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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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发迹和黄金荣有关其实只是翁品言随口瞎掰,蔡书虞这事闹得惊天动地,她这两天都在看热闹,不少公众号都发了有关蔡家的八卦,这个说法是她在一个名字都不记得的号上看到的,既没有考据也经不起推敲,她纯粹是为了吓唬一下乔以越,才说得那么信誓旦旦。
谁知半点作用都没起到,乔以越压根不知道黄金荣是谁。
“现在的小孩子都不看近代史么。”她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随即夺过乔以越的手机,调出百科界面后再塞回她手里,接着又自言自语道,“过阵子给你安排点文化课,真是看不下去,丢人。”
听到要上文化课,乔以越顿时一阵发憷,随后看到百度上关于黄金荣的资料,又脱口而出一声“哇”,之后总算明白过来“沉渤海湾”是什么意思,便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一边嘟囔道:“不会吧……”一边脑子不断冒出乱七八糟的黑帮火并场面,稍微想了一会儿脸色就有些发白。
翁品言瞧着她一副走神到爪哇国的模样,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我说,刚刚我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你就净惦记着最后一句话了啊?”
察觉她的话语隐隐又有暴躁起来的趋势,乔以越连忙摇头:“没没没,都记住了。”
“都记住了什么?”翁品言问。
随口接了一句,没想到会被追问,乔以越顿时卡壳了,她倒不至于一点都没记住,翁品言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她和蔡书虞今早断了,这些她还是听得懂的,但若是说出来,翁品言顺势向她施压,就不好办了,于是她沉默了一会儿,索性摇了摇头:“其实有点……不是很清楚、吧?”
最后微微上扬的疑问语调和停顿就很有灵性,翁品言瞪了瞪眼,突然油然而生一股想扇人的冲动。
“乔、以、越。”她咬牙切齿说道,“翅膀硬了是不是?”话音刚落,她就见乔以越瞬时挺直身板、摆出一副听凭发落的诚恳样,差点都要被气笑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乔以越这人,说好听点是乖巧温顺,说难听点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今天被她指着鼻子骂了老半天,全程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出,一个字都不和她顶嘴,乍看完全是虚心受教的模样,可骂完一看,又变得一脸散漫,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还有心情去搜黄金荣是谁。
“你就一点都不紧张啊?”末了她都有些有气无力了,像是一通挥拳全打在了空气上,没有任何收益,只白白浪费了力气。
“紧张?”乔以越先迟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便又摇头,支支吾吾说,“当然会紧张啊。”非常理所当然的语气,之后她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是、可是紧张也没用,这个事,我肯定要和你说的,但是、但是……”
“行了行了,想深情款款下次我给你找个偶像剧。”想都知道她要说什么,翁品言没好气地打断她,随后晃了晃手机,“这次算你走运,有人替你兜底,不然我拿你的工资去填公关费,还是那句话,有什么动静立刻通知我,下次再敢瞒着,我可撂担子不干了。”
“兜底?”乔以越歪了歪头,表情一时有些困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所谓有人替她兜底,想必是指蔡书虞刚刚那通电话,便连忙问道:“小虞和你说了什么?”
“你自己问她去,我要回去睡美容觉了。”翁品言丢下这话就走了。
乔以越则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仿佛还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磨难这就结束了,直到估摸着翁品言应该已经在回家路上了,她才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便瘫倒在沙发上。
从进房门到翁品言离开,她一直站着,还是特别端正的姿势,浑身绷紧不敢有半点松懈,这会儿压力卸了,便开始觉得脚酸,依她的性子,风尘仆仆了大半天,又被狠狠教训了一顿,接下来一定要好好洗个澡、缓解一下疲劳才行,只是她心里惦记着蔡书虞给她解围的法子,稍微活动了一下脚腕,就急忙忙打了个电话过去。
“翁品言总算走啦?”铃声响了两下就接通了,蔡书虞倒像是对这里的情况了若指掌,开口就是这句。不过不知怎么,她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有些发闷,语调也有些别扭的。
“你怎么知道?”乔以越反问道,可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这是废话,翁品言走了她才可能打电话过去,不然难道还在翁品言眼皮子底下拨号么,她可没这个胆子,于是她立刻轻咳了一声,又问道,“你怎么啦,声音有点怪怪的,感冒了?”
她只是随口一问,嘴快过脑子,只是说完后便意识到有这个可能,不免担心起来,声音里也添了几分焦虑:“是不是白天着凉了啊?”
才问完,就听得那边传来噗嗤一声笑,随后就是依旧有些奇怪的语调:“在敷面膜。”
“噢……那你先敷……”意识到自己那番情急说不定又要被蔡书虞调侃一阵,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又想:还好隔着电话,不然一定要被笑半天。
之后,蔡书虞就没说话了,约莫过了十多分钟,乔以越听到了水声,便想蔡书虞应该是在洗脸,随后是瓶瓶罐罐被拿起又放下的细微声响,每出现一些声音,她就会暗暗猜想蔡书虞手里拿的是什么,她知道蔡书虞桌子上摆了那些护肤品,虽然昨天只匆匆扫了一眼,但大致有些印象,依稀能猜出使用顺序。
现在应该是眼霜吧,她心想,可忽然又想:现在根本没在说话,完全可以挂了,等一会儿再打过去吧。只是想归想,她却始终没放下手机,一边觉得这样好奇怪,一边却对自己毫无意义的猜测乐此不疲。
不知过了多久,那端终于再次传来蔡书虞的声音,揭了面膜后,声音不再沉闷,而是变回了往日的活泼,每个音节都显得神采奕奕,甚至有点精神过了头。
“小越,你知不知道翁品言有多过分。”她开口就是噼里啪啦一通控诉,乔以越光是听语气就能想象出她鼓起脸的模样。
“她竟然说我有鱼尾纹你知道吗?她说上次看到我,发现我眼角卡粉了,说不定是因为皮肤不那么紧致了,吓死我了!”
所以才这么着急敷面膜么?乔以越哑然,随后想到蔡书虞气鼓鼓的模样,又有些想笑。而没等她想好该说些什么安慰蔡书虞,就听到蔡书虞忽然说:“等一下,你帮我看看。”
说完,电话就被挂了,紧接着就接到了视频通话,她打开,就看到了蔡书虞朝镜头指着眼睛,嘴巴嘟得老高:“你快帮我看看嘛。”
几乎霸占了整个屏幕的脸紧致光洁,哪里有鱼尾纹的痕迹,想也知道翁品言是胡诌的,可看蔡书虞表现得那么郑重其事,乔以越便也配合她,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才说:“没有,皮肤挺好的,卡粉的话,可能是粉的问题吧。”
“哼,想也是,我还那么小,怎么可能长皱纹,翁品言这个恶毒的老女人。”得了肯定,蔡书虞才心满意足地将镜头拉远了些,不忘絮絮叨叨继续抱怨,“她真的好过分啊,怎么可以对美少女说这种话,我看她一定是嫉妒!”
乔以越只能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心想:你说话也不那么客气嘛。只是她只敢想想,要是说出口,恐怕蔡书虞一整晚都不会消停,她安静地听蔡书虞喋喋不休,偶尔附和几声,等蔡书虞终于说累了,她才问道:“小虞,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啊?”
“啊,也没什么,就给她让了点利,这样她就不会和我们过不去了。”蔡书虞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一改刚刚恨不得把翁品言说的每句话都掰开细数罪名的架势,也不打算谈细节,只说这个已经和自己那边的团队协商好了,要乔以越不要挂心。
她说得很轻巧,但乔以越还是能够知道其中的不易,这娱乐圈虽然不见刀枪,但实质上和战场也差不多,不同团队为了一点利益就能争得头破血流,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恨不得叫对方永世不得翻身,可蔡书虞却愿意让利,为了让她不那么为难。
其实翁品言劝她的那些理由,她在回北京的路上都考虑过了,所以一点都不意外翁品言会那么生气。
虽然她自己愿意相信蔡书虞,可她也知道,她的信任根本一点用都没有。蔡书虞比她红,家世又好,就算把工作全都搞砸了,在娱乐圈永无翻身之日,也依旧能继续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她的退路比很多人梦里的前途都要坦荡宽敞,况且两人之前还闹得很不愉快,可以说,在翁品言眼里,她就是个不□□,完全不可控,而乔以越本身又常伴随着争议,谈恋爱就已经相当于在悬崖上走索桥了,对象是蔡书虞,更是等同于脚下的锁链变成了头发粗细的钢丝,稍不慎,就断了。
对于翁品言那些的顾虑,她虽然早就心里有数,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能说服翁品言,毕竟风险的因素全在蔡书虞那,就算她指天发誓,也没法做出任何实质的担保。她唯一的办法就是一言不发硬熬过去,她没有违反任何合约,翁品言就算再反对,也没办法强行干涉她的私生活,挨过今天,之后的,可以慢慢来,她可以用实际行动告诉翁品言,自己的决定不是鬼迷心窍,也不会对今后的工作产生任何影响。
她打定了主意,所以任翁品言说得多难听都不为所动,本来还以为这样的煎熬得持续好一阵子,却没想到蔡书虞会插一手,提前把她从水深火热中救了出来。
蔡书虞团队在她成名前就跟着她了,从经纪人到助理,都和她私交极好,所以在运营方面她有一定话语权,所以才能达成和翁品言的交易。
“小虞,谢谢你啊。”乔以越心里有些五味复杂,她不愿看到蔡书虞受损失,却又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不但消除了翁品言的戒心,某种程度上也给了她更多信心,让她有勇气愈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而设计团队合作,必然不是临时想到的主意,说不定她走的时候、甚至更早之前,蔡书虞就在考虑了,这么一想,她不禁又是感动,又是难过,声音也低了下去,染上几分艰难:“对不起啊,那么麻烦你。”
如果我可以更厉害一些就好了,这也就不用小虞做出让步了,她又想,不知不觉愈发丧气起来。
“没什么麻烦啦,我真的是考量过的,kevin他们都说没问题我才提的,你这不才杀青了郭导的电影,以后说不定还要靠你们提携呢。”蔡书虞应是看出了她的心情,连忙再一次强调自己没有损失,之后见乔以越还耷拉着脑袋,便笑了笑,说,“那要不,你感谢我一下?”
“要怎么感谢啊?”乔以越终于抬起头,慢吞吞问她。
蔡书虞抿了抿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现在亲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事业逼又要更加发愤图强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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