清那人是谁,声音一下子低下去。
擦着她走过去的正是王若霖,她似乎没注意到乔以越,险些撞到人了都没在意,只顾往前走,步子又快又急,像是马上要跑起来一样。
“怎么啦,越越?”那边庄楚唐一会儿没听到声音,就着急问起来。
“啊,没什么,就刚刚有人经过。”乔以越看了一眼王若霖离去的方向,突然注意到地上多了个亮闪闪的东西,是包上的挂链,应该是刚刚王若霖掉下的,她听到那个声音就是链子掉地上的声音,于是她匆匆说了句:“小庄,我还有事,先挂了啊。”就收了手机,追着王若霖过去了。
顺着走廊过去,只有一间化妆室,她以为王若霖肯定在那,谁知进去后,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能一头雾水地退出来。
明明是往这边来的,去哪了?她四处看了看,注意到化妆室后面还有个小小的杂物间,是清洁工放工具的,便想:难不成去那了?
她觉得不大可能,这种杂物间里又乱又挤,进去一次,出来造型都要重做了,普通人没事都不会往里面钻,何况是明星。但附近也没别的地方能藏人了,她又是看着王若霖过来的,便本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拉了一下门。
那门一下子开了,里面很窄,两边摆着架子,架子上堆放着扫帚、拖把、水桶,而架子后面,一个人抱膝蜷缩成一团,缩在最后面,脸埋在臂弯,听到开门声,飞快地抬了一下头,与乔以越对视了一眼。
正是王若霖,原来她真的躲在这里。
虽然她很快就低下了头,但乔以越还是看到了她通红的眼角、打颤的嘴唇还有湿漉漉的脸庞。很明显,王若霖正在哭,乔以越顿时觉得有点尴尬,她下意识想转身就跑。
她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仿佛生来就无法和其他人喜乐共通似的,遇到别人在伤心难过,她往往只会手足无措。
什么都不说显得太冷漠,说点什么又可能词不达意,最后弄巧成拙。
真难办,早知道就把挂链交给工作人员好了,她心想,可当目光又一次触及王若霖那副自我保护的姿态时,她突然觉得这幕似曾相识,随后便想起了主题曲评级后蔡书虞去天台找她的情形,当时她似乎也是这个样子的。
这么一想,她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恻隐,想逃的心情便没那么强烈了。
“这个,你刚刚掉了。”她轻轻将挂链放到柜子上,然后想了想,摸了摸口袋,发现口袋里有一包纸巾和一盒润喉糖,便都拿了出来,和挂链放到了一起,她试图说点安慰的话,可终归口拙,只说,“那我先走了,你别忘了拿。”随后就轻手轻脚离开了。
走远之后,她长长吐了一口气,看着地板的纹路,不觉又晃了神。脑海中,王若霖的遭遇和她自己的遭遇交替闪过,最后画面定格在那夜似海水蔓延覆盖了一切的月光上。
她其实一直不清楚蔡书虞为什么会去找她,那个时候没有在意,后来也没有追问,现在想起来,或许是时间隔得久了,竟隐隐有些不真切,而再审视那天蔡书虞说的话,当时她只有满心疑惑,如今倒是窥得了些许那时没注意到的无措。
蔡书虞是想安慰她吧,她想,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还是努力地表达,那些话不见得好听,也不见得有多少作用,唯独不掺杂一丝一毫虚情假意。
随后,她想到了现在,目光顿时暗了暗,随即轻轻叹了口气。
该怎么办啊?算了,还是不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绝佳的邂逅场景,可惜是木头(菜小姐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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