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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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乔以越冷到几乎要冒出冰棱的话,蔡书虞觉得太阳穴那边跳了一下,像是被人拿皮筋重重弹了一下,尖锐的疼痛钻进了骨头里,还伴随着延绵不绝的回音,一时间,她的所有思绪被搅碎、拌到了一起,脑子里只剩一片模糊的空白。
那张照片是程佳宁拍的,昨天那场晚宴,她也在场,当然,邀请函是蔡书虞帮她弄到的。
再次见到乔以越后,蔡书虞的好心情就荡然无存,过去一个多月的愉快就像是一堆沙子,风一吹就四下飘散、不知去向,她前几天还信誓旦旦觉得自己已经步入了全新的阶段,转眼就对这自认为满意的生活再也提不起一丝兴致,离开时,她把程佳宁留在了上海,只说心情不好,想清净一下。
程佳宁自然不敢过多追问的,不过她也不难琢磨蔡书虞这是什么意思,两人名义上是在交往,本质上只是买卖关系,蔡书虞要有个人陪着,她要钱,仅此而已,眼见蔡书虞态度突然冷淡下来,她便想这段关系多半要到头了,不过蔡书虞一时没开口,她就也假装不知道,一边暗地里给自己谋划出路,一边依旧每天都无微不至地嘘寒问暖,每个字都贴着蔡书虞的心情,充满了温情,挑不出半点刺。
蔡书虞是个人精,倒也把她的打算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她一面在试图挽留自己,一面趁现在两人还在一起尽可能多捞些好处。上个礼拜,程佳宁支支吾吾和她说想去那个晚宴,她想程佳宁多半是想去多结交些人,不过她也懒得计较,她一向很大方,觉得程佳宁待她不错,便对那些小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个晚宴也邀请了她,不过她昨天有拍摄,去不了,正好把程佳宁推了过去,说那是自己朋友,之后就没再过问了。
今天她早班飞机到了北京,一到酒店,程佳宁竟然已经在等她了,说想她了什么的,她刚下飞机,没什么精神,本想早点把人打发走,好好休息一下,谁知逐客的说辞还没出口,就听程佳宁神秘兮兮说:“原来你们团那个乔以越,和林瑜林老师是真的在谈啊?”
“什么?”蔡书虞顿时觉得有一桶冷水从头浇下来,里面还混着冰块,冻得她一个激灵,疲累和困意顿时散得一干二净。
接着,她就看到了那张照片。程佳宁把照片给她时,脸上挂着轻描淡写的笑,恰好到处地藏起了讨好,嗓音则是刻意拿捏的不屑一顾:“感觉她好装啊,怪不得你不喜欢她,是早就看透了吧。”
蔡书虞讨厌乔以越这个事在她们这个小圈子里已不是秘密,毕竟巡演时候她做的实在太明显了,但凡生了眼睛,都能看出蔡书虞那边一触即发的火药味,程佳宁和蔡书虞在一起后,就把所有能打听到的事打听得一清二楚,难免对乔以越有些在意,好奇那人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被蔡书虞讨厌成这样,所以在宴会上见到乔以越后,便多留了个心眼,散场后发现乔以越和林瑜没离开,反而去了休息室,便偷偷拍了照,想着说不定能找蔡书虞邀个功。
她觉得以蔡书虞对乔以越的厌恶,看到这样的照片,肯定会很高兴,记录了眼中钉把柄的证据,谁会不喜欢呢?
蔡书虞一看到照片,就把她的手机夺了过去,然后举到自己面前,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照片上的两人,难得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她以为自己碰对了门道,便满心欢喜地把在晚宴上看到的一一说了出来:“宴会上,他们一直在吧台那聊天,我以前都没想到他们关系那么好,看来以前那些传言也都不是凭空编出来的嘛,散场后还特地去休息室待了一会儿,孤男寡女也不知道……”
她的话没能说完,就被一个简单到极致的音节打断了。
“滚。”
“什、什么?”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而眼前的蔡书虞仍低头盯着照片,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我说,滚。”蔡书虞终于抬起了头,声音克制而冷静,带着点与生俱来的乖巧甜美,光听语气,甚至会让人觉得彬彬有礼,然而那双笑意退尽的眸子里,却闪烁着几分阴狠。
在那一刻,程佳宁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形容蔡书虞,会用上“喜怒无常”这样的形容。须臾间,她面前像换了个人,一时间,她险些要记不起蔡书虞以前的模样。她很少和蔡书虞谈论他人的是非,只不过近来危机迫近,她又不愿轻易放弃这个优渥的位置,才动了这样的念头,却没想到弄巧成拙,她其实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蔡书虞会突然动怒,不过也没有明白的必要了,她能从蔡书虞表情上看出自己已没有任何余地,于是不等蔡书虞说第三遍,她就匆匆离开了,连要回自己的手机都不敢。
蔡书虞也没打算把手机还给她,她知道这图流出去的后果,虽然看到那张照片后她就气得差点要背过气去,恨不得狠狠把手机摔乔以越脸上,但她还是不愿见乔以越再次被卷入这样的麻烦里。
况且,她其实也不怎么相信乔以越会和林瑜再有感情方面的瓜葛,至少在那张照片上不会是,晚宴那么多人,就算结束后要幽会,也不可能把地点选在会所内。
再不济,起码也去顶楼开个房——这个念头只冒出了一下,之后她就一直努力忽略这个让她烦躁的假设。
再说林瑜也是业内的名人,真和他有点什么,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但就算心知肚明那两人多半不会是程佳宁说的关系,她还是气到肺都快炸了,只因为照片上的乔以越看起来很轻松,唇角挂着一抹浅笑,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柔和——那是她很久没有见过的模样。
乔以越已经很久没对她笑过了,从船上回来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就在再也没有她的存在了,所有的温柔都消失了,留给她的就只有漠然。
她想不通,她怎么都想不通。
明明林瑜也追过乔以越,也被拒绝了,还一度引来了很麻烦的绯闻,为什么乔以越面对林瑜时候就能那么放松,能一直陪他聊天,能和他继续当朋友。
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什么我就不行啊?
这个问题在她脑子里发出蜂鸣似的噪音,吵得她神经都一抽一抽得疼,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头疼,到最后实在忍不了,就冲去了乔以越的屋子,她也不想要什么体面了,她只想问个清楚。
谁知她敲了半天门都没人搭理,问了助理,才知道乔以越根本没回来,晚宴结束后就一个人离开了,说是有私事,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忽地咯噔了一声,不久前被她刻意忽略的“假设”又声势浩大地闯入了脑海。
“万一是真的呢?”心里有个声音这么说,起初很小声,接着越来越大,到最后变得像是在对着她的耳朵嘶吼,每个音节都携着要把她鼓膜震破的气势。
助理不知道乔以越去哪了,群里也没有任何消息,其他人还没到北京,更不可能知道乔以越的下落,她又不可能去问翁品言,她和乔以越闹得那么僵,怕是还没开口就被挂电话。
她在乔以越房门前等了很久,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打她电话,她删了好友,可是却记得乔以越的手机号,中途,她都把那串数字敲出来了,最后还是删了,就这样一直熬到过了正午,她听到叮咚一声电梯响,有人到了这层,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乔以越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还穿着昨天的行头,裙子皱巴巴的,外套也像掉在地上被踩过好几下似的,头发有些乱,脸色也不怎么好,身上一股浓烈的酒气,隔老远她都闻到了。
衣衫不整,睡眠不足,还喝了酒。
那模样和几个月前那个早晨她所看到的重叠到了一起,随后,照片上的情景又一次跃入脑海,蔡书虞一瞬间觉得心脏都消失了,整个胸腔只剩下冰冷彻骨的感觉。
而乔以越揉着额头从她面前经过,甚至没有注意到她,于是她彻底出离愤怒了,乔以越一进门,她就跟了进去,把门一关,就抓住乔以越把她推到了墙上,举起照片要她解释清楚。
只要一句否认就够了,她心想,被拍到了这样的照片,乔以越也理应给一个解释。
可是乔以越却没有解释,而是盯着她,眼神冷得可怕,说与她无关。
仿佛默认了这张照片似的。
于是她那绷了一上午、或者说一个多月乃至更久的神经彻底断了。
乔以越眼前忽地一暗,紧接着,快要被遗忘的香水味气势汹汹地扑过来,重重压到了她嘴上。她被酒精折磨得反应迟钝,连看东西都有些费力,这时发直的视线落在蔡书虞快要抵到她睫毛的脸上,脑子彻底罢了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蔡书虞在吻她,和记忆中的感触不同,蔡书虞的动作很重,有些凶狠,像是要把她吃进去似的。
呼吸的节奏被彻底打乱,她闷得有些发昏,下意识抵住蔡书虞的肩膀,想把她推开,可还没用力,手就被抓住扣到了头顶。随后,那个吻缠得紧了,舌头探了进来,侵占了每一寸角落,让她连完整的话都讲不出,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音节。
她想逃,却无路可逃,她被死死压在墙上,连膝盖都被抵住,动弹不得,她本就在头晕,这时更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搅得意识一片混沌,没了思考的余地,就在她快要被晕眩和阵痛逼得站立不稳时,身上忽地一松,却是裙子的腰带被扯开了,微凉的空气抚过皮肤,激起丝丝凉意,与此同时,一只手攀上了她的大腿,迫不及待推开裙摆,抚上她的腰,又往上,径直覆上了她的胸。
异样的感触让她打了个激灵,她终于意识到眼下正在发生什么,涣散的视线中霎时涌出了怒,她一把推开蔡书虞,接着想也不想就抬手甩了过去。
那巴掌结结实实落到了蔡书虞脸上,啪地一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明显,清晰得仿佛能在角落留下不断回荡的余音。
随后是乔以越全然失了克制的厉声呵斥。
“蔡书虞!你在干什么!”她气得声音都在发抖,“我没义务供你消遣,寂寞了就找你女朋友去,想怎么找乐子都随你的便,别在我这发神经!”她从来没说过那么重的话,说完都有些呼吸不畅,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然后一指门口,说:“出去。”
蔡书虞却木头似的杵在那一动不动,像被那巴掌打傻了似的,听到她这么毫不客气下逐客令了还一动不动。乔以越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拉好衣服,自己走了,离开时砰地摔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菜小姐,连被酒精上了虚弱debuff的桥已阅都推不动,辣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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